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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半晌,那女子回头,雅媚的脸上轻柔一笑,“雨前兰可开了。”
季祥枫的嘴越开越大,最后竟合不上的开心,“原来,你这个样子!”他激动地走过去握那手,笑得见牙不见眼,“夫人。”
她抱住了他,轻轻在耳边叹,“回家。”
冷寂的冰面上,两人静静地矗立着,远山,湖面,森林,仿佛一副画,只在烯悬的背后,白色的衣裙一点鲜红渐渐浸透……
尾声:
只米儿醒来,浑身燥热,一只冰蓝的兽鸟正沾染了她的鲜血,此刻正兴奋地在殿中乱撞,她哭笑不得,烯悬将宫主位丢给她去,连这兽鸟也认了她做主人。
一干人进来行礼:“宫主万福!”
“前宫主退位,自毁灵骨,绝于遗天!”
只米儿按下那兽鸟,她终于走了,自毁灵骨——自己剜去了背上巫族的言咒灵骨,多么痛苦血腥的刑罚,往日只用在叛逆之人,可她,却对自己下了手。没了灵骨,她的言咒烟消云散,从此是可以与那人相守了。
从此她便与凡妇无异。
“从此她再不是遗天宫之人!”只米儿道。
客船上,季祥枫抱着虚弱的烯悬坐在船头,看着一江的星光明月,船慢慢地向天的那边行去。
番外一
“皇帝叫你?”烯悬趴伏在锦绣软榻上问,双手将那小盒子打开,季祥枫在宫门外一直带在身上的盒子里,一朵干枯的雨前兰,十几颗圆润的珍珠,那是他亲自在璁岚轩的池水底摸上来,就一直带在身边。
“唔……”季祥枫低头看看她背上,那伤半年未愈,时时见血叫人心惊。
“圣上仿佛在寻人,”季祥枫一脸懊恼:“连府中都不安全了,竟有人传扬出去,说是我新娶的妻与去岁宫中丢失的夏女官相像。”
“夫人,那高娆……”
“死了。”烯悬冷冷的声音叫季祥枫不敢再问,此刻她必定心情极差,自回来这里还从未有这样冰冷的神情。
“我不问,只是圣上寻她久矣怕是我们不能安生了。”
哗啦的一声,盒子里的珍珠滚了滚,“你自己揽的好差事,还指望安生?”
季祥枫嘻嘻一笑:“那也是我爹和尊师多年的苦心,再说,我不收了怎能找得见你,你那遗天宫可真是……”
他轻轻地低头凑上去将落在她鬓上的花瓣吻去,“——难找。”快快地退开,季祥枫脸已是羞红状,扭头看看丫鬟,丫鬟笑着退下,“夫人,”他低语,“你……何时去我房里——临幸。”
烯悬懒懒地看他一笑,扯过了他的手,他更是身上着火一般,“等你把这该死的官职辞了。”
“啊呀!啊呀呀!”
小丫鬟听见花园桃林深处远远地传来惨叫,笑得快弯了腰。
烯悬松开季祥枫的手,季祥枫看看上面的齿印又往烯悬背上看去,“是不是背上疼了?”他知道烯悬的疼忍不住时便要咬东西。
“唔。”烯悬闭上了眼。
“我给你揉揉。”
他轻轻揭开了烯悬的单衣,雪白的皮肤,细而曲线优美的腰身,他慢慢地看,桃林中微风一起,粉红的花瓣落在那一片雪白上,映衬出一股香艳,连那两条细细刀口上的血红也透着春情。低头轻轻地闻那肌肤,顺着脊背游走。刀口上沁出了血,他竟轻轻地舔去,烯悬也不由一颤,他那手便抚上了腰身握定了,就如孩童吃糖一般慢慢地厮摩起来。
烯悬惊得连忙挣扎。
“别动!”季祥枫沙哑的声音,“求你,别动……”
“这么久,为什么不能忘了从前?我们都拜两次堂了,我原本纨绔一只,负了轻楼害了千宜深悔不及,可我待她们也有真心。而你,命中注定是我克星,一见误终生。你对爹做的是爹的前缘因果,我不怨,可如今,你又来误我这残生。难道,你还想着离我而去,丢下我如同圣上那般么?”
“你们这些遗天宫之人真是狠心薄情。对圣上如此,对我,更是。”
“祥枫。”他的唇滚烫得叫她心慌。
“他们,都死了,这诺大的一个府邸,我不想永远一个人。终究,我哪里不好?还是你那陪嫁最得你心?我定要将他翻出来掐死。”季祥枫邪邪地一笑,唇咬起那中衣,双手沿着腰侧摸上去,向前一溜,竟把住了烯悬的胸前丰盈。
“夫人,以后都听你的。就这次——例外!”
烯悬忍不住地颤抖,面目发白地感触着季祥枫修长有力的手指夹住那粉红的樱桃,“你!真是……该死的无赖!”
“无赖……”季祥枫低低地笑:“就无赖……”
烯悬的眼前划过千万个画面,饶的笑容,小獌的哭声,鸣蓝的尸体,乎昭的身影,只米儿,还有迷天,他们谁都是牵扯了万千缘由,也终于都离她而去,没有谁为了留下而留下,连饶都不肯,宁被她吃去也好,却不知,她只想有个人——永不放手。
这样也好吧,至少季祥枫他要永远留下他的夫人,没有许多的牵扯缘故,没有前因后果,没有从前将来,只有此刻,两人的相守,他对于烯悬却是一片纯白的颜色。
季祥枫轻轻地将烯悬板正过来,伤口有些疼,四目相对,烯悬也不禁面色柔和。季祥枫俯下了身,一个吻,压抑的激情,烯悬的身体开始释放,慢慢地,地上全是衣衫,交缠的双腿轻轻在摩擦,腰身倾下,灵肉的交合,烯悬的手握住枝桃花,不意料一折,满枝的桃花摇乱而下,迤逦柔艳的花瓣铺满了两人满头满身;粉红点在雪白上,仿如盛宴上美味的糕点。
“以后,你在哪里,我在哪里!”季祥枫死死握住了她的手。
番外二
她累了,坐在湖边歇息。
抱着她那短杖静静地坐在巨石上,望着满是繁星的湖面不知在想什么,一丝疲累爬上来,她竟抱头仰卧着看月亮,柔和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宝石的七彩相映成辉,远远看去华美如下凡的仙子。细看那花苞一样短裙,露出截修长白嫩的腿,脚丫小且肉绵绵地十分的可喜,又仿佛出洞的妖精,妖艳致命。
唉,她转过身,原本一气之下,跑上合真派闹腾,要捉些漂亮的男子回宫气气那呆头呆脑的东西,却不想那烯悬真不是个好人,竟一转身也将他给放出宫来。
他,是真的恼怒了吧。
想到那天,水袖郁闷地闭上了眼。
在她看来,遗天宫珠宝如土,人人巫术不凡不说还美貌出众,就算她姐姐们相貌差了也是各个金玉满屋的,去了虽与世隔绝,却也是不亏。两包宝石换了两个弟子肯跟她回去,在她看来,只不过买卖一般你情我愿。谁知那合真派只骂她妖女蛊惑,拦下那两人,硬要捉她受罚。
围是围上了她,不肯给人不还宝石还捉她,水袖怒气横生之后便是尸体遍野——差点就是。
她正要出手,温铭就来了。
不想杀他,一怒之下,将合真派大门给拆了,吓得那掌门等人跌坐在地,一转身咬牙离去,跑出去整整十里地,等,他也没来。
他没来,没来。
水袖黯然地飘荡在江湖上,遗天宫有令,暂时令她不必回去,她便走一路看一路的风景,走到这里却是乏味到了极点。翻个身,渐渐就睡去。
一个身影远远地出现在林子里,抱着把金刀缩了缩身子,明亮的眼中有丝笑意,不一会月亮隐去,那人也渐渐睡去,追着她跑也很累。
繁华的街道,吃食,蔬菜,果子,小玩意的多多,铺面林立,人声鼎沸。
水袖全然没有兴致地走过去,偷儿见着这女子浑身的宝石珠玉都快眼直了,男子们见着那白皙的小腿一抬一晃的,眼都绿了。
偷儿挤过去,伸手,呼咻,丢过墙去。
男子上前搭讪,扑的一声动弹不得。
恶霸上前调戏,咚的一声扑在街面上死了一般。
第二日,她再出来,身边空出三尺距离,一路过去,比清道的还灵。
无趣,她故意这般那般,拿这些人开算,最后却弄得更加乏味,为什么那木头一样的人就不叫她乏,可惜……哼,老娘稀罕你合真派的黄毛小子!老娘要去找倌人;找比你更贵的倌人!
天子脚下的皇城,最繁华的地段,转过后巷,隐蔽的门户,里头却别有洞天的豪华宽敞。水袖愤怒地望着这招牌:文华院,终于叫老娘给找着了,小倌人,我来了!
所有人都直了眼地看着那女子威风凛凛地进来,满身的珠宝明晃晃地吓死人。一个年纪四十的老财主更是连酒杯都掉了,一屋子的男人和小倌都盯着她瞧。
咳咳,水袖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