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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羞红了脸。
施佰春笑得一个叫得意啊,没想到自己男扮女装还挺本事的,这回出谷说不定能迷倒万千少女,掳获百家女儿芳心呢!
顺道讨个媳妇回去见师父吧!她悄悄窃笑着。
脑中忽然浮现欧意如的模样,冰冷的,意乱情迷的,厌恶的,让她欲罢不能……
摇头晃脑的挥去脑中影相,开开心心地,施佰春在当阳城逛了一下午,见了各式各样新奇的玩意儿,采买的东西大包小包吊得两手臂都是。
玩够看够也日渐西斜了,她这才抱着那堆物品往素楼回去。
素楼外绛纱灯上可一点都不朴素,这回她懒得施轻功跃上跃下,于是便拣了前门走。哪知门槛都还没跨过去,福福泰泰的老鸨便往她这里撞过来,她没站稳差些飞出去,好在旁边一个姑娘连忙搀扶住她。
“公子小心!”那姑娘说是搀扶,跟着却整个人贴了上来。
“多谢姑娘。”施佰春笑了笑,不漏痕迹往右一挪,恰好和那姑娘身子错开,连衣角都没让人摸到。
“唉呀、唉呀,张庄主贵客光临有失远迎,瞧我真是该死,这么晚才出来,庄主您大人大量肯定不会见怪的吧!”老鸨扯开嗓门喊着。
施佰春往老鸨方向看去,只见个身形修长精壮的青年男子跃下马来,小厮牵了马去,老鸨立刻迎向前像见着金山银矿那般灿烂地笑。
这位张庄主生得高大英俊,玉树临风、剑眉星眸,双眼炯炯有神,身着一身精致的白衣且动作俐落。他腰间还系了把由白玉雕成的龙凤剑,走起路来飘逸洒脱,简直就是一翩翩公子不像是喜欢逛窑子的猥琐男。
但是施佰春坚信人不可貌相……
“素素近日身子可好些?”张庄主将一盒人参和红笺拜帖交给老鸨。“这是给素素的,烦请代传,说在下想请素素姑娘过府一聚。”
老鸨打开长盒一看,发现是上好的百年参,笑得更灿烂了。“奴家这就立刻将这盒人参送去给素素,张庄主您还请稍待。”
老板走了,另一群人迎上来将张庄主奉若上宾,斟茶递水的就有三个。
“这是什么阵仗?”施佰春好奇了。
“这是张玉健,咱们当阳除了玉雪山庄的庄主外就属这御剑山庄的庄主最大了。”
身旁的娇俏小姑娘回答就回答,偏偏一双玉手攀上小春的肩,摸了施佰春一把。施佰春这人从来就是只调戏人,不给人调戏的,遇着这样的姑娘当下便闪了起来,两个人一来一往地,在厅里也颇为惹眼。
“御剑山庄?玉雪山庄?听起来差不多嘛?”施佰春问。
“御剑山庄您不识得也就罢?怎么连玉雪山庄也不晓得?”那姑娘柔弱无骨地挨上施佰春的身,倒也玩上瘾了,调笑地说:“玉雪山庄是武林百年大庄,更是名堂响叮当的天下第一庄。小公子您甚少出门吧,瞧您脸蛋儿白里透红细皮嫩肉地,就没晒过光的模样。”
“天生的。”施佰春身躯一倾轻而易举地化解那姑娘伸来的魔爪。
“那么御剑山庄?”施佰春又问。
“御剑山庄虽然不如玉雪山庄名气大,但是这位张玉健庄主却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达到剑宗级别,人生的风流倜傥又更是年少有为,况且为人随和在当阳的人气可不比玉雪山庄的老庄主低哇!”
其实小春倒是比较好奇这被她吹的天下有地上无的张大庄主,来见的是谁。
那老鸨口中的素素,应该是着素楼的花魁级人物。既然都来到素雪楼了,没见过当家花魁怎么能行!
思绪一转,施佰春将手上东西全塞给从她身边走过的小厮,要小厮直接送进房,她则三两步翻上楼去偷偷跟在老鸨身后,想见见那个叫作素素的人,会是个怎样的美人!
越了几个长廊楼阁,施佰春跟着老鸨来到一处僻静厢房,趁着老鸨推门入内,施佰春身影一闪跟着登堂入室,而后迅速跃上长梁,身影飘忽,快得老板只感觉一阵风吹过,凉得缩了缩脖子。
“素素啊,张庄主又来探你了。”老鸨拉着嗓子喊着。
纱幔半掩的室内犹有丝竹歌舞之声,一对清秀的侍女撩起幔帘,露出帘后抚琴的绿衣女子。
女子手如龋琛Ⅱ锥昝迹萑羟嵩浦卧拢u若流风之回雪,眉间轻蹙带有病色,纤弱动人我见犹怜。
☆、第二十三章:原来是’同事‘
施佰春又看呆了。
美人啊──果然是个美人——
她施佰春这走的是什么好运,一出谷就连遇三个天仙绝色。
美人啊──
当下叫她口水横流,止也止不住啊!
素素接过老鸨递来的锦盒与红帖,拆开红帖取出里头的小红笺和银票一看,苍白的病容上又添一抹苦涩。
“过府相聚再附银票十万两……十万两要我去御剑山庄……他怎么还不为我赎身呢……”素素清咳两声,搁下了红笺。
老鸨一听十万两,两眼当下大放精光,强取了银票塞入怀中。
老鸨笑若春花初开地道:“我的好女儿、好素素,你这回遇到的可是贵人啊!难得御剑山庄的司徒大庄主要替你赎身,这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娘这就去替你把卖身契找出来,你等等,娘去替你领张大庄主过来。”
素素掩唇再咳了几声,也无心应答,望了退出厢房的老鸨一眼,低头看那红色锦盒,心里头百般滋味难以说清,愁容满面,锁眉不展。
忽地,有只温暖的手翻过她的手腕,如葱玉般修长的手指端按在她脉门之上。
“你……”素素一震,心中大惊,身旁不知何时竟坐了个风神秀朗的俊美少年。
施佰春刚才先是在梁上看了素素一会儿,发现她病得不轻又没好好调理,整个人消瘦得像凋零黄花似的,真是令人心疼,所以脑袋都还来不及细想,手脚便先行,翻下梁来了。
仔细切脉以后,施佰春端坐后正色说:“姑娘你脉象浮而弱、血气不通、邪气痈肺,又肝火生旺,似抑郁成疾,是肝郁外感之象。”
“敢问公子你是……”素素努力克制心中慌乱,问道。
“唉呀,瞧我这都忘了,真是对不住。”施佰春说:“我刚才跟老鸨进来的,原本只是好奇想见见能让天下第一美男倾心的美人,后来看到美人你似乎久病不愈的模样,便一时忍不住走上前来。如此唐突,素素姑娘千万别见怪。”
施佰春忽又莞尔一笑。“依我看,素素姑娘你的病虽然不重,不过却来来回回好不了,挺是扰人。姑娘你看了多久大夫了?是否都不见管用?但是这都不打紧!今日你遇见了我施佰春,一切旧疾沉痛都将手到病除、药到根治。不是我夸口,这世间还没我治不好的病。”
施佰春迳自取了纸笔,在案上挥毫开方,一点也不顾身旁主人诧异的眼光。
素素在风尘中打滚数年,多少也练就微薄识人本领。
她见施佰春下笔潇洒不羁,字迹豪迈天成,由书帖最易看出一人性格如何,再见施佰春神色自然没有半点轻薄举动,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苦苦一笑,道这小兄弟虽然唐突闯入,但应该并无恶意。
“一日一帖,连用十四日始见成效。但出了效果以后还得继续服用三个月以上,等完全不咳了,也就差不多好了。”
施佰春将墨迹未干的药方递给素素,素素一看不免又是讶异。
“小公子你开的这方,不都是些寻常草药?”素素疑惑问道。
“我猜以你这素楼花魁的身份,又是御剑山庄庄主心上人,你家妈妈对你的病肯定下极功夫,人参、灵芝、何首乌,绝对四处搜罗来让你补身子。”
“的确如此,原来弄巧反拙了吗?。”素素这才醒悟施佰春方子当中用茯苓、鲜杷叶用意。
“的确。”施佰春笑道:“姑娘你身子底太虚,正是俗话说的虚不受补,这些东西性温易燥,姑娘你身子已经坏得不能再坏,越吃只会让你的病情越加恶化而已。其实寻常性平性凉的山草药对你而言最好,慢慢调养不可求急,扔了那些人参灵芝等等,过个几天你的病就会有起色。”
素素收起了方子,颔首道谢。“素素的病若能痊愈,当会好好酬谢小公子。”
“公子就公子,何故特意加个小字。”施佰春苦笑。
“赵公子你年纪轻轻便出来行走江湖,家里人不担心吗?”素素担心的说着。
“家里人早没了。”施佰春不以为意笑着说,她随后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素素姑娘,你在这素楼,认识的人肯定也多多,请问你可曾听闻江湖上一个叫金蛤蟆的人?”
“金蛤蟆?姓金名蛤蟆?”素素回问。
“欸……不瞒你说,是我大师兄的小名,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本名是什么,他在外头很多年,我这回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