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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脸凑近艳后,鼻尖几乎碰着了她的鼻尖,低沉着嗓音道:“天后祢老人家若不合作,妙玉便是祢的榜样!”
以往,只要这个高大雄伟的黑人贴近身来,艳后便感觉意乱情迷,现下闻着他气息,却觉得胃里倒江翻海,强抑之下,才未呕吐出来,打着颤道:“妙玉……你把她怎样了?”
巨禽公用手指捏住艳后的咽喉,阴森森地道:“待祢到了阴曹地府,便知道她怎样了!
”
艳后几欲窒息,似想挣扎,却力气甚微,眼里流露出无比的恐惧。
巨禽公道:“你跟不跟我合作?”
艳后艰难地点点头。
巨禽公缓缓松开手来。
艳后大力喘息着,不停地咳嗽。
巨禽公左手摸了一下艳后的乳峰,又深深地吻了一下面颊,甜蜜地道:“天后真乖!”
艳后犹在喘着粗气,死里逃生的表情流露无遗。
郑清风道:“公爷,小人有一事不解。”
巨禽公道:“请说。”
郑清风道:“公爷为何不早把天后请出天一宫?那样龙矛等人或许便无须跟虎婆婆交战了,徒增无谓的伤亡。”
巨禽公道:“虎婆婆人虽老了,脾性却倔强之极,事到如今,她恐怕会把天后的话当作放屁,所以一场恶战仍在所难免。我与天后之所以故意迟到,便是给虎婆婆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
郑清风道:“虎婆婆既如此不知时务,执迷不悟,公爷把天后请出去又有何益?”
巨禽公道:“虎婆婆未必肯听天后的话,但她手下的众多将士却不会如此。没有了众将士的支持,虎婆婆最多是一只没了四足、没有牙齿的老虎而已,何惧之有?”
郑清风满脸堆容,道:“公爷高见!”
巨禽公的目光转到艳后身上,他心思缜密,虽知艳后只是一个多了一口气的死人,仍然出指如风,封闭了她全身九大要穴,然后吩咐道:“备车!”
人来马往,杀声震天。
尸积如山,血流成渠。
炮声隆隆,惊鬼泣神……
这便是虎山下虎婆婆、龙矛两军交锋的场象,战况之惨烈,予人世界末日的感觉!
虎山只出动十万之众,而龙矛带来的人马却是他的三倍,力量悬殊甚大,兼且龙矛有勇长老、暗无极、解不死等人相助,依照常理,虎山很快便得丢盔充甲,溃不成军。
事实并非如此,虎婆婆所率将士无一不是身经百战之辈,战斗力之顽强、经验之丰富、意志之坚毅,阴谐军队虽多,能与之相颉颃的,唯有五虎将之一猫猫所率的边关将士。
他们以一当十,勇似猛虎,虽鏖战近一个时辰,仍不落下风。
巨禽公亲自统帅的军队虽是劲旅,但比之虎山一系,明显弱了许多。
龙矛此次带来了十几门火炮,原以为猛轰之下,虎山军队必血肉横飞,哭爹叫娘,虎山之上的险要关隘亦会被摧破,岂知大谬不然,因装填炮弹费时费力,等他们欲待放炮之际,虎山军马在虎婆婆、尖头尼的指挥下,早迅速变作其他阵形,反把龙矛等人当作了掩体。
密集的炮火下,虎山人马虽有伤亡,但死去的人大多是敌军。
虎山关隘、碉堡虽有的被炮火击中,但并未动摇根基,仍可发挥较大的效用。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守据虎山的军士只要开炮,必落到敌军阵中。
攻袭虎山的数支军队无一成功。
龙矛明白,倘若虎婆婆退守虎山,他带来的人马将更会伤亡惨重。
其实虎婆婆乃欲先摧折巨禽公前锋部队的锋芒,最好能够一战成功,击败龙矛,实在不济时再退据虎山。
征尘飞扬,铁甲铿锵,巨禽公所率十万大军缓缓逼近。
虎婆婆虽力战勇长老、暗无极,仍可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见此情景,一颗心不禁沉落下去。
此消彼长,虎山必定落败!
出乎虎婆婆意料,巨禽公并未命令进攻,相反吹动号角,鸣金收兵。
龙矛、勇长老等井然有序地撤退。
虎婆婆乘机喘了口气,重整人马,严阵以待。
战云密布,一场更激烈更残酷的恶斗即将拉开序幕。
战场暂时沉寂下去,一眼望去,尽是横七竖八、重重叠叠的尸体。
低缓的风中,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
巨禽公军队忽地潮水般向两边分开,巨禽公引领着一辆豪华马车疾驰而出,左右甲士护卫。
巨禽公手指虎婆婆,大声说道:“虎婆婆,祢阴谋篡位,罪恶滔天,今天后御驾亲征,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虎婆婆心头一震,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终于发生了。 但见车门打开,艳后一身盛妆端坐其中,目光扫视众军,面无表情。
“天后!天后!天后……”
无论是虎山派系,还是巨禽公所属军马,目睹艳后出现,无不山呼“天后”,拜伏于地。
虎婆婆亦不例外。
艳后自从淫毒发作,已有数月不曾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眼见数十万军队仍如此拥戴自己,禁不住眼眶潮湿,哽咽地道:“你们……你们都起来。”
毋庸置疑,若论在阴谐国的影响,虎婆婆也好,巨禽公也罢,均远远及不上艳后。
艳后的地位,无人能够替代。
可惜艳后声音微弱,完全被猎猎的旗帜所掩盖。
巨禽公一带缰绳,满面微笑地驰至车旁,说道:“天后病体虚弱,且让我把内力输入她体内,请她老人家说话!”
说着,他径入车内,把手掌紧贴艳后后心,在别人眼里,他真如所说的那样。
艳后心底再也明白不过,只要自己稍有异动,巨禽公的掌力便会透体而入,震碎心脉。
巨禽公低声道:“天后,你该怎么说,不用我教祢吧。”
艳后无奈地答道:“我明白。”
巨禽公的内力自掌心缓缓吐出,传入艳后体内,但并未破开被封禁的穴道,更不会为对方引用。
艳后得了“强援”,面色紫红,猛烈咳嗽,显得不堪承受,过了良久,才徐徐说道:“众位将士,本天后非常感激你们仍对我、对阴谐忠心耿耿,请……平身。”
数十万将士谢恩之后,鱼贯而起。
巨禽公威胁道:“下旨令虎婆婆等人弃戈归降,否则杀无赦!”
艳后咳嗽两声,明显地犹豫起来。
巨禽公转过头来,目光森厉如电,扫射向艳后。
艳后立时面色大变,强打精神,说道:“虎婆婆,祢……祢的阴谋既已漏泄,倘弃戈请罪,本天后看在祢昔日的功劳上,或可饶祢一死。”
这番话说出,虎山派系将士大多如雷轰顶,面面相觑,目光齐聚虎婆婆身上。
虎婆婆怒不可遏地叫道:“天后,我知道祢遭巨禽公胁制,不得不说出违心之语!巨禽公,你好卑鄙无耻!众位将士,这是巨禽公一手策划的阴谋,切切不可相信。”
巨禽公大喝一声“呔”,然后义正辞严地道:“虎婆婆,祢当着天后之面,还敢狡辩!
祢当天后当真不忍心下旨把你诛杀?”
说毕,他向艳后暗递一个眼色。
艳后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轻轻叹息一声,大声说道:“诸位将军、战士,莫非你们想跟虎婆婆一同作乱不成?快点倒戈请降,本后一定咎往不究,不然,嘿嘿,那可是满门抄斩、祸灭九族的大罪!”
巨禽公甚为满意,收回贴在艳后后心的手掌,跃回马上,戟指虎山军马,喝道:“天后的圣谕,难道你们没有听见?”
先是数十名虎山大将、数千名军卒看看虎婆婆,又看看艳后,“当啷啷”、“乒乒乓乓”放下手中武器,齐刷刷地跪倒,然后它便像瘟疫一般迅速传染,不到片刻工夫,虎山将士跪了满地。
虎婆婆急得大叫:“你们不要上巨禽公的当啊!不能这样啊!这是巨禽公的诡计,你们听我说……”
任她喊破嗓子,也无济于事。
连锁反应之下,坐镇虎山的众多悍将劲卒也加入了投降行列。
固然金汤的虎山,不费吹灰之力便被瓦解了。
尖头尼气急败坏,挥起丈二刀,砍杀十几名降卒,连声呼喝道:“不准投降!谁投降我便杀谁!”
尖头尼此举,愈增虎山将士之疑。
在巨禽公的命令下,三万多名本属虎山派系的将士反把虎婆婆等围困垓心。
虎婆婆身边,只有近两百名战将、两万多士兵。
虎婆婆热泪纵横,悲愤地叫道:“天灭阴谐!天灭我也!”
巨禽公眼见大局已在自己操控之中,志满意得,扬声说道:“虎婆婆,祢抗旨不遵,顽抗到底,乃自取灭亡!现今我再给祢一条生路。降是不降?”
虎婆婆狠狠“呸”了一声,骂道:“我等宁可战死,也绝不会向逆臣贼子屈膝!”
巨禽公目中闪机闪动,道:“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手掌虚劈,喝道:“杀!”
恶战立即展开。
刀枪并举,弩箭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