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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精灵的“阴谋”既已泄露,只得和我怏怏回宫。
艳后、乐飞飞和南极仙翁以及他的十二个相识你说我笑,兴高彩烈。
吃吃吃的失踪,好像南极仙翁已把她忘了。
见我们回来,南极仙翁立即换作一脸愁容,道:“兄弟、灵儿,你们回来了!我们也在商议如何寻找吃吃吃,可惜商议半天,也没有结果。”
古精灵没好气地道:“你别烦我!本姑娘今晚不想说话。”
南极仙翁使了个眼色,和十二女迅速离开。
我悄声问乐飞飞:“怎不见伊妹?”
乐飞飞道:“她躲在你的书房中哭哩!我和艳姐劝了老半天,白费了唇舌。”
我吃了一惊,连忙赶去。
伊涩儿果哭得梨花带雨。
我心疼至极,把她搂在怀里。
没想到伊涩儿很快睡着了。
睡梦中,她的双肩兀自抽动。
在伊涩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润妍日记》、吃吃吃、天子门生、伊涩儿,这些烦恼的事儿,何时方能解决?
连续寻找了数天,仍没有吃吃吃的下落。
我已完全绝望了。
圣女、岳战亦放弃继续寻找的念头。
伊涩儿一天之中,倒有大半天在哭泣,面容一天天地憔悴,仿佛已重病缠身。
还有一件苦恼事,昼日一见着我,便催问何时和他一同寻找夜月,我没有分身之术,只得对他说“快了,快了”。
昼日不是不知我心情,但夜月终究是他妹妹,他关心夜月,比他人都厉害,眼见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昼日已显得不耐烦,对我也没有好脸色了。
实不相瞒,当古精灵、乐飞飞、艳后缠着我欢好时,我虽想借此“解脱”一下,怎奈身不由心,十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不论她们怎么帮助也不行。
说也奇怪,当我和伊涩儿行欢时,时间长得惊人,元神与我一样,得到了异乎寻常的满足。
为什么我对伊涩儿沉溺愈深,而对古精灵、艳后她们反显得力不从心?
“不好!伊涩儿自杀了!”
我正和爹说话,古精灵一边大叫,一边跑了过来。
我和爹面色俱变。
古精灵喘息道:“不过,还好,幸得圣姐姐救了她!”
我这才长舒了口气。
及至赶到,正见伊涩儿躺在艳后的怀里,她的咽喉已缠上绷带,绷带原为白的,现在已被鲜血染红。
由此可见,她的死志是如何之坚,连圣女出手相救,也险险来不及!
圣女满脸忧急地站在一旁,乐飞飞、南极仙翁等人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我抱起伊涩儿,忆起两相欢愉的时刻,怜惜万分,流泪道:“伊妹,祢何苦如此!”
伊涩儿伸出手来,温柔地替我揩试泪珠,道:“我若死了,钝郎你便可永久地活下去!
”
圣女似乎早料到怎么回事,闻听此言,面色变得更加沉重,更加难看。
我等则莫名其妙。
伊涩儿眼里闪过悔痛之色,道:“钝郎,其实……其实我是奉教父、巨禽公之命,有意接近你,害你的!”
我脑中一震,但随之释然,转为深深爱意,微笑道:“既然祢已说出来,我们便绝不会责怪祢,我和祢仍像往日那样恩恩爱爱,伊妹祢何必这么傻,要自寻短见呢?”
伊涩儿痛声道:“钝郎你有所不知,你的体内已为我植下了‘欲火焚身’的种子,倘任此下去,终有一天你会自焚而亡,唯一解救之法,便是我死去,那么‘欲火焚身’便少了‘引子’,你便安然无恙了。”
我们不禁都变了颜色。
圣女忧虑地道:“伊妹说得不错,她仍蓄意来钝郎的,不过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经过与钝郎长期相处,伊妹已良心发现,后悔以前的所作所为,意欲悬崖勒马,洗心革面地做人,可惜已经迟了,因为你们两人已经‘欲火焚身’。”
我惶然问道:“何为‘欲火焚身’?”
伊涩儿悲伤而痛恨地道:“那是教父精研的一种罕见剧毒,初时种植我体内,经过交欢,便传入了你体内,次数愈多,剧毒愈深,现下已欲拔不能,回头无路了。幸好……幸好它并非没有解法,只要我死了,你体内的‘欲火焚身’之毒便可自行消解。”
我急问圣女:“难道连圣姐姐也解不得此毒?”
圣女摇摇头。
我又问:“天子门生呢?”
圣女叹道:“此毒既是撒旦研制出来的,我相信天子门生也解不得。”
我又是惊惶又是焦急,喃喃道:“我不要伊妹死的!伊妹不能死,我和她要永远地活下去!”
圣女目光凝注在我脸上,道:“我早已留意,当你和伊妹欢好时,连你的元神也大受刺激。我便察觉事态极不寻常,是以对伊妹的言行倍加留意。其时,她既痛悔己过,决意自杀以换得钝郎周全,又舍不得离开你,惟垂泪而已。方才我身在宫外,由于分心天子门生与吃吃吃之事,故盯视伊妹的心灵异力受到影响,以致抢救时迟了半拍。”
我的元神失声惊道:“我的乖乖,原来如此!岳钝,你可千万不能死,你一死,我便成孤魂野鬼,无处安身了。”
众人均知这是元神说话,均不以为异。
我拥紧伊涩儿,生怕她突然离去,连声叫道:“伊妹,祢不许祢再做傻事了!有爹爹、圣姐姐、灵儿、大哥他们,还怕解不了‘欲火焚身’?我就不信‘欲火焚身’比鸩毒还厉害!”
众人之中,唯有圣女了解“欲火焚身”的厉害,心想:“钝郎有所不知,‘欲火焚身’的厉害之处便在于通过意念传播,钳制住了人类好淫贪欲的弱点,岂可轻易解得?”
但她又不便说破,便和大家一起劝慰伊涩儿。
伊涩儿见自己已表明身份,大家仍不怪责,反齐来安慰,愈加感动。
圣女使了个眼色,大家鱼贯退出,只留下了我和伊涩儿。 伊涩儿忖道:“钝郎如此爱我,反会害了自己。”
遂说道:“其实我还有一件事瞒着你。新婚之夜,我并非……并非处女之身。”
我不解地道:“那你怎会……”
伊涩儿脸上满是羞辱愧疚之色,道:“我的处女膜是教父伪造的!”
我不觉呆了呆。
伊涩儿见我有此反应,心里又是痛苦,又是高兴,语音转为冷淡:“我也不是巨禽公的私生女,那是我编造的谎言。正如虎婆婆所说,我和巨禽公关系暧昧,一直是他的玩物……”
想起这么多年来生不如死、暗无天日的经历,她的泪水泉水般狂涌而出。
我既知真相,反觉坦然,道:“伊妹,祢所说的这些对我来说已没有意义,相反,更证明祢的悔恨、诚实,我只会更加疼你,爱祢。”
伊涩儿百感交集,心肠再也硬不起来,反搂着我的脖子,凄声道:“钝郎,你这是何苦……”
什么是爱,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
四周黑暗暗的,孤寂紧紧攫着一切,正是我心情的真实写照。
此处乃昔日独尊城外的东方坡,埋葬七色酋长的所在,我和昼日时常到这里。
这一次,我并没有把昼日带来,只想一个人坐一坐,静一静,想一想。
做了和平之王,身边“妻妾成群”,孤独似乎已成了奢侈品。
自圣女、古精灵、南极仙翁驾临仁爱城,我便“不理朝政”,政务均交由父亲和乐王等人处理。
我是刚离“虎群”,又入“狼窝”,后者精神的痛苦与折磨,远比处理军国大事时还要深。
岁月更迁,四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倘非我记忆力极好,保证连七色酋长的坟墓都找不着了。
现今,它已被我和昼日堆积得颇大,并且立了石碑。
我对着孤坟,默默地想:“老爷爷,请你阴灵保佑夜月平安无事,还有……保佑我找到吃吃吃,寻回《润妍日记》,消解‘欲火焚身’之毒。对了,香格里拉在哪儿,她为何变得如此神秘莫测,也请你告诉我……”
正想到“香格里拉”,我的“心里”便真的出现了她的形貌,她清瘦了许多,眉梢眼角难掩无尽地愁悒,只听她低低地问道:“岳公子,我为何仍如此地牵挂我?”
由于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我已不那么恐惧,喜道:“公主,祢终肯现身了!多谢祢前些日提醒,否则我肯定逃不脱撒旦的魔手……”
一听这话,香格里拉面容骤变,只听得她一声惨叫,身形立时消失。
我大吃一惊,急忙跳了起来,大叫道:“公主!公主!”仿佛香格里拉便在我的身前。
香格里拉倏又现身我心里。
我道:“公主,刚才祢怎么了?”
香格里拉叹息道:“人家只是思念你,偏又不能与你相见,故而痛苦。”
往日情谊涌上心头,我的“心”顿时绞痛起来。
香格里拉道:“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吃吃吃和《润妍日记》……”
我无意问了一句道:“莫非祢知道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