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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本宫却不信,你们白吃我皇家饭,这合宫里众多的侍卫连个刺客也抓不到,分明要捉个替死的,何况恁多厉害的不拿问,光找上我宫里的,怕是欺我不问世事只是个无用的皇子吧!”桁一脸冰冻,众人忙下跪称不敢,却依旧不肯退去。
“皇弟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一个声音插进来。
“皇嫂!”“恭迎太子妃!”
太子妃清娴隔着厚厚的帘子轻轻一笑:“二皇弟勿急,也知皇弟对宫人的体恤,只是此事干系过于重大,既有人言自然是要弄个明白的,清者自清,若二皇弟的女官并非歹人自然无妨,若以清白身平白受那污言秽语岂是女儿家能受的?”
“二皇弟若信得过做嫂子的,少不得我也同去了,定然不让她受委屈。况且愉母妃掌管后宫多年,公允大度,定不会罔下定论,冤枉了皇弟的女官!”
桁思忖沉吟,望望太子妃的方向,料想太子妃贤惠愉贵妃谨慎,看着他的面子也不会为难,当下道:“皇嫂所言有理,桁之宫人皆怯弱胆小,还望皇嫂多多周全。”
桁使眼色,宋果会意,不一会儿,饶着女装而出,众人都未见过,一时间惊艳无比,太子妃清娴一瞬间断了呼吸,果然是个美人啊。
“随太子妃去吧,莫怕,愉母妃传你去,勿多言。”桁轻声交待了,一副不情愿的模样。饶面上戚戚的样子,心里却怒得开骂,混帐!混帐!收拾我你倒厉害,遇见个真雌的倒跟孙子似的。
暗骂着,却被两老宫人左右搀着一步两回头,“殿下……”
“去吧,勿怕!”桁扶着额头。
“殿下,奴婢还回来么?”饶不甘二回头。
“回……当然回得……”桁被他那姿态弄得也哀切起来,饶怒骂,这样都不行,你个石头养的龟儿子!我再来!
“殿下,”饶再三回头,“奴婢还等得着那葡萄么……”软软的声音听了就叫人脚软,再看那眼里泪光粼粼,怎不叫人心疼。
桁眼里竟也起来泪花:“去吧,快去吧,晚了我带一筐葡萄接你去。”饶直想破口大骂,接我去,直接祭我去吧!这蠢材当的,一扭头昂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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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桁那里的女官么?”愉贵妃问,一旁的几位嫔妃并宫女也好奇地打量着一脸悻悻的饶,被一群还不如他美丽的女人参观实在是不好过。
“是,母妃。”太子妃答。
“抬起头来。”愉贵妃道,饶咬咬牙还是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愉贵妃与传言中疯癫的模样不符,一身严装,容貌甚是端庄美丽。
“果然……”愉贵妃眯眼笑开,“又一个绝色美人呵!”众妃也硬挤着笑称是。
“起来吧,瞧瞧,多娇嫩的身子,难怪桁看得紧。”众人也都笑,笑得饶牙痒。
“赐坐!”
“有宫人报称,你乃妖人乱宫,近日宫中命案可是你所作?”一名女官上前问话,饶一一做答,众妃在一旁听。
“身家倒是清白,又有二皇子做保,想是无妨。本宫还要提醒你,虽生了副好模样,切勿学那妖媚惑主的样。”说完,瞥一眼欣妃与祈嫔,两人面上无波。
“既如此便也罢了,来人,赐茶!这小模样的,可别渴坏了,桁急得慌。”愉贵妃笑起来。
饶硬着头皮称是,接过那茶,一瞬间头竟有些昏旋,有些熟悉的香味,却记不起来,但是愉贵妃慈祥地看着,他也瞧不出端疑,喝吧,勿给烯悬找麻烦,入口,暖喉,至胃,腾的一声如火烧。啊!他发不出声,抬头却看见愉贵妃的凛然和众人的惊愕。
身上烧痛,他记得了,这是遗天宫内的秘药,用来压制遗天宫的功力,专用于刑罚有错之人。黄铜的仙鹤香炉上映出那张爬满红色痕迹的脸,十足的妖异恐怖,他知道,这愉贵妃是知道他底细了。
伸手,一掌拍出一道劲风,毫无用处,摇晃两下,他倒在地,那红色的诡异花纹爬布全身,饶模糊地听见众妃的尖叫声便睡过去。
“哈哈哈,报于圣上,就道妖人已伏法,请圣上定夺。”愉贵妃哼一声看众妃,“这等妖人专做狐媚样,可见居心不良,若再有妖人敢犯,定是如此下场!”欣妃皱眉睨一眼祈嫔。
太子妃静静看愉贵妃得意地离去突然笑了,真是好戏,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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桁红着眼摔掉了所有能摔的东西,“高娆如何能是妖人!如何能!!”他喊着,“她便是妖,那这宫里都是怪!那疯婆娘!”宋果在一旁急得低声地劝,“殿下不可,隔墙有耳,我的殿下呀!”
“是幽琴做的?”玩儿忍不住问。
“恐怕——不是!”烯悬叹:“遗天宫历代清出了多少人,怕是有人私藏了那东西。玩儿,又是个故人呢!”
“祥枫,那女官不能留,立刻处死!”
“这……二皇子恐怕……”
“祥枫!”那人已包含了怒气:“遗天宫的人只会为祸身边人,不死不可!”
“况且,这女子恐怕就是巫祈言若的继任,身为巫祈,最幸福的就是立刻死去!”
“祥枫,我与你父多年来寻觅那遗天宫多年,已尽知机要,此人行踪露也要死得凄惨,速速除去莫生是非!”
祥枫想了想,那日见的人确不是夫人她,罢了,入宫吧。那人来对他一笑转身,清风明月的身姿,俊秀挺拔。
………
“疼吗?”桁着急的问:“你疼吗?”隔着那木栏,桁伸手极力想要碰触到浑身是血一副破败的饶。他想不到才几日不见,那娇娇弱弱的女子,羞答答躲他的人就这样如同破碎的绸布一样横在冰冷的地上。
手是依然碰不到她人,桁硬将肩膀挤进一半,绷直了指尖,仅仅碰着那点点发尖,桁将那发扯起几根攥在手里,说不出的难受。他求了父皇两日才得来见一面,却无法面对这样的结果,他唯一可以接近的女子就快死去。
“究竟,究竟,你是妖吗?”桁的一句话仿佛是质疑,那声哽咽却分明说他不信。
饶丢给他一个柔弱的眼神,心里大骂,是妖早用葡萄把你给塞死了,还在这做尸!烯悬这苦肉计太没意思,一身的血不能洗浴,真是地瓜出土的脏。那该死的景毅,竟还藏了秘药,非把你揪出来不可!
“桁!”有人轻叹一声,来到他身后。
“皇兄!”
“莫在此耽搁了,父皇会怪罪。”太子溯温言道,“我已吩咐了要照拂她。”
桁不舍的点点头,“我会再来看你。”便随太子而去。饶在身后翻个白眼,丢人,一叫就走的小狗儿,好在又能睡觉了。
一路无话,漫天的星斗,太子突然停下屏退了左右侍从,“桁,她不是妖人。”桁一怔。
“皇祖父在时,先太子与那遗天宫的巫祈有染……”太子慢慢地说,桁静静地听。
“先太子伏诛,父皇上位,却最忌惮遗天宫三字,凡举相关皆恨之入骨。桁之母妃却受了那巫祈蛊惑,使用遗天宫秘术,几夜宠幸便怀上了皇弟你,此后父皇深忌惮此事,皇弟你满月不久——你母妃便被父皇秘密处死。”桁大惊,太子看他一眼:“据说,皇弟你恐女之症也与那秘术有关。父皇他——疑心皇弟乃异人,非我族类,皇弟常居宫中父皇才得片刻安心。此次皇弟寻得此女子,眼看情意相合——父皇怕是不愿皇弟你有后……愉贵妃也是奉命行事。”
“我,皇兄,不!”桁满脸的惊恐,“不,不是!”良久他又喃喃:“我是,我是父皇的亲子……父皇,为何如此对我!”他满腹悲呛地一声长叹。
太子投去怜悯的一眼,桁突然紧紧抓过太子的手,“皇兄,救救她,我恐怕此生只得她一人。”
太子摇摇头,“桁,你还不明白么,连你自己也在刀尖上,何况是她。怪只怪那遗天宫太招人忌讳,父皇若不为着你是他亲生恐怕早就……为今之计若你不愿弃她,那——唯有抓出真正的遗天宫妖人。”
桁一身冷汗,方才太子明里暗里示意引祸他人,更指父皇绝不会放过他,原来自己不经意竟然立在了父皇与太子之间,自己这样一个人,竟然谁也不肯放过。
他记得父皇曾对他说,他的母妃分明是被先皇后——太子溯的生母所逼杀,自己那恐女之症更是来源于侍女们阴险的折磨,他想恨却恨不起来,先皇后仿佛是中毒死,怎知不是报应因果?太子溯夫妇历来友爱关照,他又怎么恨。可如今他恨了,却不知道在恨谁,太子逼宫之势渐显,父皇深谋远虑步步设防,宫廷里的不安,人心的晃动,最后竟算计到了他一个无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