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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夫人和丁二夫人赶忙护着丁老太太,说实话,丁老太太的话让她们非常解气,她们早就想说了,就没人敢说而已。
晓辉先是惊讶丁老爷子来这里的目的,接着就是一片混乱,丁老爷子气怒非常,丁海涛不敢用力气去拦,她想拉丁老太太先避到外面去,因为丁老爷子要脸面,怎么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老妻吧?
丁老太太一看她动,赶忙说:“晓辉,你避开,你爷爷疯起来可不管你是不是他孙女!”
丁老爷子再次被激,而丁海涛和丁二夫人不约而同地有意无意挡在晓辉的身前,珍妮拉着晓辉警惕地望着他,好像他真的会不顾晓辉会打她一样。他本来就是做做样子,从没想真打人的,这下真的怒了,拐杖指着面前几人,期期艾艾道:“你……你们……你们气死我了……”
丁老爷子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向沙发,拐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爸!”丁海涛最先发现不对,可因为顾及丁老爷子的拐杖,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丁老爷子落地的沉闷声传来他才冲过去抱起他的头查看,没有出血,可丁老爷子昏迷不醒,口吐白沫很是吓人。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有些发傻呆愣。
晓辉怀孕之后,凡是她落脚的地方都有厚厚的地毯,丁老爷子落地的声音可谓不大不小,像记闷棍敲在大家的心上。
第一个去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是珍妮,晓辉一愣之后赶忙跑出去叫保镖过来,一打开房门竟然看到焦瑞松就守在门外,她来不及吃惊,快速地说道:“我爷爷晕倒了……”焦瑞松只说了句“别担心,有我在”,便越过她抱起丁老爷子匆匆往楼下跑,晓辉马上让保镖们准备好车子,他们最知道离酒店最近的医院。
丁老爷子被推进急救室,晓辉看了看焦瑞松,对眼睛有些发直的丁老太太轻声说道:“奶奶,爷爷不会有事的。”露出几分自责来,拉她坐了下来。
丁老太太面色苍白,盯着门上一闪一闪的急救灯,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如那灯一起一伏,一灭一亮,不自觉地抓疼了晓辉的双手:“老爷子进两次医院了,刚才他那个样子好吓人,你说,他不会真被我气死了吧?”
晓辉不喜欢丁老爷子,可没有恨他恨到要他死的地步,闻言轻声细语地安抚:“不会的,爷爷一直很坚强。”闲置十多年,都快八十岁了,仍然为他终生的最高理想孜孜不倦地奋斗,他不坚强谁坚强?再说,还有祸害遗千年一说。
焦瑞松坐在晓辉身边,声音轻柔:“晓辉,你爷爷会好过来的,你别自责了。这件事不怪你。”
丁老爷子两次进医院都与她有关,晓辉也觉得自己就是来克丁老爷子的。无端就生了自责之心。
晓辉抬眼看他,有些疲惫和无奈,说道:“你今天怎么来了?”全无半点欢喜。
焦瑞松低了眼:“听说昨天丁爷爷收到政府文件发脾气,我想是他的请求被拒绝了,今天他到了这边……我就过来了。”
是怕她受丁老爷子欺负吧?
晓辉微微叹口气,事情转变得有点快,目不暇接的,没给她应对的时间与余地,她正要说什么就见焦瑞松露出恶心的神色,没忍住之下。突然捂住嘴往洗手间那个方向跑。
她一呆。望着他清瘦了很多的背影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丁老太太这时从发呆中醒神,见晓辉喘气声比平常时候大,忙说:“你小孩子家别操心了,与你无关。我是故意气他的,就算他死了。那也是我气的,我诅咒的,要索命要报仇,让他尽管来找我!”
晓辉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她手上的颤抖泄露了她的惶恐,晓辉还是第一次见丁老太太发飙,也是,若是丁老太太如表面看着那么顺从。也就没有与丁老爷子貌合神离、分房而居十多年的事了。骨子里,丁老太太是个好强的人。
晓辉忍不住苦笑,有人的地方就有摩擦,她避到小海岛上一个月,是难得偷闲,却不代表那些矛盾和责任不存在了。
焦瑞松这时候回来。面色有些白,凝视着晓辉的脸色,握了握她的肩,逮住一个出来的护士连续追问,护士急着要走,只好稍稍透露:“主刀医生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病人可能会瘫痪。”
“瘫痪”二字让门外的人脸色连连变幻,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结果。丁海涛与丁老太太一样的想法,他当时是最有资格阻止事情发生的,但想到他那可怜的女儿就任由丁老太太把那些话说了出来,因此他更加自责了。
焦瑞松看看晓辉担忧的神色,到底是嫡亲的爷爷,再大的怨恨也抵不过血浓于水,他想了想,便给李院长打电话,让他联系粤省相关方面的专家过来。
晓辉半垂着头说:“谢谢。”
焦瑞松轻声答应,和大家一起沉默地等待。
三个小时后,手术灯灭,丁老爷子戴着氧气罩,插着各种管子出来。大家围上来问医生情况:“情况稳住了,但是病人以后最好不要再受刺激……说话表达上有些影响,行动上不可能像原来那样健朗……具体情况看后期的康复状况,我们会尽力……”
这名医生就是焦瑞松临时招来的。
只要人没事就好,晓辉等人长长地舒口气,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他们没事不会招惹丁老爷子,但丁老爷子自己喜欢找刺激,他们有什么办法?
丁老爷子苏醒后脾气更加暴躁,狠狠地甩东西,他行动不便,只能摔个枕头,赌气不盖被子,说话不利落便装哑巴不说话,吃饭挑三拣四,每时每刻都在表达他的焦虑。
晓辉出于愧疚——她独自跑出来造成丁老爷子的误会,以为是她的原因才导致了费氏不肯帮忙,这种借口实在幼稚,但丁老爷子就是这么认为的,她有什么办法?便每天都要到医院劝一劝丁老爷子认真吃饭,无论丁老爷子怎么瞪她都不离开。
每每丁老爷子要摔她枕头什么的,焦瑞松就随时随地地及时出现,丁老爷子有了顾及,就不摔枕头了。
半个月后,丁老爷子大概发够脾气,享受够了晓辉和丁老太太的温柔小意,也可能是接受了现实,颓然地回去疗养,对丁二夫人的事只字不提。
丁老太太临走时,被折腾得没了脾气,私下找了晓辉说:“你爷爷逼你回去的做法我不认同,但是他说的有些混账话还有那么点道理。闹别扭要有个度,再大的委屈看在瑞松亲自千里迢迢来接你的份上就原谅他吧。夫妻俩床头打架床位和,磕磕绊绊总少不了,你都要做妈咪了,心宽些,日子自然好过些。”
晓辉只是点头应是,仍在这里不肯走,照顾丁老爷子的间歇就去崔家看看。丁老爷子走后光明正大地在崔家进出,和崔妈妈崔奶奶聊聊天。和崔爷爷下象棋,和崔爸爸说说见闻。
焦瑞松就住了她旁边的酒店套间,每日晓辉一出门不到五分钟总能看到焦瑞松的身影。她先感到奇怪和不耐烦,几天之后她就习惯了。
焦瑞松对她去崔家、与崔家人交好听之任之,不置一词,她进了崔家的门,他就在门外的车里耐心等待。几日后,崔妈妈敲敲车窗:“你是晓辉的先生吧?”
焦瑞松很是意外,点头礼貌地道:“是,我是晓辉的先生。焦瑞松。”
崔妈妈面色慈祥:“我听黎明仔提过你。报纸上见过一两回,我说看着像呢,原来真是明珠的那个公子!偏偏晓辉故弄玄虚不肯说实话。”
焦瑞松赧然。
崔妈妈便说:“坐车里多不舒服,晓辉是我们的客人,你当然也是客。我们都很喜欢她。你进来坐坐吧。”崔妈妈人老成精,早看出晓辉和焦瑞松关系不一般,打电话问了远在港区的崔黎明才敢确定,便有心撮合两人。
晓辉看到焦瑞松一脸受宠若惊地跟在崔妈妈身后,她也吃惊了下,崔妈妈很少管闲事,在外人面前不像别的人那么爱八卦说东家长西家短,怎么会管起她的事来了?随即,她心底隐隐兴奋。这是不是说明,崔妈妈把她当成自己人看了?
焦瑞松很是郁闷,他能走进崔家,晓辉关注的不应该是他吗?为什么她看着崔妈妈双眸发光?
和崔爸爸没说到两句话,焦瑞松再次捂嘴欲呕,崔妈妈赶忙带他去洗手间:“我们家地方小。洗手间还算干净,你将就着用吧。”
焦瑞松回到客厅里接受大家异样的注视,坦然自若。晓辉的神色奇怪极了,却没有问一句。
崔妈妈迟疑着问:“焦先生,你是不是胃不舒服?家里有消食片……”
“我没生病,谢谢您。”焦瑞松望望晓辉,略不自在地道。
闻言,晓辉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就发现他竟然有些害羞。她嘴角抽了抽,焦瑞松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