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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虽说见过几次面,却从未请教过尊姓大名。”温柳年亲自帮他倒茶,态度很是恭敬。
但是他越恭敬,无影心中便越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先生救我!
“在下温柳年。”温大人谦和有礼。
无影咬了一大口点心,以表示自己嘴很忙,不能说话。
温柳年道:“这是柳叶酥。”
“嗯嗯嗯。”无影鼓着腮帮子点头。
“里头的水分烤得很干,又加了酥油,红豆沙里糖也多,若是保存得当,放个十天半月也不会坏。”温柳年絮絮叨叨,“东海渔港那里有家曾记点心店,能做全国最好的柳叶酥,若是喜欢吃,登船的时候可以买一些带着。”
“好好好。”无影继续点头。
温柳年笑眯眯看他。
无影表情僵硬,然后艰难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我们不需要登船。”
温柳年道:“哦。”
无影很想一头栽进点心盘子里——他先前原本是打算闭嘴装死,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即便是闭了嘴也依旧不稳妥,还是早些找个借口走的好!
“当真要走吗?”温柳年惋惜道,“还有山楂梨丝没有上。”
无影果断摇头拒绝,吃个柳叶酥就能讹出登船,若是再吃了山楂梨丝,指不定还能套出什么——少爷怎么找了如此一个人,简直奸诈!
温柳年看着他匆匆下楼的背影,眼底颇为遗憾。
真走了啊。
赵越轻轻捏起他的下巴。
“嗯?”温柳年表情不解。
其余食客远远看着,纷纷激动想,看这架势莫非是要亲下去?
我们根本就不想看。
时间一定要久一些。
温柳年笑嘻嘻:“我要闭上眼睛吗?”
“不要闹。”赵越道,“你是不是觉察出了什么?”
“你说呢?”温柳年反问。
“我……”赵越犹豫。
“我能想到的,你自然也能想得到。”温柳年拍拍他的侧脸,“只是都没有证据罢了。”
赵越握住他的手:“嗯。”四十多岁,一心一意教自己功夫分隐士高手,也着实不会有其余人。
“现在王城看上去虽说热闹繁华,暗地里却是风声鹤唳,四处都是搜寻线索的皇宫影卫。”温柳年道,“若他当真是大明王,应该清楚现在王城对他而言,是一个再危险不过的地方,更别说我还是朝廷命官。”
“但即便如此,却依旧冒险现身教我功夫。”赵越道,“还替我寻疗伤之法。”
温柳年点点头:“若是如此,倒不如双方坦诚相见。现在对我们而言最危险的人是青虬,尽快将其铲除才是重中之重,单就这件事而言,大明王定然知道更多内幕。”
“要主动去找找看吗?”赵越问。
温柳年点头,又为难道:“但是有人一直跟着我。”
赵越道:“我一个人去便好。”
“不行。”温柳年摇头,“此事非同小可,总不能回回都让你独自前往。”
“那要怎么办?”赵越道,“皇上的人,想必也不会轻易就撤走。”
温柳年摸摸下巴想了想:“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赵越问。
温柳年淡定道:“先去找叶谷主,然后再告诉你。”
赵越心里疑惑,现在说和待会说,会有很大区别吗?
另一头,无影一路跑回家,差点撞到云断魂怀中。
“毛毛躁躁的。”云断魂摇头,“站好!”
“先生。”无影道,“我方才在茶楼遇到了少爷,还有那位温大人。”
“然后呢?”云断魂微微皱眉。
然后……无影吸吸鼻子,把方才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无风在旁边听得直头疼,一句话都没说还能暴露线索,一定是猪油糕吃多了。
云断魂道:“下回多加注意便好。”
“那这回呢?”无影心虚问。
“原本就打算要两方合作,倒也无妨。”云断魂拍拍他的肩膀,“不必太过担忧。”
“当真?”无影瞬间如释重负,方才还以为闯了大祸。
就说那位温大人简直吓人。
日月山庄的商号中,叶瑾极度不舍,将两只红甲狼还给了温柳年。
还是很想要啊。
沈千枫安慰拍拍他的肩膀。
“多谢谷主。”温柳年道,“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不如留着一起吃饭吧。”沈千枫道,“刚好厨子做了烤山鸡。”
“还是不要了。”温柳年道,“家里还有些事。”
“大当家今日气色似乎不大好。”叶瑾道,“最近太累?”
“不算累。”赵越道,“多谢谷主。”
叶瑾握过他的手腕试了试脉相,摇头道:“身子好也不能熬,而且真气运行也不大顺畅。”
“那要怎么办?”温柳年问。
“多加调养便是,倒也不是大事。”叶瑾道,“先前听少宇说,大当家年幼时被封了三处大穴?”
赵越点头:“是。”
“我们先前原本是想来求助谷主的。”温柳年道,“只是秦宫主说这不是病,除非提高自身修为,否则吃药也没用。”
“的确如此,不过煎些汤药调养还是可以的。”叶瑾道,“我稍后便写好方子,差人送到府上。”
“多谢谷主。”温柳年很是感激。
叶瑾趁机道:“那红甲狼可否再留给我几天?”
温柳年:“……”
沈千枫:“……”
红甲狼从红木匣里探出脑袋,又回来了呐。
小红甲狼憨呼呼啃完一条虫,也跟着爬出来,饱!
叶瑾揣着就往回走。
温柳年眼底充满不舍。
沈千枫也颇为头疼,只好再次保证一定准时送回去。
无非就是两只亮闪闪的红虫,怎么就刻在心上了呢。
虽说没有拿回红甲狼,但却拿到了养身子的药方,也不算太坏。
回到温府之后,温柳年一边差下人去煎药,一边换好衣服,打算去宫内帮皇上看奏折。
“先等一等。”赵越拉住他。
“怎么了?”温柳年问。
“还没说到底想出了什么办法,能让皇宫里的侍卫不再跟着你。”赵越道。
“这个么,”温柳年挠挠下巴,“晚上回来再告诉你。”
“如此神秘?”赵越微微皱眉。
“是啊是啊。”温柳年淡定点头,然后绕过他一路跑出了小院。
赵越无奈摇头,自己还当真是拿他没办法。
王城外的潘家镇里,木青山正在帮尚云泽揉肩膀,突然便有衙役急匆匆跑了进来。
“怎么了?”尚云泽问。
“杨大富那头,那头又有了新发现。”衙役气喘吁吁,“大人派我赶紧来请二位过去。”
“什么新发现?”尚云泽站起来问。
“那具女尸,似乎不是失踪的潘珍。”衙役语出惊人。
“不是?”尚云泽与木青山对视一眼,跟着一路去了府衙看究竟。
“我先前也没仔细看,见衣裳一样就认了。”大厅里头,杨大富满脸激动,几乎要语无伦次,“今儿早上才发现,她不是我家阿秀啊。阿秀常年跟着我烧火和面,手上都是茧子,和那具尸体的手完全不一样,左胳膊上有个朱砂痣,也不一样。”自己先前居然也没想着要检查一番,白白伤心了这两天,简直糊涂得紧。
“确定?”尚云泽问。
“自然。”杨大富忙不赢点头,又喜道,“就说阿秀一定不会死,一定还活着啊。”
“那这具尸体是谁的?”木青山微微皱眉。
“除了潘珍之外,最近城内也没听过有谁家妇人失踪啊。”县令也为难。
“也不一定就非要是这潘家镇的女子。”尚云泽道,“对方既然替尸体换上了潘珍的衣服,定然是想要瞒天过海,不过这对我们而言也是好事,最起码说明现在潘珍还不会有性命之虞。”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杨大富止不住念叨。
“差人回去告诉大人一声吧。”木青山道。
尚云泽点头,当下便修书一封,让下属送往王城。
夜幕临近,一顶小软轿晃晃悠悠,将温柳年送出了宫。
赵越依旧在门口等。
两名影卫也依旧暗中保护温柳年。
“没喝酒吧?”赵越问。
“没有。”温柳年摇头,“皇上设宴款待七绝王,我没去,一直在御书房看各地上报的奏章。”
“没吃饭?”赵越微微皱眉。
“吃了两个糯米糍粑。”温柳年道,“坐着没动,也不饿。”
“那要不要回家?”赵越帮他整理好衣服,“还是想先去夜市吃点东西。”
“不吃东西,也不回家。”温柳年笑眯眯。
“为什么。”赵越不解。
“走,我们出城。”温柳年拉住他的手。
赵越更加迷惑。
天上月色很好,照得城郊树林也极为幽静。
“到底要做什么?”赵越与他一道站在一棵树下。
“白天不是问我,要如何才能让宫里头的人不再跟吗?”温柳年低声道。
“嗯。”赵越点头,“现在愿意说了?”
温柳年在月光下看他。
赵越:“……嗯?”
然后便被吻住了双唇,湿湿的软软的。
影卫靠在树上,识趣抬起头看天。
温柳年环住他的脖子,呼吸滚烫灼热。
赵越将人揉在怀中,大手在背上肆意游走,声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