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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的把柄,以莫须有的罪名,想法设法的把世子废掉,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并不稀奇。在他们看来,现在的世子邸下看上去正好是可以被他们利用的,不仅是好不懂事的孩子,而且看上去对他们也并不反感,甚至与他们相处的也非常融洽。同时,他们也承认,世子并不笨拙,能够保全自己,以免遭到其他势力的谋害,暄正如此如履薄冰的夹在中间行走着。车内官在这一瞬间才明白,世子邸下以前那种天真烂漫的模样,只是为了保全自己而在演戏。
“能够服侍世子邸下是小人的荣耀。”
车内官感激地低下头对着暄磕头的时候,暄像小孩子一样,耸了耸肩膀哈哈大笑。
“哈哈!什么?还没到那个程度啊!你这样说的话,会让我很不好意思啊。我还想向烟雨姑娘炫耀呢,你要是这样的话,可就让我为难了啊!”
暄一下子又把刚才那严肃的模样掩盖了起来,这又让车内官非常惊讶。不过现在,他好像已经有些理解了。
“看来一段时间老师们过得太清闲了。要不,明天再捉弄他们一次?对了,是不是还要跟大妃撒撒娇呢?”
暄一边喜笑颜开,一边打开了包袱。这个包袱里面,全部都是从烟雨那里收到的信件。暄随便从中抽出一封读了起来。幸福得哈哈大笑的暄又重新把包袱里的信件包好,爱惜十足的把它抱在了怀里。他就这是这样用烟雨的痕迹来安慰自己不安的内心的。
从第二天开始,成均馆的儒生们果然联名上书,这渐渐地在朝廷中引起了越来越大的骚动,儒生们坐在宫外静坐示威,王也没有任何回应。几天之后,事态越发严重,他们开始拒绝上课,并且开始进行绝食斗争。就这样,事情开始按照暄的意图顺利的发展着,台谏也加入到了其中,扼住了王的咽喉——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扼住了外戚的咽喉。这对王来说,其实也是一次绝好的机会,鉴于此,他讨论了如何能够进行公正的世子妃的择选,曾经被外戚们压制的大臣们,也正有机会可以高声的发表自己的意见。
在这样的形势下,暄像平时一样安静地生活着,仿佛自己跟这些骚动完全没有关系一样。即使宫中发生了如此的骚动,世子妃初选的日子还是如期而至了,更让暄激动不已的是:烟雨从处女的名册中进入到了初选的名单之中。
整个资善堂都笼罩在世子邸下的愤怒之中。暄结束沐浴出来的这段时间里,那被自己视如珍宝的包袱——装有烟雨的信件的包袱,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翼而飞了。要知道,那个包袱,暄可是在睡觉的时候都会抱在怀里的,可现在就这样不翼而飞了,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去沐浴之前,自己可是明明把它放在了资善堂的盒子里的。正当暄暴跳如雷的时候,侍从前来回禀:在丕显阁发现了丢失的包袱,侍讲院的管事把失物送了过来。真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自己怎么都不会把它放到丕显阁的呀。虽然在去丕显阁的时候,也确实有时候会拿着过去,但是自己更加确信:自己不会把它放在那里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暄忍不住披着依旧湿漉漉的头发亲自去了一趟丕显阁。见到管事后,他正色问道,包袱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尽管管事说是在世子邸下的书案上发现的。但是暄总是觉得还是有些蹊跷。
“世子邸下待在丕显阁的时间要比待在资善堂的时间更多些,所以这样的答案有可能是真的。”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杨明君的声音,暄向外面看去,发现了正在向自己打招呼的阳明君。于是,他快速地把包袱塞到车内官的怀里,然后满面春风的跑出来迎接阳明君。
“哥哥!我来找点东西,外面一起去资善堂吧?”
“不去了,小人只不过是路过然后过来看一看。既然见到世子邸下了,小人也该走了。”
“外面这么长时间都没见面了,哥哥就这样走了的话,那真是太可惜了!”
暄怕他马上就要离开,内心感到非常不舍,即使不能去资善堂的话,那就暂时在这里聊一会儿也好啊!于是他拉着阳明君走进了丕显阁,阳明君则再三推脱,说自己只坐片刻就要离开。
“听说世子最近在跟着许炎学习?”
“哥哥您也知道许炎吗?”
“他是小人的朋友,我会经常到他府上拜访,所以也常有机会向他请教学习,而且,我还跟一个叫金题云的朋友学习剑术,我们算得上是莫逆之交。”
“啊!我早就听说哥哥你学习剑术的消息了,我还听说,哥哥您也在认真的学习宗学。”
“说起来,并不是小人想学习宗学才去学习的。如果不去学习的话,大妃会责怪的,所以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去学这些,小人总觉得:跟自己的朋友在一起才有意思,但是话又说起来,我的朋友都是些死板守旧的人。”
暄不由得笑出了声。他一想到即使玩耍也会拿着书的炎,就不知不觉地笑了出来。暄是不可以走出宫外去的,当他听到阳明君的这些时,内心中不知道有多羡慕可以出宫的、自由自在的阳明君。
“就算许炎性格如此,难道那位叫金题云的朋友,他也是这样的性格吗?”
“哈哈,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此人比我小两岁,但是剑术以及品行,那可都是人中龙凤啊,这个人总是能够给小人很多帮助。”
“我也想见一见他。”
“他是庶子出身,所以没有办法入朝为官,这样的话,他应该不能见到世子邸下。虽然如此,可他仍然非常勤奋的提升自己,不断地学习、上进,真是让人不得不崇拜他啊。”
暄无法忍受自己的好奇之心。如果说能够与炎、阳明君同时都很亲近的话,那么,他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
“此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如果某一天世子见到他的话,应该一眼就能把他认出来。”
“为什么?”
“因为他本身就是‘剑’——就好像一把非常有灵气的剑借了人的躯体投胎,化身为人一般。”
暄心动了,那种心动,与自己思念烟雨时的感觉完全不同,这个题云,跟自己同龄,却出身庶子……
“他父亲是谁?”
“是统领五卫都总府金允永总督管。”
“他的生母曾经是长安的名妓,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他是被总督管的正室抚养长大的。可能是因为长相酷似他的生母吧,他的样貌可是非常出众啊。”
“我真羡慕哥哥,你能有那么多志趣相投的挚友。”
暄说的是真心话。朋友,对世子邸下来说,是非常遥远的词。
“哥哥经常去许炎的府上拜访吗?”
“是的,经常,每天就像去自己家一样。但是,自从许炎来到世子侍讲院之后,去的机会就很少了。”
暄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听说许炎有一个妹妹,哥哥见过吗?”
本来一脸微笑的阳明君,表情突然就僵住了。阳明君看着面带纯真表情、不停眨着眼睛的弟弟,疑惑地问道:
“世子怎么知道他有一个妹妹呢?”
“就是偶尔听说的,不知道是不是像许炎一样好看……”
阳明君的表情变得非常复杂,内心比表情更为复杂,过了一会儿后他艰难地开了口:
“小人怎么能够随便见到尚待字闺中的小姐呢?那可太不合礼仪了啊!不过,偶尔见过一次……”
暄的身体已不知不觉地向阳明君倾斜了。他非常好奇哥哥后面的话,着急的吞咽着口水,那颗心砰砰乱跳,也开始激动不已。阳明君看着脸色变得通红的弟弟,除了好奇之外,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了。
“恩,跟许炎长的完全不一样,真不知道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能够长得那么难看。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许炎的妹妹。毫不夸张的说,她是小人见过的女孩中长得最为丑陋的,真让人不忍去看第二次啊。”
暄的脸上既有失望,同时,内心中又有一丝兴奋——一丝对烟雨又多了一些了解的兴奋。
“真有……真有那么难看吗?真的跟许炎一点儿都不一样吗?”
“是的。所以,世子还是不要这么关心了——哎呀,本来说只待片刻的,没想到竟然待了这么长时间。那么,小人先告退了。”
暄送走阳明君之后,由于失望而呆呆的坐在丕显阁一动不动。“哥哥竟然说第一次见到长得那么丑的女孩子,那么,到底与多么难看呢?”暄心乱如麻。诚然,最开始的时候,他总认为烟雨应该与哥哥炎长得一样好看,所以才会对烟雨动心,因为看到炎的样貌,根据常理来推断,如果是长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