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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月,就是殿下给取名的月。”
是月的声音,的的确确是当时听到的,无法忘记的月的声音。暄再一次紧紧地抱住她,满心欢喜地说道:
“没错,真的是你。这并不是我的错觉。”
暄感到了月的胸部一上一下的频繁起伏着,难道是吓着了?她的表情看似无比平稳,但是内心却紧张异常。
“吓着了吗?是不是我吓着你了?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要不是我刚刚假装睡着,你又要欺骗我了,所以我不得不欺瞒你,你不也骗过我吗?你说你会在那里作为碇泊灵一直待下去,但是你不也甩开我了嘛!”
月试图推开暄的手,抓住了暄的肩膀。手掌心感受到丝绸般柔软的触感,但是心中感觉到的却是粗鲁。暄稍微移开月,再次看向她的眼睛。他仍然无法相信自己怀中的女人。
“月。”
月并没有作答,是无法回答,暄再次叫住了她:
“月。”
月的嘴唇微微一动,好不容易回答道:
“……是。”
“月你可想念我吗?有没有思念过我?”
月的眼中充满了悲伤,对于询问短短两个月时间里有没有思念过自己的暄,月无法做出任何答复。
我能说出我日日垂泪吗?能说出小女子的眼泪汇成了小溪,成了江河,成了大海吗?
听不到答案的暄再次问道:
“即使用力推大山的影子,它也不会动,不管怎么扫月光,月亮还是会出现,你便如此。你的月光,不管我怎么从我的心里和脑海中扫去,都无法忘却。难道你不是吗?”
月不能表示同感,更不能点头答应。她害怕自己的双眼中写有答案,直接把脸从暄的眼睛中移开。只能再一次在内心中作答:
那绵绵的思念之情我该怎么倾诉呢,让我如何说出小女子的思念之情比黄河还长,比大海更深呢?小女子能说什么呢?
“你这妖邪的巫女,我只看了你短短一会儿而已,但是为什么我不管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看到的都是你呢?你为什么让我这么辛苦?这必定是你施了什么巫术。如果给王施了巫术,必定会遭到凌迟的。你给我解释清楚,是给我施了什么巫术吗?”
月用惊恐的眼睛再次望着暄,却惊讶地发现他的眼神中竟然充满了温暖。
“我的内心为何如此?你给我解释一下。你的声音……让我再听听吧。”
这次也没有听到月的回应,暄再一次把她拥入怀中,在她的耳边悄声道:
“是因为香气吗?是从一开始让我心动的兰香的原因吗?如果连这个也不是,是从你那接来的月亮一直照耀着我,让我无法忘记你吗?”
“是因为月光太妖邪了,也是殿下的病过于严重导致的吧。”
虽然是等待已久的月的声音,但等来的并不是期待的回答。
“难道你的意思是那是我的错觉?不要说得那么无情。”
暄突然把月放下,并扶她坐起来。突然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神奇地出现在眼前,许多疑问一个接一个地浮现在暄的脑海里。
“这里是防备森严的九重宫阙,你为何能出现在这里?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月并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暄望向题云,而题云也同样低着头。这时刚好三位教授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在打开的房门外跪着。因为无法跨进灯火通明的寝殿,他们只能跟内官们一起跪在门外等待发落。暄用迟疑的目光轮流盯着月和教授们。无论怎么想,他都百思不得其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给我解释清楚!”
命课学教授跪在那里说道:
“这女人是巫……巫女。”
“我也知道!但是我所问的是,她为什么,为何能坐在这里。”
“那,那是因为……她,她是殿下的挡煞巫女,所以这一个月以来她每晚都过来守御寝,而今晚是最后一晚,恳请殿下息怒。”
“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到底在说什么?她竟然是挡煞巫女!”
暄无法理解这句话。头脑一片空白,怎么都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事实。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义。但是越是明白其中之意,他的喘气声就变得越粗,简直都无法呼吸了。暄好不容易支撑住摇晃的身体,用手掌按压自己的心脏。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这种痛苦比在交泰殿受煞更加痛苦。
“那么……那么这女人是替我……替我……”
暄喘着粗气,无法接下一句话。满腔的悲愤和伤心使他几乎要倒下了。车内官担心王再次晕倒,想要接近他,但是因被蜡烛挡住,只能跺着脚干着急。题云仍然愣愣地望着角落,而月则依旧背对着他坐在地板上低着头凝视着下面。
“观象监是做什么的地方?连射向我的煞也无法挡住,把这女人当作盾牌放在我身边!竟然还欺瞒我,连一个上报都没有……竟敢……竟敢!”
暄的愤怒并不完全是冲着观象监来的。他是对自己生气,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进入梦中,还以为自己的身体好转而感到高兴,结果发现是她为自己挡煞……看到暴跳如雷的殿下,教授们瑟瑟发抖,但是他们都没有明白暄此刻的心情,只以为殿下发怒是因为事先没有上报。
“微臣们也别无他法。在不知病因的状况下,挡煞巫女是唯一可用的方法。天一亮,就会把她赶出宫的,所以……”
“赶走?哪里?”
地理学教授迅速回答道:
“按照风水,有个地方叫做‘休’,是专门代替殿下挡煞和厄的地方。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新的地方,我们会将她送往那边,不会再让她出现在殿下的面前……”
“给我闭嘴!一派胡言!”
气急败坏的暄,顿时感到头疼欲裂。天一亮将会消失,为自己挡煞,这两句话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他回头望了望背对着他的纤瘦肩膀。因为不愿意月从此消失在自己的身旁,暄又急忙抱起了月。毫不知情的教授们面面相觑,用眼睛寻求答案。
暄咬牙切齿道:
“我现在还是觉得身体很不适,一点都没有好转,所以不能让她出宫,让她继续在朕的身边吧。”
“虽然待在‘休’地区,的确不如待在殿下的身边,但是也能充分地守护圣体……所以您就放心吧。”
“我让你把她留在朕的身边!你想抗命吗?”
“微臣不敢!但……但是,让巫女继续待在身边……”
“那一直待在我身边的又是什么?在我不知情的状况下可以,难道现在就不可以吗?”
一直静静地跪在地上的天文学教授似乎终于明白了暄的想法,慢慢地开口说道:
“殿下!微臣惶恐。如果殿下执意要让她留下,我们只能听取圣命。但是微臣还是要说这句话,那女人毕竟是巫女。”
“我会把她的名字从巫籍删掉的!”
“把奴婢晋升为良人,再把良人晋升为中人,这些都是邸下的恩泽。但是巫女是万万不可的。即便把巫女从巫籍中除名,她还是巫女。巫女是按照神的旨意而选择的,并不能因王命而收回。还有,把那位巫女放在邸下身边,也是邸下的恩泽,微臣只能接受王命。但是邸下您绝对不能抱着她,巫女是绝对不能承蒙圣恩的。灵气是可以传给下一代的,您这么做会给后嗣带来隐患的。恳请殿下答应微臣不再抱着这个巫女,那么我们就不会赶她出宫了。”
暄无法接受天文学教授的谏劝,因为他根本无法忍受不能抱着月、无法从巫籍中除名这样的话。
“都退下吧!现在,马上!”
虽然暄下令众人退下,但仍然没有人移动,连车内官也没有服从王命。
“我让你们退下!你们听不见我的话吗?”
命课学教授鼓起勇气说道:
“今晚是为了元子的夜晚,入胎时间尚没有过,我们是绝对不会退下的!”
“都给我退下!车内官,你在做什么?赶紧给我关门!”
“殿下,微臣惶恐,但是微臣也无法退下。”
车内官跪在地上回答后,向着周围大声喊叫:
“来人,把门都打开!”
听到车内官的号令之后,寝殿的门马上都被打开了,继而三五成群地出现了比平时更多的内官和宫女们,数十双眼睛愣愣地望着正抱着巫女的暄,其中还有脸色发青的婵实。
暄的愤怒终于爆发了:
“车内官,你真的不怕丢掉性命吗?你们以为我真不敢砍掉你们所有人的头吗?将会砍掉所有人的头!”
暄的喊声没有让一个人退去。暄环顾了一下四周,惘然若失地坐在原地,无法抱紧月瘦弱而可怜的肩膀,暄对自己失望至极。
“把蜡烛都撤下吧,太耀眼了。”
顿时失去力量的暄话音刚落,宫女和内官开始熄灭蜡烛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