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容子墨的笑暖暖的,让人如沐春风,他的笑却饱含邪气,犹如游走在正邪之边。
这样的人,往往比慕容子墨更加难测。
淡淡的收回视线,敛下眼底的精芒,撇了撇嘴道:“别告诉爷,国师就住在这山上。”
“没错。”
“我靠!你玩儿爷呢?”欧阳笑笑抬手一指面前的山峰,嘴角无法抑制的抽搐着,恨声道:“这山少说几百米的海拔,四周平滑又无踏脚之处,别说在上面建住所,那国师怎么上去的?他会飞?”
“没错。”又是两个字,欧阳笑笑傻了。
似乎很乐意欣赏她傻掉的模样,宇轩也不出声,摸着下巴静静的等待着。直到那双瞳孔重新聚焦,俊脸划过一丝极浅的笑意,淡淡的道:“国师养有一只丹顶鹤,体型巨大,能载人飞翔。”
欧阳笑笑:“……”
好吧,她错了!那国师不是神棍,而是鸟人!
努力将脱臼的下巴合上,转眼望向身边的男人,凝眉道:“那爷怎么上去?”
“可我可管不着,我只负责将你送来,能不能见到国师,还得看你的造化。”话落,人已在百米之外,只余寥寥尾音在欧阳笑笑耳边回荡。
“卧槽!”忍不住爆粗口,这什么世道?!
欧阳笑笑抓狂似的在原地走来走去,抬首一望入云的高峰,整个人险些暴走。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山这么高,就算是滑翔翼也滑不上去吧?
一回头,身后不知何时已站了一名白衣男子,吓得欧阳笑笑浑身一颤,嘴角抽抽的道:“卧槽,这国师还养小鬼?”
来人面色微变,很快又恢复如初,若不是欧阳笑笑眼尖,几乎无法察觉。
“唉,修炼不到家就别装神仙,吓唬谁呢?”
来人:“……”
“你打算一直看着?别介,爷会害羞的。”说着,状似娇羞的一扭,顺带丢去一颗秋天的菠菜。
来人神情开始一寸寸龟裂,看向她的神情丝毫不亚于见鬼,甚至比欧阳笑笑之前更加夸张,唯一不同的是,前者是装的,后者是真心被雷到了。
在连续抖了不下三下之后,他才收起所有的表情,声音清冷的问:“来人可是兵部侍郎小歌?”
凤眸微凛,欧阳笑笑终是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笑,认真审视起眼前之人。
半响,微微颔首,沉声道:“看来,国师已经知道爷要来了。”
不是算到,而是知道,对于鬼信之说,欧阳笑笑以往不信,现在持保留态度。就算经历了一次重生,也不代表世上真有能看透过去和未来之人,这个国师或许有一些本事,但要她盲目的信服,她办不到。
“小侍郎请,国师已等候多时。”闻言,白衣男子微微侧开身,露出身后一个类似吊篮似的东西。
那人居然……
欧阳笑笑微怔,好聪明的人!若那人不是穿越而来,能想到用吊篮来帮助人上下,的确是有嚣张的资本。
满心凝重的站了上去,白衣男人伸手晃了晃吊篮上的绳子,吊篮就开始一点点上升。
眼见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一双凤眸也渐渐深邃起来,这个国师已经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精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生死而肉白骨,更能看透过去与未来……
世上,当真有这样的人吗?
终是上得山顶,从吊篮下来时,欧阳笑笑回头看了一眼那吊篮,悬崖处用铁支起的一座三角支架,以及三角架上的滚轮,都让她的心变得凝重起来。
但是不可否认,她开始有些相信宇轩的话了,或许,国师真的可以修复慕容子墨的筋脉,让他重新习武。
只是这国师的目的是什么,她猜不透!
“小侍郎?”耳边响起一声轻唤。
欧阳笑笑缓缓回神,转眼望去,再一次被惊呆了。
眼前,是一大片望不到边的凤尾竹林,青翠茂盛,细柔下垂,潇洒脱俗,风姿秀雅。
其间一条白玉石铺成的小路,蜿蜒着向深处蔓延,路的两旁每相隔十米处,便有一座木架,木架上方摆放着一颗颗大小一致的夜明珠,在这雾气缭绕的山顶间,像是一盏盏指路明灯,一直延伸至远方。
一步步踏上白玉石铺成的小路,脚下腾起的氤氲雾气,让人有种腾云驾雾之感,似是踏在云端,每一步不自觉变得小心翼翼,却也更加轻灵起来。
出了凤尾竹林,如神来之笔刀削平坦的山顶中心,是一座座以青竹搭成的竹屋,单看清新典雅,众观气势恢宏,再细细体味之时,又像是什么也没有。青竹与凤尾竹几乎融为一体,互相辉映间,除了给人清新爽快之感,便是世外出尘的飘然。
欧阳笑笑微眯起双眸,深吸一口气,鼻息间除了清新的竹香,还有一股极淡的硫磺味,若不仔细分辨,很难察觉。
“这里是不是有温泉?”不然怎会有硫磺味?
“你怎么知道?”白衣男子脸上流露出惊讶,似乎又觉得不该露出这样的表情,很快收敛起来。轻轻颌首,淡淡的道:“竹屋后方有一温泉池,是国师平日洗浴之处。”
果然——
难怪山顶雾气如此浓郁,几乎五米开外,就已经无法看清实物,一切都只剩下一个朦胧的影子。若没有那些夜明珠指路,要在那纵横交错的凤尾竹林里迷失方向,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再向前,众竹屋中心处,有着一栋较为简单的宫殿,虽不是雕梁画栋,却再也细节之间,给人以低调奢华之感。屋顶折射出点点金光的琉璃瓦,将整栋宫殿妆点得不似凡间之物,与四周的竹屋,却又有着一种奇异的融合。
“国师就在里面,小侍郎请。”走到宫殿前,白衣男子便停下了脚步,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人就退至一旁,再不前进半步。
欧阳笑笑眉梢轻挑,邪笑的笑意爬满眼角,动作优雅的一撩衣袍,沿着白玉石阶梯,一步步向宫殿里走去。
宫殿内部,并没有她想象的豪华,反而空旷得出奇,整座大殿除了上位处的一把白玉座椅,以及从宫殿顶部垂落而下的轻盈白纱,再无它物。
欧阳笑笑眉心轻蹙,搞毛?不是说等候多时吗?人呢?
“喂!”
‘喂……喂……’
后两声是回音,吓了欧阳笑笑一跳,果然,房子大了也不好,有种自己和自己说话的感觉。
转眼四处看了看,还是没有人出来迎接,蹙郁的撇了撇嘴,这国师是要搞毛?有什么条件当面谈,能不能别整得神秘兮兮的?
“你来了,坐吧。”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一次次的回荡间,更添一丝空灵之感。
欧阳笑笑一愣,猛地转回身,就见层层白纱重叠间,丝丝雾气袅绕间,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一步步向她走来。
你相信,只闻其声,只见其影,就给人以惊艳之感吗?
欧阳笑笑信了。
从未有过的惊艳!
也不知是氤氲的雾气给予了她幻觉,还是朦朦胧胧的白纱赐予了她遐想,总之,在看见那抹款款而来的身影时,她有了一种强烈的惊艳之感,丝毫不亚于第一眼见到桃夭时,给予她的冲击。
或许正是因为看不清,才赐予了她无尽的遐想,让她的好奇心在累积至顶点之时,想要穿透层层表象,看清那个几乎被神化般的男人。
每撩起一层白纱,那人的身影便清晰一分,没有看清后的失落,反而更加迫切。
终是抵不过那猫抓心似的瘙痒,用力撕扯着面前的白纱,所过之处白纱铺地,整个大殿也显得更加空旷起来。
那人似是被她的行为惊住了,愣愣的站在原地,再没有前行一步。
在行至最后一层白纱时,欧阳笑笑迟疑了一下,改扯为撩,动作轻而缓慢的撩起最后的障碍物,探索层层白纱后的真相。
白纱散尽,凤眸中只余下浓浓的惊艳,再无其他。
有一种人,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因为他的存在,便已经是一种美。他足矣满足所有人对美的遐想与向往,证实一切可望而不可及,他不仅于传说中,更体现于真实。
唇不点而珠,眉不画而柔,五官精致得如同上天恩赐,却又让人感觉完美得不真实。
他仿佛是沉睡在冰床中千载的人儿,一双眼眸倾尽盛世流年,带着清冷与通透,又那般不谙世事,也不屑于人间情波琐事,眸底纯净若冰,容不进任何情感,却吸引了人所有的心魂。
一头雪白的发丝柔亮得如同上好的丝绸,与一袭白纱相融合,静静的垂落一缕于胸前,细细密密,却载着不染尘世的妖娆。余下的绽放于臀间,犹如银河倾泻而成,纯净,透亮,不染纤尘。
“你便是小哥?”他的嗓音冰冷而空灵,不掺杂丝毫情感,仿若最简单的陈述,不带任何语调和情愫。
很难相信,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