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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原因,所以你离开了月家?”月老爷子问道,“月一剑!”
“月一剑……”剑一喃喃道,“自从离开了月家,我就再也不叫这个名字了,他不是我……”
“月一剑?剑一?”李潋在那儿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少爷……”月无双在一旁却是泪流满面,“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没有找错人……”
“这么说来,你很早就怀疑我是月一剑了?”剑一转头看了看月无双,笑道,“说起来,你还是我的剑术启蒙恩师呢,这些年来,你的剑艺更是难逢敌手了。”
剑一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月老爷子,厉声道:“自从你当权之后,竟然摈弃了一个武林中人的操守,与朝廷勾结,成了他们的鹰犬,原先毒蛊山庄杀的人往往是会威胁到月家江湖地位的武林高手,可是近十来年呢?死于其手的全是与朝廷做对、保护老百姓的武林好汉。每过一段时间,你就会指使月无在外面招集一帮不明真相的高手来到月家,一方面算是一个月家人习武的机会,另一方面就是招安他们为朝廷效命,如若不从,便不会留一个活口。这就是现在月家真实的嘴脸!”
“什么?什么?”刚刚从对娇儿的恐惧中回过神来的在旁各位,听了剑一的一席话,个个都露出了惊诧的神情。
“其实每过一段时间,招集的往往不止月无带来的那么三四个人,更多的则是广发英雄贴召集起来,就像各位这样的……”剑一的声音又高了八度,以确保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能听见。
“什么?”剑一的这段话自然再次引发了人群的高度紧张,刚刚还只是娇儿身边的人剑拔弩张,而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把兵器亮了出来,所有的白衣月家人,都是大家共同的敌人。
第八章第十一式
“哈哈哈,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想对抗月家?”月老爷子依然自信满满,不屑一顾地大声说道,“这里的月家人想要对付你们几个,还不是手到擒来。真正的对手不过是这个月家的逆子和那个月家的叛徒!”
“那么,你说我俩对付那些个月家人够不够?”剑一慢慢举起了手中的墨凰,看了看月无双,又看了看月老爷子。
“可惜你们俩的对手是我,应该是无暇对付旁人了。”月老爷子轻轻挥了挥手中的长剑,拈了个剑花,摆开了架势。
“老爷子这辈的人,能上台较量的应该只剩下您一位了吧?”剑一笑着说道,后退着踱到了月无双的面前,“一字辈的都已经败在我们手下了,那么现在再战胜你,月家也就没什么人能再出战了……”
“你想说明什么?”月老爷子又恢复到了先前自信的神色,“先打败我再说吧。”
“您是一个人,而我作为您的后辈自然要尊老。”剑一把墨凰还于鞘中,递向了月无双,又伸手向他示意了一下,月无双心领神会,把无双剑递了上去,剑一接过剑,转身又面向了月老爷子,“我自然也是一个人上场,我们两代人好好过过招吧。”
“哼哼,说我们月家闭门造车,我倒是要看看,你在外瞎混了这么多年,混出了怎么样的一个成就!”话音未落,一道白色的身影已然飞来,剑风极其犀利,招招都是致人于死地之势。这时的剑一却在原地默默闭上了双眼,举起了手中的无双剑,却在瞬间化作了无数的剑刃。此时,老爷子的剑已到跟前,一剑便刺了过去,却是扑了个空。老爷子一楞,剑一明明就站在那儿,身影清晰,可剑却根本刺不到,如同是刺在了风中一般。就在他发楞的当口,一条白色的巨龙突现,由剑一的剑上幻化而出,飞到半空之中,一阵欢腾,即而转头看到了月老爷子,咆哮着直扑而下。
“这……”已然闪到一边的月无双对此情此景却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他也情不自禁闭上了双眼,果然,当初剑一把自己带下山之前的比试时,就是这种感觉。可是,又似乎不一样,现在的白龙已然更加强大,更加暴戾,更加无人可敌。
“这……难道是……”老爷子眼看着白龙现身,又向他迎面扑来,竟然都忘了闪躲,口中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早就失传了近五十年了……”
这时,剑一笑了,双眼安详地闭着的他,从容地从嘴出吐出了那么几个字:“无双剑法第十一式,天地剑龙!”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月老爷子还在那儿呆着,一点儿也挪不开步,眼看着就要被白龙整个儿吞没了。
“爹!”一声大叫,却让白龙在月老爷子的头顶停了下来。剑一慢慢睁开了双眼,转头一看,是都还站不起来的月一明,他趴在地上看着月老爷子,一脸的绝望与焦急。
“崩”的一声,白龙消失了,只留下呆呆的老爷子还一时回不过神来。
“你现在也明白了失去亲人的痛苦,为何不将心比心,想想那些被你们杀害的人,他们也是有亲人有朋友的……”剑一说着,收起了剑,慢慢走到了月无双的面前,又是同样的递过去剑,伸手接了刀,再次回到原地,笑着说道,“用剑法击败您,您也许还是不服气,那好吧,我最后用离开月家之后学会的刀法来好好会会你的月家剑法!”
“好!好小子……”月老爷子终于回过神来,咬了咬牙,再次举起了长剑,“你够胆!今天,老夫就满足你的愿望!”这回同样是话音未落,但却是一道黑火向老爷子直扑而来。老爷子不敢怠慢,直接就使出了第十式连绵无双。一时间,黑火与白光缠绕到了一起,所有的观者都感到目不暇接,根本看不清人影,分不清刀剑,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刀剑相碰之响。
“情况怎么样了?”李潋的身后突然传来了诺的声音。
“啊!诺,你怎么样了?”李潋关切地问道。
“调息了好一会儿了,血也止住了,没碍了。”诺回应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腾,此时的腾脸上也回复了血色,正直盯着场中的黑白大战。他又看了看李潋怀中的娇儿,继续问道,“现在是谁与谁在战斗?那个是月无双吗?”
“对!”李潋看了看诺所指的方向,点了点头,然后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道,“现在在比试的是月一明的父亲和剑一,可是这个剑一其实是月家人,他的真名是月一剑,而旁边的月无双真名其实是月无,他并不是月家的正统血脉,只是一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诺彻底听傻了,被搞了一头雾水。
“我一时也说不清楚,说来话长啊……”李潋此时也没有很大的心思去解释清楚,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打斗的现场。
“没事,等剑一和月无双结束这些之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搞清这回事。”诺也不在意,一起把目光投向了场中。
“当!”一声巨响,一道白光一道黑火分别向两个方向弹开,落地后的月老爷子气喘嘘嘘、满头大汗,而剑一虽然也是一脸的汗,却是红光满面,不见疲惫之色。
“没有想到,江湖中竟还有能与月家剑法相提并论的武艺……”月老爷子叹道,手撑在膝盖之上使劲地喘了几口气。
“您说还有必要再比试下去吗?”剑一挥了挥手中的刀,一字一句地说道,“再继续下去,您认为您有取胜的机会吗?”
“俗话说得好,拳怕少壮,我可真是老了。”老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若我能年轻十岁,你也不见得是我的对手。”
“呵呵,这我承认,可惜,这样的假设有意义吗?”剑一摆开了架势,慢慢向老爷子走去。
“然而,如若就此认输,我又何以面对月家几百年的绩业,我又何以去见为此奉献了一生的月家列祖列宗!”
第九章局中之局
“呵呵,你就没有想过,当你把月家与朝廷联系在一起之后,你就已经对不起任何一位月家的祖宗了!”剑一正色道,“何况,之前几百年的祖辈难道又对得起最近创立月家的老祖宗吗?他们已经完全违背了武学的宗旨,已然没有了最起码的武德!”
“哼哼,巧舌如簧!”月老爷子狠狠地啐了一口,“道不同,不相为谋,多说无益,刀剑之下见分晓吧!”
“慢!”剑一一抽手,示意停下,然后向一旁走了几步,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个什么东西,所有人都仔细一瞧,却是之前截下的那段古剑笛。只见剑一两根手指拈住了那截,内力一摧,青铜的表面都剥落了下来,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