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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辉被他看得低下头,声音低了下来:“爷爷那里怎么说?你一会儿一个说法,爷爷肯定会发现不对劲。”有些事还是早日坦白的好,可焦老爷子有心脏病,让他们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脚的。
焦瑞松也有些烦恼,爷爷是乐意见到大姐离婚的,现在不仅刺激了大姐,事情还有反弹的迹象,只希望大姐能不要那么糊涂,可别看见丁晓光就想着与他复婚。
经过晓辉绑架一事,他觉得在大姐与丁晓光的事情解决之前,晓辉始终有被威胁的可能,这让他十分不悦,可一时没有好的法子打开这个死结。
他眸光一闪,说道:“爷爷是个豁达的人,我想你大哥生病了,大姐来看望一下没什么的。”他突然岔开话题道:“你的腿还发软吗?”
他打开门,外面还站着丁家的两名保镖,只不过病房里没有病人,他们只是克尽职守地站在门外。怪不得丁大夫人出出进进要关门。
晓辉动动腿,自嘲地笑了笑:“感觉像爬了大山一样,腿肚子一直抽搐。”
因为她心里的恐惧还没完全消散。
焦瑞松深看着她,晓辉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一个“失忆”的人,怎么会知道爬山是什么感觉呢?便顿住口不说,手上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两只手都吊上去。
焦瑞松没有戳破她,而是突然抬手扯掉她手臂上的绿色蝴蝶结,晓辉忙用手遮掩,之前她隐隐觉得这次绑架不简单,下意识地在全身检查时没有让医生看手肘这里。
焦瑞松捏着她的手移开,看到一片青黑的淤痕,还是手指的印子,印子上些微刮得粗糙的血丝,顿时觉得十分刺眼。任哪个丈夫看到妻子身上留下了别人的指印都不会高兴的。他的脸沉下来:“他们打你了?”
晓辉可体会不到他的心情,只直觉他会不高兴,手忙脚乱地把绿带子系上,尽量不在意地说:“不是,是抓我上车时捏出来的。可不能让爷爷看出来。”她一只手系不好,把带子往他手里一塞,有些气恼。
焦瑞松火气消了不少,脚步停下来,比照着原来的样子给她打个蝴蝶结。可他心里还有个结没解开。)
☆、第126章 撞南墙不回头
焦瑞松先给焦瑞青打个电话,之后和晓辉先去妇科室,又一起到了焦老爷子病房里,焦瑞松把心有余悸的晓辉留下来,他自己亲自去解决焦娇的固执,或者说偏执。
晓辉唯唯诺诺、半遮半掩地把丁晓光生病的事对焦老爷子讲了一遍:“我大哥胃出血,在另外一家医院急救,呆会儿要转到这家医院来,大嫂那里不知怎么得知了这件事,说是要看望大哥。”
焦老爷子果然很豁达:“唉,你们年轻人的事有年轻人的解决办法,不经历不成长。”
焦娇成长的代价大了些,撞了南墙仍不回头。
晓辉看他唉声叹气的,似有失落之意,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安慰他:“爷爷,大哥……和焦娇大姐不是小孩子了,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焦老爷子掀掀眼皮看她,突然笑道:“你说的也是,我们围着他们操心,他们也不领情,反而嫌弃我们碍手碍脚。”焦娇再怎么胡闹,始终是个端庄大气的孩子,焦老爷子竟有撒手不管的想法了。
焦老爷子拍拍她的手,火速让医生办理出院手续。
他清亮的目光让晓辉无地自容,总觉得焦老爷子洞察了一切,但他面上又没有什么异色,她便不动神色,装作懵懂的样子,开始收拾病房。
焦老爷子看她忙来忙去,突然问道:“你去拿化验单,医生怎么说的?”他猜到了结果,仍是想听晓辉亲口说出来。
晓辉犹豫了会儿,叠好病床上的被子,然后把化验单拿给他看。眼底有些愧疚:“是隐性。”
焦老爷子本来不亮的眼睛更暗了,她这么一说,是连一点指望都没有了,他仍是安慰道:“你们年轻,以后有孩子的机会多着,现在别着急!”声音里的失望却是那么明显。
晓辉窘迫地点点头。压根没想过与焦瑞松有孩子。她不敢再与他对视。给自己找事情做,简单收拾了下,便和焦老爷子离开了医院。
陪焦老爷子在公寓里吃了午餐,晓辉要回到医院去。焦老爷子却说:“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看望晓光?”
晓辉吓一跳,定定神说:“爷爷,有瑞松和瑞青在那里。怎么好意思让您一个长辈去看望他?大哥醒来知道了会责怪我不懂事的。”她环视诺大的餐厅和客厅一圈,笑道:“没什么大事,您别担心。若是觉得寂寞了。让晴姨和您出去逛逛。”
说到这里,她有些惭愧,老人家是最怕孤单的,曾经她的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便是她一放假就回家陪着爷爷,好多次周五放学回家老远看到爷爷搬个小凳坐在马路边等她回家她都想哭,因此只要她在家里,做家务还是做作业都会和爷爷坐在一起。两个人即使不说话也是个伴。
她心里一酸,如此一想。怎么看焦老爷子怎么觉得他有些孤单,他来澳洲的这些日子,她只在他生病的时候陪过他。
焦老爷子见她感伤的眼神心里有些奇怪,不知道她神游到哪里去了,便笑着说:“我能去的地方多着。算啦,晓光毕竟和娇娇离婚了,我这时候去看他不合适,你就代我送个祝福给他。”
晓辉应了一声,觉得自己今天老是回想到从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因为惊恐程度超过了她的认知和心理限度,才导致她分外怀念以前平淡的日子吧。
和焦瑞松离婚不成,晓辉装不下矫情,重新坐回焦家司机开的车子,她上车的时候还犹豫了下,因为司机又换人了。若不是看到车牌号码还是那几个彪悍的“8”,司机又出示了证件,她一定看不出这是焦家的新司机。
再看左右保镖是新面孔,她沮丧地想,她又连累一批人失业了。
令她意外的是,焦瑞松竟然在楼下等她。司机把她放到医院门口接着把车子开到停车场去。
“大哥怎么样?”晓辉一下车就问焦瑞松,加上一句,“爷爷说,若是大哥出了手术室就告诉他,免得他担心。”焦老爷子确实说过这话。
焦瑞松笑容淡淡的:“手术很成功,已经转到病房去了。”他伸手要扶她,晓辉推开他的手。他自然地垂下右手,不见尴尬,似乎早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晓辉却尴尬了,看他起步要走,又主动双手挽住他手臂。
焦瑞松回头笑:“腿还没好么?”他记得自己第一次遭绑架被爷爷救回来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一夜不见人,直到爷爷让人撬开房门才发现他蜷缩着小小的身体躲在被子里全身发抖。所以,他觉得晓辉很坚强,她只是小腿肚子发抖而已。
对晓辉时而依赖,时而疏远的小脾气,他忍了。
晓辉低着脑袋点头,再低一点的话,脑袋能埋到地洞里去。
焦瑞松轻笑一声,有几分悦耳。晓辉见他高兴,想着焦娇和丁晓光应该没有闹起来,便也放了心。
谁知到了病房里,晓辉才发现焦娇的态度与想象中不同。焦娇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表现出神经方面的失常,而是淡淡地瞟一眼两人紧挨着的身体,便回头看着昏睡的丁晓光,两人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
反而是焦瑞青欣喜地站起来:“晓辉,你过来了!”他说得很小心,语气中难免激动。
晓辉面上微笑着,脑子里一瞬间滑过很多场景,在别人眼里她只是望着焦瑞青发了会儿呆,直到手上传来一股捏挤的痛,她才回神:“爷爷在家里不放心,我也担心大哥。大嫂。”她对焦瑞青说完,和焦娇打招呼。
焦瑞青干咳一声,坐回去,看着晓辉的目光里染上一丝愧疚,一闪而过。
晓辉没放过那丝愧疚,心里发堵,便松开焦瑞松,脚下有些虚浮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望向病床的方向。丁晓光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表情带着僵硬的满足,一只手输液,一只手与焦娇握着。
她刚坐下,焦娇冷漠的声音响起:“晓光需要静养休息,你们看望也看望过了,如果没其他的事,还是先回家吧。瑞松,你和晓辉还在度蜜月,以后还是少来医院这种不吉利的地方比较好。”
晓辉听她话里带刺,脸色有些发白。不是因为被刺儿到,而是她冷漠的态度。今天的事太巧合,她不得不做一些联想。
焦瑞松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站在焦娇身后望着她的背影。焦娇低垂下眼皮。
焦瑞青皱眉:“大姐,我们是一家人,何必……”
焦娇打断他,眉头比他皱得更紧:“正因为是一家人我才一再相信你们。”
她在丁晓光进入手术室后,陡然冷静下来,她本来通透,执迷不悟了这么多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