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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饭估计吃完了,戏,差不多该开始了。所以,我要去哪呢?
继续逛?好冷。回房?肚子挺饿,但风险比较大。
唉!
前后掂量,志气还是很不争气地败给了本性,摸摸空空的肚子,我决定往回走。一个身影嗖一下从我头顶过去了,闻味道挺像念思。但我随即嘲笑自己:“开玩乐,她怎么可能在这里。”但也终于记起身上还有一个锦囊,念思既然说什么时候都能找她,那现在能不能让她来救救我?这个念头刚浮现出来,就被我无情地掐灭了。无它,此刻心里比较沮丧,颇有点自暴自弃的味道。
所以在这里和念思阴差阳错地错过,我也不怨别人。毕竟“二”这种毛病,自古无药可医。
路过蜿蜒齐府的内河,几只木舟载着歌舞伎穿行而过。“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那前头此番可是“美酒樽中置千斛”?想象灯火煌煌里的言笑晏晏,停下来,看年轻的脸从眼前缓缓流过。慢慢地,美丽的身影晃悠悠地消失在那头,我的面前,又只剩下粼粼的水面摇曳细碎的光亮。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忽然覆上我的眼,熟悉的气息将我包围。
“猜猜我是谁?”
无数次想象相见的场景,却真想不到是这一种。想说什么,又不想说什么。苦、涩、委屈、气愤、冷漠、期待种种心情冲上心头,不是怕他生气,就是怕自己生气,到口边的话换了几匝,还是没能决定先说什么来回应。
“不想猜呢?”他还是那么有耐心。
“从小玩了那么多遍,还没厌么?”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呵呵。”他浅浅地地笑两声。
“笑什么?”
“笑你此刻的想法啊。”
“我什么想法?”
“你一定是在想,我为什么要说‘从小’呢?这不是显得我很怀念旧时和我的关系么?”
沉默不语——说得越少,错得越少。
“而此刻你又在想,那我不说话了,说得多错得多。”
“韦子言。”
“我不厌,对你,我永不厌倦。”
又是这种话,一时百般滋味在心头:“松开手好吗。”
“在你还在我怀里的时候?你确定刚刚那句话不需要收回去再说一遍?”遮住我的眼的手加重了力度,我能想象他此刻皱眉的神情,忽然有点好奇以他的武功能不能一下就把我的脑袋拍成沙琪玛。恶~~~
他的威胁是有效的,我终是妥协:“你是子言。”
手松开了,但眼前依然一片黑暗——他用身上宽大的斗篷把我整个身子罩住,毫不夸张地,完全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回去一定要把这个东西拆来研究一下,怎么这么隔风隔音隔方易。
“呵呵。”我被自己的想法逗得笑出声来。
子言张开一条空隙,让我把脑袋露出来。他盯着我,端详了仿佛有一个世纪。
“看什么?”
“看你。好久不见。”
“想我了?”
“你说呢?”
“怎么跑出来的?不用工作?”
“请了病假。”
“你就不能换个借口?工作这一点点时间你都用了多少次了,难为你上司也信。”
“你能停止在我面前关心别的男人吗。”
我那个黑线啊:“那你想说什么……”一不小心,无所谓的态度又跑了出来。天可怜见,他最讨厌就是我这种时候。于是,子言的脸黑下来,不言语。
深吸一口气,减轻一点心中的块垒。我知道此时只要伸出手,抱住他的腰就能成功消解他的怒气,但我现在不想碰他,一点都不想。不看他,也不抱他,就这么僵持着,即使我不知道下一秒事情会如何发展。
“就这么讨厌我吗?”
“不是。只是觉得……呼。”
“觉得什么?说说看。”
“我们两个真的合适吗?”我看向他,一脸认真。
子言却像听见一个讨厌的笑话:“这不应该是一个问题。”
“你了解我吗?”
“不吗?”
“我讨厌被困住。”
“你是指我的感情还是我要关你的话。”
我没有答话,只看他。他亦如此。
我知道,一段感情总要有个人多些妥协,这条路,才能一起慢慢走到老。至少是到我离家以前,虽然有时忍他忍得比较辛苦,但对于这段感情,还是他惯着我多一些。如果真想和他走下去,现在我来妥协一次,合情合理。
可是这段时间,到处闯荡很辛苦,也很自由。我有全部的时间在我手里,可以任意做我想做的、喜欢做的事。我还不想回到以前那种生活,或者和他开始另一段生活。
也许我真的很自私。
但这种话,又怎么能对眼前这个男人说呢?
他抱紧我,语调冷清,让我不看也能想象此刻他眼中的寂寞:“我真的很后悔,那时为什么要固执地叫你默默,让你现在如此沉默,什么也不对我说。每一次你从我身边长时间离开,再次相遇总让我害怕,因为我发现你又长大了,成熟了,陌生了。我怕傻傻站在原地等你的我跟不上你的步伐,怕你发现我们不再合契。以前你随外公出外锻炼是这样,五年后长安重逢是这样,现在依旧是这样。告诉我,默默,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安心待在我身边,从此不再离开。”
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好不容易忍住,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你一直都很熟悉我的一切啊。”
“也许我熟悉你生活里的一切,可是我不懂你的心。为什么,你不再爱我。”
“我没有不爱。”
“那为什么你要离开。”
我推开他,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我为什么要走,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就因为我要关着你?”
我几乎不忍看他眼里铺天盖地的悲哀,幽深得如一潭湖水,写满绝望。
我推开他,转身看静静流淌的水,大口大口呼吸,希望自己能冷静下来。他往前一步,我立刻回过身瞪着他,子言便乖乖站好,不敢靠近。
随从过来提醒戏要开始了,子言应快点回座。我才知道他是找借口从席间开溜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说的“这里”不是指齐府,而是随心逛到的河边。
“感觉。”
我无语地别过头,叹口气,下了决心:“向我保证不会关着我,我就跟你回去。”
他轻笑,是那种听到可笑的话所发出的轻、笑。我的火立刻窜上来。他见状立刻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答应我不要乱跑、不要去我不知道的地方、随便让自己受到伤害,我就一定不关着你。”他微微侧过头,看着我的眼睛:“你能答应吗?”
冷静、冷静,许久:“好。”
“大郎。”随从见状适时再次送上提醒。
他看看随从,又看看我,然后朝我伸出了手。我没接:“我要回房收拾点东西,你自己过去吧。”
他犹豫地用探寻的神色看我,终究相信了,说了一句“风大,快些回房吧,明天我们就启程”,往戏台方向去了。
他走后,我才想起来肚子还空着。摸摸它算是安慰,我回房向琉璃道别。
第三十九章 这是怎样的纠结
更新时间2011…5…29 18:16:09 字数:2203
刚踏进房门,琉璃就立马扑到我的身上,然后使劲摇使劲摇:“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被摇得极其风中凌乱,再加上莫有吃饭腹内空虚,被这么使劲一晃我不禁脑晕目眩,霎时分不清天上地下。在被晃晕前我赶紧大吼一声:“停!”
琉璃一听果然停下,只是仍死死钳住我的双臂,以从未有过的一脸焦急哀怨看着我。
“怎么了?”我惊恐地看着她。
“他们说海豚走了。”
“他们?”
“海豚屋子的侍女。”
“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早上!”
“啊?那婚礼呢?”
“不知道。怎么办怎么办!”琉璃松开我,在房间里直跳脚。我试图搞清楚海豚突然离府的原因,但琉璃也同样迷糊。我扶着桌子坐下,胡乱塞几个点心进嘴里欺骗一下饥饿的胃,脑子才终于艰难地肯再次开始运转。
我问琉璃:“现在就是海豚走了,等婚礼完你也要回玉眠山……”
她毫不犹豫地打断我:“还回什么回,我要去找海豚!”
我以为自己幻听了:“什么?”
琉璃不耐烦:“我说我不回玉眠山了,我要去找海豚!”
“姐姐,你后来和海豚见过面啦?”
“没有!”
“那你们是已经互表过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