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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枫如遭雷劈,脑子里一道闪电劈过,瞬间理解了她话里的潜意:她只负责请客,掏银子不归她管。
呈现空白的双眸,顿时被鄙视的情绪所占据,不着痕迹抽出自己的大手,淡淡的道:“不用了,朕不饿。”
见欧阳笑笑又要说什么,邪飞的剑眉山坳乍现,冷声道:“欧阳笑笑,别和朕装傻扮痴,朕知道你听得懂。朕放你走,是真的。但这不代表朕会将禹谦国置于险境,你娘的生死掌握在你手里,别逼朕做出让彼此无法回头的事情。”
柔情满溢的俏脸出现短暂的僵硬,牙关以《忐忑》的曲调开始磨动,那类似于刮玻璃的尖锐声音,迅速以欧阳笑笑为中心向四周波及,所过之处,众人牙关紧咬,抵抗力稍差的,禁不住跟着磨动。
一种让人游走在崩溃边缘的声响,快速以原子弹爆发的方式,波及了整条大街。
栾枫愕然的望着这一幕,就在他以为她会冲上来咬自己一口时,却见那双怒气冲冲的眼眸顷刻柔和,波光粼粼的清亮双眸,以绝对弱者的姿态,博取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同情。
“你这个没良心的,那个男人就那么好吗?为了他,你居然要赶奴家走,连最后的一顿饭,也不愿意再陪奴家吃……”
字字泣血的控诉,以不大不小的声音传播开来。
众人顿时将同情的眼神落在欧阳笑笑身上,指控鄙视的眼神落在栾枫身上。
“奴家承认,自己粗俗,不堪,没有他的体贴,可我们好歹在一起三年了,为了和你在一起,奴家与家人断绝关系,与未婚妻解除婚约……”
栾枫:“……”
“奴家以前好歹也是家中独子,为了你不顾世俗偏见,随你远走天涯,为你洗手作羹汤,为了抛弃了一个男子应有的尊严,甘愿被人指责唾弃……”
栾枫:“……”
“可是你呢?为了一个那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要放弃我们三年的感情,赶奴家离开!为什么?!奴家究竟哪里不如他了……?”
栾枫:“……”
不是不想反驳,而是完全被雷傻了,眼见那女人越演越起劲,眼眶含泪,语带控诉,红唇泣血,仿佛他真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万死难辞其咎。
留意看去,甚至能瞧见她纤弱的娇躯身后,正有一片落叶随风旋落,飘啊飘,不好凄凉。
栾枫顿时就懵了,特别是街边越来越整齐的指责声,瞬间让他有种六月飘雪的悲催。
“这人怎么这样?!”
“就是,看着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干出这种抛弃‘糟糠’之事!”
“虽然不能接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但那个男人也太过分了,那个小公子为他付出了这么多,现在居然要抛弃人家,连最后一顿饭也不肯陪她吃!”
“就是就是,这种人就应该千刀万剐!”
……
人群越议论越起劲,某女眼底的得瑟也越来越深,面上却还是一副凄然的模样,好不惹人怜惜。
甚至,还有几名暗怀龙阳之好者,不自觉狠咽起了口水,以一种极其淫秽的目光,紧盯着欧阳笑笑。
栾枫眼底瞬间凝起风暴,真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给活吞下肚,脸色变了又变,冷声道:“你成功了!”
欧阳笑笑唇角一弯,红唇无声的一启一合。
栾枫眸光紧缩,读出了她的意思:‘彼此彼此,你敢给爷撂摊子,爷就敢给你戴帽子!’
这个该死的女人!
见他妥协了,欧阳笑笑顿时笑弯了眉,正想拉着人离开,就听一声婉转的音调响起,整个人瞬间石化。
“小哥,你怎么还在同他废话啊,人家等了你好久了!”
一道黑影晃过,手里的大手脱离掌控,一抹高大的身影,以绝对腻歪的姿态依偎进了她的怀里,脑袋枕在她的肩窝处,邪魅道:“那人有了新欢正好,这样我们也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此炸雷赶超原子弹,轰傻了街上的行人,炸毁了栾枫的神经线,就连欧阳笑笑也没能逃过一劫,以绝对麻木的姿态,呆立在了当场。
她以为,能够说出这番惊世骇俗话语的人,当今世上除了妖孽,不做第二人想。
但当她生硬的扭动脖子,低头看向她怀里的男人时,恍然惊觉,原来二货和腹黑只有一线之隔。
唯有不同的是,前者是真二,后者是伪二。
可造成的影响力与轰动,却远远赶超前者,造成绝对大范围秒杀。
欧阳笑笑哆嗦着脸皮,拉动嘴部肌肉,好不容易张开嘴,又听那人道:“不过这散伙酒是必要的,若不是他有眼不识金镶玉,错将鱼目当珍珠,我们又怎么能在一起呢?”
原来,演戏从来就不是她一人的专利。
抬眼瞄向栾枫已经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色,欧阳笑笑悄然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千年狐狸,好样的!
一把搂紧了慕容子轩的劲腰,单手挑起他的下巴落下一吻,以绝对的高姿态道:“还是宝贝懂爷,既然这样,这顿饭就由你买单!”
慕容子轩眼角微抽,抬手风骚的一撩长发,邪魅的眼尾微微一扬,释放出一道高强度电波,笑言:“小哥确定?”
“呃……”貌似这货的银子也是她的?
这样一想,欧阳笑笑果断的甩了甩头,无耻道:“不对,你的银子还是爷的,所以散伙饭自然得外人来付!”
栾枫的牙关不受控制的磨动起来,阴冷道:“谁是外人?”
“哦,也不对,散伙饭之前,咱们还是情人。”欧阳笑笑歪了歪头,继而肯定的一点,大度道:“虽然你抛弃了爷,但爷大人不记小人过,绝对不予追究,所以这顿饭算是给足你面子,让你请客!”
‘咚!’
终于有路人不堪重负倒地,第一次真真正正理解了无耻的含义,能够将无耻敲诈的话说得如此大度凌然,此人,乃神人也!
栾枫脸色一变再变,特别是落在她紧搂住慕容子轩的素手上时,像是恨不能将目光转变为镭射激光,直接将这对狗男女穿成糖葫芦,直接烤焦了嚼肉吃。
欧阳笑笑却像是什么也没有感知到,再次抱起慕容子轩的脑袋狠啃了两口,吧嗒吧嗒嘴道:“小嘴,甚甜!”
“人家身上更甜,小哥要不要试试?”
暧昧至极的话从性感的薄唇里吐出,欧阳笑笑瞬间被电得七荤八素,目露痴迷的搂紧了怀里的男人,当街咬上了他的耳垂,耳鬓厮磨道:“回家收拾你!”
三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街上离开了,造成的轰动却经久不散,良久,众人麻木的从雷劈中回神,再看去时,已经失去了三人的踪迹。
到达扬州城里最大的一间酒楼,三人直接要了一间包厢,欧阳笑笑刚一坐下,就大吼一声:“小二!把你们这里最贵的酒菜全给爷上上来,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好嘞!”小二顿时笑弯了眉眼,麻布向肩上一搭,殷勤的带上了房门。
欧阳笑笑和慕容子轩坐在一起,栾枫则坐在对面,在欧阳笑笑各种眼神勾兑及暗示下,无动于衷的坐在原处,目不斜视的等待上菜。
“小哥。”
见状,一直腻在她怀里的慕容子轩缓缓退了出来,伸手提起桌上的茶壶,分别为三人斟上一杯清茶,漫不经心的嗓音透着危险,状似无意的问道:“小哥怎么会同栾皇在一起的?”
“说来话长。”不想将事情和盘托出,欧阳笑笑想了想,选了一个保险的说法。
“那就长话短说。”上挑的眼尾斜睨向她,似笑非笑的道:“小哥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二。栾皇不好好在你禹谦国做皇帝,却跑来邺宇国绑架朝廷重臣,莫不是有意挑起事端?”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问栾枫的。
闻言,栾枫懒懒的掀起眼帘,一双暗藏锋芒的眸子淡淡的回视着他,轻笑道:“宇堡主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关乎小哥的事情,就该我管!”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茶杯中滴水未曾溅出,茶杯却生生镶嵌进了木桌里,可见其内力深厚,令欧阳笑笑也有些愕然。
这慕容子轩内力会不会太深了一点?
“栾皇一向喜欢坐山观虎斗,这次居然会亲自出马,想必一定是为了弓弩?”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见栾枫眼中瞬间凝起寒霜,慕容子轩无所谓的一笑,随手将刚斟好的茶杯向前一抛,在栾枫稳稳接住之后,才继续道:“弓弩设计图不在小哥手里,想要,栾皇尽可以来找我……”
“子轩!”欧阳笑笑一惊,急忙截断他的话。
依照栾枫对弓弩的在意程度,不管慕容子轩手里有没有设计图,这番话无异于会惹祸上身,将所有的危险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小哥放心,栾皇不会随意出手的,对吧?”眼眸邪邪的望向栾枫,黑亮的眼眸深处,是挑衅,是冷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