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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落座,对池田一笑:“六个丘八全他妈躺那儿了。”
“躺了好,躺了爷爷们好办事。”池田一笑摘掉墨镜。
原来是张胜假扮的,其余二人当然是继宗、占魁了。
李耀祖一惊,满脸惊疑地看着王金龙“兄弟,这咋、咋回事?”声音己经有些哆嗦。
“咋回事?要你命。”王金龙手中的盒子炮大张着机头顶在他的太阳|穴上。
三姨太刚要张咀被继宗一把掐住脖子,干张咀说不出话来,旁边占魁在其耳后中指一弹,三姨太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李耀祖脑袋嗡嗡作响、浑身湿透,硬撑着问“我和各位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我?”
“你他妈问我,姜老太太家儿媳的事,你恐怕没忘吧?”
“跟这狗日的废什么话呀。”
一直在边上没言语的继宗说着把刀伸进李耀祖的咀里胡乱一搅,他恨透了鬼子汉奸,出手极其凶狠。
李耀祖惨叫一声,但己不像人声,他被搅碎的舌头和几颗牙齿随着血水从咀里掉了出来,浑身筛糠般抖着。
紧接着,继宗的眼睛又瞄上了李耀祖多长了根指头的右手,他铁钳似的大手抓住李耀祖的右手压在桌子上,咀里说声:“你他妈也不嫌累赘。”
手起刀落,李耀祖的六个手指齐齐地被切下。
李耀祖顿时疼得缩成一团。
“兄弟,让我来。”咬牙切齿的王金龙从继宗手里要过刀,飞快的三刀,李耀祖的鼻子、耳朵就在地上蹦跶开了,王金龙也是运刀的好手。
李耀祖失去了鼻子耳朵的脑袋看起来很滑稽,同时也很令人厌恶。
王金龙皱了皱眉,用刀压在李耀祖脖子上一抹,迅速闪身离开。
血如箭射,脑袋如尿罐一样滚了几下不动了。
恰逢此时,三姨太醒转过来,看到旁边一个没有脑袋的脖腔咕嘟咕嘟往外冒血沫子,吓得肝胆俱裂,身子一挺,死了。
紧接着,拖进六个醉得如死猪般的随从。
占魁咀里骂着“都他妈不是好玩意儿。”要过刀嘁哩喀喳一阵乱捅,全结果了。
张胜此时已经搜出了李耀祖家的金银细软,好大的三包,可见这个汉奸平日里搜刮鱼肉乡里百姓的狠劲。
已经齐了,放把火,三人趁着夜色潜出了李店。
在日本人眼里,李耀祖还不如一只东洋军犬,他的死在日本人那里没引起任何波澜。倒是李店、太平庄一带老百姓暗暗庆贺了好一阵子。
此后王金龙、张胜、继宗、占魁四人时不时相约进山打猎,实际上借打猎练枪,还可以打些野味一饱口福。
其他三人原本就是神枪手,只有继宗对练枪兴趣不大,他还是觉得用刀得心应手,而且用刀捅砍鬼子汉奸时的那种快感,用枪是体会不到的。
但他的悟性很好,不几次用枪就和用刀一样得心应手了。
他们也对“三八式”步枪和“中正式”步枪性能作了比较:“三八式”步枪枪身长、射程远、准确度高、枪声清脆;“中正式”枪身短、射程近、准确度低、击发时枪声沉闷。
但是“三八式”步枪击中目标后子弹在中弹者体内走的是直线,子弹进口和出口创口很小,如果不是直接击中要害部位,往往不会造成致命伤害;而“中正式”步枪子弹在中弹者的体内是翻滚着前进的,进口伤口不大、但出口往往造成碗大的创伤,即使不能洞穿也会在中弹者体内搅得一塌胡涂,因此从杀伤力上“中正式”步枪具有较好的性能,特别是在距目标二百步以内射击时,“中正式”步枪的优越性则更明显。
这些试验结果是从那些黄羊、狍子身上得出的。
同样击中头部,用“三八式”,中弹的狍子、黄羊还可趔趔趄趄跑出去一段;用“中正式”,这些猎物中枪立倒,大半个脑袋都打没了。
这主要是因日军使用的“三八式”步枪、大多为侵华战争准备的新造枪,膛线清晰,子弹出膛后在空中旋转着向前平稳飞行,所以射程远、精度高。
而当时中国境内的各武装力量冲突频繁,枪磨损率很高,那儿还有什么新枪,好多枪都快变成滑膛枪了,子弹出膛后翻滚着向前飞行,子弹由于受空气阻力作用大,所以射程近、精度低。但这种翻滚的子弹如绞肉机旋转的刀片,如被击中、必受重创。
所以,阴差阳错,在实用效果上,同作为步兵单兵冲锋武器,精致崭新的“三八式”倒不如粗糙老旧的“中正式”受人欢迎。
因此,有人开玩笑:抗日战争中如果日军没有众多的飞机、坦克等重武器,一佰多万侵华日军有可能全部成为中国军队手中的“中正式”和“汉阳造”的枪下之鬼。
第五章 亲人、柔情(1)
近一个时期以来,由于鬼子不敢单独或少数人外出四处祸害,柳林镇周围的老百姓明显感到日子比以前好过了点。
时间转眼到了收麦季节,张胜、占魁商量着回家收麦,顺便在家里住几天和家里人团聚团聚。店先关一阵子门,由姜庭秀负责守着,顺便将店里店外打扫清理一下。
张胜家在大兴寨,是川地,麦子熟得要早几天,所以二人决定先去张胜家收庄稼,然后再一起去西山坳占魁家收麦子。
商量已定,二人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一直没言语的继宗脸上。
他俩知道:庄家营子现在活着的只有继宗一人了,村里的野草恐怕长得能有一人高了,自葬完亲人后继宗就再没回过庄家营子,实际上继宗已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家了。
他俩也希望继宗和他俩一块走,但话又不能说出口,一说出来继宗肯定难受,而且意思也很难表达清楚,所以二人故意在继宗当面商议此事,希望他能自己提出来跟着一块走。
平时在店里,弟兄三人一起谋画及实施着杀鬼子汉奸的事,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也不觉得什么,现在其他两人要回家,继宗心里突然有种复杂的感情,是伤心、孤独、还有一些难舍难分的的成分。
他也知道两人的用意,他有些艰难地抬起头、强挤出笑容:“我跟两个哥哥一起去。”
“我就知道我兄弟一准儿和我们一起去。”占魁乐得一拍巴掌,他属于直爽而粗心的人。
张胜心细,他看着继宗说话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发酸“他奶奶的、都是小日本害的,狗日的日本鬼子,咱们等着瞧。”
柳林镇距大兴寨足有十五里地,一路上三人说笑着赶路。
三人清一色短打扮,头戴亚麻色礼帽,上身着白府绸起喑花的褂子,黑洋布大裆裤扎着腿带子,直贡呢黑布鞋,露出雪白的袜子来,显得非常清爽利索。
三人本来就高大魁梧,这一身打扮外加大步流星赶路的神态,更显得威猛彪悍。
大约有半个多时辰的光景,已远远望见村里的郁郁森森的树木,顺着随形就势的土路三弯两拐三人已经来到寨门前,不知怎的,继宗心里突然紧跳了两下。
村里古树参天,宽大的水渠从村中蜿蜒流过,淙淙咚咚,流水清澈见底,翠绿的水草在流水的的轻拂下,顺着流水的方向袅袅地摆动着,渠边布满了绿苔和浮萍,雪白的鹅鸭悠闲地在水里游动着。
外面酷热难耐,而村里却是这样宁静、清凉。
顺着水渠一拐弯,迎面走来两个女人,年龄大点的身材高挑,上身穿质地非常柔软的月白细夏布长衫,腰掐得很细,亚麻色纺绸裤,宝兰色缎面绣花鞋;头发乌黑明亮、整齐地向后抿着、发髻上斜斜插着一支作工精细白玉簪;肤如凝脂、面若桃花;走起路来衣袖飘飘、环佩叮咚,整个人显的雍容而娴雅,只是顾盼之间眉宇中似乎有一缕淡淡的忧郁。
来人正是莲儿,陪在她旁边是她的远房表妹雨玫。
等走得近了,莲儿轻轻欠身问好:“胜爷爷,您刚回来。”
按年龄,张胜比莲儿小一岁;但按辈份,张胜则是莲儿夫家的爷爷辈。
这就是当时中国农村一个有趣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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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宗之人,有穷有富,富的结婚早,四十左右就能见到孙子辈;穷的好多四十还打着光棍。就这样一代代累积下来,同宗中家境富裕殷实的人家往往辈份小,而家境贫寒之人往往辈份高。
张胜家上几辈也比较穷,只是到了张胜父亲和张胜这两辈家境才殷实起来。因此,张胜的辈份在村中张姓人中是很高的。
张胜从十六岁起就走南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