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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辛辛苦苦两个月存的银子,被瑶儿一次水洗,彻底化为乌有,如今不趁机多捞点,她用什么做生意翻本?
牙关磨得‘咯吱’作响,双眼死死的瞪着鬼畜,就跟瞪杀父仇人似的,“丫的,你狠!”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鬼畜就是见不得她好,好不容易脱离奴籍了,还要将她留在王府压榨一番。
尼玛,明面上说王府是她的,谁不知道王府内全是他的人,就算拿到产权,使用权还是在鬼畜手里,她亏了!
冷硬的薄唇几不可见的上扬,伸手不由分说的将她捞进怀里,抬眼对上慕容子墨幽黯不明的目光,唇角笑意渐渐加深,薄唇一开一合,无声的吐出一句话。
慕容子墨瞳孔紧缩,下颚渐渐绷紧。
“本王说了,离她远点!”这是凌皓然说的。
他是真的对小哥上了心,不然不会做出这样充满占有欲的举动,他上心了,那么自己呢……?
温润的眸子落在欧阳笑笑身上,本就柔和的眸子更添异彩,像是在瞬间化作一滩春水,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皇上,本王府里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对着皇甫天礼貌性的拱了拱手,态度是恭敬的,言语却毫无恭敬可言。
说完,也不管皇甫天是怎样的态度,抱着欧阳笑笑翻身跨上踏雪骢,余光扫向人群之后的瑶儿,淡淡的对宫人吩咐道:“将她和本王的坐骑一齐送回王府。”
手中马鞭一扬,两人一马扬长而去,只留给众人一个猖狂至极的背影。
……
“凌皓然,你给爷撒手!”身居官位,欧阳笑笑的底气也足了,在无数次自我催眠之后,仿佛摆脱了两个月形成的奴性,中气十足的暴吼一声。
“给本王老实点。”暗哑的嗓音在狂风中吹散,那不容置喙的态度,却是清晰传达给了她。
擦!她现在好歹也一官儿了,为毛还是被欺压的?这不科学!
不死心的扭动了两下,却很快察觉到了鬼畜的生理变化,顿时浑身一僵,嘴角疯狂的抽搐起来。
两人回到王府,凌皓然随手将马缰丢给门口的护卫,横抱着欧阳笑笑大步向主楼走去。
一路上惊呆无数木头桩子,虽然两人的事情传得王府内外皆知,可是如此公然暧昧的举动,却还是第一次。
欧阳笑笑有种老脸丢尽的感觉,无论她怎么用力,也摆脱不了鬼畜的怀抱,只能鸵鸟似的将脑袋埋在他怀里,无语问苍天。
感觉自己被人轻轻的放在床榻之上,这才一个灵巧的翻越,从鬼畜怀中滑出。迅速后退几步,退到一个自认为足够安全的位置,黑着脸道:“王爷,咱俩的约定作废,爷现在是官儿,得有官样!”
见她如此,凌皓然也没勉强,撩袍坐在圆桌之前,抬手为自己沏了一杯清茶,润喉之后才问:“什么是官样?”
“呃……”这个问题有点深奥。
一边绞尽脑汁的思索,一边偷瞄鬼畜身下,见那帐篷还是撑着,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那个……那个……那什么,这问题有点深奥,等爷回来慢慢参悟,赶明儿再给王爷一个答复。”
“站住。”淡淡的喝住妄想开溜的人儿,眼帘缓缓抬起,抬手又沏了一杯茶推到对面,冷声道:“坐下。”
心里分明不愿意,身体却像是有自主意识似的向圆桌走去,欧阳笑笑心里那叫一个纠结,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冷着脸道:“说吧。”
“朝堂势力复杂,若不能明哲保身,就做一个佞臣。”
欧阳笑笑面色一僵,稍稍正了正神色,一副静待下文的模样。
“如今朝堂分三股势力,一股以左相为首效忠皇上,一股以右相为首效忠本王,一股以太傅为首保持中立。你若进朝堂,那方都不要选,做你自己就好。”
抬手指了指桌面上的茶杯,见她端起喝了一口,才继续道:“其实,朝堂还有一股隐藏的势力……”
“噗……咳咳咳……!”欧阳笑笑被呛得不轻,抬眼狠狠的刮向他,无语道:“老大,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别分三章六节十二个小段,这不是说书,不需要下回分解!”
“因为那股势力并未占据朝堂,所以本王才另说的。”有些好笑的扫了她一眼,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张手绢递了过去,在她诡异至极的眼神,面不改色的继续讲:“那股势力以国师为首,究竟有多大,谁也不清楚。可因国师为人淡泊名利,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将那股势力真正的放在台面上平衡。”
“可你偏偏拿出来讲,就表示其中没这么简单。”欧阳笑笑无聊的撇了撇嘴,既然让她不要掺合进去,为毛又要给她讲这么多?
赞赏似的望了她一眼,一双黑眸渐渐变得幽深起来,“本王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清楚朝堂中的局势,也是希望你离国师远一点。”
什么意思?
欧阳笑笑一愣,突然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多年来,国师一直在寻找一个人,没人知道他在找谁,只是他每一年出关,都会派出大批的人出去寻找,直至他再次入关。国师上一次入关是半年前,可是本王收到消息,此次国师将会提前出关,原因是什么,没人知道。”
“这么神秘?”靠,越来越玄乎了。
见鬼畜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欧阳笑笑嘴角一抖,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无语道:“你不会想说,国师要找的人,就是爷吧?”
凌皓然眼波轻闪,犹豫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本来,本王并不能确定,可是你与子墨走得太近,让本王不得不怀疑。根据本王多年调查所得,国师每一次出关,都会格外留意子墨身边的人,不管是谁,都曾被细细筛选过……”
说到此处,凌皓然微顿,眼眸变得有些复杂,声音也不自觉冷了下来,“你与子墨早就认识?”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关于这一点,爷想没必要向王爷说明什么。”闻言,欧阳笑笑敛下眼帘,避开了鬼畜眼中的探寻,樱唇微微上翘,似笑非笑,“由始至终,爷都不属于任何一方,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她的语气极为笃定,笃定得近乎残忍。
凌皓然反而笑了,从未有过的干净笑容,让欧阳笑笑一下子看呆了,她在那张俊美的容颜上,看得最多的便是冷笑,何时曾有过这般清澈的笑容,那不掺杂任何情绪的笑,居然让人有种如释重负的错觉。
“如此最好,做你自己便好。一年之后,本王会为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离开邺宇国,你想去那里都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衣食无忧的过完一生。”
一年?!
欧阳笑笑喉头一紧,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在心底发酵,他……只有一年的时间了?
“王爷还有事吗?”
突然有了逃离的冲动,这样的鬼畜,让她极其不适,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变了质,正在以一种悄然的姿态占据她的心。
这样的感觉让她感到恐慌,恐慌得想要逃。
“你没有什么想对本王说的?”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擦!要她说毛,这才是鬼畜真正的目的吧?宠着她,纵容她,让她不自觉习惯他的存在,甚至连她今后的生活都安排好了。
他大可以不用说出来,却偏偏选择说了出来,毛的同她分析局势,这丫的分明是想走怀柔路线,一举攻下。
黑!真黑!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鬼畜居然还是一只腹黑货。仔细回想,这厮几乎步步为营,给她金牌,送她踏雪骢,每一次都是在她无法拒绝的情况下,让她只能欠下这份情,连一丝拒绝的余地也没有。
“鬼畜,有你的!”牙关咬得死紧,声音像是从牙缝中磨出来的。
见鬼畜愣过之后,很快明白过来,脸色顿时黑如锅底,“特么的,爷是男人,爷不吃你那套!欠你的,爷会还,少特么和爷套近乎,爷和你没那么熟!”
暴跳如雷的吼完这一句,人如同一阵风似的消失在房间里,只余下房门来回晃动,合着凌皓然的呼吸,在主卧里‘嘎吱嘎吱’的回响。
良久,冷硬的嘴角缓缓上扬,眸光定在已经停止摆动的门扉上,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
欧阳笑笑一路飞奔,心底将鬼畜诅咒了不下万遍,还是无法消掉心底的那股邪火,怒气冲冲的冲回房间,刚一推开门,整个人一顿。
房间内,血腥味与药香交织着,此时还是正午,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房间,可以清楚的看见一路滴落的血迹,从门边一直延伸至床榻,反观门外却是一片净土,显然有人事后清理过。
反手关上房门,举步走到床榻前,撩开床幔,一张极其苍白的俊脸印入眼帘。
“该死的,你怎么了?!”欧阳笑笑一惊,侧身坐在床前震惊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