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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日怎敢跟仁长老交手,箭一般冲出暗门,正遇着大仇人暗无极。
昼日情知绝无侥幸之理,把生死置之度外,使出绝学,和暗无极你来我往,恶战狠斗。
仁长老、智长老见我这个头号大敌既遭擒,遂宽下心来,笑吟吟地看着他们鏖战,并不相助。
昼日故意避闪不及,先是左手日圈脱手,接着右臂被暗无极一掌扫断。
暗无极大喜,猛扑而上,意欲一举毙命。
智长老见状,喝道:“小心!”日月令牌一指,爆出一个“明”字,对准昼日后背猛力打来。
暗无极听得提醒,正待急退,昼日左手已拔出藏入靴筒里的月牙刀,一挥之下,血光崩现,暗无极脖子立被割断,脑袋骨碌碌滚出老远。
月牙刀原为夜月的兵刃,自上次与昼日离散,被他捡到,一直藏于靴筒,没想到今晚派上用场,手刃仇敌。
暗无极倒地身亡之时,昼日的护体真气被蕴含着庞大能量的“明”字破入,踉跄倒下,数名族人齐扑而上,他遂成了囚犯。
仁长老望了一眼暗无极的无头之尸,叹道:“可惜,可惜。”
智长老、勇长老等一班族众忽地向仁长老拜倒,齐声道:“属下参见酋长!恭喜酋长破关复出!”
我的神志已渐渐清醒,和昼日、雨祭司三人见了这等情状,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仁长老不是囚犯吗?如何成了酋长?”
但见仁长老踌躇满志、得意万分地呵呵笑道:“诸位请起,请起!”
智长老等人拜谢起身。
仁长老缓缓走近我们身前,他的脸看来虽慈蔼可亲,但在我们眼里,已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仁长老道:“和平之王、昼日、雨祭司,你们为我所擒,心服否?”
昼日悲愤到了极处,虽身受重伤,也不觉痛楚,目眦欲裂地喝道:“仁长老,你怎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仁长老道:“其实真正阴谋叛乱的首领是我,而非智长老。只是七色酋长不知去向,昼日、夜月逃之夭夭,我万般无奈下,便心生一计,假作囚犯,引得尔等来相救。呵呵呵,你们果然中计了。”
我哼了一声,道:“这么说来,公主……香格里拉……是不是你们的人?”
仁长老道:“和平之王既成为阶下之囚,这个秘密也不便瞒你了。香格里拉公主早已加入黑洞教,认教父为义父。若没有她的引诱,你们怎会乖乖地踏入早已布好的陷阱?”
我好似沉入冰凉的海水里,全身没有一处是温暖的,心中不住叫道:“公主,祢为什么要骗我?公主,原来祢一直对我虚情假意!”
可我心里又充满了困惑:“香格里拉既认贼作父,为何又救我逃脱撒旦的魔掌?香格里拉到底在哪里?她如何能够出现在我心里?”
智长老满脸奸笑,道:“岳钝,前不久你的元神寻找夜月时,我也是故意发声引它前来,嘿嘿,如此一来,你们便不会改变计划,营救仁长老和夜月。只要一接近仁长老,我们便算大功告成。你岳钝的武功虽厉害,可仁长老……不,酋长也得了教父秘传,学了一手专门制伏你的‘无极之图’。”
他忽又转到雨祭司身前,雨祭司接触到他的目光,宛有一把阴寒彻骨的长刀捅入心里,又惊又怒地叫道:“你杀了我吧!”
智长老道:“对于吃里扒外的叛徒,我们不会让她轻易地死去。”
仁长老道:“和平之王,你不是想见一见夜月吗?好,我现下便成全你。”
六个族人进来,两个“服侍”一人,把我们提到了元神先前窥视过的那个大厅。
夜月见着我们,起始惊喜之极,跟着才想起我们三人和她一样成为任人宰割的囚犯,哀痛之下,泪水泉水般顺着双颊流下。
第六十五回 报仇雪恨
我与夜月阔别数载,谁料想相见之时,竟同时身陷绝境,虽伸手可及,偏偏无法拥抱。
因香格里拉之故,夜月吃醋,对我生出些许怨恨,但已被几年的岁月磨洗得干干净净,转化为刻骨的相思与爱恋,此番劫难中相逢,相互间的情意又深了一层。
想一想,仁长老虽阴险歹毒得到了极致,但总算做了件“善事”,没有禁止我们说话,不然,千言语无法诉说,那种痛苦又如何承受?
天光放亮时,墙壁上现出一扇大门,仁长老、智长老等人鱼贯而入。
人丛中,赫然多了一个“老朋友”:费萨尔。
我如被蝎子螯了一下:“原来费萨尔早加入什么‘黑洞教’了!”
费萨尔看到我,目中现出熔浆般的怒火,冲上前来,对准我下身狠命踢了一脚,恶狠狠地骂道:“小畜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由于我已被“无极之图”所禁,全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如何禁受得住费萨尔的猛踢,倘非我下身那玩意儿素来强硕,这一下已然毁了。
我痛得全身痉挛,半声不吭。
夜月看在眼里,疼在心中,道:“费萨尔,枉自岳钝一直待你如朋友,你竟如此恩将仇报!”
费萨尔咬牙切齿地道:“他当是我朋友?呸!若真如此,他怎会与我抢夺香格里拉公主?倘不是岳钝这畜生横插一刀,公主早嫁与我为妻了!”
我结了好多年的疑团豁然而解,道:“费萨尔,你说你喜欢公主?原来……原来……
那勾结桃花陷害我的人是你?”
费萨尔呸了一口,道:“你刻下才明白,已经太迟了!”说着,又迎面打了我一拳。
我的半边脸立时青肿,左眼眶裂开,眼珠子险些凸了出来,血水模糊。
现在我已相信,费萨尔处心积虑地想置我于死地,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那次乐飞飞遭费萨尔设计所擒,我救了她,据乐飞飞说,费萨尔已心生杀意,因没有把握而罢手,可惜我当时没相信她的话,也未深入地思考。
费萨尔这一拳打得狠了,虎口竟然裂了条口子,渗出血来。
在昼日、夜月的咒骂声中,费萨尔伸出舌头,将从虎口渗出的血舔净,“锵”,忽地拔出腰下巨剑,叫道:“酋长,请让我斩了这畜生!”
仁长老道:“我也想杀了他,只不过这事还要请示教父他老人家。”
“家”字未绝,撒旦已现身厅中,速度之快,仿佛他早就站在那儿。
夜月、雨祭司见了他的奇异形貌,忍不住打十几个寒战,从头直冷到脚跟。
撒旦盯着我,目光邪光大盛,鳄鱼般的辫子甩来甩去,道:“擒拿岳钝这小子,实不容易,应急速除去,免得夜长梦多。费萨尔,你可以下手了!”
费萨尔大喜,叫道:“得令!”寒芒一闪,巨剑照着我脖颈疾劈而下。
我已反抗不得,唯有闭目待死。
对于死神临近,我虽没有一丝畏惧,临死之前,至少也该想到圣女,想到父亲,想到古精灵、夜月诸人,奇怪的是便当费萨尔巨剑力劈下来的一瞬,心里立即被另一种感觉所充塞:一个邪恶异常、诡秘异常的“怪物”潜入了大厅,它没有头脑身躯手足,也不是光,不是气,绝非任何实质,但它无庸置疑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远比精神力量更为飘渺无形。
当年香格里拉梦见一个“无形人”,突然惊醒,随之独尊大帝赶至,其时独尊大帝说有一个恶诡秘的“东西”潜入王宫,正与我感觉的一模一样!
这感觉倏然而来,倏然而去,我的神志猛地恢复正常,看见剑锋已劈到了我的脖子,眩目的光芒利刃般直刺入我眼睛深处。
谁也想不到就在我人头即将落地的刹那,巨剑忽尔断为数截。
费萨尔猝不及防,以为有敌来袭,急退数步,道:“谁……”
只听得撒旦道:“我忽然想起岳钝还有用,暂时不能杀他。”
撒旦的变化无常,使我不由得对他多看了两眼,一看之下,发现此人的眼神非常怪异,既显得兴奋,又充满了悲哀?他这是怎么了?
撒旦忽地低吼一声,身躯微微发抖,片刻后转为急剧颤抖,似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仁长老、智长老、费萨尔等人均不知教父这是怎么回事,但又不也发问,心中惴惴不安。
撒旦蓦然惊天动地般一声狂吼,身子翻扑而起,巨辫扫处,只听得“轰然”一声,血肉弥漫,不仅把费萨尔扫得尸骨皆无,地下还裂开了一条十几丈的长坑。
隐身族之人无不被眼前的变化吓得呆了,四散惊避,若非慑于撒旦平日威严,早拔足逃命了。
我、昼日、夜月、雨祭司同样紧张万分,撒旦好像发疯了,无论他的拳头还是辫子打过来,中者无不身亡,难保他们不会成为牺牲者。
但见撒旦眼里的邪恶之光越来越吓人,倏地仰面朝天,两股庞大能量从目光中透出,宏伟的厅顶顿时化为齑粉,紧跟着四周墙壁轰然倒塌,吊系着夜月的长索也断开,她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