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孜非所谓长吁一口起,端起桌上的烈酒喝起来:“而迫害皆家一门忠烈惨死的人,就是兰姬兰贵妃。”
施佰春沉默片刻,她看着师姐突然想起来:“我曾听说师姐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可是师姐为什么会被皇帝亲自种毒,还有师姐被种毒的时间跟我被斩的时间差不多,这是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孜非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望着窗外的江水幽幽到来:“因为我救了他,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救了他我便毁了父皇计划,父皇恼了便给我种下这毒,如果不是师傅,我恐怕……”
孜非并没有说下去,又饮一杯,将无数苦水吞下肚。
施佰春知道她说的是谁,六师姐当年为了救大师兄被她爸爸种毒。可是一个十多岁的孩童能给皇帝带来多大的威胁,那皇帝老儿至于吗?
施佰春同情的看着孜非:“师姐,一切都过去了,大师哥活下来了,你也活下来了。我们都活着,没人能够害我们了,我们会好好的。”
孜非微笑着点点头,握住施佰春的手:“你我都会好好的,可是他呢?”
话音刚落一滴晶莹的泪水划过孜非那光洁的脸颊。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几乎忘记走火入魔的大师兄。
“你不用担心,发泄过后他已经恢复回来了。”孜非抹了眼叫的泪,淡淡的道。
“真的?”施佰春疑狐道。
孜非点头,“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复发。”
“……”这不还是么好吗?施佰春道:“我替师兄把过脉,留过药方的。”
“是,可是他不愿意服药。”孜非低头垂泪,手里的酒杯越握越紧,隐约可以看到酒杯上出现的裂痕。
“为什么?”施佰春惊呼,随后她低着头:“是不是师兄还在怪我。”
孜非摇摇头。
“非爷,那个绑来的小姑娘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还老是哭个不停,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绑?”正喝着茶的小春愣了愣,望向她师姐。
“啊!”孜非看着施佰春,尴地地笑了笑。“就是……在外头看到……”
施佰春想起自己之前怎么给人招呼进春波楼的,也朝她师姐笑了笑。“那我们现下是不是先去看看小姑娘怎么不吃东西?”
“是是是!”孜非连忙起身,带了施佰春就往外走。
他们来到施佰春再熟悉不过的那间厢房,施佰春前些天也在这里待过些时候,而门外站着的依旧是专司掳人的那两名大汉,这不禁让施佰春怀疑,此处是被专门用来囚掳来之人。
大汉显然也晓得施佰春是谁了,一见、一愣,之后开了门便让孜非和施佰春进去。
施佰春到里头,看到那个姑娘的模样,可又吓着了。
“喝,你是那个谁来着?”施佰春朝里一看,看见一张面熟的脸庞。
这张脸她好像在御剑山庄见过,素素的贴身侍女,貌似叫若然来着。
被捆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若然猛然抬起头来,见到是曾经救过她家小姐的人,本来止住的泪忽地又拼了命地掉落。
施佰春连忙趋前把若然身上的麻绳解开,松了若然嘴上那块布,连声问道:“没事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恩公……”若然哭哭啼啼地说:“那日你住的房间被人毁了后,素素小姐也失踪了,后来张庄主受不了刺激便疯了,有天玉雪山庄的庄主突然跑到御剑山庄说是庄主杀了他女儿,结果他们打起来,山庄被他们毁了,玉衡庄主也没庄主杀了,庄主也失踪了,我逃过一劫想到京都投奔姑妈,可是姑妈一家早不在了,我真想改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就被人装进麻布袋里抓到这儿来了!”
若然瑟缩着,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施佰春咋舌,回头时嘴角有些抽搐,双眸定定望了孜非一眼,道:“那个,师姐啊……”
“我在,我在!”孜非紧张地连忙向前一步,乖乖站在施佰春面前。
“你这春波楼里的姑娘们,该不会一个一个都是这么掳来的吧?”施佰春问。
“那是因为她在套圈圈的摊子前发愣……我娘也喜欢玩套圈圈……我想……”孜非先是难过地道,后语锋一转又连忙解释:“不过我只掳过几个,况且通常关上个十天半个月被掳的不愿,我就放人了,向来就没什么逼良为娼的事情发生。我发誓!!”
☆、第七十九章:熬药
孜非这番言语说得真切,神情也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若然让孜非给搞糊涂了,她拉了拉施佰春的袖子怯怯问道:“恩公,这里是哪里,恩公的“师姐?”把我绑来做什么?是绑错人了吗?”
施佰春拍了拍若然,后又对孜非道:“这小姑娘是我在当阳认识的朋友,师姐你既然把人带来了,就好好招呼人家。”
“当然、当然!”孜非连连点头。
“以后可别再随意掳人了!”施佰春皮笑肉不笑地。
“我知、我知!”施佰春这副模样,孜非看了竟然有些胆颤心惊。
“师姐,我还有事情,也得走了,若然姑娘就麻烦你代为照顾。”施佰春看看外头天色,已有些晚。
“你不是要见我姐姐吗?”孜非依在门上淡淡的问。
“我今天还有事儿,得空了就会来找你!”小春笑。
“你住那呢?要不我让她去找你?”
“别,”施佰春立即回绝:“我就住在朋友家,已经给他添了很多麻烦,时辰不早我先走了。”
施佰春想了想,暂时还是别透露欧意如那头的事。
“你那朋友待你可好?住师姐这里也成啊,师姐能多照顾你些。”
“那人是生死之交,待我好得不得了,就是这样才不能随随便便就走了,反正师妹有空就会过来看你,姐你也别太担心。”
话说完,她倒是一派潇洒地离开,留下孜非跟若然两个人不知如何是好地呆着,两两相望。
回熙王府之前,施佰春在酒楼里坐了会儿,点了几盘菜,喝了几杯茶。
得空出来时她都会到这龙蛇混杂之处打探打探消息,和人搭搭台子,和那些无聊人士聊聊最近发生的大事。
“什么,玉雪山庄和御剑山庄一夕间被夷为平地?”
“嗯……唯独御剑山庄庄主幸存……”
“张玉健倒是没死,可惜疯了,他还杀了前武林盟主玉衡,现在武林正道追击!”
“咦……十大派联手围攻血衣教?”
“噢……毒手摘仙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耶,七皇子离奇失踪,被怀疑和血衣教有关?”
“啊……应该是我家那口子忘了把人放回去……我回去找找人关在哪里……”
“不不,在下只是在自言自语,在下这样的平民百姓哪可能知道七皇子在哪,想必您听错了。”
在酒楼里和一群汉子厮混几个时辰,听得最近风波不断的江湖如何如何,御剑山庄庄主如何如何,血衣教魔头皆如萧又如何如何,确信该听的都听到了之后,施佰春才带了几个街对面那京都最有名的肉包子回熙王府。
进门,当然还是没人拦她,她拿下人皮面具,咬着包子就往药房里走。
“一夜之间毁了两山庄,的确只有师兄有那本事。”施佰春喃喃自语,“不过……大师兄失踪他是跑到那里去了?”
去了药房,看了看灶上小火熬着的药糊也大概快好了,施佰春拿出一件染有她血的破碎衣裳,挑了几处没沾尘土脏污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地方,用剪子剪了,把那几块血衣扔进锅里一起熬。
跟着再跑到后头堆药的柜子里东翻西找,找着了好东西,笑嘻嘻地抓了几只又肥又大的,扔进锅子里。
“你在做什么?”
欧意如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施佰春见他突然站在自己身旁低头往锅里看去,吓得嘴一张,包子就这么往下掉。
欧意如伸手接住包子,省得这颗被咬了一口的肉包毁了他整锅的药。
“你怎么走路都没声的!”施佰春鬼叫鬼叫地。
奶奶的,她胆子可小了,要多吓几次,被吓出心疾可怎么办!
“也不知你在想什么,魂都不在身上,连我进来也没听见。”欧意如冷冷的哼了声。
欧意如拿着勺子往锅里捞了捞,捞出几片残破碎布。
“这是什么?”欧意如问。
“衣服啰!”施佰春把包子拿了回来,咬了口,含糊地说。
“我当然知道这是衣服,我问的是你加衣服进锅里熬做什么?”
施佰春顿了顿,抬了抬眼呐呐地说:“就……你也知道我是药人啊……药人放个屁寻常人闻了都会精神百倍……血又为精气之源……对你而言是最补的……”
欧意如突然想起那日遇袭之后施佰春换下的血衣,他本来要往马车外丢的,怎知却让施佰春抢了回去。
欧意如又看了看施佰春脚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