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道:“这倒未必,倘若鸩毒当真除尽,解大柱为何又遭鸩毒毒死?”
夜月一呆,道:“或许……或许解不死误认为那是鸩毒,其实根本不是。”
我摇摇头,道:“不太可能。”
夜月连连跺足,道:“可惜我见识不广,否则当可瞧出你鸩毒仍在威胁你的性命。不如你我速速赶回南极,请圣女诊断一下。”
我叹道:“万一我仍在一年内死去,岂非又牵累了灵儿?”
夜月没了主意,道:“看来咱们只得走一步是一步了。”
我问道:“夜月,祢的父亲……七色酋长怎会被马飞、贾财追杀?暗无极又怎会背叛酋长?”
夜月紧紧盯着我,道:“你是如何见着我父亲的?他为何要把日月令牌传给你?”
我知她迫切知道有关父亲的事情,当下将那段经过详尽地道出。
夜月听完,已然泪流满面,泣声道:“岳钝,你一定要帮我报此不共戴天之仇……”
数百万年前,宇宙发生大爆炸,几个擅于隐身的外星人随着残存的殒石来到地球,他们便是隐身族的祖先。
这些外星人初来乍到陌生的地球,极为害怕,幸得会隐身之术,躲过了接连不断的浩劫。
他们的本领虽高强,繁殖能力却极低,是以几百万年下来,他们的总共人口才不过三十几口,当然亦有一部份死于天灾人祸。
他们谨记“团结力量大”的信条,长期聚居一处,并定下规矩:不论地球上的人类发生了什么事,隐身族之人均不得参与。
在隐身族中,酋长权力最大,以日月令牌为信物,其次是四大长老,然后是三大祭司。
传至七色酋长时,由于他天性随和,嗜酒如命,对部族赏罚不明,管束不力,以致一些人为外界所诱惑,使得该族遵守数百万年“置身地球人之外”的信条名存实亡。
其时,七色酋长常常烂醉如泥,族中事务大多由仁、义、智、勇四大长老协商处理,其中四大长老之首仁长老的意见往往起着关键性的作用。
一次,七色酋长贪图美酒,数日不归,智长老阴谋叛乱,突然发难,囚禁仁长老,格杀义长老,勇长老见风使舵,见七色酋长大势已去,便归顺了智长老。
智长老深知绝大多数族人仍拥戴七色酋长,他一日不死,自己的酋长之位便坐不稳当,于是擢升心腹暗无极,替代义长老的位置,暗遣高手追杀七色酋长。
数年之前,七色酋长便委任女儿夜月为祭司,可遭到她严辞拒绝。
隐身族的所谓祭司,与普通意义上祭司大不相同,它只是借用了这个名字,并未专职掌管祭神活动之人。
依族中规定,祭司均为女子,更要命的是终身不得嫁人,一旦发现其有不轨行为,将被钉死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超生。
七色酋长要女儿做祭司,原意只不过想巩固自己的地位,丝毫没有顾念她的感受。
由于七色酋长疏于管理的原故,夜月小时便常与哥哥昼日四处游荡,反正他们是隐形人,不至于惹起什么祸乱。
随着年龄渐增,夜月见了地球人类的恩爱男女,禁不住少女怀春,绮念丛生,兼且自负美貌,怎甘心一辈子守着自己的贞操?自是极力反对父亲的任命。
七色酋长委任夜月为祭司,族中无人不知,但她死力抗命亦人人皆知。
几下月下来,这件事也没有着落,众族人也搞不清夜月到底是不是祭司。
接下来智长老谋逆,自任酋长,族人再也无人理会夜月是不是祭司了。
隐身族人虽天生会遁形,但若受了重伤,便失去这种能力。
夜月遭智长老追杀,身遭重创,和兄长昼日失散,到处逃亡,为南极仙翁无意中看见,这才引出了她和我之间复杂而曲折的情缘。
夜月最后说道:“我和昼日约定,倘若两人都活着,便在机器国见面,可我虽画下了无数个暗号,他仍未来和他联络,看来……他已经凶多吉少了。”
想及亲切刚正的昼日很可能幽明永隔,她泪如泉涌,再也不能抑制。
我劝慰道:“待我练成了圣经上的武功,定替祢报仇雪恨,还有解家庄的人,咱们也不能轻饶了!”
夜月想起自己险些为解大柱所骗,虽这个恶贼已死,仍余恨未了,道:“解不死老奸巨滑,实在可恨!岳钝,你随我去杀了他。”
我不禁迟疑,道:“他的武功可高得很,况且还有暗无极帮助,就怕我……”
夜月道:“你虽然好像不大会使用圣经上的武功,但已非同凡响,大不了咱们杀了解不死立即逃跑,料想其他人也追赶不上。”
我犯了难为,道:“这……这……”
夜月怒道:“你若怕死,便不要去!我去!”
我见她转身便走,慌忙拉住她的手,道:“夜月祢别生气,我跟祢一块儿去。”
夜月破涕一笑,道:“这才像我的好朋友。”
到了解家庄,那里早化为一堆灰烬,怎还能寻着解不死等人的踪迹?
夜月急欲向解不死寻仇,原是激于家仇族恨,可她深知单凭自己和岳钝挑战智长老,无异于飞蛾投火、蜻蜒撼柱,便把满腔怒火仇恨迁到解不死身上,等得到了“解家庄”,头脑已经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太过冲动,见敌人已跑得无影无踪,反有点暗自庆幸。
我牵挂父亲,和夜月商量,夜月当即支持我到无敌城,报仇之事暂放一边。
我带着夜月飞驰,陡然发现费萨尔欲带走乐飞飞,心想乐飞飞若被带到帝国,哪里还有命在,乐飞飞虽心狠手辣,然罪不至死,而且我父子二人欲想在机器国立足,乐王的支持大为重要,遂出声说话,现出身来。
费萨尔做梦也没想到这时会见着我,大瞪着我,面色阴晴不定。
我身处异地,与故友重逢,说不出的欢喜,道:“费萨尔,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岳钝啊!”
费萨尔踏前两步,伸出手来,似想与我相握,但很快便止住,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一点没有察觉?”
我的心中顿时涌起说不出的失落感,现下我父亲已投靠机器国,帝国、机器国的关系便由盟友变成仇敌,倘若是寻常帝国将士对我心怀戒备倒也罢了,可费萨尔是我的朋友,而且,我们都和公主香格里拉那么熟悉。
费萨尔见我不说话,冷冷地道:“岳钝,你是不是想救下乐飞飞?”
我问道:“你为什么要掳走乐飞飞?”
费萨尔长叹一声,道:“自你父亲岳……左将叛逃机器国,大帝大发雷霆之怒,立即撕毁和机器国的盟约,并颁下圣旨,无论谁杀了你父亲,均可平步青云,荣登‘左将’之职。“岳钝,你我素来交厚,此番与你邂逅,心情非常激动,可我……可我终究是帝国之人,不能再与你叙旧论谊。我不向你出手,已是顾念昔日友情,大帝倘若得悉,定会取我项上人头。”
我凄然地道:“费萨尔,我父亲并没有背叛帝国,而是帝国先背叛了他。大帝无缘无故地灭了我的家族,到处追杀我,我父亲如何还能重返帝国?”
费萨尔道:“这其中的是非曲折,我不愿和你辩析,只明白自己是帝国之人!”
夜月道:“费萨尔,你既是岳钝的朋友,现在便应该放了乐飞飞。”
费萨尔冷然道:“祢是何人?”
我道:“她是我的好朋友,隐身族的祭司夜月!”
费萨尔失声道:“祢便是夜月祭司?”
夜月讶然道:“你听说过我?”
费萨尔不答,道:“岳钝,我们今日仍是朋友,看在朋友的面上,我可以放下乐飞飞,但他日相见,我们便是敌非友了。”
我颇感难过,没有说话。
那农妇道:“男爵……”
费萨尔断然道:“放下乐飞飞!”
农妇不敢违拗,把乐飞飞放在地下。
我不禁感慨良多,费萨尔以前人称“跟屁虫”,整日跟着香格里拉转,行事缺乏主见,不意今日一见,他已变了样,极具威严。
费萨尔望着我,道:“据我所知,乐王并不支持你的父亲留在机器国,你别看乐飞飞是个女子,心肠可毒辣得很,你今日救了她,说不定有朝一日她会害了你。”
夜月不以为然地道:“岳钝救了她,她怎会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费萨尔讥笑道:“当今之世,像这种人还少吗?”
夜月想起智长老,不由哑然。
费萨尔踌躇片刻,终伸出手来,和我握了一下,我双掌如被铁钳紧紧钳住,疼痛难当,强笑道:“费萨尔,你是不是想捏断我的骨头?”
费萨尔面色发白,松开手来,笑道:“哪里,哪里?岳钝,这是咱们最后一次握手了。再见!”
说完,转身便走。
我急叫道:“费萨尔!”
费萨尔头也不回地道:“岳公子有何指教?”
我道:“香格里拉她……”
费萨尔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