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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李洛也表露得很明显,明确的把他苏灿划了队形,就当完全不知道在蓉城发生的所有事情一样。
苏灿突然感觉这场酒桌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来的。入座前挽着他手的林珞然就趁着坐下的当儿在他耳边轻声道,“一会我来处理,你尽量少说话。”
坐下后苏灿就觉得不是滋味。原来今天还有这么一趟子事,而林珞然这么做,大概也有接风扯大旗的念头,既然她没法和陶梓沟通,那么就找个能够和他沟通的人来,但偏偏苏灿却并不喜欢这种方式。什么时候自己需要女人来为自己挡驾了?
……
陶褚红之前看到苏灿的神色就微微一变,现在他们就坐他对面,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特别是看到林珞然,虽说今天这妮子是明艳光彩照人啊,在陶褚红眼睛里却没敢有男人角度的打量,蓉城那件事让他对她有所忌惮,下意识有点怵,头侧一边去,和他哥陶梓说话。
“珞然也在上海读书来了,在什么学校?”酒宴陆续上来,陶梓和李洛碰了一杯,问道。
“上外,大一。”
“在学校很受欢迎吧?”
“还普通啦。”林珞然对陶梓说道,但专注却不在此,从盘子里舀了一个山葵沙丹虾球搁苏灿碗里,长睫毛下的目光盯着苏灿,说,“你多吃一点。”
陶褚红就有些傻眼了,心想姐姐,你不带这样玩的啊,在蓉城的时候无论传闻还是外在表现你都不是这一号人物啊,现在专程在我面前膈应我的是不?吃下的瘪又有一肚子火,偏偏造就这一切的两人还活得很滋润。可以想象陶小少心情的郁结是如何的无以复加。
陶褚红表情难堪的看了自己哥一眼,却发现自己堂哥眼中精厉之色一闪而过,陶褚红骇了一跳,连忙不敢再有任何动静。毕竟当初陶梓从北京串亲回来那反手打在自己脸上的一耳光,一辈子烙印在他心里面,陶梓当年在地方政府搞建设规划的时候亲自上阵,石灰烫伤了手,手背皮肤粗糙,力量又大,这一巴掌煽得陶褚红嘴角裂血,险些煽翻在地,煽得他是彻底没脾气。
陶梓不动声色,看着林珞然对苏灿表现出的一些亲切关系,也无动于衷。
李洛自然将一切看在眼里,和陶梓闲淡的聊了一阵,但陶梓至始至终不提及苏灿,这本身针对的意味就很明显。也就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到林珞然的碗里面,“珞然,你多吃一点,你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不太懂得照顾好自己。我还知道你几个段子,小时候路上捡了条小猫,结果没养几天猫就病得要死了,那时候老北京兽医在好几个片区的胡同里,外面又是瓢泼大雨,也不管那么多,用箱子装着小猫就跑了出去,结果病猫缓过来了,你却重感冒发烧,床上躺了好几天。你看,苏灿。这妮子对喜欢的东西就有这股热情,有时候却对自己不管不顾的让人心疼,你要照顾好她。”
苏灿怔了怔,没有回答。
“苏灿,你父亲在蓉城带了个建工集团?”陶梓终于开口,望着苏灿。
苏灿点点头,“大榕建工。”
陶梓笑了笑,“蓉城的明星企业,好单位啊。倒是听说了很多,苏理成搞工程一把好手,可惜其他方面,就有些含糊了。”
李洛端起酒杯喝酒,斜光看了苏灿一眼。
林珞然也无形中轻微的蹙了蹙眉,对方这是什么意思,陶梓是没打算和解了?
中途苏灿去了趟洗手间,他们所在包间是云格门窗,正对内廷的水池,沿着古代宫廷的走廊到了同样古香古画但不失现代感的洗手间,苏灿正对镜子,就看到李洛从后而至,解手,出来洗手,就对苏灿道,“一会你给陶梓敬杯酒,接下来的事就我来做。”
“和解?我没必要道歉。”苏灿回应道。
李洛停了停,转过头,目光微眯了眯看着苏灿,“没要你道歉。但我们要先有个姿态,这样才打开局面讨价还价,你要懂得怎么和人谈判,明白吗?林珞然怎么对你你是知道的,你我也听了王威威他们说起过,让我失望可以,别让林珞然不高兴。”
苏灿微微抬头,目视李洛,“我讨厌被威胁。”
李洛大概首次遇上有人这么和他说话,哑然失笑。“这不是威胁。”顿了顿,“如果你不希望事情变得麻烦,这只是一个建议。”
“我想……我有自己的方式可以处理。”
李落身色凌厉许多的注目在苏灿身上,两个人对视几秒过后,才道,“不要自以为是,这个世界上,你所做不到的事情还很多。他也许不会做什么,但你能不能保证,他周围和下面的人,不会做什么?”
李洛算是说得很露骨很严峻了,然后转身而去。这番话让苏灿下意识想到李洛给李洛开车送他们来的那司机,神色酷厉,一看就知道身兼安保司机数职。
出门的时候正巧碰到林珞然,李洛就低声和她说了些什么,然后去往饭局,林珞然就轻巧移步走上前来,一只手握着另一只皓白的手肘,凝视着他的面容,道,“苏灿,你不高兴?”
“做棋子的感觉很不好,我怎么能高兴起来?”苏灿笑了笑,但放林珞然眼睛里很勉强。
“没有人把你当棋子啊,你有点自信好不好?”林珞然停了停,大眼睛微微眨了眨,“如果你是觉得有点吃软饭的话,那就放心好了,李洛哥不是我哥,而是王威威的表哥,他要和解这件事,也不是单单因为我而已。是因为他个人其实很欣赏你。苏小灿,你要是觉得个人的自尊心受了什么伤害,那就完全是你心智不成熟的表现,作为一个男人,不该成熟一点看待问题吗,为什么不能单纯的想象为要解决这个问题呢。”
“也难怪,对我没什么信心啊,所以我在你眼睛里不太成熟,也是理所当然了。”苏灿笑了笑。
林珞然眼睛有点红润,眸子里稀稀落落的泛起晶莹,“你什么意思,觉得我对你没信心?你适合画画但也适合烙馅饼吗,这是两回事!”
敢情这妮子把李表哥李少校也骂进去了,苏灿心下莞尔,望着眼睛有些红,因为压抑了情绪而胸脯急促起伏的林珞然,是担心他吃亏吗?这么一想以林大小姐的小姐脾气,竟然能这么低声下气的对自己说话,又让苏灿心里微微有点软,又随即灿烂一笑,“安啦,我有自己的办法。”
望着苏灿突然信心十足的背影,林珞然微微发怔过后,美眸又流露出狐疑的色彩,只得紧随其后,不明所以。
李洛,陶梓,陶褚红等人再看到重新走回席桌前苏灿的时候,感觉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同了,无论是神态,气度,还是信心,都已然大不一样,这种感觉,连见多识广的李少校,陶大少也产生出他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荒谬感官。
四百九十七
趁着去洗手间的空当。李洛,林珞然会对苏灿交代几句这是无容置疑的,陶梓喜欢看到这种情况,老一辈喜欢说养气功夫,然而在自己看来这就是耐力,信心,和底力的对峙。
自己越沉得住气,对方就越会坐立不安。要换做今天和李洛共饮,陶梓没准也能和和气气和他聊一些家常讲一些荤段子说说人生,但偏偏有自己弟弟被欺负,而随之陶家在西南发生这么大一事情的先兆,陶梓如果再抱着和气的姿态,明显是不适合的。
这个时候作为陶家一方他必须适当的表现出遏水止渠的姿态来,否则类似于墙倒众人推的事情,往往都是由点及面,这就不是小事,而是多米诺效应了。
陶家发生了点事过后陶褚红下面很有几个圈子里有点野路子的人想要给南大的苏灿一个教训,不过陶梓的那一耳光的确让陶褚红约束这些蠢蠢欲动。而如果李洛认为他陶梓会在上海对苏灿有什么不利,这也太过于小瞧他了。
南宁集团在西南地区止步,陶梓还没低级到要对苏灿下力气泄愤的地步。
只是很明显的,在长三角地区扎了根的陶家东派系也就只能够让王薄主政下面的大榕建工在这里遇上点小麻烦了。双方不过都隔山打牛。顶多留下点几年后不少这两个系统里面的人捉摸不透究竟为何双方都关节淤堵的历史遗留问题。这才是真正的较量博弈。
至于陶昌平被双开,其实对自己那个小叔陶梓就一直并不看好,隐隐也听说了他的一些手段,在陶梓看来这小叔有时候狂妄自大的再给自己埋一个个地雷,现在是彻底的爆发了,其实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虽说一个苏灿根本就没入过陶梓的法眼,但是现在看到李洛方放低姿态设宴和解的架势,毕竟还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所以他不介意多看一两场戏,能给他们多加以一点压力,总归不是坏事。这可是你李洛自己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