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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云把信揣到怀中之后就退了下去。题云一消失,暄就推动书桌找来烟雨。烟雨从对面的房间出来后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好像又成了之前的月似的.看到她在自己的面前行礼,暄上去一下子抱住了她。
“啊!
暄惊讶地望着无意间冒出一声尖叫的烟雨。
“原来你还会发出人的声音?吓了朕一大跳……”
暄看着烟雨那通红的脸颊大声地笑着,然后搂着烟雨朝房中走去。内官们和烟雨谁都无法理解他的这个奇怪的举动,只是瞪大眼睛望着他。
“殿下,您不去便殿了吗?”
烟雨小心翼翼地问道。暄温和地对烟雨说:
“朕讨厌去没有你在的便殿,而且朕现在身体依然有恙,朕要抱着你继续待在这个地方。”
“不可以,放我下来……”
还没等烟雨把话说完,暄的牙齿就咬住了烟雨的下嘴唇。虽然只是轻轻地咬,但烟雨的嘴本来是微微张开的,所以她还是感到非常疼痛。更重要的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烟雨吓得美目圆睁。
“这个嘴唇总吐出让朕讨厌的话,‘不可以’这句话朕现在己经听腻了,以后不要再说了。”
接着,暄又咬了咬烟雨的耳垂,烟雨惊慌地说道:
“耳朵可什么话也没说。”
“誓死都不听朕的话,不是吗?世间再也没有如此让朕讨厌的耳朵了。”
其实,这些都是借口。抱起烟雨后,两个人的脸贴得那么近,暄实在忍不住要去亲已经长大成人的烟雨那诱人的双唇,这完全是情不自禁的举动,亲吻耳垂也同样如此。暄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抱着烟雨坐下又用力地站了起来。
“如果去便殿,想要见你的话还要按照下月台的路再返回来,这会很麻烦,还有,穿红色的龙袍也很麻烦——不如我们来数数字吧!”
听了这些意料之外的话,烟雨很是吃惊。
“数数字?”
“朕刚刚不是坐下又站起来了吗?所以朕数一。”
暄重新坐下又站起来。数着二。烟雨也随口数着二。数的数字渐渐地增加。内官们看着王不断冒出的汗,大家都对王的举动感到不安,于是急忙叫来御医待命。车内官实在看不下去了:殿下不仅不去便殿,居然还抱着那个女人费力地做着这种运动,于是他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殿下,您现在还要小心龙体才是!不久前您还躺在病榻上,如此剧烈的运动……”
“所以不应该马上浪费力气吗?告诉大家,朕现在还病着,朕要一直等到他们暴露出野心!”
为了让自己的体力尽早恢复,也为了不让外人知道自己正在康复,暄现在便是在房间内做着可以做的运动。为了不让暄吃力,烟雨的双手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暄原本就很热的身体变得更加燥热了,也渐渐地感到了吃力。暄用颤抖的双腿再做了一次这样的动作,微微停了一会儿后,对烟雨说道:
“朕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小时候,或者在你进坟墓之前,你大声地笑过吗?”
“如果小女子的笑声过大的话,母亲就会用手掌悄悄地拍打地板。”
“拍打地板?”
“是的,女人的笑声要让地板低沉地传走……”
“朕想听听你的笑声。听说你小时候笑的声音很大,哭的声音也很大,动不动就会被抽小腿。”
“我哥哥还对殿下您说这些让人窘迫的话?”
“该不会只有这些事情吧?还有别的吗?”
“小时候小女子经常挨揍,而且被打得很严重,但哭过之后马上又笑着到处乱跑了。那时小女子不会把委屈咽到肚子里,难过时大串大串的泪滴会直接涌出来,然后我就会号啕大哭,有时连哥哥也会被抽小腿,不过那都是因为小女子的原因。每当这时,烟雨就会比自己挨揍流的泪还多,哭的声音还大,总是连哥哥的那份也哭出来,哥哥总是笑着说,‘你那么哭的话,我这个当哥哥的就不觉得疼了。’所以哥哥即便被枝条抽肿了小腿,也从没哭过。……小女子也有一个疑问。”
暄有些累了,调整了一下气息,用眼神默许了烟雨的提问。
“那个……为什么给小女子送过诗之后就没有书信了呢?”
暄十分惊讶,眼睛瞪得圆圆的。
“你在等朕的回信吗?”
暄对发现烟雨等他的书信这件事,感到非常高兴。虽然这在很久之前就应该进行的谈话直到现在才得以进行,想来确实让人觉得有些伤感,但如果烟雨没有重新活过来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话,这件事恐怕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现在他们终于有机会分享彼此当时的心情了。
“如果知道你在一直等的话,朕就不做字体练习而是马上就回信给你了。没想到许炎这么呆板,一点口信都不透露给朕。”
“小女子让哥哥操心了……”
“本打算如果见到你的话,要好好地说说你哥哥的坏话才是呢。你不知道,朕让他把信交给你,他怎么都不肯答应,是朕每次威胁他,他才肯帮朕把信交到你的手上的。”
想起小时候的事情,烟雨带着笑意说道:
“有一天,小女子看见从官里回来的哥哥像背负着全世界所有人的心意似的,磨磨蹭蹭了好半天,哥哥才掏出了那封信。”
看到烟雨那惹人喜爱的微笑,暄的内心很激动,与此同时,烟雨所描述的那幅画面清晰地浮现在了暄的脑海里。当时炎的年纪也不大,想想他拿走世子强制塞给他的信笺,跟谁都不能商量、只能独自苦恼地应对着这样既可怜又可爱的样子,暄忍不住都要大声地笑起来。但暄哈哈大笑的声音渐渐消散了,烟雨脸上的微笑也消散了。因为两个人的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了炎现在的模样。烟雨因为担心哥哥而用哀求的眼神说道:
“小女子已经得到足够的幸福了,所以……”
暄没有让烟雨说出后面的话语,他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将要说出令他讨厌的话的烟雨的嘴唇。短暂重叠后,两个人的嘴唇又分开了。
“你这张嘴所起的最大作用就是把刚刚出现的幸福的模样铲除掉,以后朕就用这种方式惩罚你!”
暄的胳膊和腿有些发软,就在这个时候,暄抱着烟雨一起摔了下来,暄难为情地辩解道:
“刚刚是不是快数到三十了?刚从病榻上站起来的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如果是拥有一般力量的人,能够做到这些也是不可能的。”
暄夸张地说做到三十个,其实,烟雨数的结果可是没超过十五个呢!
“车内官,是吧?”
暄向车内官求助,遇到这种状况的话先找帮手,看来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是,是的。连健康的男子都做不到这一点。”
车内官的善意帮助并没有让暄得意扬扬起来,因为他并没有找到恰当的对象与暄作比较。本来是要说男子力气的,但车内官的话却有失可靠性。但暄转念又一想,幸好题云没在身边,对他来说,做三十个这样的动作简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暄努力向烟雨掩藏自己喘着粗气的窘况,他看着烟雨的侧脸,看到她低垂的浓密的睫毛,那看起来有些悲伤的样子,甚至就连觉得不好意思的时候,那副表情看起来都是悲伤的。于是暄动情地对烟雨说:
“以后朕决不让你自己进到坟墓中了。我们要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去,要一起合葬,朕决不让你再担惊受怕。”
烟雨转过头来看着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就连这淡淡的微笑中也夹杂着挥之不去的悲伤。烟雨看着被自己的微笑弄得眉头紧紧皱起来的暄,刚刚听到的大笑声像匕首一样插在了自己的心脏上。烟雨觉得,只要和暄待在一起,就算是待在坟墓里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反而是他先死去的世界好像才更为可怕。在心中,烟雨默默地发誓:如果暄先她而去的话,她也会抱着他的尸体一起走进坟墓。
“我们要同日同时死去……一定要同日同时……”
烟雨向暄淡淡地诉说着,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暄双手捧起烟雨的脸颊,似乎不想再听她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只是对着烟雨的唇深情地吻了下去。一股暖暖的气息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浸透到两颗冰冷的心脏里,哪怕只是能稍微温暖一点点也好啊!可是还没等他们温存多久,马上就出现了碍手碍眼的人,房外的内官小声地传话:
“殿下,大妃娘娘来了。”
烟雨和暄同时分开,两个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烟雨到后面的房间藏好,暄则躺在了床上。一切才刚刚掩饰好,大妃娘娘韩氏就走了进来,她一直为儿子的健康而担忧不已,脸色都有些憔悴了。刚刚抱着烟雨做完剧烈运动的暄,脸上被汗水浸湿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