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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心虚的感觉被一把怒火填满,他的目光倏然转冷,不屑地瞟一眼地上狼狈的秦香香,又看向焦娇,冷冷道:“是你把晓辉带过来的?”
秦香香揉揉自己的膝盖和被转椅撞疼的小腿,今天一大早她得到可靠消息DEM在澳洲的子公司危机解除,而丁晓光一天的行程都在公司里,所以她才这么明目张胆地来到DEM。意外的是,半个多月与她没相见的丁晓光竟然同意她来公司。正当她打扮一新兴冲冲来见他时,他却冷漠地说分手,付了她几个月的消费帐单,扔给她一张支票就想把她打发了。
都是这个长相比她还漂亮的女人,不然,丁晓光肯定不会抛弃她的。秦香香怨毒地看向门口的两个女人,记住了“晓辉”这个名字,她目光一偏,移到晓辉身上,丁晓光有妹妹?笑话!有妹妹也是情妹妹!
晓辉皱皱眉,地上妖娆女的目光让她十分不舒服。丁晓光顺着她看过去,冷喝道:“谁准你躺这里的,还不滚!”
他把桌子上被秦香香装模作样不要的支票扔到她身上。
晓辉的心脏随着这声怒喝陡然快跳两拍,心率恢复之时,看到丁晓光大力一把抓起妖娆女,几个大步把她扔出门外,秦香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秘书小姐生拉硬拽送下电梯。
晓辉免费看了一出抓奸——可能还未发展到抓奸的地步——的戏码,提前有点心理准备,可也被丁晓光和妖娆女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给搅和了。她该作出什么表情呢?
她还没想好,丁晓光只从她眼中看到毫不掩饰的失望和惊讶。
他脚步顿住,冷眼看着焦娇,眼中满是质问,还有一点受伤。
巨大的悲哀从脚底一直升到头顶,焦娇心口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嘴角满是讽刺的笑:“哟,丁晓光,怎么?你就是个渣,还怕自己的亲妹妹知道?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个人渣了,怎么,你是要算在我头上吗?”
她从不知道亲眼看到这种画面会是这么难受,难受到窒息,尽管她来之前已经作好了准备,尽管她知道这里面有弟弟的安排,可是她还是难受到喘不过气来。
晓辉震惊,不敢相信这话会从焦娇的口中说出来,更不敢置信的是,丁晓光竟然毫无愧疚地站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如果她们今天没来,那么,丁晓光会和那个妖娆女发生什么事?谁知道呢?
“大哥,大嫂,你们……”晓辉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面前的情况,走,她肯定是不能走的,焦娇这会儿性子上来了若是激怒丁晓光,谁知道他会做什么出来?
她心里矛盾的是,如果渣男是自己最亲的人,她该怎么办?对,她现在就认为丁晓光是个渣男,她没亲眼看到更龌龊的画面,可焦娇闻风见醋的性子深刻地说明丁晓光屡有前科。
“焦娇,你闭嘴!”丁晓光冷漠地呵斥,他不是晓辉,今天的事发生的太过巧合,他绝不相信两人是偶然起意来DEM的,那就只能是焦娇听说了什么故意带晓辉来撞破他的难堪的。
“我偏不!”焦娇一张脸气得通红,转过脸,拉住晓辉的手,指着丁晓光的鼻子边说边笑,“晓辉,你不是要来看你大哥吗?你看看他,他就是你大哥!呵呵,你大哥有困难的时候求着我给他回娘家给他找人脉,可怜的像摇尾巴的狗!这事儿还没解决完呢,他就玩女人!你看看,这就是你全心依赖、信赖的大哥!”
“我看你是疯了!”丁晓光拉住她伸出颤抖不住的手,要阻止她继续破坏自己在妹妹心目中的形象,气急败坏地吼出声。也许,这世界上他最不想让人知道自己那些脏事的人就是晓辉。不然,他不会今天接见秦香香,不会急着与秦香香撇清关系。
焦娇反手一把掌打上他的手,丁晓光反射性缩回手,手背上立时出现几条指甲印。焦娇鄙夷地看着他,终于爆发一样回吼:“我是疯了!可你知不知道你多脏,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唔——”
焦娇突然半弯下腰,扶着门框呕吐,她眼里浮满雾气,恶心的感觉挥之不去,空气中到处是那个妖娆女人的味道,连他扬起的手掌都残留着那种恶心的味道。她眼角的泪珠再坚持不住,缓缓地滴落。
晓辉着急地给焦娇顺背,这就是前世焦娇自杀而亡的根本原因吧,即使不是全部,也是大部分原因了。来不及想其他,她急声说:“大嫂,你先缓缓,别说了,是我不对,我不该要来看大哥的。你别激动,啊?”
丁晓光眼中盛满焦急,还有怒气,任何丈夫被妻子嫌弃到呕吐恐怕都不会好受,他的手掌落下,却不是像原本预期的那样落在焦娇的脸上,而是落在她的背上。
焦娇脊背一僵,呕吐得更加厉害,晓辉一把拂开他的手,叫道:“你走开!”她连大哥也不愿叫了。
☆、第071章 每日的枕边人
丁晓光不可置信地收回手,也知道此刻不能再刺激焦娇,焦灼的视线落在焦娇身上,眉头深深皱起,叫了一声“娇娇”,想想又快步走到冰箱那边取一瓶矿泉水倒进他自己的杯子里递给晓辉。
晓辉默默地接了,给焦娇漱口。焦娇只看一眼水杯,一把扔到门外的地上,玻璃杯呈抛物线状“啪”一声落地粉身碎骨,如同她此刻的心。她抓住晓辉的胳膊稍微抬起身体,狠狠笑道:“你现在会假装好心了,你不是要打我吗?哼,丁晓光,你最好打,不然,不管你打不打,明天你一样会看到DEM关门!”
连看到他的妹妹都让她心烦,她厌恶地别过眼,推开晓辉,勉强站起身,走了不过两三步突然捂住肚子,痛苦地蜷缩在地,巨大的疼痛从身体深处蔓延到全身,她张张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去打急救电话的丁晓光背脊僵硬地听完她的话,手指颤抖地一个键一个键地按下去。
遭到池鱼之殃的晓辉被焦娇使力一推,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可焦娇此刻不对劲,她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连忙回身去搀扶她,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惊呆在原地。
焦娇的白色短裙染成鲜红色,裙子像被血水浸泡过一般,黑色丝袜上星星点点的散发着铁锈的味道。她真的觉得丁晓光残忍了。
“大哥!你快过来!大嫂流血了!”晓辉脑子里“轰”一声,突然变得空白,眼前是梦中蜿蜒的血迹,半秒钟后,她惊恐地高声喊叫给与这个她扶不起来的女人一辈子伤痛的男人。
丁晓光蓦地转身,眼睛突然变得血红,呆怔在原地,这种场景他见过一次,他的脚像被钉住了一样不会动。
晓辉哭叫:“大哥!丁晓光!你救救她,你快救救她!”她见那个人还是不动,抱着焦娇痉挛的身体,哭道:“大嫂,你醒醒,别晕过去……”她一动她,手上满是鲜血,晓辉从未这么怕过,她抖着手找到焦娇包里的手机电话,总找不到哪个是焦瑞松的号码,这个慌乱的时刻,除了焦瑞松,她不知道还能找谁求救。
焦娇睁开迷蒙的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竟然都熟悉这种感觉了,巨大的悲痛之中夹杂着无边无际的恨意,怨恨的目光无声地狠狠地射向匆忙跑过来抱起她往外跑的男人。她从未这么恨过,如果,如果……如果没遇到他,她是不是不会这么悲哀?
陷入昏迷之前,她听到每日的枕边人不断呼喊她的名字,他的味道、他的声音、他的面容逐渐模糊,她只愿自己也能像丁晓辉那样忘掉这一切该有多好!
丁晓光从晓辉手中夺过焦娇,焦娇的身体和她的目光让他心里原本就破开的那个洞潺潺流血,他脚步凌乱地狂奔下楼,顾不上周遭疑问惊异的目光,边跑边解释让她不那么痛苦:“焦娇,我没有对不起你,我是要推开她的。那个秦香香,我是要打发她走的。我解释给你听,你别生气好不好?一定要坚持住啊!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他不断重复口中的话,希望怀中的人能够听到一两句,能够不放弃——他们的孩子。
从惊疑震惊中稍微醒神的江初由拉住这个像没头苍蝇一般四处寻找电梯的男人,把他和他昏迷的妻子拉进电梯。狂乱中的丁晓光偶一抬头,他有点不认识面前的人了,看着还算面熟就点点头,看到跳动的红色数字,他瞪大眼确定是下楼,他又低下头安慰怀中眉头蹙紧的人,手中的湿腻让他脑子里浮起大片大片的荒凉。
他偶一抬头的无助茫然惊慌完全落在江初由的眼中,江初由拨电话让司机准备开车,又打给医院,望着眼前血淋淋的两人不禁叹息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两夫妻的事谁说得清呢?他们的心思谁猜得到呢?
他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电梯直达停车场,门一开,他正要拉丁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