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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卿城拉扯她的惯性在她倒地的时候还在延续,她被向前拖了一下,吃了一嘴的沙子。
“你没事吧?没事就站起来,快点走。”冷淡的声音传来,憋了一肚子委屈和郁闷的舒雅月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第二十一话①②命中劫
“我有事!我有事!”舒雅月抬起沾满了沙尘的脸,也顾不上吐口中沙,恼怒的喊。
卿城蹙了蹙眉:“你有什么事?能喊这么大声,应该还是有体力的吧?”
从开始的细心温柔中带着些许善意的嘲讽和调侃,到此时的冷漠不通情理,他的转变太突兀,让舒雅月实在难以接受。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说是因为她不小心又弄得他伤口流血,那么她宁愿他干脆直接给她一刀,各不相欠,她也不愿意受着他的阴阳怪气。
“我都说了对不起了!我又不是故意碰到你的伤口,你要生气就直说好了,要不我插自己一刀还给你行不行?你干嘛要这样对我,太过分了,难道我没有自尊心吗?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舒雅月越说越委屈,膝盖,手肘,撞在地上的部位哪一个部位不疼?她就这么“哇”地一声哭起来。
卿城一呆,只觉心头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不是没看过女人的眼泪,心情不好时当做是看笑话,心情好时就当是另一种女人向他邀宠的小情趣,总之不会将那眼泪收进心里去。
可,她的眼泪,两次三番,总是搅得他心里那根弦颤颤巍巍。
有一瞬间,他就想转头自行离去,可是,脚下却如千斤缠绕,最终他叹了口气,过去拉她的手:“好了,别哭了。”
“就哭!不要你管!你回去好了!我自己的事自己办,不拖累你,行了吧!”舒雅月拍开他的手,抹了一把面上的泪,哭都不行,他也太霸道了吧!
卿城双唇微抿,却终于还是在最后放柔了脸上的线条,蹲在了她的面前:“不管你管谁?我可不想回去后被白发老妖女揪耳朵。好了,对不起,是我不好,别哭了,乖……在沙漠中流泪可是等于自杀喔。”
他的柔声细语却让舒雅月哭得更厉害了,她推搡着他靠近过来的肩膀:“走开,走开!”
他不为所动,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心下却是无奈。
她,大概是他的劫吧……他心中淡淡苦笑。
第二十一话①③最清纯的吻
“再哭,我也要哭了,你不是想看一大男人上演苦情戏吧?”他做出一副苦哈哈的样子,眼巴巴的望着她,她到底是心软,眼中明明还晃着泪,却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艳阳下,一张满是沙尘、却又被泪水冲刷得乱七八糟的脸蛋,细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琉璃般的泪珠儿,折射出璀璨的光辉,顽皮的小酒窝隐隐若现,这一切都仿佛在一瞬间聚成了一股魔力,直捣他的心窝。
卿城倏地俯下头来,擒住了舒雅月唇角绽放的一朵娇艳花朵。
干涩的四片唇相遇,却仍然是不可思议的柔软。
时间,在那一刻骤然中止。
万物,在那一刻都无了声息。
没有唇瓣间的厮磨,没有唇齿间的嬉戏,只是这样轻柔的相贴,却融进了彼此的气息。
“啪!”一声脆响,很快被一阵风吹散,剩下的只是女人攥起的手掌和羞恼愤然的目光,还有男人偏到一侧的脸。
“卿城!你混蛋!”舒雅月又气又恼,气得是他竟然突然吻了她,却又更恼自己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他。
天啊!她这算是出轨不?她可是有夫之妇啊!
舒雅月,你更是一个超级大混蛋!
相较于陷入混乱自责的舒雅月来说,被打了一巴掌的卿城却只是神情淡淡。
对于卿城来说,这是他有生以来最清纯的一个吻,但,他知道,那一瞬间的柔软已然镌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你没什么解释的吗?”舒雅月生气地质问,她现在需要一个理由,以冲淡她惭愧到想要在顾倾城面前自裁的念头。
“没什么可解释的,这件事我不会说对不起。”他淡然地望着她,看着她越发气愤的表情。
这样很好,不是吗?起码,她忘记了哭。
愤怒,也是一种激励人类强大的动力。
“卿城,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舒雅月抓起一把沙子向他丢去。
他只一侧身,沙子扬在他的后背上。
他忽而皱起了眉,锐利的眸光望向远方。
几百米外,扬起一片暗黄色的沙尘。
第二十一话①④沙子堵伤口
他眸光一闪,先是四下迅速地一扫,眼中已经有了目标,即刻回身拉起了舒雅月,动作一气呵成。
“做……什么?”舒雅月的一个问句被倏然拉扯的动作截成了两段,收势不及地撞上了他的后背,坚硬的盔甲撞得她鼻子发红,还来不及看清情况,已经被他强劲的力量带动起来,向着一个方向飞奔。
只是比起卿城矫健利落的动作,舒雅月却是笨拙已极,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甚至在最后一刻,是被卿城扛在肩头,两个人一起扑倒在一片连绵的半人高沙丘后。
舒雅月喘了几口气正要大发雷霆,卿城却远比她更迅速地一手按下她的身子,一手捂住了她的口。
“呜!”舒雅月狠狠地拿眼横他,却又挣不脱他的禁锢,他只是对她做了个噤声的表情,一双炯炯黑目谨慎地向外探看着。
这么神秘兮兮的,他在干嘛?
很快,舒雅月就得到了答案。
沙丘之外传来凌乱的马蹄声,其实并不明显,因为满地的黄沙吸收了不少声音,但依然可以听出来了一队人马。
会是什么人?为什么不去和他们求助呢?舒雅月疑问地望向卿城。
卿城却及时地缩下身子,与舒雅月并肩靠得很近,近得她可以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道。
血腥味道?舒雅月先是呆愣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他胸口的伤处,遂将视线下移,登时猛抽了一口气。
他胸前的伤似乎越发严重了,大概是他之前与自己一番拉扯,又在扛着她的时候将原创口撕裂得越发严重,鲜红的血液已经汇成了溪流,垂落下去,染红了当前的黄沙。
她看的心急起来,于是去推他的手。他拧眉看了看她,她眼又急又痛,指着他胸口,双唇也在他的掌心中蠕动,拼命地想要说话。
他眸光轻动,却也不言语,只是放开了搂在她腰间的一只手,低头抓起一捧沙,堵在自己胸前,阻住血流。
舒雅月气得想尖叫,这个男人,他以为自己是铁人吗?那么多的血能是一把沙子就可以堵住的?
第二十一话①⑤菲斯国的骑兵
这不是开玩笑吗?
这个时候,舒雅月眼中尽是他的伤口和鲜血,早就忘记了那一吻之仇。本来还极其吸引她关注的那队人马,也被她抛之脑后。
当马蹄卷起的沙幕随风散去,那队人马渐渐的远到只剩下了黑点,最后消失于天地间,卿城才放缓了绷紧的肌肉线条,放开了一直捂在舒雅月唇上的手。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因为倏然放松的神经,他一下子背靠在沙丘上,涔涔的汗水从他那张半是污泥半是血渍的脸上如春笋般冒出来。
舒雅月大力地喘了几口气,就向卿城扑了过去:“你这个笨蛋,逞什么英雄啊?用沙子堵血,亏你想的出来。你有没有脑子啊你?”
亏她在之前看他对沙漠中的恶劣环境适应得相当坦然,还在心底暗暗夸奖他呢。
面对她气急败坏地斥责,卿城却笑了。
他一根手指抵在唇下,一双黑眸笑得极是魅惑。
这并不是舒雅月看习惯了的狭长凤眼,但,不知为什么,她却仿佛可以看穿这幅皮相,看透他的内在元神。
卿城还是那个卿城,只是多了一点舒雅月看不太懂的东西。
“你笑什么?”舒雅月有几分懊恼,“把背包里的水拿出来,你的伤口必须要清洗、上药,否则的话,一定会感染的!”
“月月,其实,你真的是一个口硬心软的姑娘。”卿城斜靠在沙丘上,按住了舒雅月要卸下他肩上背包的动作。“但,我想,我们最好趁那队人马回来之前,赶紧绕到峡谷中去。否则,即使我没有感染,也许我们也没命再见这个伤口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