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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男人很左右为难。
“叫我瑛儿……”女人的语气里带着恳切,“就像以前那样。”
“我……”
“叫我瑛儿!”女人生气了。
“瑛儿……”男人妥协了。
“孝信哥哥,”女人顿一顿,强忍住了欲哭出来的冲动,“能再见到你真好,我还怕……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别这么说了……”孝信也不知说什么好,把手指搭在了瑛儿的脉搏之上,一阵沉默。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得了这个病的?”孝信的脸色大变,“难道是……”
“我想你也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瑛儿虚弱地说道。
“他都有了你了还不满足?还要去那些花街柳巷吗?”孝信怒气冲冲地说道。
“如果他是那种容易满足的人,也就不会纳我为妾,”瑛儿咳了一声,“我们也不会……”
“他呢?现在怎么样了?”孝信问道,语气里却有一种期待的意味。
“他没事,”瑛儿轻叹了一口气,“也许是他这样的情况遇到过好多次了吧,一发现就马上去偷偷地求医了。”
“那你呢?你就没有机会看病吗?”孝信的怒气越来越重了。
“有……可是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瑛儿的眼眶中已经噙满了泪水,“而且……我其实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活着不是……”孝信疑惑。
“从嫁入三皇子府,我的生命其实就已经终结了,”两行清泪从瑛儿的双颊流下,“看起来老天爷是听到我每晚上祈福了,终于让我能快些离开这个人世了。只是没能好好地孝敬父母,以后也没有机会了。孝信哥哥,也只有靠你了,替我完成我的那份……”
“快别这么说了。”孝信使劲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相信我!”
“不……不要治好我,我不想再这样在皇子府里继续下去了。”瑛儿挣扎着撑起身子,用尽全力说完了这几个字后,全身虚脱软了下去。
“你放心吧,这次我再也不会扔下你一人了!”孝信的目光闪烁着光茫。
几天后,京城秘密地举办了一个鲜为人知的葬礼,整个过程很简单也很草率,只是有一具棺木在葬礼最后被抬上了一辆马车,而随行的却是一行马车队,路人见到了都会情不自禁地驻足观望,因为那个马车队是宫中最有名的太医的,而那个棺木里,躺着的是他最心爱的女儿,何如今却再也不会醒来了。
马车队一点儿也不声张,每一个人都是默默地走着,慢慢离开了京城,向当年来的方向而去,谁也没有回头,谁也没有留恋,因为对于这个地方,本来来就是一个错误,而现在只是纠正这个错误而已,可惜,一切都已经有些晚了,很多事过去了就无法挽回了。
夜深人静,虫鸣风响,所有的人都睡了,只有三个人,围在一具棺木旁,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孝信啊,明天瑛儿就要下葬了,你也好多天没有休息了,快回去睡吧。”
“义父,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干!”孝信一脸的严肃,站起身来去推那口棺木的盖子。
“孝信,你这是做什么?你想让瑛儿死也不安生吗?”
“不,义母,瑛儿其实并没有死,我现在就是要让她醒来!”
“什么?这怎么可能?”、“义父义母,相信我,不如一试吧!”
“这个……”
“老爷,就听孝信一回吧,快一起来推开棺盖吧。”
“好……好……”
孝信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包,打开后露出了三排银针,他看了看,取出其中一根,转而来到棺前,将手中的针扎入了瑛儿的头顶发间,又拈了几下,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第五根的时候,瑛儿竟然“嘤……”的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瑛儿!”
“瑛儿!”
“爹……娘……我……我这是在哪儿?”一时间,三个人抱在了一起,哭成了一团,两个老人泪流满面,难以自抑,而那个还躺在棺木中的女人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完全恢复,也只能任凭两行泪水肆意地流淌。
第九章初入沙漠
“怎么了?故事就这样完了吗?”李潋见诺长时间沉默了,忍不住问道,“孝信把瑛儿的病治好了吗?”
“治好了,但也没有……”诺轻轻地回道。
“这是什么意思?”张大彪也好奇了。
“病是治好了,但由于得病的时间过长已经对身体产生了损伤,所以没过几年,瑛就逝去了。”诺淡然道。
“这么说……还是有情人没能终成眷属啊……”月无双感叹道。
“当时,孝信的医术也只能延长了瑛儿几年的寿命,可是终究无法根治顽疾。”诺轻叹了一口气,“从此之后这位大夫便离开了家,离开了他的义父义母,最终成为了我们现在传说中的一代神医——鬼笑。”
“鬼笑?”李潋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这是什么江湖称号啊,不就是一个戏谑的外号嘛。”
“呵呵,等你看到了他,你就笑不出来了。”张大彪嘀咕了一声。
“这么说,彪哥见过这位鬼笑了?”月无双还是听到了他的嘀咕。
“顶多算是打了个照面吧。”张大彪喃喃道,“一次在上山的路上见过一回,结果错过了……”
“啊?那也能错过?”剑一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说来惭愧啊,哥哥我有眼不识泰山,结果就这样把结识他的机会错过了。”张大彪长吁短叹起来,不过显然不想再谈起那件往事了。
“照您这么说,这个神医也并不是一直待在山顶上的?”月无双提出了一个疑问。
“他自然也会下山,而且下山的可能性还很大,有时一走就是一两年不回山。”张大彪答道,“不过,他下山的理由只有两个。”
“哪两个?”李潋急匆匆地问。
“一是他没钱了,二是他无聊了。”张大彪哈哈大笑起来。
“呵呵,看起来,我们这位传说中的神医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啊。”月无双也跟着笑了。
“不单单是性情中人,还是一个极其古怪的人。”张大彪继续大笑。
“可是,我们此次前往,万一扑了空怎么办?”剑一突然问道。
“放心吧,我张大彪在江湖中也是有很多朋友的,我半年来一直在打听,可以得知,至少这半个月的时间里,神医一直在山顶上。”张大彪很自信地说道。
“可是……万一……”剑一还是有些担心。
“没有万一!”张大彪回答得有些自负了,“就算有万一,也是看到那个神医下山来。”
“这样看来,我们一路上也要好好留意一下与我们反向而行的人啊。”月无双微笑道。
“这倒是啊!”张大彪一拍脑门,“万一又被我错过,那我真的可以去撞墙了。”
“哈哈哈……”一旁的李潋再也扛不住了,大笑起来。
小小的一座山翻过去相当容易,只是到了山顶之后,一眼望去,就是一片黄茫茫的戈壁沙漠了。下山的过程是一段很奇特的路,因为每一个人都可以体会到迎面吹来的风从原先的凉爽湿润变成了酷热干燥,身上的汗水也慢慢多了起来,同行的所有男子,身上的衣物也是越来越少了,就连李潋也把外套给脱了,可以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家,接下来却再也不敢继续了,只能死扛着烈日与热风,任由背上衣衫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不一会儿,晒出了白花花的一层盐。
“这可如何是好啊,才在这沙漠里走了这么一段,就已经热成这样了,接下去的路可怎么办啊?”剑一实在是受不了了,转头去询问张大彪应对的法子。结果却看到了一群白衣人走了身边。只见他们个个穿着宽大又轻薄的白衣,头上戴着斗笠一般的帽子,上面也盖了一样的白布,在这烈日骄阳之下,乍一看竟是十分的刺眼。
“你……你们……”剑一一时呆住了。
“小老弟,怎么不认识我们了?”一个男人走上前,笑呵呵地把帽子的前沿用手指一顶。
“啊?原来是彪哥啊,”剑一定睛一瞧,这不就是张大彪嘛,“你们什么时候换上这身行头了?”
“呵呵,当然就是刚刚下了山的时候啊。”张大彪看着剑一的表情,乐了,“这可是过戈壁沙漠必备的衣服啊,你们难道没有准备?”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