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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撇嘴,不乐意地挪了位子,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椅子吱扭地响了一声,在寂静的自修室里分外刺耳,慕容爽装做没听见,我四周望了望,诧异道:“刚才谁放屁?”
慕容爽咬牙切齿地在我手臂上使劲拧了一把,“叫你贫!”
我疼得吸了口冷气,连忙道:“哎呀,哎呀,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慕容爽哼了声,松开手,告诫道:“以后不许再欺负我了。”
我怔住,苦笑,她不欺负我就已经不错了,还反警告我别欺负她,真是蛮不讲理。?
“你最近听了失心女的事件吗?”她说话的声音虽然很低,但附近已经有几个人开始竖起耳朵,其中一个是有“广播电台”美誉的张金花,她一脸小白麻子,一张薄嘴皮最喜欢搬弄是非,善于传播小道消息,她表面上像是在看书,其实恨不得把耳朵都伸过来了,一双眼睛在书角游走,雷达般瞄向我和慕容爽。
我暗自好笑,故意稍微大点声:“恩,略有耳闻,听说已经死了几个人,对了,你们灵异协会不是得到校方的默许参与调查了吗?”
慕容爽摇头,“我没去,是我哥和会里的几个师兄去,其中有个师兄是昆仑派的弟子哦。”
她哥慕容清也是副会长,至于昆仑派弟子的事,我也听说过,是历史系的一个大四的师兄,叫欧阳去疾,只是没有过交往。
“目前发现什么线索吗?”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失心女是真的存在的,几个死者被杀的手法都一模一样。”
“死的人还有什么其他的雷同之处?比如说背景出身之类。”
“恩,都是男生,还有年纪都是一般大,全是中文系的。”
失心女的加害对象是中文系的男生,这是条重要的线索,我装出松口气,“那我就放心了,我是法律系的。”
慕容爽挖苦道:“你不是能掐会算吗?还吹牛什么狗屁天书,你倒是算算失心女的来历,她又在哪里?”
我见她轻蔑的样子,毕竟年轻气盛,一时好胜之心顿起:“这有何难。”从口袋里摸出三枚铜钱,按照起卦的方法要连掷六次,每次成一爻,共为六爻,六爻占卜为大宗之法,浩然正气,鉴见鬼神。
手一撒,3枚乾隆通宝在空中翻转,掉落桌面的时候,一枚钱币不偏不倚恰巧卡在桌缝里,直直的立着,居然不能成卦!我从未遇到这样的怪事,有些发怔,手心里渐渐渗出汗。?
耳中突闻破空之声,一物向我激射而来,我伸手凌空一抓,把物体抓在手心里。
门口有个高大的人嘿嘿笑,大步走了,是董宽。
我摊开手掌一看,却是半截粉笔,手心已经红了一块,隐隐发痛,董宽的手劲绝不是浪得虚名。
慕容爽冲董宽的影子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什么人啊,会些三脚猫功夫就到处显摆,有本事你抓失心女来看看。”
门口影子一闪,董宽折了回来,眼里精光四射,“好,就照这小妹说的话办,谁抓到失心女谁就算赢,输的人见到赢的人要喊师父,宁一刀,你敢接受我的挑战吗?”挑衅地望着我。
自习室里的人见好戏登场马上放下书本,眼巴巴地期盼来场你死我活的大战解解闷。
慕容爽吓一跳,嘀咕道:“又不是属鬼的,说出现就出现,也不怕吓死人。”
董宽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嘿嘿笑道:“怎么?怕啦?不是爷们吧?”活动指腕关节,弄得咔吧做响。?
俗话说泥人也有三分火性,他一再咄咄逼人,现在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提出挑战,我若再退让,反倒被视为软弱了,心底虽不愿和他结仇,总觉得为一气之争毫无意义,但现在他提出的赌约既无伤大雅,且对校园的安宁有一定帮助,也可借此化解两人间矛盾,未必是件坏事。我爽快地答应道:“好,一言为定!”手腕一抖,那截粉笔向他飞去,董宽屈指一弹,粉笔射到墙上,却不见弹落下来。
董宽仰头大笑:“那你等着叫我师父吧,哈哈。”转身离去。
有好事者见他一走,跑去墙边一看,惊呼出声:“乖乖!”其他人都好奇地围拢上去,都是一阵惊呼。
粉笔已经入墙三分,端的好手劲。
“广播电台”张金花已经在交头接耳地发布小道消息了,“喂,你们知道吗,董宽和宁一刀是因为争夺慕容爽的欢心。。。争风吃醋,要开打了,怎么?不信?我上次亲眼看见宁一刀和董宽打得死去活来的,嗨,有一次。。。对,就是在学校后面黑黑的树林里。。。两个人。。啧啧。。。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听到这些差点都把我的肺气炸了,我肯定只要张金花知道的事,明天早上一定全校都知道,传播的速度真的比广播电台还快。
慕容爽伏在桌上,笑得花枝乱颤,斜着明眸看我,满眼都是笑意,她倒是浑不在意,性格直爽惯了。?
我气闷地收拾书本,正要走时,袖子被一样东西勾住了,回身一看,是慕容爽的手指,慕容爽认真地看我,捏紧拳头做出个努力的姿势:“一定要赢哦,加油!”我有些心烦意乱地点点头。
正 文 腥唇 第四章 跳楼的少女
走出教学楼,迎面吹来一阵凉风,精神一振,吐出口浊气。突然感到背脊上一阵发冷,心中一动,回身仰头看,三楼灰暗走廊上有个女生正爬上水泥栏杆,衣裙在夜风中飞舞,走廊的惨淡灯光下只见她身后紧贴着一个面色惨白的人,白得像刷过石灰,眼睛却黑幽幽的,分外可怖。没等我来得及叫喊,女生就跳了下来。
我一个箭步赶过去,硬生生地托住女孩的身体,由于从三楼坠落,物体的加速度使重量增加,我仓促间发力不及,手背被压到水泥地上,轻轻听到声脆响,我心想大概是骨折了。
女孩双目紧闭,不醒人事,再抬头看,那人影已经消失无踪,真是凭白见鬼了。
我摇摇她的身子:“喂,同学,你醒醒。”
她的身子柔软得像堆棉花,她的声音也柔软得像棉花,轻轻呻吟,用手撩开遮挡住脸的秀发,睁开眼睛一看,吃惊道:“你。。。你是谁?为什么抱着我?”忙挣扎着要起身,却又嘤的一声倒回我臂弯里。
她就是那个倾听树说话的女孩。
她似乎也认出我了,没有刚才那么紧张。
我告诉她:“刚才你跳楼了。”我语气很平静,我想看看她什么反应。
她神色一震,黯然地低下头:“是你救了我吧?”
她似乎知道些什么内情,是以并没有竭斯底里的表情和其他举动。
我说:“谈不上救,我正巧路过,那个推你下楼的人是谁?”
她奇怪地说:“什么人?我不清楚,我走在过道上,不知道怎么睁开眼睛就在你怀里了。。。”说着脸上一红。
我询问道:“需要看医生吗?”
她忙摇头:“不用不用。”可是她却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她红着脸嗫嚅着:“能送我回宿舍吗,我好像有点抽筋。”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得蹲下身子,“趴到我背上吧,我背你走。”
她的身子并不重,轻盈得像只鸽子。
树林的阴影里有人轻轻呀了声,然后慌张跑了,看那人的背影,大概是张金花,我头皮顿时麻了,不知道她又会加油添醋地胡说什么话了。
“走那条路吧,经过小花圃就到了。”她指出经常走的近道。
走在鹅卵石铺成的花圃小路上,路灯蓝幽幽的光线透过树隙将人影切割细碎,头顶几乎能触到垂下的蟹爪枝,像无数骷髅的臂骨。
背上的女孩,奇怪问道:“你好像有点发冷,身子老打颤。”
没错,我觉得背上背的是块冰,而不是一个人!
正 文 腥唇 第五章 周尸尸
她的手温柔地环着我的颈子,手指不安分地抚着颈脖上的动脉,指尖冰凉,像根根利刃般发出寒意直透肌骨,所到之处,鸡皮疙瘩一片片起出来。此时,我的要害已经受制于她,只要她高兴,随时可以用利指戳穿我的喉头!我实在太大意了,心中后悔不迭。
“你叫什么名字?”她附在我耳边吹着冷气。
我尽量镇定地回答:“宁一刀。”足下继续不紧不慢地走着。
“真是好名字,我叫周师师。”
“你的名字也很不错,和李师师差不多了。”暗暗讥讽她是个婊子,忘恩负义。
“呵呵,你真逗,可惜我叫的是尸体那个尸,是周尸尸。”
我的心顿时凉了。
“哈哈,和你开玩笑啦,我叫丝丝,情丝那个丝。”
“呵呵,真好笑。”我勉强挤出笑容。?
“已经到了,上楼吧。”前面是个楼洞,楼口两边各种了株槐树,望去就像是墓前插的两根香火,楼道发黑水渍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