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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就回皇子说这位女官甚是特别,季某要好好参详,寻个最好的法子。”
季祥枫笑得阴狠,真要好好想想,转念一想突然大笑,那玩儿是男扮女,想来这就是二皇子病愈的缘故了,难怪只对他一人如此,要是桁知道他在对个男子发春会如何?
夫人,我找到你了。他闭眼,父亲让我知道了很多东西呢,父亲,姜夫人,何轻楼,及汲,大姐,三姐,大湘,一幕幕闪过,他突然想到了那几个该死的丫头,哼哼,他笑起来。
饶又被派去锄地了,不同的是桁也在一旁看。没多久,桁一声惊叫,饶发现脚边一条碧绿的蛇冲着他嘶嘶地叫。
“小心,我来!”桁跳起来,抄上个锄头就上前救他,饶看他拿那锄头歪歪扭扭,不屑地一哼,哐的一声,那蛇在他脚下成了两断,桁的锄头举在那里不能动弹。
饶身边从此问题不断,每次都遇见热心助人的二皇子,当他满身鸟屎时,拿着块大抹布一脸深情出现的桁,当他行在路上突然被屋檐积雨浇了满身时还摔进泥巴里时糊了脸时,拿着帕子闪亮出现的桁,还有那胭脂弄得他满脸是痘的时候,一边忍着恶心还依旧说他美丽的桁。烯悬和玩儿每日看他的狼狈取乐,饶更躲着桁了。
“实在不行,殿下便要了她的身先。想当初我那夫人性子烈,对我不闻不问,还不是滚进了床后就乖得跟猫一样。”
“那是你夫人怎会不愿意,可如今她并不理会与我,哪里可行那事。”桁懊恼地将饶退回的首饰衣裳推在一边。
“行事后不就是皇子你的夫人了?皇子你可只得此一女,多想想皇上赏的那些娇美小厮还在某处养着呢!”季祥枫继续鼓动。
桁想想,一咬牙,点头。
厕轩里,饶可怜兮兮地坐在内间恭桶上,百合香薰得他头疼,该死的小二儿子,赏他喝什么好茶水好点心,没走几步就直奔这来了,连续三趟都没走出厕轩门十步远。
总算连肚子都拉空了,“咳咳,好了。”饶唤服侍的小宫女。
一只手伸进来,递给他一张柔软的纸巾,他接过就用,长呼口气终于起身到外间,将手一展,等着小宫女为他穿外裳。一只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良久没有等到衣裳的分量,扭头就看见桁一脸的红晕。
“小美人,你从了我吧,我好好对你。”桁说,季祥枫就是这样教的,“你要什么我都给。”
一拉一扯,滚来滚去,饶不敢太过,怕漏馅,只单纯用力气跟他周旋,谁知这桁竟力气不赖,两下饶被他扯松了裙子,饶一急放开嗓子大喊:“救命啊!!”桁一急,趴上前去往他嘴巴上一堵,呜呜呜呜,饶傻了眼,他死命一推,喘着气喊:“小獌!”一条黑影冲出绕在桁的脖子上,桁一歪,倒地。
“她就喊了声——慢!我就昏了过去,不过,我还是咬了她几口。”桁手里还捏着饶的外裳,坐在床上对季祥枫道。
“想来还是病症未消,不能太过亲近,罢了,皇子可徐徐图之。”季祥枫恭敬地答,夫人,你可知我在这里。
烯悬看着狼狈得嘴上青紫的饶,眯眼一笑,“饶,需得忍几日,我的大事未成。”
“我忍?那二儿子发春过头,你怎不把玩儿送去忍?听说都是那季三做的好事,你倒顾夫妻情。”
良久,烯悬才道:“我会处理。”
晚间,季祥枫点灯而坐,“夫人,你来了。”
“桁于我的事很重要,你也该消停了。”
“夫人,父亲留下这笔记,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你若相阻,我必不容你。”烯悬冷冷一挥,灯台碎裂成两半,她转身而去。
季祥枫的嘴唇轻轻地颤动,良久在黑暗中悲伤地吐出一句:“雨前兰是我送进宫的,有空莫忘了……只它一株太孤单。”
屋顶上,烯悬仰头看月,孤单啊,乎昭绕上了她的身体一同隐去。
言若的孤单从没有停息,她在心中狠狠思念兄长言澈,肖想有一天能与他纠缠相恋。并非亲生的兄长是她的天,言若永远抬头仰望的兄长,遗天宫长长的廊中,让她静静依柱等候的人。
手上的灯火恍惚中熄灭又点燃,春天变幻到冬天,雪天梅花落,仔细踏着他的脚印送他出门的依依不舍,铜灯暖火下,情窦初开的女孩儿羞着脸送上的那一吻,都属于巫祈言若。
遗天宫暖暖的风包围了他们,言澈对她那一抱而后撤,她摔倒,眼见那些美丽妖娆的女子招摇着吻上他的唇,探进他的衣。
赤 裸的纠缠,腿脚间的凌乱,华丽满地的绸缎衣物,艳丽狂乱的眼神烫得她难受。言澈接受了宫主之位,也接纳了众多的美人。言若看见他眼中的□如火一样疯长,她哭着将自己奉上,却被铺天盖地的嘲笑打出。
言澈终于厌烦了她的纠缠,将她赶出了遗天宫,留她在冰冷的风中飘零。
应生知道,言若依旧深深渴望着遥远的暖风,那求而不得的情分,孤独地言若,谁也不是她的伴。
“她只爱着那个人啊!”应生长长地叹。
“那么长公主和萧余儿呢?”烯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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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应生知道,巫祈大人厌倦了权柄游戏,什么也入不了她的眼了。
萧余儿只一遍遍地种花,种各种淡黄色的花,四皇子问她,为什么种这颜色的花,她对皇子笑得灿烂,“是巫祈大人最爱的颜色呢!”于是四皇子每每为她送来花种花苗,于镜铮天天挖坑种花,后来连季由霄也日日来锄草。萧余儿眼看着他们的忙碌,落寞中挤出一个似哭的笑容,很早,她喜欢着温柔体贴的四皇子,可四皇子眼中却没有她。
她想,能日日见也就罢了,看着满地淡黄的花朵,她笑,我喜欢的你也喜欢吧,折一朵淡黄花发间戴,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心,巫祈大人什么都没看在眼里,连你和这花一起——我等。
嬿婉公主却等不及了,她遇见了她这一生的魔障,那个吹清笛如风一般清幽的男子。她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义无反顾地追随着他的身影,他回身对她说:“我只是东宫里一小小校书郎,姑娘面有贵气,日后当富贵腾达,景毅不敢高攀。”
嬿婉却知道,这小小校书郎气宇非凡,天文地理精通文章乐理深厚,心思玲珑智谋过人,更有君子遗风。她被那胸中一团锦绣迷住,透过他的眼,嬿婉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她不明白,如此优秀的人竟甘于如此,那本该是站在殿堂上的人。
为了他,嬿婉公主破天荒向巫祈言若进献了五两银。
“你们是夫妻命。”巫祈这样说,嬿婉哭且笑。
太子动手了,萧余儿外祖家上书请旨为其婚配,圣上准,代选婿为长倧王世子咏。萧余儿哭跪御前,言称非四皇子不嫁,先帝急召四皇子,四皇子一句兄妹情分将一切敲定。
“接受吗?”言若问。
“不!我绝不!”萧余儿跪坐在茶桌一旁看着滚烫的水拼命地翻滚。
“我却只能劝说你接受了,余儿,”言若撒下一点茶叶,“我终究不属于这里,而你,也不属于这里,皇宫不是归宿,连嬿婉也是要离开的。”
“但我却要自己选择何时离开,怎样离开。言若,巫祈大人,帮我!”余儿红着眼望着言若,“帮我!”她的双手伸进了滚烫的茶水中,在那棕绿的茶水中泛起红潮,应生转过脸不敢再看她痛苦的表情。
言若叹一声,挥手打翻了铜火炉,“余儿,你现在真无趣!”
“拿去,先皇后留下的匣子里写有长倧王曾与圣上的玳妃情好。你——看着办。”
夜深,言若在帐中翻滚,对言澈的思念化作了痴缠的蛇,让她在情 欲中无法解脱,夜夜都梦见他来挑衣问情,与她相拥化作春泥,连多一个呼吸都不肯,怕是错过了他每一分的挑 逗和回应。
难道是你在远方做这梦,而我在应和你么?言若叹一声又忍不住扭动呻吟,余儿,我怕你如我一般啊,嬿婉这样也很好——太子,我还没放在眼里!啊,我的澈,她死死咬着指甲,泪流满面,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应生守在外间,那一波波透过帐子传来的情 欲涌动,连他也忍不住颤抖,若换了女子,只怕也要感同身受地也深深爱上那个叫澈的男子,于他却只能深深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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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倧王突然病重,议婚之事搁置,世子咏跪于佛前许愿宁伴古佛青灯五年以换父王平安,未等众人相劝世子咏便一刀断发,圣上叹息与萧余儿无缘。
连选四位宗室子弟皆出意外,圣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