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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十几个汉子,全都恭身施礼,雷吼也似的一齐叫道:“属下等参见堂主!”
五爪金龙岳麟豪气干云地道:“免”
然后又一摆手,对着欧阳昭道:“这位是同教主渊源极深的欧阳大侠,本教的执法堂主,尔等见过。”
那三十多个汉子又轰雷似地齐声叫道:“见过欧阳堂主!”
欧阳昭心中一懔,目光如电,落在一个手执护手虎头双钩汉子的身上,只顾发愣,连话也说不出。
此刻,五爪金龙岳麟又对着他道:“这些人原是五龙会中的三十六天罡,不知欧阳堂主在武林之中有些耳闻否?”
此言一出,欧阳昭心中更加了一层信心,连忙点头道:“早已闻名,如雷灌耳。”
他一面说,一面大跨步走到手执护手双钩汉子的身前,扬起脸道:“这位我们好生面善,在哪儿见过吧?”
那汉子左手抱着双钩忽然一动,显然心头一震,连身子也震动了,双眼一愣,望着五爪金龙岳麟,没敢说话。
五爪金龙淡淡一笑道:“这些弟兄们一向在川边,从来未入中原一步,恐是欧阳堂主一时看走了眼了!”
欧阳昭心中已有了主意,明知这当面的三十六天罡,必是先前的三十多个红衣怪人。
但表面上他无法揭穿,更知道无凭无据,五爪金龙来个矢口否认,自己又将奈他何?想到这里,欧阳昭冷笑声道:“呃,许是江湖上看人太多,面孔有些相似也不一定。”
五爪金龙岳麟原本十分不安的神色,听了欧阳昭此话,似乎安定下来,一摆手,对着三十六天罡喝道:“各归泛地。”
三十六个汉子齐声应道:“遵命。”
又像一阵旋风似地,分向四面八方散去,眨眼之间,隐匿不见。
欧阳昭装成十分钦佩地对着五爪金龙岳麟一拱手道:“在下虽然出道未久,但似这等暗卡,可从来没见过,老堂主可说是武林奇人,草莽的将材!”
五爪金龙岳麟洋洋得意,一仰脸道:“这是堂主的夸奖!
这种明桩暗卡的安置,并非出自老朽的主意。“
欧阳昭抓住了话题毫不放松地道:“难道贵堂中另有高明吗?”
“此乃教主的安排。”
“教主的安排?”
“君山的一切,全由教主安排妥当,老朽不过是承命而为,奉命行事而已!”
五爪金龙岳麟说时,拿眼打量着欧阳昭的神色。
欧阳昭内心里对这当前的五龙会首,真可说莫测高深。
那三十六天罡,分明是围攻自己的三十六个红衣怪汉,为何前居后恭,而且衣衫会变得那样快?
还有这疯狂了的江敏,这是他最关心的事!
因此,他不由急匆匆地道:“适才那个疯女子,也是教主的安排吗?”
“这个……”
五爪金龙岳麟一阵犹疑,面带微笑不答反徐徐地问道:“……难道欧阳堂主与那女子有何牵连不成?”
欧阳昭心中早已不耐,先前不过是想探问个究竟,如今眼见他言词含糊,语意支唔,心中已十二万分不乐,再也按捺不住,脱口言道:“老堂主猜的不错!她乃在下极为要好的知己!”
“啊!真的吗?”
“假不了。在下此次路过贵地,一半就是为了她而来!”
五爪金龙岳麟脸上并不感到意外,但却故作吃惊地问道:“如此说来,她的来龙去脉,欧阻堂主谅必知道了!”
“当然。”
“她的门派?”
“玄玄门,玄玄玉女罗老前辈的传人。”
“罗冷芳?你说她是罗冷芳的嫡传?”
五爪金龙岳麟像是十分激动,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神情显得不安。
欧阳昭看在眼内,虽知道罗冷芳三字已引起他的不安,但这不安的真意可完全弄不清,不知五爪金龙岳麟是惧怕罗冷芳的名头,还是与玄玄玉女有何恩怨,但既已说出,也就慨然地道:“正是!”
他的“正是”两字方才出口,五爪金龙岳麟双肩一晃,仓卒地作势而起,大声叫道:“如此,堂主随我去找她!”
说时,人已一跃丈余,径向林子内穿去。
欧阳昭不明就里,人也跟踪而起,口中叫道:“老堂主!
你与罗前辈有何过节不成?“
五爪金龙一面不停地展势纵跃,一面答道:“找到了她再说。”
时着,仰天发出一声高昂的厉啸。
随着这声厉啸,嗖嗖风声起处,先前那三十六个汉子,又复从四处现身奔到,五爪金龙岳麟急呼呼地道:“找出那疯女子来,不得伤她分毫!”
那三十六个汉子轰然应了声,随即四散开去。
五爪金龙岳麟这才回头对欧阳昭道:“罗老前辈有恩于我,老朽无从为报,不料……”
他说到这里,神情十分懊丧,显然出自内心的万分后悔。
欧阳昭先前已料定这事是五龙会一手所为,此时更加显然,但是目前找到江敏要紧,不便与他立刻翻脸,因此冷笑一声道:“江湖恩怨也难说。”
一言未了,呜的一声裂帛入云的尖锐响声,起自林子深处。
五爪金龙岳麟吃惊地叫道:“不好!”
声音未落,人已一射五丈,向发声之处泻去。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欧阳昭此刻心乱如麻,不敢稍慢,展起全部功力,追踪而起。
但见十几个黑衣汉子,在一片广坡之上,被一条瘦小的白影,逼得团团乱转。
不用说,那条白影,除了江敏还有谁?
欧阳昭生恐江敏有失,一面竭前射向斗场中泻去,一面高声叫道:“老堂主!快吩咐贵堂弟子住手!”
五爪金龙岳麟因在轻功上自己稍差一层,起意在先,反而落在后面,心中甚为不悦,一奋双臂,使出全身功力,总算落后不远,呼吸急促地道:“老朽已谕知不得伤她,这一点请放心好了!”
两人都是全力而为,说话之间,已叙双来到那片广坡之上。
但见银衣玉女江敏,像一条疯虎,雪白闪光的衣衫之上,染满了血迹。
而那五龙会中的三十六天罡,却有十余人已被她震伤,有的倒在一边,呻吟不已,有的盘坐一傍运功调息,剩下的十余人,各执兵器,把江敏围在当中,果然不敢靠近,也不敢趁隙进招,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再看那银衣玉女江敏,手中却多了一对青铜判官笔,此时正使得风雨不透,招招贯上力道,专找那些汉子重要部,刺、点、戳、扎、划、拨、挑、砸,半点也不放松,辛狠至极。
欧阳昭一见,暗暗佩服五龙会的戒规森严,三十六天罡居然情愿居于挨打的形势,被逼得伤亡累累,却不敢真的与江敏过招,在武林中甚是难得。
因此,揉身而前,大声道:“尔等闪开!”
三十六天罡的十余人,巴不得早一点停手,谁愿打这场只准挨打不能还手的架。
故此,一见自己会首与欧阳昭现身,早已撤身而退,其中一个使剑的同时向五爪金龙岳麟道:“堂主来得正好,这姑娘实在扎手!”
岳麟把眼一扫,也不觉老脸泛红,讪讪地道:“看欧阳堂,主制她。”
说时,一使眼神,暗示手下袖手旁观,他本人也屏息一边,看欧阳昭如何对付江敏。
这时,欧阳昭既喝退了众人,迎着江敏叫道:“敏妹妹!
放下手中岁判官笔……“
银衣玉女江敏正杀得眼红,理智全失,哪管许多,厉叫一声,摆动双笔,左取眉心,右点璇玑,夹雷霆万钧之势,双管齐下,直向欧阳昭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