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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往后,你就呆在飘渺宫吧!”皇后笑的一脸恶毒!
“那阮浓呢?”她可不想阮浓在自己面前绕来绕去的。
“当然是替你去了!”
安平一下子明白过来,捏住那个盒子,微微绽开笑容。
阮浓,从今往后,你的飘渺宫,就是我的了!
你手下的护法以后也任我错缘捏扁。而你,就替我去受苦吧!
“东护法,东护法,不好了,北堂主出事了!”飘渺宫弟子慌慌张张跑进来。
“什么事?”东恒厉声问道。
“不知道,北堂主被南堂主背着回来的!”
东恒一溜烟跑出去,正好看见南怀素背着北辰风风似地朝火焰洞跑。
“怎么回事?”东恒一把拉住旁边的弟子冷声问道。
弟子满脸愁容:“弟子也不知道门主是怎么想的,大冷天要北堂主下河捉鱼……北堂主为了哄门主开心,就真的下了,后来门主嫌鱼小,一直不给北堂主上来……后来……后来北堂主在河里折腾了两个时辰,要不是南堂主……”
东恒握紧拳头,一拳砸在一旁的雪松上,雪花簌簌的落下。这么冷的天,叫北辰风下河捉鱼?湖面都结冰了,饶是北辰风内功再好,也抵挡不住两个时辰啊!阮浓到底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变成这个样子?
整个三皇子府邸,灯火辉煌,今天是三皇子纳妃,举国欢腾,摆了三天三夜流水宴席,款待群臣。
阮浓头顶大红喜帕,安静的坐在喜床上等待传说中不得宠的三皇子,皇帝临行前已经说的很清楚,只要她完成所有的事,以后飘渺宫跟朝廷就再无瓜葛。那么她除了答应之外,别无选择,东恒发现她不见了,是否会疯掉呢?她叹口气,活动了下酸涩的脖子,一路上的颠簸让她浑身都不舒服,而她坐在这里已经整整一天了,外面隐隐传来丝竹之声,想必是为了庆贺……
想到这里,她的心不免酸痛起来,再也没想到,第一次身披嫁衣,居然嫁给一个脸面都没见过的男人!
独孤冥……
脑子里突然想到他,阮浓呼吸急促起来,万一他知道自己嫁人了,会不会又误会呢?随后她自己摇摇头,不会的,独孤冥恨都恨死她了,哪里还会在意她嫁给谁呢?
房间里很静,吱呀,门被推开,沉稳的步伐越来越近,阮浓大气都不敢喘,小手紧紧揪着裙摆。
喜帕的边缘出现一双红色的靴子,阮浓知道,现在站在她面前应该就是三皇子。
她在脑子里反复想着,等下要说什么?或者该怎么做?新婚之夜,都要洞房的,三皇子身体不好,应该没有能力吧!希望皇帝提供给她的消息不要是假的,要不然,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豁然,头发一痛,喜帕被人粗鲁的扯开仍在地上。
阮浓惊呼一声,抬头。
那一刻,她忘记了呼吸,她怕自己一不小心会把眼前之人吓跑,眼睛一直盯着头顶上方的容颜。
惊为天人的脸庞,透着一股慑人心魄的孤傲,眉宇间那枚火红的火焰,淡然而带着冰冷的目光,透着鄙夷的看着她。突然间,她的心痛了!
独孤冥……她要嫁的人是独孤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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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章 形同陌路
六十四章形同陌路“独……!”那个名字,已经到了唇边,却又被她硬生生咽回去,她剧烈的颤抖着,无法移开视线。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独孤冥怎么可能在南朝?他应该在中原!
眼前这个男人,有着一张熟悉的脸庞,只是,他们明明那么相似,却又是那么不同。
独孤冥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一个人,他不喜欢,顶多装作没看到,但绝不会有这样怜悯而嘲弄的表情。那双蓝雾般的眸子里,仿佛收容了整个炼狱,任何被他望见的人,仿佛置身地狱最底层。
“你是独孤冥什么人?”这么相似的脸庞,极可能有血缘的联系,这个男人,或许是独孤冥的兄弟……对,肯定是的!
男人并没有回答,只是眯着眼,粗粝的指端摩挲着她的唇瓣。
渴求答案让她忘记眼前这个人是多么危险。
“独孤冥呢?他在哪?”她追问,急迫的想知道关于独孤冥的消息,哪怕一点点也是好的。
如果眼前这个人是独孤冥的兄弟,那么他一定会知道独孤冥的下落。
她浑然不觉眼前这个男人眼底散发的唏嘘,她满眼都是渴望的看着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求求你,请你告诉我,独孤冥他人呢?”她迫不及待追问着心爱男人的下落。
面前的男人,一动也不动,冷冷的看着她。
忽然,他笑了。
那笑容带着狰狞,可怕、以及恶意。
“死了!”他说。
阮浓有一瞬间,不能明白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耳朵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男人低头,靠近她绝美的脸蛋,笑意更深:“独孤冥死了!”他邪肆的勾起唇角:“想不到吧,如果他不死,今日来迎娶你的就是他!”
独孤冥死了。
他死了…
她的世界,因为这个人的一句话,几乎彻底崩溃,这四个字,在她脑子里轰轰作响,一次又一次击碎她的心,不,不,独孤冥武功盖世根本不会死!他骗她,他肯定是骗她的……
“不……你骗我,你肯定是骗我的!”阮浓放声大喊,她从没有过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几乎歇斯底里。
眼底的泪越来越多,她猛的站起来,扯掉头上的凤钗,褪掉精美的霞帔,有的簪子卡在头发,她竟生生的扯掉。
不嫁了,她谁也不嫁,去他妈的北朝兴亡,去他妈的忠肝义胆,这些都与她有什么关系?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就想去找独孤冥!
“看不出来安平郡主对他如此深情?真令人大开眼界!”那人一把扯过失魂落魄的她,将她压制在臂弯中。仿佛看戏一般看着她的失措与慌张。
“你说什么?”阮浓木讷的问了一句。
男人一把将她扯到一面巨大的铜镜面前,铜镜里映着一张陌生的脸,阮浓这才恍然大悟,她现在是安平!这块脸皮必须用一种特殊的药水才能拿下来。
阮浓冷静下来,将慌乱的心情彻底平静下来,开始正面思考。
——万一有个体弱多病的人已经喜欢你,希望你嫁给他呢?
——我的家不在魔教,在南朝。我的家族很复杂,人口也多,我父亲名下有很多东西让一些人虎视眈眈,所以,他想我快点回去……
以前的对话一遍一遍充斥在她耳边,阮浓忽然笑起来。
她怎么那么傻?独孤冥没有死,眼前这个人就是独孤冥!他没死啊……
“独孤冥!”阮浓激动的喊道“他死了!”
“你骗我,你明明就是他,你明明就是独孤冥!”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挣脱了他的牵制,正大光明的看着他。
没错,是他,世间不会有那么相像的人。那眉,那眼,还有他身上的味道……她怎么可以那么笨!
独孤冥勾唇,好像厌倦了这种游戏,他懒懒的坐回旁边的桌前,冷酷笑道:“没错,本王就是独孤冥,那又如何?”
阮浓果然震惊在那。不知是喜还是……
独孤冥低眉,把玩手里的杯子,丝丝眷恋从他眼底流露,脑中浮现出那个人的影子,明明令他心痛,却如此的思念!
新婚之夜本该缠绵悱恻,如今对他来说,除了阮浓,他娶谁都无所谓!
他抬头,冷冷道:“你可知道今夜坐在喜床边的人,原本是谁?”
“不知道!”阮浓老实的回答!
“不管那个是谁,但永远不会是你!”说完,他站起来,冲外面冷喝一声:“来人,送王妃去她该去的地方!”
这个女人他是厌恶透了,若不是老头子三番四次的烦他,今夜他根本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新婚之夜被丈夫赶出喜房,对每个新娘子来说都是奇耻大辱,可是何鹤赫看见眼前的人,却面带微笑。
“王妃,这边请!”
“何鹤赫,你的黑衣服真丑!”雪花飞舞,阮浓提着长长的裙摆艰难的跟在何鹤赫身后道。一年四季都只穿黑衣服!
何鹤赫猛然回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这个女人他绝对没见过啊,那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王妃,在王府里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何鹤赫冷冷讽刺,喊她一声王妃只是给主子面子,但是这个女人在主子心里几斤几两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尤其是现在,厚着脸皮跟自己套近乎,讨厌!
阮浓埋下头,捂着嘴在那偷笑。不知为什么,知道三皇子就是独孤冥那一刻,他对她越冷淡,她就越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