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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精灵道:“立小姐若是神秘死亡,依你的办法绝对问不出眉目,反会打草惊蛇。”
她见我仍不依从,不悦地道:“你若不听我的,咱们现下便分道扬镳,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
我拗她不过,心想即使我走了,古精灵也会以她的法子查明立碧华的死因,如果我和她在一起,或可阻止她过分的举止,当下无奈地答应了。
到了镇东,果然看到了“平安棺材铺”,我和古精灵跃上屋脊,只见店老板跪在一尊神像前,正祈祷神灵保佑他生意兴隆,财源茂盛。
古精灵低声骂道:“这个老板真他妈的可恶!”
我道:“他怎么了?”
古精灵道:“你想啊,只有死的人越多,棺材铺的生意才能越好。这老板如此缺德,说不定巴不得自己的老娘也死了。”
听古精灵这么一说,我果然也觉得这老板用心不善,道:“他的老娘若死了,他得倒贴一口棺材,一分钱也拿不到。”
古精灵道:“立小姐说不定就是他害死的。”
我道:“祢别胡乱猜疑。”
古精灵道:“这老板如此可恶,我取他一口香木棺材,不算过分吧?”
我道:“可祢也得付些银子……”
古精灵低笑道:“我没把棺材铺的金银洗劫一空,算是他祖上积德,还想我付银子,做梦!从死人身上嫌的银子,本姑娘绝不沾身。”
说着,她飘身下屋。
棺材铺的老板、伙计没等弄明白怎么回事,均被古精灵点了昏睡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待他们醒来,还以为是幻觉所致,浑不知觉后屋已丢失一口香木棺材。
古精灵遂又找上几个无赖,一个无赖见了我们的模样,笑道:“你这两个死乞丐……”
不等他说完,古精灵走上前去,举起那无赖,陀螺般转了十几个圈子。
那无赖名唤毛大虫,平日自负力大如神,打瞎子骂聋子,百姓见了均走避不迭,目下他竟被古精灵如此戏弄,其他无赖尽皆失色,连连告饶。
古精灵放下那无赖,扔了十几两银子,道:“你们替我办件事,办成了,银子就是你们的,否则,个个脑袋搬家。”
那被转得晕头转向的无赖见了白花花的银子,立即头不晕眼不花,笑道:“有了银子,别说替你们做事,就是叫我们做孙子都可以。”立家出丧之人正自行走,突见毛大虫等人抬着一口罩着彩缎的棺材迎面走来,均感惊诧。
瞧热闹的一人大声问道:“毛大虫,你什么时候做起棺夫了?”
毛大虫呸了一声,道:“你老子才是棺夫呢!我毛大虫今儿是孝子,替我老爸重新入殓安葬。”
那人失笑道:“你老爸早死了二十几年,更不知他葬在何处,你老爸的尸骨从何而来?”
毛大虫怒道:“你怎晓得老子这棺材里盛放的不是我老爸的尸骨?你再胡言乱语,看老子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他又对着立家人喝道:“快让路!我老爸等不及了,要早点入土为安。”
立家人自不肯相让,双方争执不下。
立家势大财雄,毛大虫向不敢惹,此刻却是吃了豹胆吞了熊心,趁对方不防备的当口,抬着棺材疾冲而上,“砰”,竟和立碧华的棺材撞在了一处。
立家忍无可忍,喝令众家将出手。
双方顿时大打出手,你推我挤,场面混乱不堪。
不久,双方便分出了胜负,自是以毛大虫失败告终,抬了棺材乖乖让道。
立家不愿多事,手下留情,棺夫再次抬上棺材,浩浩荡荡地上了路。
当场之人,无一人看出棺材已被掉了包,立家棺夫所抬棺中不再是立碧华,而是我与古精灵。
两口棺材本就一模一样,但毛大虫所抬之棺事先罩了彩缎,又趁混乱之际把彩缎覆盖到立碧华的棺木上,众人不虞有此,焉能识破其中伎俩?
我躺在棺材里,望着身边眼珠子乱转的古精灵,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我默默地想:“立小姐,祢勿要怪我们,等我出去了,定把祢重新安葬。假如祢是遭人害死,灵儿定能查出真凶,替祢昭此冤雪。”
哀乐响起,纸币洒落满地,又被风扬起。
远方厚厚的云层中电光闪闪,雷声隐隐。
突然,一阵急骤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一人悲呼道:“碧华,碧华!”
正是徐国师之子徐跃到了!
第九回 直公子
徐跃看来有三十几岁,剑眉斜飞,面目俊雅,英气逼人,此时却脸色惨白,双目红肿,披麻戴孝。
他不等马驰近,便迫不急待地如一头大鸟般飞掠而下,扑倒棺上,放声大哭道:“碧华,我已禀明家父,决意娶祢为妻,让祢永远快快乐乐,谁知……谁知我赶来时,竟得知祢病夭的噩耗,老天爷何其无情,为何竟要夺去祢的性命?碧华,我来迟一步,居然看祢最后一眼也不可能!”
徐跃身为国师之子,身份尊崇,兼且谈吐文雅,举止从容,素赢人好感,他虽发誓非立碧华不娶,但不知什么原因立碧华一直婉拒。
现在徐跃非但披麻戴孝,而且哭得这样伤心,众人耳闻目睹,无不感动。
立碧华的父亲走上前来,搀扶起徐跃,垂泪道:“徐公子,你对小女情深意重,小女泉下有知,定感佩无已。人死不能复生,请徐公子保重。”
徐跃忽地挣脱出来,“咚咚咚”,以脑袋猛撞棺木,悲怆地叫道:“碧华,祢为什么要离我而去?祢死了,我徐跃怎忍独活?”
“呛啷”,他长剑出鞘,竟欲自刎。
众人慌忙搂腰的搂腰,抱手的抱手,不让徐跃自尽。
蹄声又响,徐跃的数名随从也赶来了,加入劝阻的行列。
一个久侍碧华的丫鬟拭泪道:“小姐能得徐公子如此相爱,纵然身死也亦可瞑目了。”
那面含悲愤的丫鬟自徐跃来后,一直冷眼旁观,目中如欲喷出火来,此刻再也忍耐不住,冲上前去,叫道:“徐跃,你不要再假惺惺地演戏了!你逼死小姐,还来冒充好人,简直……我从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卑鄙无耻之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丫鬟话一出口,众皆哗然。
徐跃神情大震,望着这丫鬟,道:“露儿,祢这话从何说起?”
露儿神情悲愤,戟指徐跃,大声道:“两天前的晚上,我知道小姐长期失眠,就煮了碗燕窝,想端给她吃,谁知走到门前,听到屋里发出异响,定睛一瞧,原来……原来小姐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床上满是血污,而你却正在穿衣服,一边系衣扣,一边笑着说:‘祢不是不愿嫁我吗,我便占了祢的身子!日后有人若娶了祢,便是捡了我用过的破鞋,哈哈,真是妙极了。’……”
徐跃愈听脸色愈难看,怒声道:“哪有此事?大家休得听她胡言乱语!”
露儿继续咬牙切齿地道:“我露儿对天发誓,倘若有半句假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徐跃,你敢发誓吗?”
说刚说完,“轰隆”一声,半空中炸了个响雷。
徐跃强笑道:“我根本未做过那件事情,为何要立誓?”
露儿叫道:“你是不敢,害怕遭雷劈死!那晚,你说完了那番话,穿窗而去。
过了好一会,我方从惊骇中醒过来,忙去探视小姐。小姐两眼无神,直直地瞪视着天花板,口中喃喃地道:‘直公子,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似没有听见。一直到天亮,小姐都没有起身,待我出去端盆水回来准备替她洗脸时,发现她……小姐她已经悬梁自尽了……”
说到这儿,她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四周鸦雀无声,众人望着局促不安、面色阵白阵青的徐跃,已对露儿之言相信了七八分。
立父、立母更是浑身颤抖,不知所措。
露儿道:“小姐之所以自缢,不敢说明惨遭凌辱的真相,一是无颜见人,且玷污了立家门风;二来,她也知道立家万万惹不起徐国师,她若死了,徐跃便不会再找立家的麻烦。”
立母大叫一声“碧华”,当场昏厥过去。
立父紧紧揪着徐跃的衣襟,狂吼道:“徐跃,你……你……你快还我女儿的性命!”
徐跃猛地一推,立父立足不定,仰面摔倒,满头满脸都是鲜血。
徐跃叫道:“就凭这臭丫头的一面之辞,你们就相信了?我向来对立碧华敬若仙人,怎会行此卑劣之事?你们谁见着了我强暴立碧华了,有胆子的便出来指证!”目中闪过森寒的电芒,扫视众人。
此时这个国师之子简直恼羞成怒、凶相毕露,众人接触到他的目光,均觉心头一寒,谁还敢说?
徐跃的随从接着说道:“徐公子喜欢立小姐是事实,可哪个若敢诬陷公子,便该凌迟处死!”
徐跃冷冷地道:“适才大家都听得明明白白,立碧华有一个奸夫,叫做什么‘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