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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佰春渐渐才想起,原来皆如萧口中的小月,是他三妹皆如月的小名。
只是,皆如萧却一直没发现自己认错了人。
皆如月已经死去十多年了。
死在那场灭门惨祸之中。
被皆如萧灌了整整一壶酒,施佰春没多久便觉得头重脚轻、脑袋混沌起来。
她酒量向来不好,非常之不好,喝了酒之后便想,假使乖乖待在二楼等酒气散去应该就没事了吧!于是她脚一跨,坐上围着二楼的栅栏,低头往楼下看去,看着往来旅人。
偶尔皆如萧也会递块猪耳朵过来,说几声好吃,要她尝尝。她以前可不知道,原来,师兄是这么贪吃的。
可以独自一人吃掉一头猪……
越来越晚,灯都点上了,晚香楼又恢复了之前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的景象,只是往二楼的木阶梯被封了起来,小二没敢往上面带人。
原本平静了好一阵子的,走了一些人,又新来一些人后,突然地底下又热闹了起来。
醉醺醺、眼茫茫的施佰春眯着眼往下探,手里接过皆如萧递来的杯子,灌了一口才发现那是酒。
他家师兄不知道又从哪儿弄来了大坛竹叶青,拍掉封泥,便整坛举起来往嘴里灌,喝酒像喝水似的。平时倒也难见师兄这样,少见的豪气。
楼下越来越吵了,施佰春立刻将视线放回原处。
只见,大堂正中一桌四人,穿着红色血衣的,其中一个粗壮汉子正拉着个唱小曲的姑娘不放,姑娘身旁那捧着张旧琴的老爹则急忙为女儿求情,说他们只是走江湖混口饭吃的,要爷儿别强人所难了。
“血衣教的……”施佰春又喝了一杯酒,转过头,却发现皆如萧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坐在他身边了。
施佰春看皆如萧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抱着那坛酒。往后一探,一大颗猪头也被啃得只剩两颗大獠牙,她家师兄想必也没事可做了,才跑来和她一起看热闹。
血衣教的事情,皆如萧兴许记不得了,想了想,施佰春也不担心,便转过头要继续看戏。谁知才眨眼间而已,事情发展得奇快,她再度回眸时那小姑娘已经被一把按上了桌,衣裳都给拉了起来,玉腿被大大打开,上头压了个淫笑不停的血衣男子,小姑娘嚎啕大哭喊着救命。
施佰春本想把手中的杯子扔过去打烂那个急色鬼的脑袋,哪知还未动作,便听底下拔剑声嗡嗡作响,下一刻,那名男子脖子上多了道剑痕,倒到少女身上。
其他三名血衣男子“唰”地一声站了起来,横眉竖目地怒道:“你们是谁,好大胆子,竟敢动我血衣教弟子!”
施佰春见到两名身穿金色华服的青年站在那三名血衣人前,其中一名身材修长的收起了剑,语气平稳仿佛方才没发生过什么事,道:“魔教妖孽大庭广众下调戏良家妇女,怎么,你们血衣教的教主没教过你们规矩吗?”
施佰春“哇!”了声,忍不住为挺身而出伸张正义的人士鼓起掌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正道人士了吧!”
江湖啊、江湖!正邪不两立,才叫作江湖啊!出来这么久,今日终于得见了啊!
但见此人神采飞扬、英气逼人,长得就是个侠士貌。
那金色华服青年则是开口回应方才那些血衣人的问话:“在下长公主府一等带刀护卫,钟玉,与钟恒。”
旁边的抱琴老爹则是惊慌地连忙将倒在女儿身上的血衣人拉开来,紧紧搂住女儿,两个人嚎啕大哭。
长公主?!欧意雪的手下?
端倪起他们的衣衫打扮,施佰春发现他们的装束与钟幕颇像。
只见底下的五个人报完姓名、门派、辈分、师承之后,便是一场混乱地又打了起来,刀光剑影杀来杀去地,又是血又是肉地飞来溅去。
施佰春喝了太多酒,头昏眼花地,看见满地血红便觉恶心。再见大堂里的客人跑得一个不剩,只有掌柜的和店小二缩在柜台后头频频探视,还有那对父女也被困在角落逃也逃不出去,实在可怜。
施佰春心里奇怪,朝廷与江湖人士决斗的时候,都不会稍微关照关照旁边的平民老百姓的吗?
“爹爹!”施佰春突然听见少女惊慌的喊叫声传来。“爹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那老爹一把旧琴摔下了地,抚着胸口脸色惨白,一副大气喘不过来的模样。
施佰春想也没想,由栅栏上一跃而下,身影飘飘落在那老翁与少女面前,露出醉酒发傻的笑容,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凡吃过必定夸赞、没吃过绝对遗憾,施佰春悉心特制、起死回生万灵丹。”给那老翁服下。
不消片刻,便见那老翁气色红润了起来,且气息也稳了。
“谢谢这位少侠救我爹、谢谢少侠救我爹!”少女不停朝小春磕头。
“免了、免了,举手之劳罢了。”施佰春跟着把了那老汉的脉,发觉此人身体还算硬朗,只是一时惊吓过度,气岔了喘不过来罢。“没大碍了,这里危险,我还是先送你们离开吧!”
“嗝!”施佰春打了个酒嗝,跟着一手抓起一个,靠着高超的轻功,不费吹灰之力地便把两人送出门外再走了进来。
当施佰春二度入门时,那剩下的三个黑衣人已经倒得一个也不剩了。
她嘴里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便打算回二楼去找她家大师兄。
“等等!”突然觉得施佰春有些眼熟,名叫钟玉的那人出声叫住施佰春,想伸手拉住她。
☆、第一百一十二章:受伤
施佰春感觉有人靠近她,脚步一偏来了个移形换影,让对方扑了个空。+
虽然不晓得对方叫住她干嘛,施佰春还是停了下来,转过身脸上满满带着笑问道:“大侠有何贵干?”
“我总觉得你有些眼熟?”钟玉尴尬的收回手握紧手掌,脸色不太好。眼前这个穿着破烂俗气,头发张狂凌乱得像堆草,双颊两处泛红,浑身酒气冲天的小醉鬼竟然有能耐卸掉他的小龙爪手,这令习武多年的他颇受打击。
“熟?”脸蛋红通通的施佰春朝钟玉挑了挑眉,“不能的吧,小人我第一次来这个城里。”
“在下也是第一次来,只不过路过城门的时候,发觉!”钟玉口气越来越不好。
“玉,别这么说话!”钟恒见弟弟过于咄咄逼人,立刻出声提醒。
“可是……”钟玉还想回嘴,真的很像,特别是那眼睛跟画像上的一模一样只是这小子三个男的,但是也不排除女扮男装的可能。
施佰春哈哈笑了两声:“我就说咱们不熟吧。”
施佰春说着压低声音,她猜想城门口贴的告示多半是她与大师兄的,心里暗叫不好。
她得想办法跟师兄一起早点立刻,尽早回谷才是。
施佰春又冲他们笑笑,随快步走向她师兄。
钟玉冷了钟恒一眼,颇有你瞧见没有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随后立即反手便朝施佰春抓去。
施佰春笑嘻嘻地拐着脚往后退,她才不怕这个家伙,此人功夫,不凶不狠主以阴柔内劲,自己就算目前受伤在身,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两个人就这么在大堂上掌对掌打了起来,钟恒只能在旁苦笑。这人他哪是能说抓就抓的啊,她可是殿下的一枚重要棋子,如果钟幕将她逮住,殿下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钟恒细看过之后笑而不语,看来殿下眼光不错,此人功夫居然在玉之上,还真是难得啊。
此时钟玉越打越猛,也越觉得眼前这人不但内力深不可测,武功路数又奇特非常。
这人内力走的是刚猛之途,招式却完全相反,一正一反、一阴一阳,配合得天衣无缝。钟玉没料这趟出来竟会遇上此等高手,嗜武之兴一起,浑身兴奋不已,心想难得有此机会,不好好比试一场,哪对得起自己。
于是他出了全力往施佰春招呼去,完全没留半点余地。
“玉,别伤人!”钟恒看出钟玉的意图,连忙出声制止。
“你别过来,这家伙是我的!”见兄长就要出手,钟玉大声喝道。
“怪了,我什么时候变你的我怎么不知道?”施佰春轻佻暧昧地朝钟玉一笑,边打边退。
施佰春向来就不喜欢打打杀杀这回事,更没意思和人过招,钟玉一逼进她便闪开来,偶尔意思意思反击几下,算是给对方点面子,不叫他独自一人呆子似地左打右打都打空去。
这一笑和这打法完全惹火了钟玉,他觉得这小醉鬼实在看轻人,刹时怒火攻心,也不想这人与他并无深仇大恨,反手拨剑利刃出鞘。
施佰春见对方拔剑了,自己也连忙抽出腰间的破风鞭。
可就在这闪躲之下,施佰春后退避招的脚重重踩上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胸膛。而那本来该被叫作尸体的东西突然“呃啊!”一声活了过来,痛苦地睁着又圆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