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面不远就是仙林,皇帝寿终就寝的地方。难道皇帝不在宫中?
皇帝当然不在宫中。
仙林山下,茂密的树林里,五千勇士围绕在大帐外。阮浓马车一到,所有护卫皆在外头卸下兵器。
阮浓身上也经过严密的搜查,确定没有带任何武器之后,才被那个老太监领着进去。
掀起帘子,老太监努努嘴:“陛下在里头等着呢!”
坐在高位上的那个老者,笑眯眯的看着她:“听闻阮门主大名,朕便迫不及待想见一见!”
少林一别,匆匆数月,再见面,老者眉眼又多了一丝苍然。
阮浓撩起衣袍,煞有其事的给皇帝行了一个大礼,然后站起来道:“陛下的盛名,草民也如雷贯耳!”
皇帝被逗笑了,招招手将她过来。
“你可真会说话,前前后后忙活白天,难道就为了到朕面前说一句如雷贯耳?”
阮浓低头不语。心里却冷汗直冒。
想不到姜还是老的辣,她自以为拼尽所有换来与皇帝见面的机会,全是为他人做嫁衣。
如果皇帝不想见她。她就是把天翻过来都没有用。
而她之前所谋划的一切,只不过给了皇帝一个理由召见她。
原来,这不是她想见皇帝,而是皇帝想见她!
皇帝微微收敛笑意,一本正经起来:“飘渺宫是朕一手掌握的,你爹走后,朕便放任不管了。现在朕有事,想让你去做!”
开门见山,皇帝满面温和,但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不怒自威,阮浓今天才真正意识到,何为皇家威仪!“陛下有令,草民不敢不从!”
“朕的皇儿……很不像朕!”
此话一出,阮浓又是一阵惊愕。如果不是先前就知道此事,她不会这么惊讶。皇帝是怎么发现的?
见阮浓面露惊讶,皇帝不动声色的笑了:“你或许好奇朕为何知道这件事?”
“草民惶恐!”原来皇帝早就知道呆在身边的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怪不得这么久都没有立太子,这说明,他已经知道皇后居心叵测!那为什么还置之不理,任由歹人逍遥法外?
“陛下,草民斗胆问一句,既然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亲生,自己身边有坏人,那陛下为何不除掉他们?反而让他们危害人间?”
皇帝呵呵笑起来,拉过阮浓的手道:“瘟疫听过么?一个人得病,在他身边便会有无数人被传染,想治好病,就得找传染的源头,只有把源头灭了,这瘟疫才能彻底根除!”
难道说,皇后的背后还有一个幕后黑手?他是谁?他想做什么?皇后的身份又是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阮浓脑中盘旋,一个简单的复仇之路现在却变得复杂起来。从皇帝大帐出来已经是夜幕十分。阮浓心情沉重,皇帝要她做两件事,一件事是找皇子,另一件事便是在飘渺宫找到兵符。
兵符她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可是还差独孤冥身上一根钥匙。至于皇子……背后有一颗红痣。到哪里去找?飘渺宫数千弟子,父亲会将他藏在哪里呢?
朱红色的马车便停在外面等候阮浓。
阮浓带着满腹的为什么上了路。她心里明白,皇帝叫她做的第一件事是个其次,最主要的是,皇帝想拿到兵符。说来可笑,如果不是这块兵符,她或许根本没资格跟皇帝见面!
路上收到独孤冥飞鸽传书的魔教众弟子紧张而有秘密的跟随着马车,画风、画杀丝毫不敢怠慢。
忽然,一只飞驰的箭矢划破长空,狠狠钉在带头的士兵身上。
魔教弟子惊出一身冷汗,连忙现身。隐藏在暗处的东恒、北辰风、南怀素也吓得不轻。只听东恒有条不紊的下命令:“北堂主开路,南堂主断后,我去引开敌人,西易注意敌人动向,趁机带门主走!”
下完命令,却见那两人诧异的看他。
东恒一拍脑袋,飞身下树,一面跑一面继续道:“北堂主开路再断后,我去引开敌人,南堂主带门主走!”
南怀素拍拍北辰风的肩膀:“武功高强的一般做的都比别人多!”
三人飞快的加进打斗中,四面八方不知哪来那么多的黑衣人,个个武功不俗,胆大包天,连皇帝身边的侍卫都敢斩杀。
魔教画风一见东恒,眼睛瞬间亮了:“嘿嘿,你们那个烂屁股呢?”
东恒一掌隔开敌人的攻击,冷冷瞥了一眼画风:“马上你也要跟你的娇臀说再见了!”
果不其然,嗖嗖嗖,三根响箭射过来,画风连忙侧身,其中一只擦着他的后腰,带出一阵火辣辣的疼。
阮浓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打斗,手指一点一点的收紧,这不是害怕而是她想事情时候的模样。
忽然,一个身影落在马车顶上高声叫道:“阮浓,你休要得意,你猜,如果冥尊知道你从头到尾只是欺骗他,他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当宝贝似地保护你!”
马车里,阮浓豁然睁开眼睛。→文¤人··书·¤·屋←
正在厮杀的魔教众徒集体一愣,画杀冷哼:“反间计?”
那些刺客一边抵抗,一边为车顶上的头目赢得说话时间。
“魔教真是蠢,为了这个女人白白送命,而你们的冥尊更蠢,一片真心换来的却是被人利用!”
这句话犹如一根钢针扎深深进在场所有魔教弟子的心里。
五十九章 你真的骗我
五十九章这场刺杀来的太突然,走的也很突然,就好像千里迢迢的过来就为了制造混乱说那几句话一样。
朝廷派来的侍卫早在前几个回合便全军覆没了。剩下的全是江湖中的精英。
飘渺宫三人不用多说,无一受伤,魔教损兵三十,受伤十二,画风在其中一列。
望着一地的尸体,画杀漠然的擦去嘴角的血液,看着阮浓淡淡道:“你为什么要骗冥尊?”
凡事都有因果,不会空穴来风。
阮浓被这么多人看着,突然间她觉得有些累,南怀素嚷嚷开了:“谁说我家门主骗人了?我家门主从小连谎话都不说!”
北辰风干咳两声,很想知道南怀素说这句话时的心情。会不会很亏心!
“再问你一遍,为何骗冥尊?”刀已经提起,画杀全身冷意索然。
魔教为了这次保护已经下了血本,除了华狐没来,其他几个长老都在不同的地方蹲点,只要画杀暗号一发,隐藏在暗处的弟子一拥而上……而他们飘渺宫,连带阮浓,不过四人!
东恒瞳孔一收,下意识挡住在前面。
“你挡得住一时,能挡住一辈子?我只想知道冥尊这么为她是否值得!”画杀不紧不慢的说道。
阮浓闭上眼睛,她明知道这是敌人在暗处使得计谋,可她却不能否认这个计谋用的极好,把她心底残存的那一点愧疚全部扒拉出来,敞开凉在所有人面前。
“因为他身上有我要的东西!”她顿了顿:“但我没想过伤害他!”
东恒不敢置信的回头看阮浓,突然间觉得这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丫头,此时她冷静异常,是一种泰山崩而无动于衷的冷漠。
“如果可以……我想亲自对他抱歉。”既然已经暴露,那么也没有遮掩的必要。其实她完全可以否认,毕竟无凭无证,但她不想,这件事就算今天没人说出来,以后她也想过要坦白!错了就是错了……
画风死死捏住双刀,大声道:“道歉?如果想道歉,就到京城去吧!”
京城?独孤冥去京城做什么?
她脑中忽然想起皇帝的一句话。
——要想把瘟疫完全消灭,那就要找到瘟疫的源头!
独孤冥想杀皇后!
他疯了么?
皇帝任由皇后胡来就想抓住这个幕后黑手……其实皇帝想查幕后黑手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只担心独孤冥!怕他此举惹恼了皇帝!
“画杀,飞鸽传书给冥尊!”
画杀耸耸肩:“我得到命令,只负责保护你安全回飘渺宫!”
阮浓瞪过去,一字一句道:“那么我骗他这件事你不该对他提前说一声么?”
“……”
京城是个好地方,人来人往,街上每个角落都体现着这个王朝最光鲜的一面,这就是京城皇都。
阮浓花了半个月时间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东恒从未见过如此拼命的门主,心里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他开心门主终于长大,不需要人再操心了,但是,此行目的他们比谁都清楚——跟独孤冥摊牌!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活计。
一家很普通的当铺,阮浓跨进去。
“我要见你们冥尊!”
“……冥尊不在这里!”掌柜下意识开口,等他意识到对方竟毫无章法的从他嘴里套出话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他在哪?”
“冥尊说,如果有个长的很可爱的小丫头带着三个小白脸书生求见,就去城外白云居!”
“谢了!”
东恒在身后听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