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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辉从后视镜里向后望,黑色的车龙看不到头。她微闭眼,默默说了声对不起,摊开手掌:“瑞松,对不起!”眼中浓浓的愧疚。
焦瑞松稳稳地开着车,瞟了一眼,笑道:“你跟我的扣子有仇还是怎么着?看来是我养的好,不然你怎么有那么大力气?”
晓辉没笑,低声说:“可我还是很紧张怎么办?”双手握着那颗扣子紧紧攥在一起。
焦瑞松正在开车,伸出一手去握她,放了舒缓的音乐,都是晓辉喜欢的。
晓辉深呼吸数次,眼睛紧紧盯着前方,满脸都是严肃,眉梢蹙着。
十几分钟后,焦瑞松见成效不大,反而晓辉的呼吸声越来越大,他有些不安:“晓辉,你想想我们的宝宝,再过不到七个月,他就要与我们见面了。粉嫩粉嫩的孩子,满地爬、打滚,活泼可爱,长得像你又像我……”
他说得语无伦次,小心地从后视镜中望着她,说着说着,自己眼中也有了向往。
晓辉睫毛湿了,却捂住嘴要吐,狠狠地咳嗽,缓过一阵,脸颊上有不正常的红晕。
车子前后都有车,他们的车还是敞篷的跑车,前面的车窗里伸出个人头,是李琳:“晓辉,加油!”
晓辉挥了挥手,为她眼中的安慰而感到舒心。焦瑞松不断抚摸着晓辉的背,皱着眉头,心疼得不得了,千方百计地换话题,哪知晓辉越来越紧张,拍着胸脯不断干呕,说了句“我肚子不舒服”便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焦瑞松吓得魂飞魄散,车子颠簸着左右打摆,当机立断地车头一转,直奔医院而去,脸色苍白着说:“晓辉,别怕啊,我们现在就去医院,马上就到了!”
他开的这辆最主要的婚车突然离开车队,车阵立刻乱了,车头茫然地加速减速述说着司机同样的茫然,不明所以的众车只好跟在焦瑞松身后跑。
焦瑞松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变得凝重起来,不时看晓辉的脸色,去探她的呼吸,因为太紧张,他第一次没感觉到晓辉的呼吸,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定了定神,又试了一回,见她呼吸平稳,稍稍放心,又看到后面跟着的车子,先给医院打电话,又给孙安邦打电话交代推迟婚礼。一摸眼角,湿湿凉凉的。
到了医院门口,只有两辆车跟在后面,是丁家和焦瑞青的车。)
☆、第198章 婚礼只是形式
焦瑞松从未这么慌过,直接从车门上一跃而过,抱起晓辉不要命地往前冲,到医院大门口见到李院长身后跟着一群护士,也不把晓辉放到担架车上,连声问:“李院长,急诊室准备好了吗?”
李院长知道他急,他也急的满头大汗,一句话不说,连忙在前面引路。
焦瑞松把晓辉放在病床上,心跳起伏不定,看到检测仪器都准备好了,才略微放松。
“是怎么回事?”李院长安抚被堵在门外的焦丁两家亲属后,进来沉着声音问。焦瑞松今天与丁晓辉举行婚礼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么会突然来医院?他听到消息时吓了一跳。
焦瑞松握紧了晓辉的手,疾言厉色:“我在这里看着检查,你们快点!”没回头,对李院长说:“大概是太紧张所致。”他摸了摸袖子,晓辉右手紧攥,他眼一酸,轻轻掰开,正是他的袖扣,不等他取出来,白皙纤细的手又握住了。
李院长点点头,严肃地将护士们汇报的数据记录下来,当着焦瑞松的面给孩子做B超。汇总数据又听了医生的小声总结后,他轻轻看了看眼皮闭得紧紧的晓辉,手心里捏了一大把汗,几次去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
“李院长,我太太怎么样,有没有事?”焦瑞松望着晓辉似睡着的脸问道。
李院长低声道:“大公子,焦太太紧张过度,血压暂时性的突然升高才导致的昏迷,只要静养。保持心绪平和,就没有大碍。我想,她应该很快就能醒来。”也不说给晓辉打个针什么,连忙招呼医生护士相继离开。
孕检医生和护士早做惯了这种事。自然知晓晓辉的身体没问题,故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看焦瑞松的眼神都带了同情。幸亏焦瑞松没转头看不到。
焦瑞松最相信李医长的话,一心一意等着晓辉醒来,两只眼睛不错地盯着她的脸,眼中装满了担忧,几次张口欲言,终是没忍心打扰她,低低地说了句:“晓辉。你要快点醒过来!”
不多久,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过来,焦瑞松担心吵到晓辉,去了外边接电话,顺便交代焦瑞青和丁家人一些事。
晓辉听到房门开关的声音。睫毛颤了颤,双眸缓缓睁开,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她还是弄砸了婚礼。
几分钟后,焦瑞松进门时,就看到晓辉睁着双眼流泪:“都多大了,还哭鼻子?”他语气调侃,眼神却是担心的,紧绷的心缓了缓,握她的手。轻声说:“孩子没事,我让安邦推了婚礼,你多休息几天再说。”
晓辉泪水流得更凶,挣出了手,转过身默默地哭,连半丝声音都没有。
焦瑞松只看到她的后脑勺。还有她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他指了对面仪器显示屏上的图说:“晓辉,你看,那是我们的孩子,你一动,它也跟着动。”连手脚都看不全。
晓辉不理睬他,也不知道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在生他的气。
焦瑞松扳她肩膀,笑道:“好了,你要心里不舒服,还撑得住,我们现在去完成婚礼好吗?”
晓辉抖着肩膀哭了好一会儿,听他说得若无其事,更加委屈了,她就是个傻瓜吗?都到结婚这一步了,他还不说实话,最后还要别人拿真相来威胁她?
默然片刻,她的眼泪终于停住了,嗓音沙哑地道:“算了,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错。先让人取消婚礼吧。”以前的事却是你的错。
焦瑞松眼神一黯,说不出的失望,只是一瞬就隐过去,勾起唇角,轻抚她的发顶,指尖揩去她眼角的湿痕:“这才对,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孩子,婚礼什么时候都能举行。”说完,就出去给孙安邦打了电话。
丁老太太、丁大夫人、丁二夫人三人先后进门,围在晓辉床前,丁老太太急切地问:“晓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昏倒了呢?”
晓辉做出虚弱的样子,眼皮懒懒的:“瑞松刚没告诉我。奶奶,母亲,妈妈,让你们担心我了。我很过意不去。”
丁二夫人扭头擦了擦泪,别人不知道原因,她却是知道的,暗自感叹晓辉命不好,焦虑地望着她。
丁老太太没有勉强:“本来,你和瑞松已经结婚了,婚礼只是个形式。什么都比不上你的身体重要。你也别太担心,我刚问了医生,说是孩子好,人好,你放宽心养着。外面的事有我们呢。”
晓辉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心中熨帖。
丁老太太又安慰了一会儿,焦瑞松走了进来,她便和两个儿媳妇起身走了。
“婚礼取消了,”焦瑞松坐到她身边,“你什么时候要举行婚礼我随时准备着,不急在这一时。”
“你怎么对大家解释?”晓辉问道,眼睛望着前面显示屏上可爱的小豆芽。
“就说你身子刚检查出有了身孕,这几天有些劳累。”焦瑞松顿了下,才说,“我让瑞青订婚了。”
“嗯?”
焦瑞松一笑,道:“是瑞青。他和阿宝订婚。”
晓辉心里“咚”地一跳,有些茫然,似听不懂焦瑞松的话,焦瑞松喜欢她迷糊的样子,吻了吻她带着咸味的眼角:“有点苦。瑞青和阿宝早就有这意思,这次回来一是参加我们的婚礼,二是与林阿宝订婚。我们好不容易布置好的婚宴直接让他们捡了便宜。林家那里我都说好了。”
想必是让了什么利益。
晓辉笑了笑,干巴巴地说道:“我还以为林小姐不喜欢他呢。”半点不愿提焦瑞青的名字。
“这小子动作快!”焦瑞松一副长辈的口吻,举行婚礼的热劲头过去,发热的脑子冷静下来,他终于发现这两天来晓辉的不对劲,哪有人在结婚典礼上紧张得昏倒的?就算晓辉是孕妇特殊了点,可奉子成婚的人多了去,结婚紧张的人更多了,怎么晓辉就是个例外能紧张到昏倒?这么一往回想,记起晓辉从昨天他去影院接她时,她与丁二夫人哭成那样就有问题了。
他不知道短短一场电影的时间发生过什么事,看晓辉的目光就带了审视,既然晓辉现在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多问,面色自若地含笑道:“他帮林家追了两笔拖欠了多年的债务,取得了林伯父的信任,又时常在新加坡的社交场合抬高林伯母,获取了林伯母的好感。有了阿宝父母的支持,他本来也不差,再与阿宝传出几个绯闻……”
晓辉淡淡地笑,焦瑞青与林阿宝的绯闻她略有耳闻,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