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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犹怜。
此刻她背靠树干,胸口衣襟半敞半闭,隐现诱人的峰峦,一见来的人是我,娇躯立即虚软无力地滑落下来,秀眸紧闭,愤怒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大步上前,想伸手把公主拉起来。
那男子双目杀机闪动,道:“你敢碰一下公主,我便把你的狗爪子剁下来!”
我虽然心思迟钝,这时也感到事态的不同寻常,香格里拉贵为公主,试问帝国臣民连唐突之言也不敢对她言,更何况当众对她实施凌辱?
这该死的色鬼明明知道公主的身份,为何仍敢如此无礼?见我来救她,非但没有一丝惊慌恐惧,反而出奇地蛮横,岂非大悖常情?
我狠狠地瞪着那男子,喝道:“你……你欺侮公主,难道不知这是死罪吗?”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任何人欺侮公主都罪该万死,唯独我不会。”
我怒道:“为什么?”
那男子高傲地昂起了头,缓缓道:“因为我是机器国王子,是公主的丈夫!”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结结巴巴地道:“你是铁……铁……”
那男子点点头,道:“你这小子还有点见识,我便是铁相如。”
他顿了顿,又道:“念在本王子今日首次和公主肌肤相亲,心情不错,饶你不死,快给我滚蛋!”
我瞥了一眼香格里拉,道:“你们并未成亲,你怎会对公主这……这样?再说,当着这么多的人,你便……这也太不像话了。”
铁相如喝道:“本王子便喜欢这样,你这小子管得着吗?快滚,不然我一剑宰了你!”
香格里拉如一只受伤的羔羊爬起身来,惊恐万状地躲到我身后,叫道:“岳公子救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他,你一定要救我!”
我立时决定豁出性命不要,也要保护公主周全,拉着她冰冷而颤抖的手,握紧刀柄,紧盯着环伺四周的敌人。
铁相如眼里喷射出熊熊妒火,“铿锵”一声,巨剑出鞘,直直指着我,道:“本王子若不把你剁为肉酱,誓不为人!”
忽听得树梢上一人叫道:“铁相如,你若伤了他一根毫发,便闯下了滔天大祸。”
我举头一瞧,只见一株枝桠横斜的梅树上狼狈不堪地躺着个华衣少年,衣服被划得裂痕处处,靴子仅剩下一只,满眼乌青,嘴角血丝尚未凝结,显被打得不轻,不由失声惊呼:“费萨尔,你怎生到了树上?快下来救公主呀!”
这费萨尔虽世袭男爵,却非那种花天酒地、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公主走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很多人背后都叫他“跟屁虫”。
他对公主敬若仙人,言听计从,从种种表现来看,却也不是对公主心存非份之想。
费萨尔苦着脸,道:“你道我不想下来吗?我的穴道被铁相如封住,分毫动弹不得。在我不断运气冲撞下,哑穴方才冲开,否则,我仍无法说话哩。”
铁相如冷笑道:“费萨尔你倒说说看,这小子有什么来头。”
费萨尔大声说道:“他乃帝国军功最显赫的‘左将’岳战的独子岳钝,武功高强,刀法盖世,你打我费萨尔虽不费什么力气,但若想打败岳公子,却难于上青天了。”
我不禁啼笑皆非,我有多少斤两自己最清楚不过,际此危急关头,这位男爵大人居然还有心情胡吹大气?
铁相如听了“岳战”二字,不由怔了怔,随即狞笑道:“别人怕岳战,老子却没把他放在眼里!现下我便杀了他儿子,看他能把老子卵蛋咬下来!”
长剑一举,对准我面门疾劈下来。
我不敢怠慢,深吸一口气,挥刀迎上。
岂知铁相如剑到中途,突然幻作漫天剑芒,狂潮巨浪般朝我攻来。
一时之间,我也分不清敌剑哪是虚哪是实,冷魄刀硬生生切入“浪潮”中心。
随着一下金铁交鸣之声,铁相如的巨剑已被震开,他目中闪过一丝讶异、愤怒的光芒,不容我喘过气来,再次挥剑疾风骤雨般攻来。
“当当当……”
转瞬间,我已和铁相如恶战八十几回合,只觉得他的巨剑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猛,每接一剑,份量便多了数十斤似的。
铁相如瞧出我败象已呈,他愈战愈勇,蓦地连使四式虚招,趁我应变不暇、白费了大量劲力的当口,一声长笑,剑化惊虹,标胸而至。
我虽知不妙,但也只得硬着头皮回刀反撩。
这一下形势急转直下,我只觉得胸腹处血气逆涌,踉跄急退,险把香格里拉撞翻。
在这一刻,我沮丧万分,自以为岳家刀法已练得不错,孰知遇上铁相如,连一百招都招架不了。
铁相如狂笑道:“虎将无虎子,没想到岳战的儿子如此脓包!照我看来,岳战亦是徒有虚名,哈哈哈哈!”
众武士跟着纵声大笑,一人说道:“什么岳战,我看咱们的王子就比他强多了!”
适才被我震飞兵器的武士指着我骂道:“岳钝,你若学乌龟般绕着我们爬几圈,说不定王子大发慈悲,便可饶了你的小命。”
我天生吃软不吃硬、宁死不屈的性格,听了他们的讥讽之言,握刀的手掌青筋怒凸,骨节格吱吱作响,双目喷火,一动不动地盯着铁相如。
正在我要发动孤注一掷的猛攻之际,一个冷漠而动听的声音冷不丁地传入耳内:“你们可认识玉仙儿?”
不知何时,湖畔已多了个金发披肩、体态曼妙的女子,虽值隆冬,仍穿着黑色曳地长裙,脸上戴着百花面罩,它是以郁金香、曼陀萝、茉莉、丁香等上百种花瓣组成的,与其说是编缀的,还不如说是天然形成,因为它们浑然一体,严丝合缝,色彩、形状、方位乃至散发出来的芬芳无不巧到毫巅,此季此时,也不知这些花瓣是从哪里采摘来的。
我虽能看到面罩上留有两个洞孔,也感觉洞孔后面有一双眼睛,但始终看不见她的眼睛,那种情形极端诡异,更无法描述出来。
她站在那儿,飘飘然有出尘脱俗之意,仿佛已来了许久,只是我没有看到,又仿佛刚刚降临。
乍闻“玉仙儿”三字,我虽觉这名字熟悉之极,又因不经常提起,是以一时之间又想不出这人到底与我有何关系。
一个女子的身材再好看,可她明明有双眼睛你就是看不到,那么你心中的感觉便大不相同了,是以连铁相如这种急色鬼瞧了这女子一眼之后,也不想再看,心想:“这种女子,从背影迷倒千军万马,猛一回头吓倒百万雄师……”
香格里拉等人想必和我一样对这“百花女子”俱感骇异,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百花女子又问道:“谁认识玉仙儿?”
我陡然想了起来,道:“她是我的外婆,敢问前辈……前辈如何称呼?”
我的母亲玉润妍随母姓,算起年龄,外婆她至少也该有六七十岁了。
这百花女子既直呼我外婆的名讳,应和她是同辈人,岁数也应该不小了。
我也没想到一个和外婆岁数相仿的女人,绝不会有这样纤细婀娜的身材,也不该有这样动人的语音。
百花女子身躯剧震,颤声道:“原来你是她的外孙,太好了!我终于找到她了!”
铁相如眼珠子乱转,暗忖:“这瞧起来古里古怪的女子想必和岳钝非亲即故,哼,除了独尊大帝,日不落帝国谁能奈何得了我?”
想到这里,他哈哈一笑,道:“祢来得倒及时,正好可以替岳钝收尸。”
百花女子不解地道:“收尸?”
铁相如道:“实不相瞒,我乃机器国王子铁相如,岳钝这小子竟敢调戏我的未婚妻子,我岂能忍得了这口气?”
我几乎气破了肚子,戟指铁相如,道:“你……你含血喷人!”
百花女子道:“在我找到玉仙儿之前,任何人也不能伤害岳钝。”
一名剽悍威猛的武士冲上前去,喝道:“祢这臭女人敢顶撞王子,是否活得不耐烦了?”
百花女子面罩的眼孔内精芒一闪,道:“你敢骂我,是否活得不耐烦了?”
那武士狐假虎威,仗着铁相如的权势在机器国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到了帝国又受到独尊大帝隆重的接待,众大臣也都对他们百般巴结,早养就了强横骄纵、不可一世的习性,听了这百花女子的话,哪里还忍耐得住,虎吼一声,铁矛挟着恶风,横扫而出。
这一矛力贯千钧,纵是一棵大树也能拦腰扫断,何况是女子的纤腰?
我大吃一惊,欲待抢救已然不及,叫道:“小心!”
百花女子根本连一点闪避的意思都没有,直待铁矛离自己的要害只有半分,柔若无骨、秀若春葱的左手才从袖内伸出,食指轻轻一弹。
不知怎的,丈余之外的武士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手指弹来,竟然躲避不开。
而他的铁矛虽然相距百花女子仅有半分,却遥似万里,怎么也打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