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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车熟路的把她带到一条走廊的尽头,在门边停住脚步。
“好好在这玩啊!这里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跟他们聊聊天也许会有不错的收获哦。”
宁毅轩眨眨眼睛,脸上充斥着促狭的笑意,长脚向侧边一迈,一个转身飞快地闪入一扇门内。
“喂,老师。你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丢在这?”
溪慌忙追过去,质问他的不负责任。
暗红色的门怎么都推不开,她使劲拍了拍门板,里面的人毫无反应。
还说带她来玩?
真是不负责任的老师!
她不解气的对着门板踹了几脚,双眼冒着怒气冲冲的火焰。
半晌。
一个高大的身影向她走来,他一眼看到了正在生闷气的她。
“小姐,你也不高兴吗?”(西班牙语)陌生的声音略带苍桑的感觉,仿佛在寻找知音般不确定的询问他的同类。
溪踹得正高兴,听到有人操着很久没接触过的语言,她不禁惊奇的抬起头。
一个年龄大概在60岁左右的男人,只是他的脸让她有种似曾熟悉的感觉,。
斑白的头发如银丝般闪着淡淡的光泽,他深陷的眼眶里有双绿色的眼珠。
他看着她,憔悴不堪的脸庞扬起友好的微笑。
但眼神显得很无神和空洞,苍老的脸上有不少细细的皱纹。
“我看起来真的不高兴吗?可是你好像比我更不高兴呢。”溪用很纯正的西班牙语反问他,毫不避讳的盯着他落寞的眼睛。
“呵呵,真的太好了。你能听懂我的话。”白发老头像得到妈妈给的糖果的小孩子,兴奋的笑起来。
“难道这里没人听得懂你的话?”溪讶异的问,要是她,去那种没人沟通的地方早就无聊得溜之大吉了。
“别人说这里能找到快乐,可是这里没一个人听得懂我说的话,却让人越来越不开心。”白发老头颇为失望地向门里面望了望。
“哦,那你为什么还要到这来,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溪向他友好的笑了笑。
这张脸以前在哪见过呢?
“因为这里有她的最爱——彩虹情。”低沉的声音,似乎含着某种深挚的情感。
她一脸茫然。
彩虹情?
那是什么东西?
灯光朦胧,影影绰绰,音乐优雅舒缓。
酒吧里人不多,但气氛很好。
大厅里三十多位穿着很时尚的男女,他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边喝酒边轻声地聊着天。
溪跟着白发老头走进酒吧,跳上吧台的高脚凳,慢慢的坐在上面。
他像跟老朋友打招呼般挥了挥手,
吧台的调酒师会意的递过一个水晶酒杯,里面的液体颜色呈七种颜色,一层层的没有混淆在一起,像雨过天晴后悬垂于天空的七色彩虹。
溪有些恍然,名符其实啊!
“你要喝什么?要不要尝尝这种酒?”白发老头端起酒杯,开始细细的品尝起来,每抿一口他脸上就露出一丝幸福满足的笑,连眼角深深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不用了,谢谢。”
溪摇摇手婉言拒绝,不是因为怕遇到坏人,而是因为她要是神志不清醒时打人更凶。
“想听故事吗?这种酒可是有来历的。”白发老头轻抿了口酒,放下手中的酒杯,低头盯着杯中的液体,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
彩虹情是为了纪念一个重要的日子。
四十年前,他与妻子结缘于一道雨后的彩虹下,然后坠入爱河,婚后两人非常恩爱。为了寄托对那段美好日子的怀念,他的妻子闲暇之余精研了一些调酒方面的知识,几经试验,终于调出了这种具有奇特口感和颜色的美酒,它也成了他们两个的最爱。
“你是因为她现在不给你调酒了才伤心吗?”溪歪着头望向他,试探性的问。
“她永远也不会为我调酒了,她走了。”白发老头伤感的说,绿色的瞳仁沉暗如一潭死水。
她错愕,随之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
他静静的。
慢慢地………
一抹奇异的光芒从他眼底自然的散发出来,包含着柔情似水的情感。
白发老头凝视着杯中的酒,仿佛那里面的液体有他妻子的灵魂,他爱惜的慢慢啜饮了一口。
“你不用觉得不开心,因为有个人比你更不开心。”溪摸着水杯轻声安慰,指着自己说:“我才是比你可怜的那个人。从小没有父母,还要看着最爱的那个人从眼前一点点消失。你明白那种无助吗?可是我居然没哭………”她轻笑出声,忧伤的情绪漫上心头。
白发老头撇过头,正面望向她。
“你听说过Richsen。M这个人的事吗?那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大医学家,连最心爱的妻子也救不了,这样的人还配谈要用医术救世人吗?”他自嘲的低笑,落漠的垂下头。
Richsen。M?
难不成他就是那个哈佛的怪老头?
溪一惊,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
我的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据雯提供的资料,他的妻子因为在一次做实验中感染病毒死了,之后他就不知躲哪去了,音信全无。
客人们轻轻的说话声谈笑声,空气中弥漫着醺人欲醉的浓重酒气。
“给我一杯和他一样的”她轻敲吧台,向服务员要来杯彩虹情,然后取下帽子戴在他头上:“来,让我们看看谁的疗伤方法有用。”
Richsen。M教授茫然不解的瞅着她。
溪端起酒杯轻晃了一下,仰起脖子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一股细细的水流缓缓从口中流入喉咙。
最初只能用鼻子闻到淡淡的香味。
慢慢地,慢慢地…………
到最底层越来越浓郁的酒味,一层比一层香醇。
她舔了舔沾着酒的嘴唇,还有丝甜甜的味道,适合女性饮用。
“怎样?好喝吗?她只有在重大的节日才会请别人喝这种酒。”Richsen。M教授紧紧的盯着她,闪动的绿色光芒带着丝期待的成分。
“还不错。可是你这个方法不管用哦。”溪笑着点点头,然后又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晃,颇富哲理的说道:“中国有两句古话:一句叫做一醉解千愁,另一句叫做酒入愁肠愁更愁。你这个方法与酒有关,正好应证了这两句话,但是醉酒后醒来还是会痛啊,所以你的方法简直太烂了,不如我的方法好。”
她扬起骄傲的笑容,眼晴越来越亮。
“你的方法就是指帽子吗?”Richsen。M教授疑惑的指了指那顶戴着小了很多的棒球帽。
“告诉你哦!”溪神秘的一笑,经验十足的说道:“要想不让别人看见你伤心,就要把眼睛遮住。这样即使我们在哭泣,可是他们那些傻瓜看到的还是笑脸,”她得意地笑起来,身子有种摇摇欲坠的趋势。
“你说这个方法是不是很好?”她凑近他,像要得到别人赞许样紧紧的瞅着他。
“是吗?我要试试看。”Richsen。M教授摸着帽檐,双手认真地把帽子扶正。
“你要说‘遵命,女王陛下’。……呵呵……”溪仰着天真的脸,一本正经的纠正他说话的态度,“记住,那是为了让你最爱的人在天上看见你的笑脸。”还煞有介事的做了个宫廷礼仪。
Richsen。M教授一愣,笑着学她做了个很滑稽的敬礼。
灯光昏黄的酒吧。
两人微醺。
“迟溪。”
一声急切的呼唤传到耳朵里。
两个急匆匆的人影窜到她面前,既担忧又暗恼的望着她。
溪晃了晃脑袋,模模糊糊的觉得那两张脸孔熟悉,她笑着跟他们打招呼:“采儿,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她的脸颊绯红,有些洒意冲上来。
“我哥呢?他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采儿气愤的问,双眼转动巡视着四周,想找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老师,不见了。”溪傻笑着跳下高脚凳,双手搭在她肩上,头晕乎乎的。
安晨站在她身边,紧绷着下巴,目光暗烈,充满怜惜的感情。
又生气了?
她回望着他,眼睛里染着微醺的醉意。
“Richsen。M再见了!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哦。”浑浑噩噩地她像想起什么来,忽然反过头,朝后面的男人挥挥手,一语双关的告别。
后年今日再见了,她未来的老师。
“再见,亲爱的女皇陛下。”Richsen。M教授幽默的说,微笑着摆了摆手。
M。Q俱乐部的门外,
宁毅轩靠着墙壁,似乎早等在那里认罪伏法,看到熟悉的人出来忙走了过来。
“迟溪,怎样?我说的没错吧。”他一点也不知道收敛,根本不顾有两个人极度不满的瞪着自己,还一脸得意的笑。
“哥哥,你怎么能那样做?把她带到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要是出了事怎么办?”没等主角答话,采儿先站了出来,不满的埋怨他,气势汹汹样子很是有理。
宁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