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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没有一下子认出彼此。过往的种种经历,在他们走过的地方一一浮现。
虽然他们分开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两个人在同一天动心,在同一天想象着对方,在同一天哭泣着,在同一天看着同样的地方思念着对方,他们从未放弃过彼此……
暄与烟雨两个人终于登上了勤政殿的台阶,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在上来的路上,烟雨那留下的无数脚印就像风一样,层层叠叠地进入了暄的心里;同样的,暄那留下的无数脚印,也像风一样,层层叠叠地住进了烟雨的心里。
暄左手拿着圭,伸出了右手。烟雨也同样左手拿着圭,右手紧紧地抓住了暄的手以及他的过去。暄也用力地抓着她的手以及她的过去。殿下与王妃对视了片刻之后,一起掉转视线,经过远处的光化门,看着包围着景福宫那美丽的汉阳的土地,望着更为辽阔的朝鲜的土地。下面的文武百官以及百姓们全都面向殿下和王妃行跪拜之礼。
为了举行同牢,康宁殿的人全都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本来殿下与王妃的合房只能在交泰殿举行,但是同牢还是可以在康宁殿举行的。屋子里准备好了摆放着美酒以及食物的桌子,暄与烟雨羞涩地背对背坐着,尚宫们则在他们的旁边小心地侍奉着。
在来到康宁殿东边的这间大屋子里之前,烟雨就已经摘掉了加髢,并且脱掉了礼服,她只穿着唐衣;暄也已经脱掉了九章服,只穿着红色的龙袍,所以基本上不需要别人太多的帮忙。此时,殿下实在觉得一直待在他们身边不离开的尚宫们非常碍眼。
但是,这些尚宫却不知道殿下内心的想法,此刻,她们正想着往两个杯子中倒酒。为了显示出格调来,她们的动作非常缓慢。结果,殿下着急的性格实在压制不住,径直显示了出来。
“全都退下!”
尚宫们非常慌张,用颤抖的声音说:
“虽然惶恐,但是现在还不可以,如果想达到入胎时的话……”
“朕说了让你们都退下!朕想跟中殿说一会儿话。”
她们看见殿下那瞪得大大的眼睛,谁都不敢违抗殿下的旨意,于是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便准备退下。在退下之前,她们想帮殿下脱掉红龙袍。看出她们的想法的殿下立刻开口制止了她们走上前来的念头。
“行了,由中殿来服侍朕就可以了,你们赶紧都出去吧!”
“那么,酒杯……”
“这个朕也知道,不是分着喝三次就可以了吗?”
尚宫们把枕头旁边那画着斧头的屏风撤掉之后,关上房门出去了。
虽然她们说是退下了,但是并没有走很远。她们在包围着王与王妃的房间的房子里,用蘸湿的棉球把耳朵堵上,守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尚宫们一消失,暄就转过身,从背后把烟雨抱在了怀里。
“如果她们再稍微啰唆一会儿的话,你就要成为寡妇了……”
烟雨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朕很好奇。你看见朕着急地把她们赶走之后,背对着朕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啊?”
“我在心里微笑了。”
“是不是笑朕很轻薄?”
“不是的。我在想您怎么会跟我想的一样呢,因为觉得两人非常默契,所以才会笑。”
“那么,转过身来看着朕。”
“我是想要转过身来看着您的,但是让我转不过来的是殿下您啊!”
暄把烟雨从怀里放开。烟雨看见了暄向上扎起的头发上再也不是红色的发带了,而是插着龙簪。暄亲吻了一下烟雨的额头,然后往面前的两个杯子中倒满了酒。一杯递给了烟雨,另一杯暄则拿在了自己的手里。刚把酒杯放到嘴边,酒香就已经进入到了鼻腔之中。是兰草香,不对,是郁金草香。暄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真是的……朕怎么那么傻呢?”
郁金草的根具有阳性,茎与叶带有阴性,这是一种根与叶、阴与阳极好地调和在一起的植物。
所以,在新郎与新娘的新婚初夜,常用含有郁金草香的酒作祛除恶鬼的酒。那次在温阳,第一次见到的月呈上的是醮醴酒……
烟雨的表情像是在说: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她面带微笑把酒喝了。暄也微笑着把酒一饮而尽。连续喝了三杯少量的酒之后,烟雨的脸颊与嘴唇都变得红红的,看起来更美丽了。暄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嘴唇贴上了烟雨那红红的嘴唇,触碰到了烟雨舌尖上那淡淡的香味。
暄慢慢地把烟雨头上的簪子摘下来,把烟雨编着的头发放了下来。之后,他的唇离开了烟雨的嘴唇。暄慢慢地解开了烟雨的上衣,亲吻了烟雨的脖颈处。他感受了烟雨的脉搏,那是因为活着而能够感受到的、强烈跳动着的脉搏。
暄的两只手自由自在地移动着,很快便褪去了烟雨的唐衣以及束缚着她的层层叠叠的裙子。没过一会儿,烟雨的身上就只剩下了白色的绸缎料子的内衣。烟雨这样的样子比酒更容易让人沉醉。暄那着急的性格赤裸裸地袒露了出来。他快速地脱掉红色的龙袍,然后把烟雨拉到红色的绸缎被子里边。他胡乱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和裤子。因为暄的动作突然变得迅速起来,烟雨突然感到非常慌张,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她端庄地说:
“要把御服叠起来才行,所以,请殿下先等一等。”
“嗯?什……什么……”
“是不能将御服随便乱扔的。这是臣妾应该遵守的礼节。”
烟雨站起来,把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慢慢地叠了起来。虽然看见这样的烟雨让暄摸不着头脑,但是由于内心与身体都很着急,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跟着烟雨一起叠衣服。不用说衣服了,暄连一条毛巾都没有亲手叠过,所以暄叠的衣服一团糟,烟雨只好把暄叠的衣服又重新叠了一遍。烟雨用眼睛瞟了一眼一直在嘟嘟囔囔的暄,她偷偷地笑了起来。暄气呼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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