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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容姬摇了摇头,没用的,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司马炎这次是针对她的,也有可能是杨府最近准备举办的婚礼,刺激到了司马炎,一个帝王的占有欲,还真是可怕。
潘岳也是眉头紧皱,显然也猜到了某个不良人士的目的,神色严肃的说道:“偷偷摸摸的,更容易让人抓住把柄,只有光明正大才有可能躲过去!”
“你的意思是…”杨肇疑惑的看向潘岳,似乎感觉他变了一个人似的,可是转眼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随即怀疑是自己老眼昏花了。
“光明正大的成亲!”潘岳淡淡的说道,他没有说的是,他不忍心让杨容姬受委屈,这一生一次的婚礼当然马虎不得。
虽然他的办法不一定可行,但是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杨肇叹了一口气,希望容姬可以逃过这一劫吧!
杨夫人也暗自祈祷,老天保佑,一定要让容姬嫁给潘岳啊!这对苦命鸳鸯已经等待了这么久,老天难道还忍心拆散他们吗?
临近新年,洛阳城里一片欢声笑语,这段时间大家都在谈论一个话题,那就是杨府的大小姐终于要嫁给第一美男子潘岳了,人们早就忘了大小姐和大少爷闹的满城风雨的风流韵事,而是对这对新人深深的祝福,等待了这么多年,他们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明天就是婚礼了,杨容姬呆呆的坐在梳妆镜旁边,明天她就要嫁给潘岳为妻了,喜悦的同时,心里还有一丝不安,司马炎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吗?
司马炎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当他知道杨府的亲事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的时候,气的差点吐血,心头一怒,当下写下一道圣旨。
第二天,百姓在城门口争相观看,新出的布告张贴在最显然的位置。普通的百姓大多不识字,有专门负责的人员宣读,看到人来的差不多了,朗声读道:“新皇登基数年,六宫空虚,今选官宦氏族之女以备后宫,采择未毕,全国不得婚嫁!”
百姓们议论纷纷,“这告示出的还真是时候,这下杨府的婚事估计是办不成了!”
“是啊!这杨府的大小姐如今已经二十多岁了,谁知道这见鬼的采择秀女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听说夏侯家的小姐年后就要和东莞王的嫡子成亲,如今出了这个告示…不过如今她才已经十八九岁,比这杨府的大小姐倒还好一点!”
人群的议论声中,一个头带斗笠的怪人嘴角缓缓勾起,他们成不了亲了吗?随即迈着矫健的步伐,向着怡红院走去。
红梅警惕的看着来人,在边境多年的作战让她知道这人已经不是在天门山上老实训练的缪天了,没好气的说道:“你来干什么?”
“今日是大小姐大婚之日,我来祝贺不行吗?”相比红梅的紧张,缪天倒是很随意。
虽然明知缪天是看小姐成不了亲,在幸灾乐祸,红梅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小姐说的对,这缪天已经不是她们认识的缪天了。
此时杨府里杨容姬一身大红的嫁衣,却是面无表情,身后站着愁容满面的杨肇和杨夫人,杨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布告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这时候出来了,你说怎么是好啊!”
“是啊!你说现在岳儿将亲朋好友都通知到了,突然说取消婚礼,那些客人怎么办啊!”杨夫人忧虑的说道。
那些客人倒不是什么事儿,最大的问题是司马炎,杨容姬冷哼一声,那她就看看,他能选多长时间的秀女!“没事的,父亲,母亲,你们通知下去吧!今天的婚礼取消!”
杨肇看了一眼女儿,如今也只有先这样了,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新的别院里,潘岳气愤的将手中的茶杯扔在地上,摔的粉碎,似乎那茶杯跟他有仇似的,伺候的下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任谁摊上这么倒霉的事情,心情都不会好的。
潘岳眼神危险的眯起,这司马炎竟然敢跟他玩这种把戏,他是嫌他的王位坐的太安稳了吗?如果不是杨容姬的话,他不介意将司马炎杀了。
如今最高兴的就数夏侯光姬了,她本不愿嫁给那个东莞王的儿子,有了这个布告,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逃婚了,如果她能够入宫的话…
夏侯光姬越想越高兴,忍不住对着梳妆镜打扮了起来,发间别了一朵红梅,映衬的肤比雪白,人比花娇。
皇宫里,杨艳眼神复杂的看着司马炎,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忘记她吗?可是他即使采取这种近乎无赖的手段还是得不到杨容姬的心,顶多拖几年罢了,“何必呢?”
埋头批阅奏折的司马炎微微一顿,神色冷漠的看着杨艳,“等朕统一天下,她就会看到朕的强大,就会进宫来陪朕了!”
杨艳神色不定,“如果她要母仪天下呢?”
“那朕就双手奉上!”司马炎神色严肃的说道。
杨艳眼睛微红,司马炎连骗她的话都不想说了吗?如果杨容姬母仪天下,那将她置于何地?她才是他的皇后啊!
走出大殿,杨艳的泪眼朦胧,她一直以为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可是有时候也会犯傻,这些年在皇宫遭受的一切历历在目,她扪心自问,当初进宫值得吗?
这些年司马炎对她确实很好,给她尊贵的荣宠,最多的宠爱,掌握后宫的生杀大权,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只是他的一把剑,替司马炎将后宫中的蛇蝎女人铲除干净,将来杨容姬进宫,就没有人敢伤害她了。
可是司马炎错了,后宫之中心狠手辣的女子是铲除不净的,只要有五情六欲,在后宫那种人吃人的地方就会变得铁石心肠,要不然她就生存不下去。
所以她一直存在,心变的越来越硬,当初进宫的那一份初衷早就忘的干净,皇宫之中没有爱情这种奢侈品,这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只有变得强大,才不会无声的消失。
如果说以前还带着一份期望,希望司马炎在累的时候,能低头看到身边的她,可是如今她却先累了,这无休无止的斗争要斗到什么时候?
她累了,厌了,倦了,当初的那一份情,逐渐被时光磨灭,柔软的心也被司马炎的冰冷冻僵,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只有杨容姬是最后的胜利者。
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后宫女人使尽浑身解数也得不到的皇帝的爱,可是她是真正的胜利者吗?不,她不是,有时候爱也是一种伤害,每个人想要得到的不同,看待问题的方向也不同。
杨容姬此时正气愤的脱掉一身大红的嫁衣,换上一身轻便的男装,举步向皇宫走去,她一次次的隐忍,还不够吗?她要好好问问,司马炎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当真要和她过不去吗?
还没有走到皇宫,杨容姬就被潘岳拦住了,“你就这样去,不怕司马炎将你困在皇宫吗?”
“那他也要有那个本事!”杨容姬气愤的说道。
潘岳突然抱住杨容姬,低声呢喃的说道:“别去了,你受了一点的伤,我都会心疼的!”
杨容姬哑然,如果潘岳使用强硬的手段,或许她会直接和他打起来,然后再硬闯皇宫,可是如今潘岳软语相劝,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好了。“可是司马炎太过分了,不出了这口恶气,我消不了火!”
“他也只能做到这样了,我就不相信他的选秀女能选个几年,等到他采择完毕,我们再成亲也不迟!”潘岳虽然心中比杨容姬更加气愤,但也知道现在不能乱了方寸,说不定司马炎正在皇宫等着杨容姬自投罗网呢,他不能冒这这个风险。
杨容姬当然知道这是司马炎的陷阱,可是她对自己的武功有绝对的自信,硬闯个皇宫还是死不了的,不过受伤就在所难免了。
看到潘岳眼中期盼的眼神,杨容姬进退两难,进的话不忍心,退的话不甘心,最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算了,就看他能选多久吧!”
所以这个新年在无比郁闷中度过,不过,有了潘岳的安慰,杨容姬总算是没有那么生气了,反正她现在才二十三岁,她也觉得有点早。要是让那些古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吐血呢!
搬进杨府后,杨容姬的生活几乎没有多少变化,照例经常去怡红院,可是这次她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杨容姬微微皱眉,他来干什么?
红梅小心的看着自家小姐,不知道该不该将缪天的事情说出来,她知道小姐一定不愿听的!
杨容姬刚进来的时候,缪天就看见了她,她是那么独特,就像是一个发光体,吸引着他的目光,他看的痴了,直到杨容姬冷哼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不知殿主不在吴国好好的待着,跑到洛阳来做什么?”杨容姬冷冷的说道,话语里少不了关心,对于和她一起建立天门的缪天,她始终狠不下心来,此时晋国正高额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