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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迅速解下信鸽脚上的笺筒,取出素白小笺恭敬递至欧意如眼前。
欧意如摊开看了看,双眉一蹙,随手辞了那张笺。
“一个去采买粮食,其于迅速跟上。”欧意如对手下人吩咐道。“飞鸽传书叫其他人快马加鞭赶来会合,不许有任何拖延。”
白衣人领命后迅速动作。
施佰春在一旁做着古典版的广播体操,好不容易将身体舒展开来,她正准备踏入客栈之时,欧意如却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将她往马车方向带。
“唉呦!唉呦!我的大美人,不是要进客栈休息吗?这会儿又是咋滴了?”施佰春哀叫道:“我想吃阳春面和卤牛肉已经很久了,你怎么忍心这么残忍的对我啊!”
“把嘴闭上,安静点。”欧意如拎着剑眉说:“出了点意外,我们要立刻启程。”
“人家浑身酸痛脚都直起身了,真的不能先喝杯茶吃碗面再继续赶路吗?”施佰春捧着饿得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故作可怜地用她那水汪汪的桃花眼望着欧意如。“这只是一点小小的要求啊,占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叫你走你就走,怎么这么多毛病!”欧意如露出极不悦的神情。
“唉,我是个一抓一大把凡人、你是天上餐风饮露的神,你一整天都干干净净的,吐吸间吸几口气就会饱,我就不是了。你看才多少时间而已,我就蓬头垢面、面目可憎地,要真不让我休息休息填个饱,我铁定会在上马车前就挂了回去见阎王爷的。”
施佰春有多严重便说得多严重,死活不肯离开客栈前这块地,八爪鱼似的抱着客栈门口的门柱。
她这人是风也是蜂也是疯啊,成天晃来荡去嗡嗡飞个不停,绑不得、也困不得的,一连那么多天都只能待在一方小箱子里透不了气,她可真快被活活闷死了。
欧意如看了看施佰春,见这可恨又可怜的施佰春真是再也撑不下去的模样,心稍微软了些,手里力道一松,施佰春便立即抽回了自己的手。
施佰春兴高采烈地冲入客栈里,选了风景好靠近大街的位置,招来小二便点了几个精致小菜和一些肉包子。
施佰春离开后,欧意如有些怔愣,他默默凝视着手掌心,感觉似乎什么被活活抽走了一样,心里一下子全空了,滋味很不好受。
跟着缓步进到客栈里,欧意如身旁的白衣人替他在板凳与四方桌上铺了干净的白绸,他这才坐下。
欧意如癖性好洁,受不了一丝灰尘沾身,施佰春喃喃的吃着肉包子她想,这样的人要他在外头奔波几日不得沐浴,倒也真是辛苦了。
包子先上了来,跟着是一大碗阳春面。施佰春抓了筷子便猛吃面,她这几日干粮馒头真是啃怕了,想阳春面都不知想了多久。
“小二哥,麻烦再切两斤牛肉,来壶酒。”施佰春面塞满嘴,抬高头含糊不清地说了声。
小菜上桌后,施佰春见欧意如只动了几下,丝毫没胃口,跟着身后的人便倒了清水让欧意如润喉,欧意如没有食欲,也不知正在想些什么。
“小白……”施佰春才想问欧意如要不要吃些健胃整脾的山楂丸,却听见外头突然乱了起来。
客栈外传来阵阵马蹄声,马匹数量之多,震得客栈架起的木板子地都微微晃动,看这架势估计来人一大群,少说也有几百,全停在客栈之外,黑压压的一片把外头的光线挡住,客栈也骤地暗了下来。
掌柜的和小二也被这等阵仗吓着,在一旁直哆嗦,抖得不知如何是好。
施佰春抬眼看了看。嗯,不是穿红衣服的,并非血衣教追兵。
原来她家的小白美人说得对,的确不能停下来。瞧她这么任性一停,就涌出大娄子了。这人也不知是哪一路的?施佰春连忙低下头专注吃他的阳春面,只希望吃完好启程赶路,别再给欧意如添麻烦。
为首之人翻身下马,摇着一把绣金扇往里头走来。
☆、第五十九章:真正的目的
为首之人翻身下马,摇着一把绣金扇往里头走来。
那人年约二十左右,身穿绯色宝相花纹式锦袍,大襟宽袖,金丝束带,发以四爪蟒龙冠束起,一身的公子哥儿打扮,富贵却不显得浮气,活脱脱一个站在云上睥睨万物的人。
绯衣公子不请自来,走到施佰春桌前径自入座,扇子扇了扇。
施佰春想大冬天的扇扇子,他脑壳坏掉了不是?
绯衣公子并没有看出施佰春的心思,开口道:
“我说五哥,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明知父王如今卧病在床,所有兄弟姐妹无一不尽力想为父王求得灵丹妙药,你得到了个千金难买的药人也不说声。这么珍贵的灵药世间罕有,父王知道消息以后不知多开心,这回还特意命你七弟我快马加鞭领军南下护送你——和这小药人回去。看看,父王这是多么体贴你。”
“噗——”施佰春听罢,一口面直喷了出来。
她看看那绯衣公子,又看看欧意如,见欧意如没反驳对方的话,望着绯衣公子一阵鬼吼鬼叫起来:“你是皇帝的儿子?!”
然而一时惊吓过度,面条不小心呛至鼻腔,从鼻孔洞里跑了出来,施佰春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地咳个不停,呛得整张脸都红了。
她施佰春是走了什么运,随便碰到的人都是江湖上朝廷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欧意如皱了下眉头,扔了条帕子给施佰春,说:“脏死了,擦擦。”
施佰春接了帕子,走到后头猛力擤面条鼻涕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骗人、骗人!”
欧意如反对绯衣人说:“谁说他是药人?我可没看见什么药人!”
“听闻武林大会上有个姓施的少年力抗魔教教主皆如萧,年纪轻轻却武艺精湛。只不过后来被皆如萧一剑刺穿胸口,当场毙命。但说也奇怪,他当日流下来的鲜血却是红中带紫,泛有浓郁香气,而且久不凝结。你我本为皇家子弟,自然还记得百年前宫里盛极一时养药人之大事。药人心窍有灵血,血色带紫,能治百病解百毒。你说,这施姓少年不是药人是什么呢?”七皇子摇着扇子,皮笑肉不笑地说着:“父王殷殷切切盼着你带这小药人回去给他去病,你可千万别辜负了父王的一番期待!”
施佰春在后头听得猛打寒颤,寒颤一打,鼻涕就得特别响亮,惹得那七皇子趣味兴饶地看了她一眼。
“他不是你说的施公子,是姑娘。”欧意如面无表情的纠正。
药人能治病这事寻常人不晓得,但皇家人都晓得,她这走的是什么霉运,竟好死不死被大师兄刺那一剑,搞得身为药人之事被抖了出来。
皇宫里头以前是怎么处理药人的,看这七皇子说她是“药材”就晓得了。
药材是用来晒干、切片、炖煮、水熬的,不过如果要生食也是有之。
心窍灵血那东西基本上和活鳖血差不多,都是一刀下去,被斩的那个得会还跳动的,喝了才会有效。
然而,这七皇子当日明明也不在玉雪山庄,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施佰春眼珠子转了转,脑袋想了想,虽然有可能是这人在玉雪山庄安插眼线,但更有可能的是,有人把她是药人的事传了出去。
还有,那个钟慕那天也在场,应该也知道她是药人了,那么欧意雪肯定也知道了,欧意雪会不会变成敌人,她现在的处境还正是惊险万分,如果不是这个七皇子蹦出来,她现在还傻兮兮的跟着欧意如,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施佰春脸绿了绿,该不会是大师兄把她抖出来的吧……
施佰春神色一暗,刚好接触到欧意如传来的视线。
“小七?”欧意如神情显得有些不对劲。
“莫非你……也是那时候就知道我是药人了?”施佰春神色恍惚的问着欧意如。“所以才……所以才回过头来找我?”
“是……”欧意如答得快,但总觉似乎哪里不妥,想开口,但从来无须对人解释自己作为的人,一时间竟找不到言语理清心里纷乱的情绪。
“可是……可是我……”试了几次,欧意如竟显得有些着急,可是他可是了半天也可是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先和你弟兄谈妥再说。”施佰春吁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如此啊!她还以为欧意如是特意回来找她的……没想到一切是她多想而已……
药人能解人所不能解之毒,欧意如只要找到她,那大师兄下的无解之毒便迎刃而解,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怎么都给忘了。
原来如此啊……
“施佰春你真是个超级笨蛋……”施佰春哽咽的低声说着。“真是他妈的蠢到家了……”
“你滚!”欧意如声音陡然冷若寒霜。
沉思中的施佰春猛地抬头,以为欧意如是在叫自己滚,哪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