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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人们闲谈的两大兴奋点
更新时间:2010…8…22 13:47:12 字数:3933
原来,任伟今天上街,办完事儿骑自行车往回赶,在离家不远的路上看见了一起交通事故,便急急忙忙奔回村,找手机报警来着。
事故如下:
童贞骑着“公家伙”离开七队,行驶在笔直的柏油马路上,身上的BP机响了几遍,都是苟屁发过来的,字幕显示:速归,客人催!
童贞回复:催命鬼,你做个变性手术唦,我不回去啦!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活埋你!成天钻黑屋里,外边的人都以为我早死毕了,太阳见了我,都说不认识!
气归气,童贞还是放不下人民币,紧加油门,越开越快,恨不能一秒飞回饭店。速度将近八十脉,产生的风呼呼叫,裙子突然被掀起来,像个黑布袋罩住了头,挡住了视线,她慌了。慌乱中,一头冲向相对行驶的一辆卡车上,“嗵”的一声,身体像只黑蝴蝶一样飞了出去,飘落尘埃,当场毙命。
就此事故,苟屁擂走了司机吉元昌半生的积蓄。吉也认了,因为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当时要不是贪看人家**,完全可以急打盘子避开的。
其实,只有做鬼的童贞自己才最清楚,是自己的职业害了自己:穿裙子从来里边不穿内衣,习惯了——这样方便。
苟屁给童贞起了一座大大的坟,占地足有半间屋,外形酷似蒙古包。
苟屁走后,帮着建坟的村民们还坐在坟旁歇歇、闲扯。
老温吧嗒着烟袋锅,不无感慨地说:“多鲜活的人,说没就没了,真是‘黄楝树下无老少’啊!”
老岳说:“得亏呀,得亏我前几天去了一次,要不然,阴阳两隔,不亏死了?”
“噢,怪不得她脸那么白,原来是被你漂白的啊!”葛大讪笑道。
“你没看到,身上才叫白呢!就像你们这些俗世凡人,又不追求个啥远大理想,去看她一眼大腿,拉出去枪崩了都绝对值;没看过的,活到太阳那么大岁数,也是枉活。自古以来,人们闲谈时,特别是我们这些男家伙,不外乎有两大兴奋点:一是自吹自身腐败;二是痛骂别人腐败。今天闲着没事儿,我也在这儿抖抖我的腐败经历吧,免得万一哪一天伸腿了,人们还不知道我也是个会润味儿的人。每个人的历史都是自己做出来的,我说的可是事实,决不是吹。我也是个容易接受新鲜事物的人,儿子退下来一部手机,撂给我用,我就拣起来用。一天,我在一本花书上看到一个刺激体验号码,拨过去有个女的在讲荦笑话,说:‘两个老汉在地头歇歇儿、吸烟,年龄稍长的说:老弟呀,后悔啊,后悔一辈子只一个!原来东西石更,……比东西还石更;现在……可车欠了,东西比……还车欠。’在这个笑话的诱惑下,我也非要去它两个不可。先是在一河两岸的街上转,估摸哪些门脸是搞这生意的。转了三天,确定了九家,我就假装个过路的,从他们门口过去过来了无数趟,朝里边偷看了无数次。就这样在路上徘徊了三天,也没勇气进去。又憋了两天,就向认准的玻璃门走去,离老远还信心十足,可走到跟前却又嗞溜拐弯了。还是不好意思进去。这种心中撞鹿、怀中揣兔的感觉又折磨了两天人,终于钻进了一家玻璃门,人家说只按摩。进了一次之后,脸似乎马上变厚了,转身就又换了一家,人家说只泡脚,不搞那,羞得我老脸没处搁,只拿手遮。出来正要找个道子藏,听见童贞在喊我。她勾勾手指头,我就进去了。苟屁养的小姐还真不少,或闲雅自得,或搔首弄姿,或照镜画眉,或涂染指甲,或打情骂俏,或吸烟吐圈,或吃点心水果,或坐或靠或卧,充斥了一屋子。真是乱花惭欲迷人眼,我揉了几遍眼屎,才看清一个妞真叫漂亮,奶子也高,就说要她。童贞说你换一个,她只跟年轻娃儿。我说,哪就你吧,她说,那咋行?一个村的。我说,那怕啥,就去拽她。她跑出玻璃门,要合严,我抓住她的手不丢。她隔着玻璃门说,苟屁这一会儿不在,我要招呼生意唦,楼下咋离得开我?我说,就一会儿,不碍事。她说,你老爷子真坏,就头前带路,上楼。在楼梯口的小桌上放着一个长方体玻璃缸,估计原来是养金鱼的,猜想大家都只顾忙钱,把鱼都经由死了,现在改做纸屉子了。估计是为了省纸,事先都裁成小片儿,分成薄份儿装满了一玻璃缸。童贞从旁经过,非常顺手节约地拿了一份儿,上去了。我也跟了上去。她们的时间就是金钱,客人不动手,她们自己就要迅速脱衣,灰暗的小屋为之一亮。她靠着床头,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瓶儿,倒了一颗红药丸,吞了。我说,给我也吃一颗。她说,这不是你们儿娃子吃的。她怕我紧闲扯耽误事儿,倒温水给我洗洗摸摸,穿雨衣。我专门逗她,问,干你们这一行见多识广,这叫啥?她戏谑道:谁不知道,这是我们村的老干部。我摸摸她,问:这儿呢?她不无幽默地回答:老干部活动中心哪!她们这号人常常是侍候着这一位,还惦记着下一位,哪有老婆那么耐心长陪你,毛手毛脚就把干部推进中心。暖了六七分钟,她看瞎耽误工夫,挪开身子,拿纸擦擦,穿好衣服,用脏纸把雨衣卷住,拎着就要走人。我问,多少钱?她说五十。我就给她点钱。她抽了三张,说,算了,老乡要钱就薄气哪。说完,就急急忙忙下楼去了。走路上我就想,是谁发明的这条笑话,真会嘲笑老年人:一辈子就一个了,不服气你去多弄几个,多弄也是白扳钱。年龄不饶人哪,心有‘欲’而力不足,有天大的本事不起来啦!不过,三十块,我倒觉得不亏,掏这点钱买的见识和快乐,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三十块,也熄灭了我这颗不老实的心。不能不承认,花花世界是款待年轻人的盛宴,我们这些老棺材瓤子,只图嘴说说快活唠!”
葛二跟后说:“不见得老年人去那儿就白扳钱。我一打开收音机,就听到里面全是卖药的广告,吹他们的药厉害得狠,能把老年人的质量恢复到年轻时的水平。你说他们是卖当标①伯伯的,我又听国际新闻说,全世界的零售柜台上,每三秒钟就卖出去一盒伟哥。这新闻绝对不会假吧!你们说,这借助药效的还不是大有人在!”
二万接腔道:“好药有效,这绝对不假,但是,是药三分毒,为逞一时鱼水之欢而吞药助兴,只会自残本身。古代皇上临幸妃子,妃子为了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努力在一晚上怀上龙种,常常偷偷给皇上下药,但这事如果让皇后知道,那妃子就要被处死,因为她的自私行为的罪名,等同于下毒弑君。古代皇上普遍短命,就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们或明或暗给他吃药,日积月累身子骨就糟践了。听说,前几天,天集有个放羊子的老爷子去邱家楼,死在人家身上。老板报了警,最后裁决只赔死者家属三千,因为责任主要在老爷子,法医鉴定他服了大量药。”
葛大拔草茎透着牙,扔掉后说:“据说啊,娼妓这一行,源起武当山的祖师爷盖房子,房子一盖,坏事了。事情是这样的:祖师爷觅了木、砌两班匠人给他盖房子,盖到年底,开工钱、发盘缠,让他们回去团年,谁知一去不复返,撂下个半拉子工程。祖师爷把这事情汇报到玉皇大帝那儿。玉皇大帝一听,批评道:看你这搞哩算个球,钱也给了,房子还没盖好。祖师爷问:事已至此,总该想个办法解决吧?玉皇大帝给他出主意:先在武当山下修一条翠花街吧!翠花街一修,木、砌两班匠人很快都回到了工地。他们白天在工地上累死累活挣工钱,晚上又到翠花楼把钱交出来。从那儿一弄,风气就坏了。”
葛二“噢”了一声说:“原来风气是从那儿刮起的!风气风气,一刮就无孔不入了。现在这风气也刮到了我们村边这部队。金奴常找韩必忠要军用品,对他的事情最了解不过了。他给我讲啊:有一天,韩营长在苟奈办公室玩,来了一位妇女检查妇科,苟奈唆使韩营长搞恶作剧:让韩营长穿上白大褂,冒充医生进内室给那妇女做检查。韩营长正是风华正茂、年轻有为的时候,正和几个高门千金周旋恋爱,还没尝过禁果味儿呢!今天被苟奈蛊惑,出于好玩,就进密室冒充医生。小室不大,孤男寡女,韩营长憋了三十年,哪儿还敢让他看女人的肉体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