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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吃惊:“好厉害的情丸!”
巫晓倩续道:“我原以为嫁了男人,情欲可以就此消解,谁知……谁知第二天,那男人便暴毙身亡。四年之内,我连嫁了八个男人,每个男人都在新婚后的第二天死亡,而且死相怪异可怖,七窍流血,下身溃烂。如此一来,再也没有哪个男人敢娶我。父母因此事羞怒成疾,先后谢世。
“就这样过了两年,我行走江湖,邂逅一个叫樊崇的武士,此人武功高强,重情重义,更难得的是对我一见钟情,百般呵护,我自知是个祸害,哪个男人沾上了我便倒霉,极力回避,可樊崇仍百折不挠地追求我。
“我万般无奈,只得对他坦言,料想可把他吓倒。哪知他非但不怕,反爱我更深,说道:‘晓倩,只要我能娶祢为妻,纵是片刻后便死去亦无怨无悔!’我为他深情所动,答允和他做朋友。数月后,我们成了亲。当晚,你恩我爱,情深似海……”
我当然明白洞房花烛夜的“你恩我爱”是什么意思,又见巫晓倩说到动情之处时满面红晕,双目情波荡漾,想象和古精灵“恩爱场面”,一颗心狂跳不已。
过了良久,巫晓倩回到现实之中,叹了口气,道:“天快亮时,我紧紧抱住樊崇,害怕他突然死去。樊崇躺在我怀里,言笑自若。天渐渐亮了,辰时到了,他仍然一点事没有。午时过去了,他还是没有任何异样。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樊崇还是樊崇,神采奕奕,生龙活虎。”
若我不知巫晓倩身边根本没有樊崇这个人,听到这里,自代她欢喜,现在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但也想不明白樊崇为何没有暴毙。
巫晓倩双目中慢慢盈满了泪水,道:“那几个月,是我这一生中最快我、最幸福的时光,只道永远会这样延续下去,那可怕的噩梦再也不会重现。到得第一百三十七天,我正自一针一线地缝做小孩衣衫。噢,岳公子,我忘了跟你说,那时我已有了身孕。蓦然,樊崇血淋淋地破门而入,他双目瞪得大大的,脸上肌肉剧烈痉挛,嘶声说道:‘恶僧……恶僧杀我……’一言未已便气绝而死。”
我禁不住紧握双拳,恨不得一拳打死那个恶僧。
巫晓倩啜泣好一会,说道:“我哭喊着去找恶僧,欲与他拼命,却怎找得到他?我饱受打击,肚里的孩子为此流产。从那以后,我的心中充满了仇恨,足迹几乎遍及机器国,一心要杀了恶僧。
“几年时光,流水一般逝去了,我连恶僧的影子都没见着,却遇着了‘迎毒而解’解老先生。他如慈父般关切我,疼爱我,我感动之极,把心事尽数说了出来。
“他骇然失色,道:‘原来世上果然有情丸!’我问道:‘情丸到底是什么东西?’解老先生道:‘它乃一种烈性春药,内含剧毒,当女子与男子欢爱时,便会毒死对方,己身却安然无恙。’我又问:‘那么樊崇为何未被毒死?’他道:‘这便是情丸的怪异之处了。当祢遇着一个倾心相爱之人,毒质便不会发作。那恶僧想必是个心理变态,见祢找着佳配,便不惜出手杀死樊崇,要祢永远受情丸之苦。’”
我暗自骇然,想不到世上竟有情丸这种可怕的毒药。
巫晓倩擦干脸上泪珠,道:“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得多,解老先生收我为徒,竭尽心力为我驱冶情丸之毒。他老人家手段高明,近些年来我已不再受情欲煎熬之苦,但是……但是……”
我道:“怎么了?”
巫晓倩双目凝视我片刻,又望向溪面,道:“师父曾告诫我,倘若我就此绝情弃欲,情丸永不会发作,但若遇着心仪的男子,心中生了爱意,便会突然昏死过去,次数多了,将一昏不醒,长眠地下。”
我终于弄明白了前因后果,但亦为成了巫晓倩心仪的男子而心跳加速。
我问道:“难道……难道解老先生无法把情丸之毒从祢体内连根拔去?”
巫晓倩轻轻地道:“师父说了,情丸并非不可解,但需冒着极大的风险。首要我要遇着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其二,对方和我欢爱时不能有心生恐惧,否则剧毒便会乘机侵入,在这段时日内,师父根据情丸发展状况,作出最准确的判断,对症下药,情丸将逐渐消除。”
我的内心狂澜乍起,诸般念头纷至沓来。
巫晓倩相貌绝美,哪个男子见了都不会憎恶,我也不例外;我不知她身中情丸倒也罢了,现下得悉真相,难道能狠下心来不救她?况且,她是那么地爱我……
巫晓倩低声说道:“我的心里乱得很,明知不该爱你,偏又身不由己……
啊!”
她突如其来地大叫一声,吓了我一跳。
巫晓倩面如桃花,目光中柔情脉脉,嘴里却厉声喝道:“岳公子,你快走!
快走!”
我心知她又对我生出爱念,慌忙地道:“祢……祢不会昏过去吧?现下祢身边只有我一个人,我又不会救祢……”
巫晓倩踉跄后退,痛苦地道:“你快走啊!我死了,你也不要管我!啊,岳公子,我受不了啦!”
“扑通”,她一交跌倒,动也不动。
我大惊之下,扑到她的身上,却见她并未昏迷,略感放心,叫道:“巫姐姐,我愿意救祢!”
巫晓倩双目中异彩绽放,随又摇摇头,急促地道:“不!那样或许会害了你,你……你还是走吧!哦,岳公子,我喜欢你,你快抱紧我!啊,不要抱我……”
她语无伦次,显得心中也矛盾之极,既无法抑制情欲爱意,又不忍心害我。
值此危急关头,我已下定决心,道:“巫姐姐,只要祢愿意,我想娶祢为妻……”
巫晓倩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我,丰满的胸膛急剧起伏,我好久没有亲密接触异性,在这一刻,不由血脉贲张,反臂抱住了她,喃喃道:“刚才我已说过要帮你,不然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巫晓倩激动得泪水涟涟,绽开娇唇,对准我的嘴唇贴来。
四唇相触,婉转相就,天旋地转,万物俱失。
第二十五回 圣经
那人金发披肩,脸戴百花面罩,站在那儿恍如仙子临世,不是自由女神是谁?
因为是无目叟、玉仙儿的外孙,这个美丽的煞神便对我深具敌意,后来她为得到南极仙翁背上的“火龙”,远赴南极,并不惜以卑鄙手段加害圣女,因我的“临阵反戈”,使得她功亏一溃,对我自是恨之入骨,刻下见她突然出现,怎能不大惊失色?
自由女神道:“岳钝,你是不是想逃走?”
我气愤愤地道:“在祢的手下,我能逃得了吗?要杀便杀,休得罗嗦。”
自由女神柔声道:“你是无目叟的外孙,我怎会杀你?你想你的外公吗?”
我道:“当然想了!”
自由女神道:“只要你随我走,不出数天,就可见着你的外公。”
我吃惊地道:“你带我去见我的外公?”
自由女神道:“不错。”
我怎会相信她的鬼话,道:“我不去!”
自由女神见我不断神情焦急地望着解家庄,道:“你若有事情去交待一下,我可以等你。”
我道:“祢到底想干什么?”
自由女神叹道:“不论你愿不愿意随我去见无目叟,这事都由不得你了。”
一语甫毕,猛听得夜月叫道:“岳钝快跑!”
声音近在咫尺,却不见她的身影。
自由女神仙躯一闪,似在避让什么。
我乘机飞身急跑。
只听得自由女神冷笑道:“原来是隐身族的人!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紧接着一阵劲气交击之声,一口鲜血从空中狂喷出来,血雾中现出夜月的身影。
巨大的气浪袭来,我身不由己连翻几个跟斗,待跌到地上,浑身骨头都似散了架子。
我看到夜月脸上、衣襟上洒满了怵目惊心的血迹,只觉得热血直冲胸臆,激动之极。
毋庸置疑,夜月亦是隐身族人,她见我遇险,虽知必须面对自由女神这个强大无比的敌人,仍毫不犹豫地使用隐身之术偷袭她,好让我有机会逃生,这等决心、这等对朋友间的关切爱护,绝非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可自由女神终非常人,一招间便破了夜月的隐身之术,且打得她口吐鲜血。
岂不知自由女神看在我的份上,手下留情,否则已取了夜月性命。
夜月拦在自由女神身前,叫道:“岳钝,你快跑啊!若我想逃跑,她找不着我这个隐形人的。”
我虽对夜月这番话不敢确信,但仍有几分相信了,转过头来,没命地奔跑,嘴里还在叫道:“夜月,我告诉祢,那解大柱是个大大的恶人……”
话没说完,耳边又传来一声巨响,禁不住转头一瞧,但见夜月脸上已没有一点血色,身体虚软无力地倒在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