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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红衣女孩之后的,是瑾然王爷的三护法之一保镖辉夜。
居住在幽蓝城的百姓大多都认得瑾然王爷身边的辉夜,也知道瑾然王爷的个性,他们不禁摇头苦笑,“瑾然王爷又派辉夜去追女孩子了。”
大黄狗横冲直撞大逃亡,苏简言锲而不舍的追逐,辉夜这只“黄雀”却怎么也捕不到苏简言这只“螳螂”。
从城南一口气跑到城北实是不容易之行为,但是这一狗二人仿佛超越了人与狗的极限,将不可能化为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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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城城北,是商贾云集的商贸市场,大小街道无数,其中最富名胜的要数神马街。
神马街是天朝帝国远近闻名的娱乐街,一到夜晚,灯火辉煌,官宦子弟,商贾富豪,纵情的玩乐,欢歌笑语,喧闹繁杂,到处充斥醉生梦死的气息。
现在是清晨,清风驱散一夜的浮华,晨露净化糜烂的空气。
神马街上人丁稀疏,唯有此时此刻,才能在骄奢淫逸的娱乐街感受到一点点的清幽气息,亦或者是萧索,就如同眼前的一人一狗,耗尽精力,困顿不振。
辉夜站在大街上,他的脚下是再也跑不动的苏简言和大黄狗。
他久久地伫立着,仿佛在平定长途跋涉带来的辛劳,又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他的皮肤很黑,像是经常暴晒在太阳底下的那种黑。
瑾然王爷6
他的衣服也是黑色的轻便装,与其说他是保镖,倒更像是藏身于黑暗的杀手。
他俯下身,准备将苏简言抗上肩带走。
“辉夜。”
这时,一声轻柔的呼唤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抬起头,只见一顶纱幔萦绕的步辇徐徐而来。
步辇由前后两名魁梧的绿衣青年抬着,另有一名绿衣青年走在前面似乎是为其开道。
这三名绿衣青年守护的女子是幽蓝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花魁殷素素,他们所在的位置,便是天下第一青楼烟雨楼的正门口,也就是殷素素的东家。
辉夜知道是殷素素,他没有回应,目光淡淡地看了看趴在地上萎靡不振的苏简言。
不知怎的,他突然返身离去,竟没有按照宫瑾然的命令将苏简言带回去。
饿得头昏眼花的苏简言四肢无力,她艰难地抬起手,似乎要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怏怏地问:“饭店在哪儿……”她好饿啊……
“唔……”面前的大黄狗累得呻吟一声,仿佛是附和苏简言的问话。
那名立在步辇前方的绿衣青年见此状况,转身向步辇里的殷素素询问:“姑娘,怎么处置?”
视线穿过粉色浪漫的纱幔层,殷素素望到了趴在地面的苏简言,只见那女孩一身绯红色轻盈的襦裙,双髻上戴着奇异的绯红色鲜花。
她又将视线转向辉夜消失的方向,心中暗想:这个奇(…提供下载…)怪的女孩是被瑾然王爷看中了吧?
宫瑾然欣赏美人,收藏折扇,喜爱一切风雅之物的兴趣是幽蓝城人尽皆知的事情,殷素素自然也知道。
“带回烟雨楼吧。”她淡淡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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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烟雨楼的丫鬟从厨房端出饭菜,摆在后院凉亭的大理石桌子上,然后福了福身,退出凉亭忙碌其他的事情去了。
苏简言饿得顾不上客气,抓起一粒馒头就往嘴里塞,左右手全面启动,席卷这一桌丰盛的早点。
烟雨楼花魁1
苏简言饿得顾不上客气,抓起一粒馒头就往嘴里塞,左右手全面启动,席卷这一桌丰盛的早点。
坐在对面的人是烟雨楼的花魁殷素素,殷素素的身后是面无表情的绿衣青年,宛如冷硬的石像。
“抱歉,今天烟雨楼大清扫,只能留你在外面吃饭。”
芙蓉面,醉罗裙,姿态婀娜的殷素素优雅地端坐在石凳上,对着狼吞虎咽的苏简言赔礼道歉。
“我叫苏简言,谢谢你的饭。”苏简言边吃边答谢,将咬了一口的肉包子扔到地上,那只死里逃生的大黄狗便也狼吞虎咽的啃食。
“我叫殷素素。”烟雨楼的花魁柔声笑道,“慢点儿吃,小心噎着。”
“素素?你的名字好典雅,一听就是大家闺秀的名字。”苏简言的嘴里塞满了食物,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但殷素素还是听清楚了。
“素素贱命出生,配不上大家闺秀之称。”
她嫣然一笑,云淡风轻,看不透她的心是在自卑,还是不以为然。
“万物平等,没有贵贱之分的。”苏简言顺手又将一粒馒头扔给大黄狗。
一人一狗就好似亲密无间的主仆,根本看不出之前的苏简言还在仇深似海的追杀大黄狗。
殷素素瞅了眼幽蓝城人人皆知的流浪狗,对着苏简言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
“一视同仁的仁爱之心。”
“嘻嘻。”苏简言笑露深深的酒窝,厚脸皮地说道:“那我就不付给你饭钱了,反正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阎王爷那家伙一点钱都没给我。”
就在刚才,她翻遍了身上所有角落,可惜一枚铜板也没发现。
“阎王爷?”殷素素诧异,“我只知天朝帝国有瑾然王爷、九王爷、六王爷、三王爷,却从不知道还有位阎王爷。”
“以后见到他,你就知道了。”苏简言没心没肺地说道。
她也不想想,见过阎王爷的人都是死人。
烟雨楼花魁2
“你不是本国的人吧?”殷素素想了想,“北钺?还是南祁?”
她只当阎王爷是某国的王爷,既然不是天朝帝国的王爷,很可能就是北钺国或者南祁国的王爷。
苏简言摇了摇头。
除去阎罗王曾提到过的“天朝帝国”,另外两国她都没听过,所以不知道也不认得。
她果然掉进了有趣的世界,不是唐宋元明清,而是未知的世界。
令她跃跃欲试地想要开始大冒险,首先……
“汪,汪汪……”吞下馒头的大黄狗面朝苏简言一阵乱叫,显然是在催促她赶紧再扔点食物下来。
苏简言哀怨地掰了一半肉包子给它。
首先,还是得把镇灵珠从大黄狗的肚子里拿出来,想到这个,不由得气恼万分——
可恶的大黄狗,吞了镇灵珠就跑远一点嘛,一个夜晚都没熬过去,就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神的指引真是善变,像是在玩弄她,绝对是恶趣味。
苏简言不作声,殷素素便以为是她不愿说出身份,也就不再刨根问底,只是轻声叹息:“三国相邻,却从未停止过征战,国与国之间无法和平共存,何况是人呢?”
她的声音很柔婉,水眸幽深,眉宇间一抹淡淡的忧愁,未施胭脂的容色却能迷人心魂,就连同为女子的苏简言,都在初见时被迷醉了心神。
“好深奥。”苏简言愁眉苦脸起来。
“那不说这个。”殷素素淡淡微笑,转了个话题,“你这件衣服的面料很特别,我从没见过,上面的花纹也好特别,是什么花?和你发髻上的一样呢。”
爱美是女子的天性,殷素素忍不住端详起苏简言的服饰。
“这个吗?”苏简言抬起左臂,自己也瞧了瞧,“你没见过吗?它叫彼岸花,有白色和红色两种,红色彼岸花又叫曼珠沙华,就像鲜血一样艳丽;白色彼岸花又叫曼陀罗华,像冬天的雪花一样洁白。”
烟雨楼花魁3
印着彼岸花图纹的绯红色襦裙,柔顺地贴着苏简言的身子。
那美丽的彼岸花,不知是白色的曼陀罗华,还是红色的曼珠沙华;
不知是被血色染红了的曼陀罗华,还是被洗净妖浊的曼珠沙华。
“真美。”殷素素温声叹道:“血色彼岸花,好像一个人啊。”
“嗯?”苏简言端起瓷碗,喝下两口稀粥,眼珠子一瞥,好奇道:“像谁?”
“九王爷,知道他吗?”
苏简言下意识地摇摇头,然而,耳畔又响起阎罗王曾说过的话——“他叫宫烺轩,是天朝帝国的九王,死于泰安二十六年三月十二日戌时三刻。”
“啊……”她一边喝着稀粥,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是宫烺轩啊,我见过他,但是没说过话。他坐在一张很大很威仪的王座上,就像娃娃一样漂亮。”
她的脑海立时浮现出宫烺轩闭