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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洛寒一愣,继而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不会。”
“卧槽!那不是送银子给人花吗?!”欧阳笑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该死的二愣子,就不能出些有建设性的提议吗?
挠心挠肺的由软榻上坐起,蹙眉望着花园入口不停进进出出的下人,狐疑道:“那些人在干什么?”
“不清楚,听闻是凌王吩咐的,要将凌王府重新翻修,将主楼附近的阁楼全部收拾出来。”
主楼附近?!
欧阳笑笑嘴角抽了抽,她想,她知道鬼畜要做什么了,丫的比慕容子墨还黑,居然想直接让她落户凌王府,连一群男人的落脚处也考虑到了。
随手拉上洛寒,由围墙一跃便出了凌王府,向地下赌场方向走去。
“小哥不是不会赌吗?”望着赌坊门前大大的‘赌’字,洛寒有些犹豫着开口:“若小哥当真急需用银子,我可以想办法去凑。”
“怎么凑?找圣宫要?”欧阳笑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直接牵着他向里面走去,“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你同爷走得这么近,只怕圣宫的人早已对你起了戒心,要想保全自己就少说话多做事,这才是上上之策。”
闻言,洛寒薄唇嚅动了两下,像是又什么想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吉祥赌坊,地下财神在京城的产业之一,比楚楼更加赚钱的销金窝,曾被朝中官员盯上,最终铩羽而归。
刚一踏入这里,各种难闻气味交织的味道冲进鼻息,让欧阳笑笑几欲作呕,凤眸在适应微暗的光线后四下一扫,直接选定了一张人较少的桌子,带着洛寒便走了过去。
“来来来,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接过洛寒递来的银子,欧阳笑笑看也未看,随手丢在了‘大’字之上。
“小哥?!”洛寒一惊,那可是几万两的银票,就这么全押了?
不止是他,负责摇骰的老者也愣了一下,继而若无其事的继续摇动,却在放下骰盅之后,将手悄悄的移去了桌下。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老者还在继续吆喝,视线却不自觉落在了欧阳笑笑身上,似乎是在衡量着什么,桌下的手在一根不起眼的线上一碰,骰盅里的点数顿时变了模样。
欧阳笑笑眉梢轻挑,广袖下一道银光快速射出,同样在那根线上一碰,骰盅里的点数再次一变。
此刻,所有人皆已下注完毕,老者含笑着揭开盖子,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继而干涩的喊道:“四五六,十五点,大!”
“拿上银子,走人。”确定已经凑足十万两银子,欧阳笑笑也不打算多留,好歹是自家地盘,总不能真的被她给洗劫一空。
“哦。”洛寒还有些愣愣的,眼见着进出一次赌坊,荷包里的银票就翻倍,突然有些了解那些赌徒,难敌此等诱惑。
“这位公子请等等,咱们掌柜的想请你上楼一叙!”洛寒刚一收起银票,就有人挡在了两人面前。
一群不知在何时出现的打手,悄然将两人围在了中央,显然是没打算放他们离开。
“可惜,爷很忙,没时间。”欧阳笑笑懒洋洋的挥了挥手,直接绕过说话那人,带着洛寒向大门走去。
“那可由不得你!”
几不可查的杀气快速在整个赌坊蔓延,洛寒脚步微微一滞,若黑曜石般的双眸蓦地加深,在身后劲气袭来的一刻,头也不回的便是一掌。
众赌徒只听‘嘭’的一声,那企图留下两人的打手,居然就这么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在地下财神的地盘撒野,活得不耐烦了?!”为首的打手暴吼一声,抡起双拳便向欧阳笑笑挥动而来,却在洛寒看似随意的一拂之下,再次倒飞了出去。
“不想死的都给爷让开,否则别怪爷砸了你们的场子!”欧阳笑笑双眼一凛,一股冷冽的气势透体而出,那沉重的低气压合着隐约的杀气,让人仿佛有种透不过气来的错觉。
“什么人胆敢在我的场子闹事?”一声合着内力的声音由二楼传出,在整个赌坊里不停回荡。
欧阳笑笑顺着声源转首望去,就见一名四十多岁的男人由二楼房间踏出,男人的长相极为普通,是那种丢进人群里,绝对不会引人主意的那种,可是那双精芒闪烁的双眸,却是欧阳笑笑极为熟悉的。
四目相对,两人俱是一震。
欧阳笑笑眼眸微眯,嘴角渐渐弯起一抹笑,似是隐含了几分嘲讽,“掌柜的,好久不见!”
掌柜的精神一震,急忙拱手恭敬的道:“原来是小歌,抱歉!手下人不懂事儿,您若需要银子只需知会一声便成,何需亲自跑这么一趟呢?”
“不来这么一趟,爷又怎么会知晓,掌柜的不做兵器,改做赌坊了呢?”欧阳笑笑似笑非笑斜睨向他,眼中冷芒一闪而过,快得没有丝毫停留。
没错,这人她正好认识,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将九转金针卖给桃夭,又在制作出弓弩之后失踪的藏兵楼掌柜。虽然早知藏兵楼是桃夭的产业,可是在这种情形下再次相遇,无端让欧阳笑笑心里有些暴躁。
那该死的粉衣妖孽,有本事就永远别想她求援,否则她一定虐死他丫的!
见掌柜的面色微僵,似是难以接话,欧阳笑笑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邪笑道:“你们主子是你们主子,爷是爷,这点爷分得很清楚,这些银子是爷赢的,爷自然要带走,与你们主子没有半毛钱关系。若是想要爷留下银子,可以,拿点本事出来!”
因为她急于撇清关系的话,掌柜的大惊失色,整个人纵身由二楼跃下,焦急的道:“小哥误会了,小的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爷不想听废话,掌柜的是打算自己上,还是一起上?”欧阳笑笑有些不耐的一拧眉,不关是哪种,就像她说的,若她要利用与桃夭的关系,直接去楚楼拿银子就可以了,又何须跑这一趟?
若非京城所有赌坊都是桃夭的产业,她也犯不着跑来打劫自家人。
在欧阳笑笑心里,有两件事分得最清楚,一是银子,二就是敌人。
在她同一群男人在一起之前,她可以毫无顾忌的打劫他们的银子,就像是商人做生意似的,全凭头脑,无谓顾忌。
但在一起之后,情形就会全然转变,她不会用一群男人一个字儿,这是在某种立场上表明,她与他们是平等的存在。
这是一种扭曲的固执,但欧阳笑笑想,她一辈子也放不下这种固执,就像守护着她最后的尊严一般,永远也不会退让。
那怕,她手里分明有桃夭钱庄的信物,和慕容子轩金库的钥匙,也不会跨越那条界线。
掌柜的眉心一拧,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显然是不打算再追究。
欧阳笑笑的视线冷冷的由他们身上掠过,一转身,带着洛寒便离开了赌坊。
一路上,欧阳笑笑都没有说话,浑身低沉的气压从她踏出吉祥赌坊开始,就从未散去,洛寒也不敢在这时触霉头,只能不紧不慢的跟着,等待那阵低气压的散去。
良久,脸色难看至极的女人渐渐从思绪里缓和过来,头也不回的对洛寒吩咐道:“将银票送去神州行,让姜嫂连同下一步计划,一起飞鹰传书给流云。”
闻言,洛寒微愣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小哥怎么知晓那把一定开大?”
没错,是一定,在开骰盅之前,洛寒也曾担忧过,不过在瞧见欧阳笑笑处变不惊的神情时,他似乎才明白过来,她分明有百分百的把握。
“小寒,你知道为何赢钱的永远是赌坊,而赌徒输多赢少?”欧阳笑笑脚步一滞,有些好笑的转回身问道。
洛寒一愣,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赌,从来就不是靠运气,除了赌技之外,更多的是出千。”
见洛寒还是一脸茫然,欧阳笑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撇嘴道:“这么同你说吧,庄家永远可以控制这一把开大开小,爷一上场出手便是几万两,押的赔金远远超过押小的,在这样的情形下,要保证赌坊不赔银子,你觉得庄家会开什么?”
“小。”这一点,洛寒还是能很快明白过来。
“那一桌的人最少,就表示那一桌庄家赢的几率最大,也表示庄家出千的几率最高,在爷一把买定之后,庄家一定会出千。骰盅赌桌之上,最常见的便是磁芯骰,若庄家拉扯一边企图开小,爷只需拉动另一边,就一定会开大。这样,你懂了吗?”
洛寒呆呆的眨了眨眼,茫然的脑子随着她最后一句话落下,开始渐渐恢复清明,凝实的目光重新落在欧阳笑笑身上,愕然的问道:“小哥为何会懂这些?”
小主子不是在欧阳山庄长大的吗?欧阳山庄似乎并不新兴赌术,更何况是这些见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