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巫女张氏说你身上有附身于你的魂灵。那是什么魂灵?”
月笑了笑,她还是没有回答暄的问题。
“如果你是巫女的话,就把你知道的朝鲜的巫术都给我一一地列举出来。据说巫术的种类五花八门,种类很多,尽管我是一国之君,但是对此却一无所知。”
月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异常。这次不仅是暄,就连站在旁边的云和车内官也都看出了她惊慌的表情。
“小人不是懂巫术的巫女,所以对巫术毫无了解。”
“你可是星宿厅都巫女的神女,最起码也听到过一些吧?像都巫女主管的祈恩祭、豫探巫术一样的巫术,就连我也是听说过的。”
月依旧沉默不语。不过暄分明可以看出她不是不回答,而是真的答不上来。暄趁机继续向月追问道:
“什么是祈恩祭?这可是身为巫女的你理所应当要知道的巫术。”
月没能做出回答。暄也没有等很久,继续发问道:
“真是奇怪,作为一个巫女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呢?莫非要我去问只会在门外打瞌睡的小巫女吗?看看她是不是像你一样一问三不知。”
“那个孩子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嗯!那么,豫探巫术呢?这个也不知道吗?”
“那是为了被择选为世子妃或王妃的人而在别宫举行的巫术。”
陷入困境的月感到万幸般地进行了回答。她的表情似乎是在庆幸王问到了自己所知道的巫术,终于回答上来的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听到回答的暄改变了坐姿,用手托着下巴继续问:
“为了被择选的人……‘为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的是什么?是为了万寿无疆?是为了多子多孙?”
月的嘴再次合上了。对这次暄提出的问题她好像不甚了解。但与此同时,对暄的提问,月似乎进行了更加深入的思考。
“每当处境不利的时候,你就不说话了。”
“殿下想知道的是小人知道哪些巫术,还是只是想询问豫探巫术,所以才用前面的那些提问进行铺垫呢?”
一语中的后,这次便换作暄哑口无言了。明知道对方是聪明的女人,但刚才太过专注于眼前的答案,他这才意识到片刻的放松真是个大大的失误。
“你觉得是哪一个?”
“没有什么可怀疑的,我认为是后者。”
暄陷入了困境之中,他竟也像月一样沉默不语起来。暄意识到,在她身后的人可是张氏,所以她理应是最该提防的人。而这回,轮到月进行反击了。
“为什么突然问起豫探巫术?”
暄心想:看来我选错了提问对象。
暄想不出搪塞之词,所以只是像傻瓜一样,无奈地笑了笑。万一月回到星宿厅,对张氏提及豫探巫术的话,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两人就好像在打心理战一样,互相观察着彼此的神色。
然而,这时有一人因过于紧张,偷偷地咽下了口水。那就是一直站在暄身边的云。平日里,暄总能看穿云的心思,不过因为当下被月的气势所压倒的关系,他并没有察觉到云的心理变化。月不知道人人都知的祈恩祭,但是却知道很少有人知道的豫探巫术,云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这一事实上。“月说自己不懂巫术,所以对巫术不了解。那就说明月没有看过其他的巫术,但是却看过豫探巫术。如果是在变成巫女之前,还有在不能随便进进出出的别宫中看到了豫探巫术的话……”
云在想着究竟是谁可以自由地进入别宫的时候,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烟雨的女仆雪。烟雨和月!两人从年龄开始,在各方面都存在很多共同点,虽说是偶然,却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这么一想,云脑海中烟雨和月此刻更为清晰地重叠在了一起。同时,云的眼前闪过了许多从前的回忆。不知不觉间,云的思绪停留在眼前的一幅画面上。
那时的云还很年轻。因为跑得过快,他显得气喘吁吁的。在他进入炎家的同时,看到一具小小的棺材被抬出了大门。随后很多人也哭着一起走了出来。当时没有太注意看棺材。因为迟来的关系,云为了能多守在炎的旁边而慌里慌张地寻找着炎。不过,此刻的云却把视线集中在了当时抬出大门的那具小小的棺椁之上。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那具小小的棺椁的确应该是烟雨的。烟雨分明是死了!所以,月不可能是烟雨。
这时,又有一个场面浮现在了云的眼前。画面中的云在舍廊宅里发现了炎。平时仪表端正的他变得失魂落魄,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我们家烟雨要被埋入土中了。死了还不到一天,说不定现在还活着呢,有什么那么着急的……都还没有殓袭……”
按照当时的习俗,通常在人死后,会被认为短时间内还会有复活的可能性,所以至少会在三天之后才进行殓袭,然后再下葬。当时年幼的云也觉得很奇怪,不过考虑到因为没有举行婚礼就死亡,而且烟雨还患上不明症因的疾病,所以他也并没有多想。现在,比以前变得成熟稳重的云,慢慢地从过去的记忆中回到了现实,之后又一次把视线集中在了月的身上。云想,如果烟雨还活着的话,月有可能就是烟雨。如果月真的是烟雨的话,那么,烟雨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死!
雪站在外面迎接进入星宿厅的月和婵实。雪在看到月之后,立即察觉到了她脸上紧张的表情,那并不是因为月光的照射而显出的脸色。
“婵实,我陪小姐进屋就可以了,你回房休息吧!小姐,洗澡水准备好了。”
婵实张开大嘴,打完哈欠之后,也就马上应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屋中只剩下两人之后,一直保持着冷静的月突然握住了雪的胳膊。雪小心地看了看四周之后,小声地向月问道:
“小姐,有什么事吗?”
月镇定地稳住脚步后,进入了浴室。雪压抑住内心的好奇,安静地跟在了月的身后。进入浴室,轻轻关上门后,月用眼神示意雪靠近自己站在浴桶旁边。然后,用瓢舀着浴桶里的水,一边把瓢里的水倒回浴桶,一边小声地说道:
“雪,看来不只是我们在调查豫探巫术。”
落水声似乎遮盖了月的声音。因受到惊吓,将眼睛瞪得浑圆的雪在月的耳边也小声地说道:
“该不会被都巫女发现了吧?我可是非常小心的……”
“不是神母。”
这次月舀了更多的水,再次把水倒回浴桶,接着说道:
“是殿下。”
雪用颤抖的双手捂住了嘴。月则继续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你暂时不要调查豫探巫术了。如果殿下也在调查此事的话,你总有一天会被他发现的。”
“我不要。只要稍微再调查得更为深入一点的话,我们就可以找出证据了……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如果你被抓到的话……”
月停下倒水的动作,轻轻把瓢放回了水中。
“我的前生许烟雨也会被抓到。”
落水声停止之后,周围突然变得宁静起来。月仿佛想把自己隐藏起来一般,将两手放在一起,慢慢走出了浴室。那耀眼的白色光芒,在黑暗中变得更加明显。
下部 第五章 云泪
天还未明,空中已阴云密布,不知从何时开始,雪花渐渐飘落下来。王离开寝殿的时候,地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内官们不得不用笤帚清扫。暄眉头一皱,走下台阶问道:
“雪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在殿下咳嗽之后。”
听到内官这样回答,暄才放心。看到地上厚厚的雪,他先想到的是月,清晨回星宿厅的时候,月需要穿着布袜一直走到月台下面,他生怕她冻着。不过,此时也并不能完全放心,如果雪像这样一直下个不停,今晚月仍要踩着雪回宫,草鞋是起不到任何保暖作用的,一想到此,暄又感觉到心微微的痛了。
“为了行走方便起见,宫里的雪要时刻清扫干净。不仅是御道,臣民行走的地方也要清扫,以免有人冻伤脚。”
“遵命,马上照办。”
紧跟在王身后的题云仿佛没有看到雪,也没有感到丝毫的寒冷。因为他满脑子都被月和烟雨占据了。
暄没有像平时那样直接去往便殿,而是去了大妃殿。暄的生母大妃韩氏是个可怜的女人,想要垄断外戚势力的尹氏家族害她失去了大部分娘家人。所以,虽然同住在一个宫里,而且中间只隔着一条道,她几乎没有与大王大妃碰面的时候.尽管如此,韩氏也不是对宫里的事情毫不知情,她像普通的内命妇一样,偶尔会与星宿厅一起举办巫术仪式,最重要的是她有过一段离宫生活的经历,而且举行过嘉礼。因而到目前为止,是没有谁比韩氏更了解豫探巫术的。
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