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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东西笑笑都会随身携带,又怎会留给敌人可趁之机?况且在我看来,被烧了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可以让他们认清,即使没有我这个皇帝帮忙,你照样可以收拾他们这些老顽固。”
欧阳笑笑感觉自己的面皮抽了抽,斜睨向他问道:“当真没有私心?”
“何谓私心?”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再次弹跳起来,含笑道:“若是小府被烧,导致小哥无处可去,借住皇宫一两月,这样的私心也不算坏事。”
她就知道!
“卧槽!那些可都是银子!”欧阳笑笑磨了磨牙,真恨不得咬掉这厮一块皮肉,尼玛,她的银子啊!
“笑笑缺银子告诉我便是,国库随你取用。”大手已然爬上她的胸口,缠绵的热吻随之落在她的颈侧,蜿蜒出一长串的湿润痕迹。
欧阳笑笑:“……”
她想,她知道昏君是怎么来的,在床上的男人果然比较好说话,瞧瞧,连慕容子墨这样的男人也能如此昏庸,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任由自己沉沦在他制造的欲海之中,随着那迭起的风浪起起伏伏,她喜欢慕容子墨温柔而缠绵的欲望,似是绕指柔般将她一点点束缚在内,逃脱不得,却又不会让人感觉窒息。
无论是他的人,亦或是他给予的情和欲,永远都是以她为出发点,时刻顾及她全然的感受,在谋算间不会超出她的底线,能够让人欣然接受他的小私心。
好比眼看着她的府邸被烧,却选择袖手旁观,静待她回京之后老老实实的搬进宫里,可以多一点与他腻歪的时间。
这个男人的每一次谋算,似乎在七拐八拐之后,或多或少都会与她有那么一点点牵扯,而且最终的受益者永远是她。
当燃烧的欲望重新归于平静,一脸柔情的男人再次搂紧了怀中的娇躯,以真气一点点缓解她身体的酸疼,这一体贴的行为,却引得女人浑身一僵。
曾几何时,也有人做过类似的事情,虽然他的动作不若慕容子墨这般温柔缱绻,却也不至于弄伤她,甚至在粗暴的动作中还能不自觉察觉,在那阴冷的外表下潜藏的一颗玻璃心。
“想起他了?”慕容子墨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僵,继而重新放松了身躯,将人更紧的搂进了怀里。
“你都知道了?”并没有多少意外,子墨与子轩一直保持着联系,在蛟县发生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不清楚。
“嗯,在你失踪被找到之后,子轩就已经通知我了。”大手习惯性的抚上她的长发,敛眸看向她微微颤动的睫毛,温眸中痛色一闪而逝,遂即轻笑道:“给他一点时间,对于一个在狼窝长大的孩子,你不能要求他一下子就懂得情。”
“狼窝长大?”欧阳笑笑一愣,很快抓住了话里的苗头,抬头愕然的问道:“怎么回事?”
“子轩没有告诉过你吗?”慕容子墨也跟着一怔,很快明白过来什么,有些无奈的一笑,笑中多了一丝唏嘘与轻叹:“栾枫并非含着金钥匙长大的皇子,他的童年充斥着凌虐,血腥,扭曲,所以你不能以正常的眼光去看待他……”
根据慕容子墨的叙述,欧阳笑笑大概在心里整理出栾枫的童年——
栾枫的母亲曾是禹谦国有名的美人,后被选秀入宫,却引起了一众嫔妃的人人自危,后来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她硬丢进了井里,想要活活饿死她。
也算那个女人命大,居然被一名尚存好心的公公路过,就这样将她救起,可是她的脸却在跌落时被擦伤,最终导致毁容。
宫里的人都清楚,那个女人的毁容实是嫔妃们有意为之,对于一个新进宫没有权势的女人来讲,御医是不可能得罪嫔妃,而选择将她治好的,也就造成她一半脸美若天仙,而另一半则形同鬼魅。
失去了美貌的女子,在后宫那样的地方,也就不再具有任何威胁性,众嫔妃自然而然不再关注她,也给了她一年的安生日子。
一年里,女子最爱去的地方便是后宫的荷花池,她喜欢那些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盼望着年龄适满,便能离开那个吃人的地方,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居然落入了另一人的眼中。
禹谦国先帝倚阑眺望,月色下一身宫装的女子宛若仙子临时,美艳得不可方物,心中蠢蠢欲动,却在赶至荷花池时,只余下一池静水,再不见仙子的身影。
或许,人生就是这么喜剧与狗血,那一眼就这样勾走了先帝的魂魄,导致他夜夜等候在荷花池边,只求再看一眼那魂牵梦绕的身影。
一个月后,仙子再次出现,依旧是一袭简单的宫女装扮,到了先帝眼中却是世上最美的衣衫,一方纱巾挡住了女子倾国倾城的容颜,只余下一双水眸在外,在月光下如此清透纯洁,与荷花池的景色相得益彰。
色授魂与的先帝就在荷花池边临幸了那名女子,并在激动间许诺了皇后之位。
可是第二日醒来,那名身份成谜的女子居然再次消失,先帝勃然大怒,一时间后宫中宫女人人自危,而被安排在夜间做事的女子,并未受到过多的干扰,依旧过着自己简单而平凡的日子。
直到一个月之后,女子月信并未如期而至,事情传入各宫娘娘耳中,自然而然便明白了什么。消停的杀机再起,为了保护肚子里尚未成形的骨肉,女子想要找到先帝,却不料只远远瞧见抱着别的女人,一同游赏御花园的男人。
本就沉寂的心更加清冷,在一名相好宫女的帮助之下,女子躲进了皇宫每日采购的大车,悄然离开了皇宫,过上了整日被追杀的日子。
许是上天怜悯那名女子,让她遇上了今生的挚爱,一个游历江湖的侠客,那人不介意她身怀六甲,也不介意与她亡命天涯,最终以性命守护了对女子的爱情。
精神大受打击的女子早产,在山巅诞下一名男婴,正是栾枫。
对于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来讲,要养活自己与一个孩子,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身后永远有不消停的追杀,又在不久前失去今生挚爱。
心灰意冷之下,女子想要抱着刚出生的孩子一起跳崖,熟料正好被路过的大将军瞧见。
悬崖边一袭粗布衣衫的女子,衣着间虽满是落魄潦倒,可眉宇间那丝冷清之气,却恰好撞进了将军的心里,让他不顾一切阻扰,硬将女子接进了府里,给了母子俩安稳的日子。
从某种角度来讲,女子是感激那名将军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感激被渐渐消磨殆尽。
一个女子的保质期有多久?更何况是一个生了别人孩子,且不懂闻言软语的毁容女子?
在那名将军对她的新鲜劲儿过去之后,便是女子与那名孩子苦日子的开端,可府外有连续不断的追杀,即使府内一样危机四伏,但至少能够有一日三餐。
为了自己的孩子不被饿死,女子硬是咬牙挺了下来,企图将孩子养大。
栾枫,正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顶着野种的头衔,过着比下人更加不如的生活,每日三餐都是以一顿毒打换来,渐渐养成了他愤世嫉俗的性子。
随着他渐渐长大,惊世的容颜也渐渐显露出来,那时已被朝堂腐化的将军,早已失去了最初的本性,居然对栾枫有了一种变态似的占有欲,企图强行占有他。
幸被那名女子过早察觉,在惊惶之下带着栾枫逃离了那个地方,一路被追杀至禹谦国边境,女子终是不支倒下。
在屠杀的大刀落下的前一刻,由先皇安排假死,实际送往天山学艺的慕容子轩正好路过,救下了命在旦夕的栾枫,让那个心理扭曲却又惶惶不安的男人活了下来。
慕容子轩离开之后,栾枫逃进了山里,在意外救下一匹母狼之后,居然过起了与狼群居的生活,学会了食生肉,捕杀猎物。
或是有什么奇遇,在栾枫二十岁那年,他离开了那个养育他长大的狼窝,再次踏足京城,用卖身葬父的手段混进了将军府,引起了那个将军的主意,却在那个将军企图占有他的那晚,杀了那个将军,夺走了将军的兵符,开始了他杀伐的一生。
从某一个角度来讲,栾枫的一生称得上一本传奇,他用自己的心计‘巧遇’了出宫的先帝,并在‘危难’时刻救下先帝,‘无意’中讲起自己的身世,让先帝对他愧疚难当。
转而用手中的兵符,重新建立了一支队伍,只听令于他的铁血军队,终是用那支铁军血洗了京城,洗去了曾经的耻辱与不堪。
三天三夜的屠城,京城内人畜无一幸免,仿佛只有鲜血的洗礼,才能让他那颗扭曲的心得到平静,才能奠定他在禹谦国至高无上的地位。
听到此处时,欧阳笑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似乎开始有些明白,为何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