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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个么……第二天是我打电话叫刘云的,有点事情……”徐德厚搔搔头皮撒谎。不过从未撒过谎的他,很有些不好意思。
付必烈和赵德几个人看见这徐司令的样子,差点笑了,刘云自己刚才在审讯室都说他是去女朋友加过年了,怎么又会到徐司令那去呢?徐司令这摆明是在撒谎。但几个都是聪明人,多少要给这个军中大佬点面子。付必烈强忍住没说话拆穿徐德厚的谎言。
赵德沉吟一下,笑道:“那徐司令的意思是,这件案子不关刘云的事了?”
“呵呵……是啊是……”徐德厚慌忙点头,瞧了瞧赵德和付必烈的样子,摆明不信自己的话,有些尴尬的笑笑,略带正色道:“其实说实话,我也不瞒你们了。这个刘云我今天是必须带走的。因为这家伙关系到国家一个很重要的战略目标。”
“一个很重要的战略目标?”赵德和付必烈齐齐色变。
“是的,一个很重要的战略目标。”徐德厚很肯定的回答。他的目光坚定而不容置疑,接着道:“这个事情我暂时还不能对你们说,不过,若是你们有什么质疑的话可以打电话问一问上级。反正呢,我今天急匆匆的赶到这儿来,就是特地要把刘云给接走的。希望你们配合一下,呵呵……”
徐司令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德与付必烈几乎再无话可说。他们知道,这件事情不管是真是假,刘云都要放了。反正看这徐司令的样子,是要救定了刘云,况且,若真是关系到国家的大战略,即便是天大的事情,自己也得放下来。
不过他们始终不明白,这个刘云看起来完全是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可能和国家的大战略扯上关系?这不摆明了胡扯么?!
但赵德却没有明着把心中的迷惑问出来。他们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一些国家大事,还真轮不到自己过问。不过,赵德心中却很有些怨气,没想到自己刚刚把刘云抓住,审讯都还没审讯一二,居然便被徐德厚带走,真是荒谬。付必烈心中也暗暗的打定了主意,说什么,到时候也要向自己的父亲问个明白,看他出面把这个徐司令搞定,给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都有个交待!
自打赵德和付必烈一行人出去后,好久都没有回来。刘云一个人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也没个人过来审问,只留着两个傻蛋似的警察,站在门口看守。
不过,这两个傻蛋只是长得傻,严格说起来倒也不傻。他们是自打小豆子几个被打得半死后,临时调过来的。他们得到过邓老大的嘱咐,千万别惹里面的牲口,他们还听说了小豆子几个被打的消息,也多少知道些小豆子为什么被打,被谁打的事情。所以他们还真没去招惹刘云。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审讯室里面除了刘云没别人,不是刘云打的是谁打的?!这种危险分子本就难缠,更何况刚才堂堂的市长大人来审讯这鸟人的时候,这鸟人居然连市长都不放眼里,没啥来头能行么?!
所以俩傻蛋警察倒也识相,知道这个刘云自己是惹不得的,要是自己去招惹他的话,非被打惨不可。皮开肉绽事小,到时候恐怕被打得连爹娘都不认识。
两个傻蛋坐在审讯室的门口抽烟,对刘云爱理不理。也不去招惹刘云,刘云一个人坐在审讯的椅子上,百般无聊,于是对着门外的俩傻蛋喊道:“喂……兄弟,外面究竟乍滴咯?怎么审着审着又不审了?赵市长死哪去了?”
俩傻蛋瞅刘云一眼,不理会刘云。转过头去继续抽烟。
“喂,兄弟,替我给赵市长捎个话,叫他赶紧过来审,审完了俺也好回家睡大觉,媳妇还在家等着呢!”里面的刘云见没人应声,大声的吼叫。
俩傻蛋翻了翻白眼,傻蛋警察甲差点要破口大骂了。但想想邓老大叫咱别招惹刘云,还是先忍下来。
“喂……兄弟来根烟抽不?奶奶的……烟瘾犯了,难过死咯!”刘云不依不饶的在审讯室里狂吼。
“小样的这鸟人谁啊?这么拽!”傻蛋警察甲吐了口唾沫,嘴巴都撇来起来。
“嘘,你小声点,可别被里面的瘟神给听见,不然有你受的。”傻蛋警察乙脸有些发绿。
“擦!我就不明白了,小豆子这帮家伙是吃屎的么?这警察局咱的地盘,竟然被别人打,真他爷爷的晦气……”傻蛋甲猛吸了口烟,把烟屁股往阴沟里一丢。
“他们倒不会吃屎,不过听说被打出屎来了,到现在还不记得叫啥名字呢!”傻蛋乙有些畏惧的瞧着审讯室里的刘云,有些后怕的道:“我是听见局子里有惨叫声才回来的。你不知道小豆子几个人被打得那叫个惨啊,哭叫的声音连邻大街都能听到。我擦……被哥们脱出来的时候,皮全开花了,神志不清的,屁股后面还真有尿臊味。”
“小样的不会吧?真有这事?邓老大就没要这混蛋好看?”傻蛋甲满脸的不信。
“说了你不信,反正你看看,审讯这混蛋的可是咱们市的老大哥赵市长,试问一下,哪个大流氓能有这待遇?”
“说得也是啊……不过老子可没小豆子那么没种。要是他敢动老子,老子非插了他菊花不可。”傻蛋甲凶巴巴的说话,以示自己的胆儿大。
“嘿嘿,你可别老说大话,真个要干你的时候,你可别做缩头的孙子。”傻蛋乙满脸的不信。
“哟……你还不相信咋地了?我告诉你,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拿把铁锹到里面去干死他?到时候老子就说这混蛋躲猫猫死的,干我鸟事。”
“哎呀呀我相信我相信,哥们胆儿还真大,来根烟抽,上好的,软中华。”傻蛋甲说大话的当口,一根中华的香烟递了过来。
“哼……相信就好,这种鸟人,就得恶狠狠的来治他。也只有像小豆子那样的傻蛋才镇不住。打出屎来算他活该!”傻蛋甲说着大话,正好刚才那根烟抽没了,顺手接过别人手里的烟,瞅了瞅牌子,还真是软中华:“有钱,居然抽软中华?!又到桑拿房被小姐孝敬了?”
“哪里哪里……还不是刚才赵市长临走的时候,忘记拿了么!”见傻蛋甲接过了烟,刘云笑眯眯的跟着俩傻蛋蹲下来,一起把烟点起来笑道:“嘿……哥们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还不就审讯室里那混蛋,丫的老子有机会非打死他不可……咦?赵市长的烟你也敢拿?你找死……哎呀我的娘勒!”
傻蛋甲嘀嘀咕咕的,一边点烟一边回过头来,正好看见刘云笑眯眯的蹲着吸烟,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脸都吓得贼绿。颤抖着问:“我……我的爷爷,你……你明明被绑着拷着的,怎么……怎么自出来的?”
“呵呵……被绑着不舒服,就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呗!”刘云很自然的回答:“再说了刚才我要老兄根烟来抽,你不给,只好我自己起来拿咯!”
刘云笑眯眯的,见本是聊天的两个傻蛋警察,此刻用见了活鬼一样的眼神瞧着自己,顿时左右瞧了瞧,确定自己没哪不对劲后,这才笑道:“喂喂喂……哥们儿,我没哪不对劲吧?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是……是……是……是没啥不对劲的。”傻蛋甲哭丧着脸道,脸扒拉下来,像是爹娘挂了:“我说老大啊……你……你是怎么出来的?你不是被绑着么?怎么……怎么……怎么……”
“呵呵……我想抽烟了,所以就自己解开绳子了。而且刚才听兄弟说,非要打死我不可,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事儿?”
“没……没有!绝对的没有,老大……我是开玩笑的啊!”看见刘云如鬼一样的走来走去,傻蛋甲吓得屁滚尿流,一把拉着旁边早被刘云吓傻了的傻蛋乙,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老大,你可千万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要对付老大你的意思,他……他可以作证。”
“对对对……老大,他真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被傻蛋甲一摇晃,傻蛋乙也终于回过神来。刚才看见了邓老大千叮嘱万嘱咐的瘟神竟然鬼一样出现在面前,也傻了,脸上的血早没了干净。颤抖着声音道:“大……大爷,我……我喊你爷爷了还不行么?那个……我们真没在背后说你坏话,你别给我们添乱了好么?大爷,只要你进去……进去不让俺们失职,俺们一定好烟好酒的给你伺候着,随叫随到,给你老大鞍前马后哇……”
兴许是小豆子被人拖出来时的惨状,着实吓坏了这有幸瞧到的傻蛋乙。看见小豆子的时候,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屎尿遍地,伤痕满身。此刻见刘云不声不响的,便把碗口粗细的绳子给解开,然后掏了盒中华烟便递给自己二人,又惊又怕,只盼着这瘟神别把自己吊起来打,干出屎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