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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可称得上是美人的长相,但是暄却感觉不到她的任何魅力。他自己也觉得非常奇怪,中殿留给暄的印象除了她那无法静止和不安的眼珠之外别无其他,尤其在这交泰殿更为严重,她的眼睛现在一直专注于房间的一角,肩膀还时不时地微微颤抖着。
坐在房间内的暄的白色夜长衣被穿透窗口射进来的月光的悲伤所感染,他看到自己的影子越来越深,好像已经到了入胎时间,交泰殿院子中响起了告知时间,催促尽快合宫的鼓声。同时这也是为王子鼓起阳气的鼓声,暄的心脏也开始随着这咚咚声一起跳动。
慧觉道士坐在宫内设置的昭格蜀祭堂中进行祈祷,他是在没有任何旁人在场的情况下肚子进行秘密祈祷的。当他听到交泰殿方向传来的模糊鼓声之后,便在白色纸张上用蓝色颜料写出不知道内容的文字,然后再颜料干透之前,用蜡烛点燃了。纸张在慧觉道士的手中熊熊燃烧,此刻把火焰掌握在手中的慧觉道士的眼中散发出了恐怖的光。
在那一瞬间,蜷缩在走廊里的婵实突然敲响了房门,惊讶的月打开房门,婵实一下子扑进了月的怀中。
“发……发生了什么事?”
连尖叫都不能发出,张氏的话堵住了婵实的嘴巴。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的婵实望着月,连连摇头。
月看到了婵实眼中充满的恐惧,她将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了交泰殿的方向。吓了一跳的题云也望向交泰殿。
在婵实敲响房门的同一时刻,在交泰殿被催促合宫的暄突然抓住心脏所在的胸膛倒在了地板上。暄的这一动作和婵实的动作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
“谁……谁……谁来帮我?”暄艰难地喘着,微弱地说道。
“外面有人吗?谁过来帮忙?”中殿尹氏也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慌张的她向屋外大声喊叫。
尚宫最先听到突然的叫喊声,便跑了过来。
“中殿娘娘,发了什么事?”
“殿下突然又倒下了!快点!”
“可以进去吗?”
“还穿着夜长衣!”
宫女和内官这才急忙进入房内,查看王。只见王脸色煞白,嘴唇都变青了,而且一直冒着冷汗。此刻的暄好像连呼吸都非常困难,只能听见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车内官看到此时的情景连自己的腿疾都忘记了,二话没说就直接背起了王。他知道把御医叫进交泰殿的话,需要的礼节比较繁多,所以他决定直接背着王跑去康宁殿。为了去叫御医,跑步较快的一句内官跑出去了。
其他的内官则跑去月所在的地方。
月在不知情的状态下,首先扶着婵实,躲避到延生殿。惊慌的题云也向交泰殿方向跑去,而此时王已经被力气大的内官背着,正走进寝殿。
暄在被放到康宁殿的被子上面之后,难受的症状就像说谎骗人似的逐渐消失了。他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就连嘴唇也恢复了之前的红润。
“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题云惊奇地问道。
车内官为了查看王的身体而无暇顾及其他事情,旁边的内官用颤抖的声音代他说话。
“我们也不知道……事情发生得很突然……真的很突然……”
这时观象监的三位教授比御医更快出现在房间内。
“殿下出了什么事?”
众人还未来得及回答,御医随后进入了房内,此刻暄已经起身坐起来了。
“我现在并无大碍了。你们也平静一下受惊的心情吧!”
“但是,殿下刚才……”
“没错,好像快要停止呼吸了。但是你们看现在不是没事了吗?真是无法理解啊!这绝对不是装病。”暄抢先说道,也算是解释吧。一到圆房日期,他有过找出这样那样借口的先例,但是这次绝对不是借口。
“哪有冒冷汗的装病啊!我以为口唇的血液都干了呢!”车内官仍然没有平复刚才被惊吓的内心,而他那担心的心情变成激动的声音蹦出了这两句话。
“车内官,你是在责骂我吗?大家都这样的话,会让我内疚的,到此为止吧。”
“嗯?至今为止谁待在这里了吗?”暄指着被子问道,然后他看向了题云。题云虽然非常惊慌,但是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旋即他低下了头。
“是……内……内人来过这里,为了查看殿下的御寝起居……”内官代替嘴巴比较紧的题云答道。
在内官支支吾吾说话期间,暄一直紧盯着题云。
“让臣查看吧。”御医说道。
御医靠过来坐的时候,暄只拿出了胳膊,以便御医诊脉。但是他那锐利的眼神一直投向题云。题云虽然感受到王投来的犀利目光,但仍是双唇紧闭,连头也没抬起来。虽然周围的内官感觉不出题云的奇怪之处,但是暄可以读出题云的慌张。御医在诊脉之后给出安心的微笑,这才使内官和宫女平复了内心的惊吓。车内官已经散了架,肩膀早已下垂,怎么来到此地他都无法记起了。
“车内官的脸色比我差很多!太医院给车内官拿清心丸吧!”暄笑着说道。
“殿下在这样的情况下怎还可以担心微臣的身体呢?首先应该查看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御医,怎么样?”
御医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把身体紧帖在地板上低头的观象监的三们教授。与此同时,所有人的视线都扫向了他们。好像这次也并不是太医院的问题,而是观象监的问题。
“微臣虽然不知道确切的原因,但是能确定殿下这次的症状和以往完全不同。”御医先说道。
“微臣也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赐微臣们死吧,殿下!”命课学教授因恐惧而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赐死的话都听烦了。你们要知道这并不是我装病,肯定是有原因的吧?如此短暂的痛苦……”
“臣惶恐……”
暄因为他们磨磨蹭蹭的话而感到恼怒。
“别再磨磨蹭蹭,赶紧说话!”
“虽然很难说出口,但是瞄准殿下玉体的杀……”
所有人都面如死灰。给王的身体降杀,这分明是逆谋。
“这是什么荒谬的言语?什么杀?竟然是杀?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多么可怕的话吗?”御医惊讶地喊道。
“现在只能怀疑是那样。如果不是,太医院怎么连病因都不知道呢?”
“这次和之前的症状并不相同!”
“你们给我安静点!”暄大声吼道。
暄的这些怒吼才使康宁殿一带像死一般寂静。
“命课学教授,你现在知道你的话莫名其妙吗?就算可以给他人降杀,那是谁,出于什么目的给我施杀?”
“殿下,微臣也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太医院也并没有说观象监如何,不是吗?在这种状况下需要的只有一个人。”对于王的提问,命课学教授更加坚韧地回答。
“谁?华佗?”
“星宿厅的都巫女张氏!只有她……”被暄嘲笑得脸有些抽搐的命课学教授鼓起勇气说道。
“都巫女张氏?你刚才说的是张氏都巫女吗?”
命课学教授对王的反应感到疑惑,只是愣愣地看着他。暄和题云、车内官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张氏都巫女至今仍活着?”
“当……当然了,仍然是星宿厅的都巫女。”
“知道她在哪里吗?”
“是的,知道……”
“张氏既然是星宿厅的都巫女,为什么至今都没有在我面前露面?”
“她离开星宿厅已经很长时间了,但是大王大妃殿除了她以外,谁都没有认可,所以她仍然在担任都巫女一职。”
听到“大王大妃殿”这几个字,暄的眼神变得异常凌厉。
“知道她什么时候出走的吗?”
命课学教授看到旁边其他教授的眼色,没有立即想起来,所以用眼神向他们求救。
“算下来大概有八年左右了,就在当年的那件事情之后不见踪影……”天文学教授回答道。
惊慌失措的两位教授赶忙给天文学教授使了眼色,随后天文学教授也领悟了过来,闭上了嘴。但是这并不能逃过暄的眼睛。八年前无法说出口的事件,就是与世子妃择选相关的事情。
“说出来!究竟是什么?”
“殿下,微臣们……真不知道啊!当时微臣们也无暇顾及那些……”
“竟然没有心思?”
“当时我们在还没有准备好的状态下接受了教授一职……”
三位教授再想要避开这个话题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他们的胡言乱语敷衍不了暄。
“你们给我坦白交代!前任三位教授死的当时,张氏都巫女也离开了星宿厅,是吗?”暄不想再和这些老家伙废话,单刀直入地问道。
三位教授不再说话,一起低下了头。
这时的暄用力握紧了拳头,多亏了毫无缘由的病症,这使暄更加确信在当时的事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