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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景恒并未接过药丸,而是反手紧扣我的手腕。褐眸微虚,声音冰冷。
穆盈的惊呼声在身侧响起,引得楼下之客频频仰首注目。微叹,凤羽翻转,已将娟帕塞于他掌中。对上景恒惊愕的目光,浅笑涟涟,“我,是一名大夫。”
话落,我牵过穆盈,转身离去。
下了楼,我们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偏头向窗外看去,熙熙攘攘的人群令我没来由地感到心安。
“小姐,方才那人那样粗鲁,你干嘛还给他什么摄魂术的解药啊?”穆盈咚地坐下,一脸忿忿。
轻笑着摇了摇头,接过店小二递来的茶壶,“我们只要自己心中无愧便成,勿需太过于在意他人对你的态度。”
“可是……”她还想做出辩解,可是当她抬首之后,目光触及楼上站立的那两位俊逸的男子之时,语调顿时焉了下去,“好吧,小姐说得也对。”
淡淡一笑,转眸看向天空。
有谁能够做到心中无愧?对于晨希,我只有满心的愧疚和思念。矛盾的心理,日日夜夜地折磨着我而难以成眠。
闭了闭眼,希望自己能够坚定自己的信念。
希望,我不会后悔……
“景恒,我觉得你不妨试试。”客栈内的二楼,一直静默观察的秦枫雨双手环胸,若有所思地说道。
而景恒则看着眼前的女子慢慢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随后,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绣帕,眉头不觉拧紧。“你认为她信得过么?”握紧手中的绣帕,他的声音显得异常低沉。
秦枫雨看了眼景恒紧握的手,眼中闪过异样的神彩,“我看她似有一股出尘的气质,不像是邪教中人。”
景恒愣愣地抬首,轻轻叹了口气,最后将绣帕收于怀中,低声说道:“先去楚德药庄。”
秦枫雨微微一笑,明了地趋步跟上……
楚德药庄后院,一位老者用银刀在黑色的药丸上切下些许,分不同的步骤,细细研究。
载着太阳的马车从人们的头顶驶向天边,湛蓝的天空渐渐被晚霞熏染,滚烫的地面在清风吹拂下慢慢有了丝凉意。
景恒及秦枫雨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落日的余晖洒在俊逸的二人身上,平添一种风雅神韵。
“白茅根,甘草,防风,铁吊兰,何首乌……”老者逐一念出药名。
听到声音,不远处的两人对视一眼,迅速起身来到老者身边。“老陈,怎么样?”
“这颗药丸对人并无害处,反而含有几味珍贵的药材。”掠了掠胡须,老者呵呵一笑,“至于这白茅根、防风之类的么,都是可解曼陀罗毒的草药。”他将药丸用纸包好递给景恒,“少爷请放心,总而言之,这颗药丸对人体是百利而无一害。”
“景恒,我觉得你不妨一试。”秦梧雨伸手拍在他的肩上,坚定的目光安慰道:“相信我,我觉得可行。”
“嗯。”景恒低应,收起药丸,叹气道:“唉,姑且一试吧。”
走出楚德药庄之后,景恒仍在沉思。那位女子自称大夫,可为何仅凭娘信奉白莲教就能断定她是中了摄魂术呢?而这颗药丸真的能解?
“景恒,是令堂的轿子!”就在这时,秦枫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倏地抬头,双眸微微虚起。只见一点水绿由远而近,流云花边及丝线随着轿夫的步伐而微微抖动,金黄色的牡丹和富贵鸟缓缓飞来。
景恒阴沉着脸走向街道中心,褐瞳在彩霞的映照下浸染了赤色。
轿子在他面前落下,轿夫们恭敬地唤了声,“少爷。”
快速撩开轿帘,景恒一脸阴郁地看着自己母亲,抖动的双唇是即将发怒的征兆。
景老夫人见儿子这般模样,紧张地挪了挪身子,眼神闪躲道:“娘,娘只是上寺庙许愿去了。”
一阵清风吹来,拂起景恒乌亮的长发。他缓下脸,疲惫的声音里颇为无奈,“娘,这次你又捐了多少‘香火钱’”
“没,没多少……”景老夫人一边心虚地不敢和儿子直视,一边又在心里咒骂自己这个娘当得真够窝囊,任由小子管老母却无可反驳。
“五百两黄金?还是一千两?”景恒挑了挑眉。
“没,没有……”
“唉,罢了罢了……”放下轿帘,景恒挥手让轿夫抬起轿子离去,顿时有种心力憔悴的感觉。
两年前,临邑城外不远的山坡上出现了一座白莲庄。自那以后,他或多或少地都会发现钱庄的银子不知去向。经过半个月的调查,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即使他景家富可敌国,如果任由他娘这样日复一日地将银子搬往白莲庄,他们景家也会变得一贫如洗。看娘与平时无异,只是她如此疯狂的举动令他完全不能理解。派出人去调查白莲庄,除了它附属于白莲教之外,其他的却是一无所获。
剑眉紧皱,看着那点水绿渐渐消失在街角。手抚上胸口,他衷心希望怀中的这颗药丸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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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震撼的初吻
景雨初过爽气清,玉波荡漾画桥平。
闲闲地在雨后天空下漫步,轻轻地拂过桥栏上的积水,在指尖留下一丝清凉的记忆。看向远处的天边,漠然自问:下一站就是界城了,那里等着我的将会是什么?莲女,能够找到她吗?
“滟滟清水绕天际,疑是玉人乘云来。”唰地折扇开合的声音。
疑惑地转头,轻笑出声,“没想到景公子也如此爱好风雅。”昨天楚德药庄前的那一幕我可是全看到了,自然也明白他去楚德药庄的用意。想来,这会他是来报喜了?
“尹姑娘说笑了,在下是来道谢的!”他来到我身前,拱了拱手,“尹姑娘不愧是神医慕容依的师妹,家母的摄魂术已解,景恒在此谢过!如有用得着我景某的地方,尹姑娘尽管吩咐。”
轻挑眉,想必他已经向穆盈了解了解一番了?笑着言道:“景公子言重了!”忽地想起什么,“对了,景公子万不可泄露令堂摄魂术已解的事情。”
“为何?”褐瞳中透露出不解,剑眉微皱,应该是明白了什么。“尹姑娘能否告知在下,这白莲教到底是属于何方教派?摄魂术,似乎并非中原所有。”
好敏锐的思维,不愧是商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商人。一个想法突然间闪过脑海,让我心中雀跃不已。定了定神,微笑地看向他,“其实,关于白莲教我了解的也并不是很多,只是无意间发现了摄魂术。”
夏天的雨后,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气息。缓步走在街道上,一边闲聊,一边享受这两个月来难得的清闲。行人来来往往,却留不下时间的足迹。抬头看,沂楚客栈已经到了。
“尹姑娘请放心,景某定当保全这个秘密。”折扇在手中轻拍,明慧的眼眸微动,“如有需要,尹姑娘且莫忘了在下。”
笑笑地看向他,“那,景公子可莫忘了今日的言语。”眨了眨眼,“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
他愣愣地看向我,而后剑眉舒展,“那是自然!”抬头看向已是日暮的天边,他回头向我拱手言道:“天色已晚,叨唠了这么久,景某也该告辞了。”
微微行礼,浅笑,“那就恕我不远送了。”
“告辞!”说完,他便洒脱地转身离去。
目送他走远,笑意盈上心间。景家的产业遍及整个中原,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那不是浪费吗?
眉头轻颦,我是联系师姐还是韩晨希?再一次看向天边的流云,轻叹一口气。韩晨希,他现在会在哪呢?摇了摇头,我又在想他了。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折磨,已经多少个月……
推门而入,穆盈无比欣喜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小姐,你回来啦?”
“恩,什么事这么开心?”
“你看这是什么?”
眸中点点疑虑,伸手接过她递来的东西,原来是一块玉佩。雕工甚是细腻,图案是一朵祥云,右下角似乎有字。轻声念出,“楚景天。”
“这可是景公子让我交给你的哦,他说,只要你带着这块玉佩去景家旗下的客栈都可以免吃免住耶。”
“哦?看来我们这次拣的便宜还真大啊!”没想到一个举手之劳竟然有这么多的意外收获,以后都不用愁吃愁住了。“穆盈,你先下去点餐吧,我一会就来。”
“好!”
手中捧着水杯,站在窗口,轻抿。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乌云翻滚,似乎又是雷雨。唉,这样的天到底还是不适合上路。
轻轻将门合上,视线飘向楼下,寻找穆盈的身影。未及寻到,只听身侧的木门吱地一声,右手手腕忽地被紧紧抓住,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大力扯入,顿时心下骇然……
“啪!”房门紧合。
凤化蛇游,翻腕缠臂,反客为主。可是出手的刹那就被牢牢制住,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