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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说的熙乾明汗颜,偷偷看看赵罡的脸色,辩护道:“皇上,臣虽然能力有限,可也不代表我沧焰就没人啊!关洛飞当时不是把龙四打败了吗?如果皇上同意,臣愿意把关洛飞招募到军中,再广招人才,一定能成功的!”
“熙爱卿,你还没理解朕的意思吗?拓跋氏是要灭,现在却不是时机,所以,你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
赵罡冷冷一笑:“早朝前拓跋言给朕送了一封信,说朕的四公主和六公主都年幼,他就不考虑挑公主和亲了。他说他和熙言铮一见如故,愿意认熙言铮为义妹,封熙言铮为言公主。同时,为了表示相交的诚意,愿意送一百匹好马,边境一座矿山给朕。熙爱卿,你觉得这够弥补你大门的损失了吗?”
熙乾明一听就呆住了,半响才道:“皇上,好马,矿山可以要,这封熙言铮为公主万万不行!皇上,我熙家一门忠义,熙言铮却和我们不是一条心,这要是以后她被拓跋言收买做出背叛皇上的事,那不是陷臣于不忠不义吗?”
赵罡似笑非笑:“熙家多了一个异国公主,这不是好事吗?熙爱卿别急着表白,朕自然相信你,也相信白芷的女儿不会做背叛沧焰的事。熙爱卿为什么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呢,拓跋言喜欢她,可他毕竟是外人,而你是熙言铮的父亲。父女之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外人和她的感情吗?”
熙乾明也不是笨人,脑筋一转就转过弯来,赵罡虽然没明说,可也暗示他拉拢熙言铮。
熙乾明口中苦涩,他根本不喜欢熙言铮,看见她就想打骂,这委屈自己低三下四去拉拢她,想想就憋屈,又怎么做的出来呢!
“好了,朕已经准备答应拓跋言了,明天就在宫中设宴给他们举行认亲仪式,熙爱卿,你下去准备准备吧!”
皇上发话,熙乾明再怎么不甘也不好多说什么,施了礼退了出来,越想越烦躁,拓跋言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对熙言铮是什么心理呢?
喜欢的话娶了她就行,弄个认义妹算什么呢?
***
熙乾明的憋屈还在后面呢,他回到家,老远就看到家里装了新大门,这大门的确很威武,只是熙乾明一看就呆住了。
这大门竟然和以前白府的大门一模一样,厚重的实木做的,左右两扇门各安了九个圆环铜兽,每个圆环上的铜兽都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地盯着前方。
熙乾明一步步走过来,莫名地感觉背上一阵阴冷,似乎又回到了白芷、白将军活着的时候,让他每走一步都对这大门生出敬畏之心。
门口还站着不少侍卫,都不是熙乾明的人,为首的郜镔看见熙乾明走过来,就上前不卑不亢地拱手道:“熙将军,大门我们已经奉殿下的命令安好了。殿下还请了你们沧焰有名的大师给大门做了动土仪式。我们殿下说了,希望熙将军会喜欢。如果熙将军不喜欢也不能动,因为这府祗殿下已经和贵国皇上说好了,从今天开始就送给熙大小姐,要动必须她同意!”
“什么,这是我家,凭什么送给熙言铮呢?”熙兴平听到这话就跳上来责问道。
郜镔面无表情地说:“哦,贵国皇上还没和熙将军说吗?我们殿下已经在东区买下了原熙府附近的两家府祗,打通了比白府大两倍,殿下和贵国皇上说好这府祗就送给熙将军。殿下已经让人开始装缮,最多五天你们都可以搬过去。至于这白府,以后就是公主府,一切由言公主做主!”
“什么言公主,哪来的言公主!”熙兴平还不知道熙言铮已经被拓跋言认为义妹的事,大声嚷嚷道。
熙乾明却一阵心寒,皇上才把白府赐给自己没多久,转身又把白府换给了熙言铮,自己一家人刚住进来没多久,就要灰溜溜地搬回去了吗?
皇上这是把自己置于何地啊,这么大的事刚才怎么没对自己说呢!
熙乾明突然想到刚才赵罡说拓跋言要给沧焰一座矿山,他当时忘记问是哪的矿山,此时听到这事才后知后觉,那决不是普通的矿山,一定是座宝山,所以皇上才甘冒出尔反尔的名誉损失答应了拓跋言,把自己卖了。
赵罡的话还在脑海里回响:“熙爱卿,你觉得一座矿山和一百匹好马够弥补你大门的损失了吗”
熙乾明苦笑,皇上的隐台词应该是:“新的府邸比白府大两倍,也够弥补你的损失了吧!”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熙乾明知道了一个事实,就算自己现在进宫去找皇上理论,皇上也只会怪他不受抬举,决不会有好脸色的。
“回去!”熙乾明扯着熙兴平,沉着脸走进了熙府。
他没看府门上挂的牌匾,因为他知道,不用多久,这熙府的牌匾一定会换上“白府”的。
拓跋言不止是冲着羞辱自己而来,他是为白家来讨公道的!
熙乾明现在只想弄清楚,为什么当年白芷、白将军的仇人拓跋氏,会如此维护白家呢!
***
言铮一早就带绿荷去陈家帮忙,所以熙府发生的事她根本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惊天变故。
陈家,陈夫人守了一夜灵,面容憔悴,眼也哭肿了。
言铮来到,陈胜屿就道:“熙妹妹,你去劝劝我娘,让她去休息吧,这才第一天,我担心她熬不过去!”
言铮点点头,走了进去,看到灵堂下,陈夫人和陈韶儿跪着烧纸,两人都面色苍白,哭肿了眼。
“伯母,听陈大哥说你一夜没合眼了,你去休息一下吧,我来接着烧!”言铮在旁边跪下,劝道。
陈夫人摇摇头:“我不想睡,我想在这陪着他!”
“伯母,今天才是第一天,还要熬两天,你要是倒下了,出殡时你就不能送陈伯伯了,你想看着他孤单上路吗?”言铮淡淡地道。
陈夫人哽咽道:“我能撑的住,你们不用劝我!就让我在这呆着,我……我真的无法想象他就这样丢下了我……我还指望着能和他一起看胜屿娶亲,膝下儿孙环绕啊……呜呜……”
她泣不成声,陈韶儿不满地瞪了一眼言铮,抱住了陈夫人:“娘……以后我和哥哥都会好好孝顺你的,我一辈子不嫁人,陪着你!”
“你说什么浑话,你父亲还想着为你说门好亲事的,你怎么不嫁人!”陈夫人哭着骂道。
“娘……我要父亲!”陈韶儿抱住陈夫人大哭起来,母女两哭成了一团,让周围守灵的下人都不忍地转过了头。
言铮默默地看着,生离死别是人类无法避免的伤痛,就算她这个死过一次的人,也不能洒脱地说自己无动于衷。
看两人越哭越伤心,言铮也不劝了,发泄出来总是好的。
她自己在一边烧着纸钱,陪着两人。
“夫人,祝夫人和孙夫人,石夫人来吊唁了!”一个下人进来禀告。
陈夫人擦了擦泪,推开陈韶儿,看向门口。
只见三位夫人穿了素服,后面跟着自己的儿女走了进来。
“弟妹,我们来了!”为首的是石夫人,只见她身体富态、个子很高,浓眉大眼,看上去就是果断大胆的女人。
相比之下,后面跟着的两个夫人就矮多了,祝夫人生的秀气,皮肤很白,身形纤巧,长得很美,我见犹怜的柔弱样。
而孙夫人风姿卓越,皮肤保养的很好,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看上去却很显年轻。
三人带着儿女上前跪下给陈坤明叩拜行礼后就围上来向陈夫人嘘寒问暖。
石夫人注意到言铮在一旁,就叫道:“这是白家那个言铮吧?好久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
言铮直起身,招呼道:“石伯母,孙伯母,祝伯母!”
对这几位白芷的世交,她已经向飒芥了解过,多少也弄清了他们各家的情况。对这几位夫人,言铮的态度不冷不热。熙言铮在端木家为奴,她们都知道,却没人想过帮她。
这虽然可能是熙言铮做了那种事寒了她们的心,但言铮总觉得她们作为白芷的朋友,看白芷的女儿被欺负却置身事外,多少也对不起白芷,所以她也没想去讨好她们。
祝夫人和孙夫人也敷衍似地和言铮打了招呼,就当她不存在似地和陈夫人攀谈起来。
言铮被挤到了一边,就默默地站着。
“言铮!”一个少女悄悄拉了拉言铮的衣服,言铮转头,那少女朝她笑了笑:“你跟我出来,我们外面说说话去!”
她先往外走,言铮迟疑了一下跟了出去。
少女在灵堂外的花园中站住,言铮走到她面前,不发一语地看着她。
少女好奇地盯着她看了又看,才道:“言铮,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石絮,小时候我和父亲到帝都还见过你呢!我要走时你拉着我不准走,说要和我做姐妹呢!”
“对不起,我出了点事,撞到了头,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言铮礼貌地说道。
“是在端木家受伤的吗?你的事我都听我爹说了,我爹一直说白夫人的女儿不会做那种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