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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悄悄离开了天庭来到人间,不就是为了好好折磨折磨这个妖狐的么?为什么见到她了却不下手?哪怕一刀将她杀了,起码也出了口恶气,到时候就算她还能再次轮回,却也要白白浪费精气不是么?
黑蹄感受到了短耳的情绪,有些严肃的说:“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要抓住最有利的契机,那样的伤害才是永久性的,任凭她如何轮回,也忘不掉那份疼痛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取得她的信任。你想想看,一个你最信任的人,在你最为难的时候不但没帮你,反倒狠狠的捅了你一刀,那是什么感觉,那是什么感觉?吼吼哈哈——”
黑蹄越说越兴奋,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忍不住扯着嗓子狂笑起来。
“被最信任的人在关键时刻捅一刀会是什么感觉呢?”狐涂涂的声音慢悠悠的从旁边传来。
“当然是……”黑蹄下意识的想要回答。
“哥——”短耳在墙外紧张地大声喊着。
黑蹄忽然意识到了,连忙闭上嘴,紧张又尴尬的扭头看着狐涂涂半笑不笑的站在他身边,稍稍抬头看着他。
“是什么感觉啊?”狐涂涂依旧追问着,脸上的表情无辜又纯真,看不出她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没……没什么……没什么……”黑蹄胡乱应了一句,想笑却是笑不出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带我一个吧。”狐涂涂学着黑蹄的样子趴在墙头上,与短耳隔墙相望。
短耳心虚的把头扭向一旁,装作欣赏雪景的样子。
“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吧,要不我不说话,听着就行。”看他们都闭嘴不谈,狐涂涂催促着。
短耳看了黑体一眼,转身慢慢离开,回到胡同的斜对面去啃着枯草。
“没事儿,没说什么,就是闲聊,也正好说完了。”黑蹄从墙头上下来,靠在墙上蹭着后背,装作轻松的样子吹着口哨。可惜那驴唇太大,总是漏风,吹出的曲子也不协调。
真是莫名其妙!狐涂涂见没了热闹看,也从墙上下来,甩着白尾迈着优雅的步子回到驴圈里趴着。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探出头来喊道:“黑蹄,别吹了,听了想尿尿——”
哨声戛然而止,狐涂涂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她总觉得黑蹄和短耳这对兄弟今天的表情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但却说不出为什么来。好像他们看到她以后很慌张,真是奇怪,她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啊,为什么他们要慌张?又不是她变得多吓人,也没三头六臂,真是搞不懂雄性动物的想法……
狐涂涂带着不解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短耳等了半天又慢慢的踱了回来,贴着墙上那条缝小声问黑蹄:“哥,你说她能听去多少?”
黑蹄有些不确定的摇摇头:“不清楚,谁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也不知道她是装傻还是真傻,妖狐本就生性狡诈,切不可掉以轻心被她骗了。哪怕她什么都没听到,我们也不可不防。”
“其实我觉得哥你完全是多余,弄什么信任又捅刀的,现在她难道不信任咱们吗?还没到捅刀的时候么?为什么还要等?”短耳有些不耐的踢着墙边的石子。现在都变成驴了,还怎么拿刀。难道要恢复成人形以后拿刀么?先不说他们的相貌是狐涂涂所熟悉的,就算变成别人的样子,狐涂涂会任由一个陌生人操刀靠近么?
“笨——”黑蹄有些恨铁不成钢,同为月老座下的童子,怎地他如此聪明,可那弟弟却如此愚钝。
“此操刀非彼操刀,你凡事动动脑子。就算她以前不曾怀疑我们,但我想刚刚她也会起了疑心了。所以近期我们一定不能轻举妄动,先麻痹了她的神经以后再说。时间有的是,不急在这一时,我可不只是想折磨她这一世就算了,我要一直让她痛苦下去,直到飞灰湮灭。”黑蹄咬着牙狠狠的说着。不要怪他心胸狭隘,实在是狐涂涂太可恨了。他从当上月老童儿的那一天开始每天做的事情就是为人世间的痴男怨女系姻缘线,感受他们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后那份喜悦。整个月老庄就是他的全部,可他却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切都被狐涂涂这个家伙给毁了,毁的那么彻底、那么干脆,让他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这个仇他一定要报,坚决把狐涂涂铲除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短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虽然还不明白黑蹄所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那滔天怒意他还是感觉的到的。
接下来的日子,有点平淡无味,好不容易捱到了小年夜,终于平淡的生活中起了丝丝涟漪——阙镖师回来了。
这个消失了近半年的阙镖师竟然再次回了上华堡村,这让整个村子都哗然了。这个没羞没臊、没脸没皮的人,竟然好意思回来?
阙镖师回来以后哪儿都没去,直奔邹家,在邹爹和二娘的面前咣咣咣三个响头,让人想说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邹师傅,我能和无言说几句话么?”阙镖师一脸认真,跪在邹爹面前。
都这样了,邹爹还能说什么?总不至于让人连话都不能说了吧!当初邹爹也没想到还得阙镖师丢了营生,心里怪不是滋味的,眼下阙镖师回来了,只有这么一个要求,又在他面前磕过头的,说什么也要满足人家。
“阙镖师,你快起来,这样我可就受不起了。有什么话尽管说去——”邹爹顿了顿,扯嗓子喊:“无言啊,带阙镖师去说说话。”
邹无言老早就扒着门缝等着,因为家里有规矩,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子不得插嘴,他只能焦急的等在门外。听到邹爹喊他,连忙开心的进去把阙镖师带了出来。可家里一共就这么大的地方,那阙镖师又明显不想让别人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邹无言只好带着阙镖师进了磨坊,那里虽然和外面差不多冷,却还避风。
“阙师傅,您去哪儿了?后来我去找了几次,都不见你。”邹无言并没有听到那些闲言碎语。毕竟那些事关他家,就算那些有心八卦的人也都尽量避免着被邹无言听到。因此邹无言并不知道,当初阙镖师到底为了什么无法在上华堡村容身。
阙镖师离开这半年,似乎有些沧桑了。他扶着邹无言的肩膀,看着那不知不觉中长高很多的黑黝黝的小伙子,放柔了声音:“无言,你要是相信阙镖师傅的话,能不能告诉我,除了我以外,还有谁教你功夫?”
邹无言有些为难的咬着唇,目光却下意识的瞥向狐涂涂。狐涂涂把耳朵压低,轻轻闭上眼睛,一副你自己看着办,就是别来烦我的表情。
阙镖师等了一会儿不见邹无言开口,又说:“难道你不相信我么?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半个师傅吧。无言,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是谁教你的功夫,见上一面切磋一下就行,然后我就会离开的,不会出现在上华堡村,难道你害怕我和谁说了去么?”
邹无言猛地抬起头:“阙镖师,你要去哪儿?为什么要离开?”
阙镖师一阵无力,双手一起放到邹无言的肩膀上,弯着腰用着最真诚的目光看着邹无言:“无言,那些都不重要。不管到哪儿,我都不会忘了你的。我只希望你能告诉我是谁教你功夫,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邹无言心软,还是阙镖师说这话实在诚恳,让人不能生出拒绝的心。邹无言终于咬着下唇,指了指闭目养神的狐涂涂。
“她,是她教我功夫的!”
阙镖师顺着邹无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脸色煞白……
卷一 乱七八糟的轮回 011 反目成仇为了啥
“无言,莫要开玩笑话了。”阙镖师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放松,声音柔和。
“阙镖师,我知道这件事情你很难相信,但无言没有说谎,真的是白尾教的我功夫。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功夫,但是除了阙镖师,我每日只和白尾在一起打闹了。”邹无言十分诚恳的说着。他确实不知道那是不是叫武功,因为狐涂涂不会说话,每天只是习惯的打在一起,但是邹无言自己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所以认定了是狐涂涂在教他功夫。
阙镖师神色凝重,又一次确认了邹无言的话后,目光复杂的看着闭目养神的狐涂涂。
他想过男人,想过女人,想过老人,想过年轻人,却从来都没想过竟然会是一头……毛驴,还是一头带着白色毛稀尾巴的毛驴。
摇了摇头,阙镖师蹑手蹑脚走到狐涂涂的身边,忽然发难,一掌向着狐涂涂拍过去。
邹无言大惊失色,想要呼喊却已经来不及,他顾不上多想,飞身扑上去,想替狐涂涂挡下这一巴掌。不过邹无言自己也知道,那都是徒劳的,连呼喊都尚且来不及,何况他距离阙镖师还有一段距离。
噗——
阙镖师的手掌拍在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