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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五道手指印,看起来触目惊心。
“没事,丁先生身体过于虚弱,不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劈晕的。”
也是,丁晓光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有吃过饭了。
“那麻烦你们把他送到医务室里,先让他睡一觉,再找医生给他看看伤。”
两人为难地互望一眼,其中一人说:“这里是妇科医院,恐怕不接待男病人。”
“……”
晓辉把丁晓光托给两名保镖送到另外一家医院,有焦瑞松在这里看着,她相信丁晓光不会再闯什么大祸出来。而她出了医院带上丁晓光的手机和钱包,给珍妮打个电话急匆匆往机场赶,两人约定在机场前面见面。
她偶尔一抬头,看到后视镜里有两辆看起来比较熟悉的车跟着。她又深深低下头,心中的难过和烦躁是无法言喻的。
珍妮抱着晓辉的肩膀痛哭出声,素来坚强的女管家哭哭啼啼地把事情始末道出,连侄儿是她亲儿子的事都说了,只有婚戒丢失一事焦瑞松交待过不能对晓辉说。
晓辉心情复杂,既为珍妮难过,又为自己误会焦瑞松而有些愧疚,杰森早在两年前就有吸毒的前科,只是最近才惹出事端来,而那个时候丁晓辉还没走进大家的视线。
珍妮说道:“先生是个好人,太太,是先生暗中请了律师过去帮他打官司……”
珍妮欲言又止,听到航班播报的声音她匆匆叮嘱:“太太,先生若是做了令您不高兴的事,您先忍忍,他不是胡来的人。男人年轻都有犯糊涂的时候,天底下哪对夫妻也不是顺风顺水过来的,总有磕磕绊绊,到年纪大些了才会发现身边的那个人才是最好的,最适合自己的。太太,您可别冲动啊。”
晓辉上次失踪的事她略有耳闻,心里对她着实不放心。
晓辉听得心中又酸又软,一直以来,珍妮都如母亲一般事事关照她。才过一夜,她信赖的丁晓光形象完全颠覆,甚至会成为她不幸的根源,而最信任的珍妮虽然是个不够精明的女管家,可就是她这份朴实才让她不那么孤单寂寞和无措。
“珍妮,你可一定要早早回来啊。”晓辉最后一次与她拥抱,眼角的泪水打湿了珍妮的肩膀。
珍妮本来见晓辉一夜未归,而焦瑞松也是一夜未归,她没多想,只当是两人一起在外面过的夜,晓辉也没打算把焦娇差点流产的事告诉她,免得她连照顾杰森都不能安心。
珍妮泪水比她还多,感觉到肩膀上的湿润,她几乎要嚎啕大哭了。
两人各有忧心的事,晓辉悄悄擦去眼泪,松开珍妮,哽咽说道:“你快登机吧,等到了地方再给我打电话,跟我说说进展怎么样。还有杰森,你代我向他问个好。”
珍妮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晓辉依依不舍地望着她的背影,脑海里是她睁眼苏醒以来女管家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维护,直到看不见了,她才慢慢放下挥舞的手臂。如果不是身后还有两个人,她又没有护照,她真想跟着珍妮一起走算了。
☆、第079章 乱局如何收场
晴姨意外晓辉这个点回来,迟疑地问:“大少奶奶,大少爷怎么没回来?”
晓辉看见晴姨才猛然记起还有焦老爷子这关要过——至于焦母,她直接忽略了。她累瘫在沙发上,她怕自己衣服上的血迹吓到别人,只在丁晓光所在的医院里洗了把脸,穿了他的外套才去送的珍妮。直到现在还没洗漱,她这个狼狈样子晴姨就像没看到一样,只记得问焦瑞松了。
她怎么回答?
晓辉拢拢衣服,嗓子有些嘶哑,迟早焦娇的事焦老爷子要知道,她是赞成焦娇和丁晓光离婚的,焦老爷子肯定也是这么想。没有潜力且不断跌值的股票要早点抛,只是不知道怀孕的焦娇会不会舍得把花了八年心血的原以为的潜力股给抛了。
她心乱如麻,避重就轻地说:“大嫂昨天查出怀孕,晴姨,麻烦你煮些补汤,我呆会儿给大嫂送去。”
说罢,她眼皮一合就睡过去了。她相信晴姨能听懂她的暗示。
晴姨又喜又惊,喜的是怀孕是焦娇多年的心愿,而惊的是昨天四个主都没回来,那么焦娇肯定是胎儿不稳住院去了。晴姨慌乱得手足无措,想要再问问晓辉,却见晓辉沉沉睡熟,这时她才发现晓辉的脸色有些苍白发青,满身都是狼狈。
随即她注意到晓辉身上的西装外套不是焦瑞松的,她心头一跳,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见她真是睡着了,才翻看西装,外口袋里装了丁晓光的钱包,里面有丁晓光和一个小孩的照片。她才想起这个钱包是焦娇送给丁晓光的,当时她正陪着焦娇和焦母逛街,焦娇一眼相中这个钱包。原来送给丁晓光了。
她嘴角笑意浅浅,把东西原封不动地装进口袋里,小声说句“对不起”,想要叫醒晓辉回房睡又因刚才的愧疚而不忍心,而她又不像焦瑞松那样人高马大可以悄没生息地把晓辉抱到床上去,只得罢了。
思及焦娇还在医院里受苦,她连忙去厨房煲汤,想着等会儿打电话回焦家说一说,给老爷子报个喜。不过,还没等她打电话,焦瑞松就给她打电话下封口令。
晓辉是被鲍尔的进门声吵醒的,她随意和鲍尔打个招呼,回到卧室简单地梳洗,刚好晴姨煮好汤,晴姨说汤有补血养胎的效果,还要跟晓辉一起去医院。
医院里还有丁晓光闹事,晓辉推辞道:“晴姨,大嫂怀孕食物要小心,你把方姨叫过来多做几道她喜欢的,等晚上我再给她送去。医生说了,大嫂要静养。”
不等晴姨回话,她拎着保温食盒匆匆跑了,晴姨看她急忙的样子也不好拦她。
晓辉到了医院,不见病房外有人,一问护士才知道转去了vip病房,她赶到另外一个住院部到了新病房楼梯入口时,保镖们拦下她。
她心一沉,焦瑞松连她靠近病房的机会也不给了吗?晓辉脸色沉下来,说道:“焦娇是我大姐也是我大嫂,我现在还是焦瑞松的太太,你们拦着我是谁下的命令?”
保镖们面面相觑,有一位保镖掏出手机打电话,晓辉提醒他:“我是要给大嫂送汤,是焦家的管家晴姨煮的。”她把保温盒提起来。
保镖简单禀报过后给晓辉放行。
晓辉也懒得做出趾高气扬的样子,连走带跑地进去。
焦瑞松没出病房,出来的是张律师。晓辉心里“咚咚”跳,把食盒交给她,同时还有晴姨给焦瑞松做的简单饭菜。张律师要离开时,她突然拽住他的袖子,问道:“张律师,我大嫂怎么说?”
张律师讶异地转身,衡量两秒钟,说道:“焦大小姐说要考虑。大公子考虑到大小姐的病情,只能再推延几日等她病情稳定了再说。”他点点头推门而入,依然把晓辉关在外面。
晓辉在他的衣角消失在门后之前小声说谢谢,张律师身形微顿她也没注意到,只怔怔想着心事。焦娇不舍与丁晓光离婚,而无论离不离婚,她总要受到刺激。
她烦恼地抓抓头发,抬头时觉得门口少了什么,她怔了下,才醒悟是少了丁晓光。按说,丁晓光这个时候肯定醒过来了,而他醒过来肯定是要来看焦娇的。晓辉气得握拳头,就算演戏安慰焦娇也要演全套啊,他这个时候去了哪?还有什么事比焦娇更重要的?
她饿得头昏眼花还不得不问保镖丁晓光的去向,保镖说:“我们把他送到医院眼见医生给他治伤,我们就回来了。”他们没说的是,他们把丁晓光送去医院之前又打了他一顿,打的都是暗伤,表面看不出来,只有医生透光检查才能检查出来。
晓辉一呆,她突然意识到,她把丁晓光的钱包和手机都拿走了,丁晓光怎么付医药费?她连忙跑下楼,情急之中只能给江初由挂电话,用的还是丁晓光的手机。
而丁晓光确实醒了,被医生和护士拉扯着要医药费,他急得不得了,没电话没钱包,只以为自己遭了贼,等晓辉急匆匆跑过来解决并解释所有事的时候,他真是有火没处发。
江初由办好手续,丁晓光走出医院就要去焦娇那里,晓辉觉得自己应该跟他好好谈谈,他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可关系着她还有整个丁家甚至dem员工的家这么多人的福祉。
她无奈地想,谁让明珠有本事把钱铺开在天上能把太阳都遮起来呢?
她好话说尽才拉着丁晓光去了一家餐厅,在等餐的时候,她让丁晓光去洗手间略做洗漱,担心他半路跑了,她还守在门外。过了片刻,从洗手间半掩的门口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她靠在光滑的墙壁上,发起呆来。
半晌,丁晓光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身上的狼狈少了些,他穿上了江初由给找的外套,把衬衫上的血迹掩盖起来。在这一点上,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