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烺纯始终没有回答宫烺轩。
宫烺轩感到愤怒异常,他被无视了,左手瞬间凝气化鞭,不讲道理地就要抽打对方。
这时,睡梦中的苏简言向烺纯的颈窝靠了靠,女孩均匀的呼吸吐在烺纯的肌肤。
烺纯身子一僵,目光瞥向别处。
姚家村的闹腾1
宫烺轩冷漠地审视烺纯和苏简言,沉默的嘴唇抿成线,黑鞭迟迟不肯落下。
那黑鞭宛如水中游弋的毒蛇,在半空飘浮着,似有生命。
过了良久。
烺纯始终安静无比,他转向柴房里唯一的窗户。
纸糊的窗外,雨声小了,有几点火光影影错错,伴随着忽远忽近的喊声,听着像是在搜寻什么人。
宫烺轩左臂垂下,黑鞭顷刻化作点点尘埃,消散在黑暗中。
他蹲下身,凝视着苏简言,半响,伸出左手,在她的脸颊轻轻拍了拍。
苏简言睡的很惬意,完全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臭丫头,你想留在烺纯身边,不跟我走了吗?”宫烺轩宛如呓语。他的举动难得的轻缓,像是害怕将她吵醒。随后又看了看烺纯,“看在你跟我长的像的份上,且饶你一回。”
说完,他自嘲的笑了起来。
根本没人听得见他说的话,也没人在看他。
他何必自作多情,在此自言自语?
宫烺轩站了起来,凝视了一会儿烺纯的脸,接着对香甜入睡的苏简言说道:“给过你机会了,以后,别说我没来救你。”
他确实是来救苏简言的,但救人的心不够热切,接近冷淡。
这也难怪苏简言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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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大,是银子!一整箱!”肥嘟嘟的姚小弟从烺纯的马车上抱出一只沉甸甸的木箱。
“真的?”姚大眼睛一亮,接过木箱,揭开盖子,“让老大瞧瞧。”
下了一晚的雨,次日的天空依旧阴沉沉,风吹在人的身上凉凉的。但那一只只银元宝立时让姚家村的村民们火热起来。
“嘿!送上门的肥羊,咱这么多年打家劫舍,还从没遇到过这种好事。”姚大抹了口口水,眼睛贪婪地盯着银元宝,“看看车上还有些啥,统统搬下来。”
“老大,不如把马车拆了,肯定还有暗格。”有人建议。
姚家村的闹腾2
“对,拆了……不,不对!”姚大自我反驳,陡然醒悟,“咱们答应过三殿下,从此洗心革面做好人,做君子。弟兄们统统放回去,不拿不义之财。”
盖上木箱,将银光掩于黑暗,姚大把木箱塞给姚小弟,又使了个眼色,催促他赶紧照办。
“老大……可是……”姚小弟心有不舍。
姚大拍了拍他的肩,“不着急,那小子一准是我姚大的女婿,咱还得给女婿留点钱下聘呢。我的心肝宝贝女儿的眼光就是好。”他洋洋得意起来,“那小子长的漂亮吧?咱们村里有哪个小子能有那小子一半漂亮,我的心肝宝贝女儿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嫁不出去。女儿像我,像我啊,哈哈哈……”
姚大高兴得嘴巴都笑歪了。
年轻的时候他也喜(…提供下载)欢漂亮女孩,而且口味刁钻,不是极美的货色他连瞧都不瞧一眼。如今女儿长大了,也喜(…提供下载)欢漂亮男人,就看烺纯那张违反天理的俊脸,可见女儿的口味比他年轻时刁钻百倍。
所以女儿像他,他感到无比自豪。
“对了。”姚大猛然想起什么,急忙拉过一人,问:“昨儿深夜,那个跟着我女婿一起儿进村的男人找到了吗?”
被他拉着的小弟摇了摇头,“黎明时分,那个人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弟兄,然后骑着马进到山里去了。”
“什么!?老子不欺人,又有人欺到咱头上来了?”姚大怒气勃发,然而半响不到,他又笑道:“不急,先给我的心肝宝贝女儿把婚事办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姚大和众兄弟们在院子里的谈话声音实在不小,个个扯着大嗓门,恨不得全村的人都能听见似得。而被关在柴房里的苏简言和烺纯也都清楚的听到了。
烺纯靠着软柴堆,目光平淡地看着面前的墙壁,却仿佛穿透墙壁,望出了千里之外。
他待人处世总是不瘟不火,此刻听见外面的人谈论他和姚蔷的婚事,他也是毫无波澜。
姚家村的闹腾3
苏简言枕着烺纯的双膝,也已睡醒。被绳子牢牢捆缚一夜,浑身酸麻,想起身,可心有余而力不足。
越是不能起身她越是着急——自己的脑袋枕着烺纯睡了一宿,恐怕烺纯的情况比她还糟糕,他浑身除了酸麻可能还得加上疼痛。
而她连基本的道歉都做不到,嘴巴里塞满布团,任她怎么吐都吐不出。
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她感觉此时此刻真是糟糕透顶。混蛋烺轩也不救她,他们不是伙伴吗?
现在天都亮了,他肯定藏在黑暗的地方等待夜的降临。
可是到了夜晚,她也不觉得烺轩肯屈尊解救自己于危难。
“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烺纯安慰的话从苏简言的头上方传来,语调平静而舒缓。
其实,苏简言自从进入天朝帝国,没有真的害怕过什么。但烺纯以为,人都是柔弱而胆小的。他说完这句话,便又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苏简言的肚子发出一声长音:“咕——”
烺纯沉默片刻,低下头看着苏简言。
她的脸颊红彤彤,嘴巴不停的蠕动,看那样子是想吐出口中的布团,因而憋红了脸。她的嘴巴不能出声,肚子倒不闲着,隔三岔五的咕咕叫。
“饿了?”他轻轻地笑了笑。
跟苏简言相伴的日子一长,对她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这个女孩对新奇的事物有着一份执着和偏爱,而对不感兴趣的事物又转眼即忘。容易饥饿,即使把她当猪崽一样喂,到一定时间她还是会饿。
显然她饿的时间到了。
苏简言点点头,挣扎着起身。
她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理念,于是脑袋顶着烺纯的腹部,支撑着身子一点一点往上移。怪只怪姚大捆人的技术太扎实,她实在无法仅凭个人力量坐直起来。
烺纯理解她的举动,可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局促。他既没推走她,也没帮她一把,就那么僵硬地靠着柴堆,任她自生自灭。
姚家村的闹腾4
好在苏简言相对独立,凭借坚韧不拔的毅力,突破重重困难,离成功仅差一步距离。
下颚抵着烺纯的胸口,苏简言仰面看着相当不自在的烺纯,想开口说话,但嘴里的布团堵住了她的声音。
她看着烺纯,想起了烺轩。
记得烺轩也有过这种别扭的不自在表情,也曾像烺纯一样扭过头,眼睛看向别的地方。这些不经意间的神情,突然令她分不清谁是谁。
过了一会儿。
烺纯感觉苏简言没有了动静。
他低下头,看见一对明亮的眼珠子转啊转地注视着自己。
他本该是习惯被人注视的。记得小时候,阿晴评价他们四个好友的脸蛋,她说自己的脸蛋最美,阿羽的最冷,阿雅的太奶气长大也脱不掉奶味。而看他时,她很认真地审视了一遍,说:“阿纯的脸蛋像神庙里供奉的神像,以后会有很多人仰视他。”
像是一句预言,长成少年以后,果然如紫晴所讲,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很多人注视他。
但是苏简言的注视,令他感到不自在。或许是他们靠的太亲近,而这种亲近却不是医师对病患的责任。
苏简言只要跟烺纯在一起都是相当自在的。
他既不像烺轩那样打她骂她讽刺她;也不像瑾然那样花天酒地,让她吃不饱睡不着,半夜操心生活费的问题。
烺纯总是在她肚子饿的时候做饭,而且是随时随地,就地生火。
他的体贴无微不至,令她产生依赖。只是他的神态显得淡而无味,有时带着一种她难以理解的神情注视着人群,像是悲悯,而通常那个时候,她会恍惚地凝注他。
烺纯突然轻轻咳嗽一声,意在提醒他们之间过于亲密了。
“唔!唔!”苏简言发出闷闷的叫声,嘴巴凑上前,凑近烺纯的嘴。
见此情景,烺纯越发局促,然而他马上理解了苏简言的意图,她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